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誰是小受

寧非調皮地吐吐舌,隨後起身觀察周邊的環境。他們被關在一個房間裏麵,從裝修和設備來看,主人應該是很有錢的,起碼不窮。有錢人還做綁架這種事情,那就有夠變態了。寧非站起身來,朝一邊的窗戶走去,小心謹慎地躲在窗邊看外麵,卻見外麵是一片水域,她心下竊喜,確認外麵沒人之後又朝外看了看,房間在二樓,想要逃下去,對於受傷的千島明來說有一定的難度,應該就是瞧準了這一點才把他們關在這裏。底下連接水域的還有一條窄道,估計是現在秋季,水沒有漫上來。房子的兩邊都有光亮反射過來,應該有人守衛。

寧非托著下巴,開始想對策。

猛地,寧非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地,猛朝天花板看,還四下翻動。千島明看得一頭霧水:

“你肚子餓了嗎?是不是在找吃的?”

寧非的手和嘴角頓時抽了:“白癡吧你!在這種情況下,我的樣子像是在找吃的?!”

“...像...”當然,千島明還沒有傻到讓寧非聽到。隻是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縮在沙發上躺著,丫的,真心地痛。

確定沒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之後,寧非開始尋找任何有利逃跑的東西。但見千島明縮在沙發一角,心裏頓時緊張起來..這位可是含著金鑰匙出生,估計長這麽大都沒有受過苦的大少爺啊,現在身上還帶著傷,不要他半條命才怪!

“明...”寧非蹲下身來看著他不斷冒冷汗的臉,“你先忍著點,等會我們就逃走...”

“嗬...唔...”千島明強笑兩聲,“沒事,還死不了。我都還沒有看到你打敗薛示兒,把蓮搶過來,怎麽能死呢?再說...”

“再說涼介還在等我回去...”想起涼介的臉,千島明的嘴角邊揚起了一抹幸福的笑,看得寧非覺得連花都滿天飛了。

寧非湊近了他,眨眨眼,奸笑道:“明,你其實是小受吧?”

“唔...”千島明瞬間紅透了臉,就連冷汗都差點因為熱度而蒸發掉。千島明的腦門冒出n條粗黑線,“你...你還真是大直球呢...”

寧非挑挑眉,道:“如果對象是你的話,那我就忍痛割愛,把我們家的管家大人讓給你吧。不然的話,真的可惜了。”

“不過真看不出來哎,塞巴斯家桑竟然是小攻,話說回來,受受相遇,必有一攻,攻攻相戀,必有一受。”寧非支著下巴,開始了**妄想。想起千島明的妖孽和涼介的溫柔,整個畫麵都萌了起來,就差流口水了。

“...”千島明覺得,丟臉丟到這份上,可以去死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妄想的時候,一切都等安全逃走之後再詳細地問了吧。寧非環顧四周,閃過一道精光之後,將床單攬了過來,正想撕扯,又想起什麽來,快步上前,將門反鎖,之後又托了櫃子過來頂住門。

寧非往浴室搜羅了一下,拿著剃須刀過來,三兩下就將裏麵的刀片取了出來,然後麻利地開始撕扯床單,動作迅速得讓千島明以為寧非是練家子。

“沒什麽,隻是以前被討債的人追,逃生是必要的。”寧非不等千島明問便主動解釋了起來。再說電視上不都這麽演的嗎?偶爾看看八點檔還是有用的。

千島明看著寧非認真的臉,心裏閃過很多,最後認真地看著她,問道:“呐,小綿羊,你喜歡蓮嗎?”

“哈啊?”寧非白了他一眼,繼續和床單作戰,“你要是沒事做的話,就來幫我。”

“蓮現在一定在找我們。”千島明肯定地說道。

寧非沒有看他,隻是說道:“那是肯定的,我們會被抓,多半就是因為他。他要是不來找我們,絕對遭雷劈。”

千島明忍不住一笑:“要是蓮不在乎,就算遭雷劈,他也不會有所動的。”

寧非沒有說話。千島明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絕對不是蓮抓了雲清葉和樸朝歌,你一定誤會蓮了。明知動了朱家,你一定會生氣,對於愛你的蓮來說,這種事情太過冒險,他絕對不會做的。”

寧非的手頓了頓,然後繼續奮戰。

“蓮不是故意不去看你,你沒有看到他臉色不對嗎?”千島明繼續說道,“他真的很強悍,在手術的前一天,聽到你失蹤的消息立馬就去找你,一般的人哪裏做得到?他愛你真的是愛慘了。”

“你...你說什麽?”寧非頓時僵住了,不敢相信地看著千島明,“什麽手術?澤木蓮怎麽了?”

“急性闌尾炎,你知道的吧?雖然不是什麽手術。”千島明回答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過他覺得澤木蓮是個笨蛋就是了,明明那麽想要寧非陪在身邊,卻鬧著別扭不肯低頭,折磨著城堡裏的人。

寧非的手控製不住地顫抖,想起一開始衝動去找澤木蓮,其實是因為聽到他好像有什麽異常,結果話都沒說兩句,兩人就鬧翻了。寧非現在有點後悔沒有好好地跟他說話。

“因為你一直在乎別人比在乎他多,從喜歡一個人的角度來說,蓮的反應是再正常不過的。”千島明撐著下巴說道,“蓮幾乎是從小開始就一直對自己想要的東西非常執著,雖說有時候個性乖張,占有欲強,但是對於他來說,你的存在具有特別的意義。他為了找你而不斷地努力著,你可能沒有感覺到,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蓮比任何時候都要開心。”

寧非咬咬唇角,顫抖的手又開始活動起來。

“好好的話就好好說,你們來一個超s,一個抖m,雖說很配就是了,但有時候真的很蠢。”千島明皺著好看的眉,“尤其是你惹了他不開心,他就拿邊上的人出氣,簡直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寧非聽著,但是沒有回話。她開始麻利地將撕成一段一段的床單拚接起來,千島明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覺得這次綁架太奇怪了,有人綁架會不聞不問的嗎?更重要的是,這人是誰?一個嶽中浩,一個彪哥就已經夠二了,還有更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