他眼神迷離注視著前方,她知道他酒還沒醒,這個時候開車真的很危險。車子也像喝醉了一般,歪歪扭扭邁著蛇步,速度卻很快。看著迎麵駛來的貨車,何小白嚇的麵色蒼白,死死的抓著扶手,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燈光一閃,車子堪堪擦著貨車的邊經過。何小白撫著差點就要跳出胸膛的心髒,眼淚忍不住就流出來了。他已經侵犯了她的身體,已經害的她痛不欲生,還想讓她把命搭在這裏?這樣欺負她很好玩嗎?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她在那裏哭的稀裏嘩啦,他卻還在那裏笑,目視前方,脫口而出:“就這樣死去也不錯。”死了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愛與恨,就不會有那麽多的煩心事,就算死還有她陪著。但是,作為親媽,杉杉怎允許他們現在就掛掉。何小白一臉錯愕的看著他,更往旁邊縮了縮,古易西,絕對是瘋了!怕他做出更瘋狂的事,她戰戰兢兢,沒有敢再激他。車子在一家醫院門口停下。他先下了車,她卻怎麽也不肯下去。他靠在門邊笑的像個痞子:“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這樣對你嗎?走啊!”不由分說的愣是抓著她的胳膊把她拉下車,一路粗魯的拉著往裏走。深夜,醫院裏的人並不多。他走的輕車熟路,她明顯的是被強迫,值班的護士看到這一幕,正打算開口喊,當看到是古易西的時候,還是沉默了,低下頭繼續做手頭的事,隻當沒有看到。他終於停下腳步,將她推進了一間病房。何小白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往後退了退,驚魂未定的打量著整個病房,卻見病房裏躺著一個陌生的中年婦人,閉著眼睛,看起來很安詳。他緊跟著進來,關上門,一臉的麵無表情。“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她眼睛裏滿是警惕的問。他守在門邊,她連逃出去的可能都沒有,她在害怕。目光投向女人,他的聲音分外的空靈:“她已經昏迷了二十多年,每天隻能躺在冰冷的醫院,依靠藥物維持薄弱的生命,沒有家人,沒有朋友,甚至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這個女人確實很可憐,饒是她聽了都心裏一痛,但,“那又如何?”這一切又不是她造成的,她也不想會看到這樣的一幕,他惋惜別人的同時為什麽要遷怒於她。“那又如何?”他冷笑,撲過來把她壓在牆上,捏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她是我的母親,而這一切,都是拜你爸爸何湛所賜!他害死了我的父親,還害我母親變成這樣,害的我們一家家破人亡,你覺得會如何!”他的手在微微顫抖,這個血淋淋的真相讓他恨不得把她的骨頭捏碎。一陣鑽心的疼痛,當何小白聽到他說的話時,仿佛一個晴天霹靂,瞬間仿佛連疼痛也感覺不到了。“你說什麽?你在撒謊!我爸爸怎麽會是害死你父親的凶手,你騙人!”她不甘的搖著頭,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