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豪門天坑

)一見嶽中浩,雲清葉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樸朝歌也好不到哪裏去,倒是一手被雲清葉牽著,一手被樸朝歌牽著的嘟嘟沒有什麽變化。雲清葉跟樸朝歌出去玩這件事情已經夠讓嶽中浩不爽了,更讓他火大的是,看到這樣的三個人,他竟然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樸朝歌,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嶽中浩強忍著怒火,“我應該跟你說過,以後不要再接近清清,否則你知道是什麽後果!”

嶽中浩是那種典型的貴公子,出身名門,有著有錢公子的優越感,仿佛站在雲端看下麵的人,可以說是天生帶來的。

“葉子本來就不喜歡你,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自知之明嗎?”樸朝歌的眼裏閃過一絲冷光,幾乎沒有正眼看他。

嶽中浩氣得不輕:“清清是我的未婚妻,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事實。我和清清是青梅竹馬,你能比嗎?再說了,你不過是一個小小職員的兒子,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跟我說話?你哪一點配得上清清?”

就算是在大街上,嶽中浩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這對於他來說,是比自尊更重要的爭論。雲清葉站在一邊,聽著他們爭吵,卻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嶽中浩相信自己能夠得到清清,隻是他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實,雲清葉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雲清葉了。

以前的雲清葉生活的圈子不是很廣,圍繞在她身邊的人不計其數,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陪伴在她的身邊,嶽中浩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例外,卻不曾想在他出國的這些年,雲清葉已經被俘虜了。

看到那些人開始,嶽中浩開始不安。在他們麵前的雲清葉是他從未見過的,所以他跟蹤雲清葉,奪回雲清葉。

“夠了!”雲清葉終於受不了地吼聲阻止了還在爭執的兩個人。

“姐姐…”嘟嘟仰著頭看她,抱著她的腿,眼裏帶著一些驚訝。雲清葉忽然覺得有些疲憊,覺得雲清葉三個字讓她有些討厭。

沒有理會身邊的兩個人,雲清葉一把抱過嘟嘟,在她的臉上親了親,輕聲說道:“嘟嘟,告訴姐姐,你喜歡小叔叔嗎?”

“當然喜歡啊。”嘟嘟認真地回答道,“嘟嘟喜歡小叔叔,也喜歡漂亮姐姐。”

“嘟嘟真乖!”雲清葉捏捏她的小鼻子,然後將她放在樸朝歌的懷裏,轉向嶽中浩,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葉子…”樸朝歌蹙著眉頭看雲清葉,雲清葉卻沒有看他,隻是跟嶽中浩離開了。

“小叔叔,姐姐怎麽走了?”嘟嘟不開心地問道。

樸朝歌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雲清葉離開的方向,猛然發現其實自己對雲清葉一點都不了解,比如他根本就不知道雲清葉走的時候帶著那個表情是什麽意思。

從另一方麵來說,玉婉素之所以能夠那麽理解雲清葉,隻是因為她們是同一類人不管是家世還是其他,她們兩個人都必須要麵臨一些抉擇。朱小貝又不一樣,盡管三個人都意外地是獨生女,但是朱小貝因為出身黑道,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朱小貝必須要受的約束要比她們倆要少。

當雲清葉糾結在與嶽中浩的婚事上麵的時候,玉婉素則被葛風華纏住了身。

若說雲清葉的家世與嶽中浩的家世相當,尚且沒辦法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對於家族受到一定牽製的玉婉素來說,擺脫葛風華顯然更不容易。

玉氏財團在n市來說,白道的頂尖,涉足警界和商界,玉氏夫婦雙雙為商界精英級別,加上與朱氏黑道有著密切的聯係,可謂財路權路通力亨達但這種威望是有區域限製的。葛氏財團則不同,因為上代的糾葛,玉氏與葛氏總有扯不斷理還亂的糾結。

簡單來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在這一點上,玉婉素知道自己的立場左右著兩大家族的直接關係。她不能直接回絕了葛風華的示好,但是也不能任憑擺布。

豪門是個天坑。

可憐她玉婉素和雲清葉從一出生就掉進了這個天坑裏,翻身都難。

慶幸的是,因為籃球賽的慘敗,葛風華似乎羞於在玉婉素的麵前出現,這段時間倒是沒有那麽煩著玉婉素。不過玉婉素察覺到另一個麻煩段扶溪。

為什麽說段扶溪是個麻煩,因為段扶溪這個人城府實在深,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想做什麽。

“為什麽要我來這裏?”玉婉素靜靜地看著段扶溪。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鋼琴練習室。偌大的鋼琴室放著兩架三角鋼琴,一架白色,一架黑色,斜對著擺放,看起來有種美好的感覺,但是在玉婉素的眼裏,充滿了諷刺。

段扶溪笑笑:“我要參加鋼琴聯考,想請你幫助我練習。”

玉婉素看了段扶溪幾秒,然後轉身,語氣堅決地說道:“幫忙這種事情,我很少做。”

“我就找你。”段扶溪說這話的時候,顯得自然而然。

“抱歉。”玉婉素沒有回頭,隻是簡單地道歉:“我不會答應的。”

“無論如何?”

“無論如何。”

“為什麽?”段扶溪的口吻沒有一點變化。

“沒有為什麽。”玉婉素的話語裏聽不出感情,邁步要走,走了兩步停下來,轉頭看著段扶溪,說道,“扶溪學長,不要慫恿朝歌,這對葉子是一種傷害。”

段扶溪並沒有表現出意外:“朝歌喜歡葉子,我隻是促成他們而已。”

“沒用的。”玉婉素靜靜地說道,“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旁人怎麽努力都沒有用。你這麽做,隻會讓他們在某一瞬間產生錯覺。”

段扶溪麵露驚訝:“你這麽說,是指就算寧寧要澤木蓮出手,也解決不了?”

玉婉素轉過頭去,然後微微側頭,意味深長道:“我勸你,不要利用寧寧。我不想讓她有被背叛的情感體驗。”

“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結果的。”

鬆口留下這句話,玉婉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鋼琴室,留下段扶溪若有所思。他的嘴角扯出一絲笑容,帶著酸酸的味道,坐在鋼琴前,一曲《致愛麗絲》從指尖流淌,像是情人的喃喃訴語,卻總是帶著一點說不盡的憂傷。

是的,有些事情已經開始了質變,但卻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想要的結果。

玉婉素從很早之前就有了這樣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