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把她放到馬桶上，她才忽然覺得尷尬的要死。她光著腳，身體抖的連站起來脫下褲子的力氣都沒有，根本沒辦法自己解決。本來已經背過身去等她完事的古易西許久沒聽到動靜，回頭，她還那麽虛趴趴的坐在馬桶上，一臉的無辜。他皺眉，走過去，讓她的腳踩在自己的鞋子上，一隻手固定著她的腰，方便她站起來。“這樣可以嗎？”他這是，要她當著他的麵脫褲子麽？何小白有些難為情，雖說他們曾經該做的，該發生的，一樣沒落全都有過，甚至還有個會打醬油了的孩子。見她沒反應，古易西思索了一下，以為是她沒辦法動，又問：“要我幫你嗎？”何小白一聽，連忙拒絕：“不，不用，我自己可以。”她知道，自從她生病之後，他一直都對她不錯，可，也用不著這麽熱心吧，她一時都有點不適應。她借力彎下腰去，一點點脫掉褲子。此刻她已經顧不得什麽臉麵，再裝矜持就要尿褲子了。憋了許久終於得到了解放，在安靜的環境中水流聲讓她沒臉抬頭，她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紅暈，而他，卻目不斜視望著前方。正在這時，外麵一陣劇烈的推門聲和敲門聲：“誰在裏麵？開門啊！”嚇得何小白險些沒從馬桶上掉下來，仿佛做壞事被發現了一般，讓她丟臉死了。相比，古易西就淡定了許多。他任由外麵的人大喊大叫，目不斜視問她：“好了沒？”她小聲答道：“好了。”他扶上她的腰，讓她自己穿好褲子。古易西甚至覺得自己一隻手都能抱得起她，抱著她開門出去的時候，門口等著的一群女人全都一臉驚訝的神色，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古易西隻當她們不存在，抱著她回病房。而何小白，主動縮在他的懷裏，長發遮住了臉，從頭發縫了偷偷往外看。當天下午，醫院就接到了無數人舉報，女衛生間有男人出沒，應該加強防衛。古易西一世英名，形象被她毀了大半。在醫院呆了一天，在她能夠自己爬起來的時候，執意又回了家裏。她的身體越來越弱，哪怕治療，也撐不過多久，她必須在自己還能站的起來的時候，多看看自己的兒子。“易西，陪我去趟超市好不好？”開車回去的路上，她說。他沉默不言，車子卻在超市門前停下。她買了很多的排骨，古易西幫她拎到了車上，回去的路上，她說：“多多愛吃我做的排骨，恐怕以後給他做不了幾次了，我教給你怎麽做，以後有機會你就做給他吃……”她聲音很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悲傷，可在古易西聽來，就像是交代後事，他的心裏，莫名的一陣惱怒，可硬是忍了下來。這是古易西第一次下廚，她邊做，邊絮絮叨叨的告訴他，先放什麽，再放什麽，該如何掌握火候。他在旁邊聽的認真，隻一遍，就大概記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