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晚上11點,燈火逐減。

幼舒半躺在**,望著電視內播放的節目,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阿衡為了避嫌,守在門外,隻要裏麵有一點點動靜,他都會立馬衝進來。幼舒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鍾表,按理說,青鷹從七點出去,直到現在,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他到底是辦什麽事,辦這麽久?

不知道是不是他以前給自己養出來的習慣,一時間沒了他在身邊陪著自己入睡,幼舒頗有些不自在。

難怪人家都說時間是個害人的東西,因為時間所以養成了習慣,因為習慣,她現在才會睡不著!

安姑娘很鬱悶。

都這麽晚了,他不回來,難道她就不睡了麽?

原本該是一個很美好的夜晚,可是她卻覺得十分枯燥無聊,甚至心髒隱約還有些跳的快速了些。

幼舒呼了一口氣,伸出手,拿起櫃子裏剛剛阿衡送來的一杯熱牛奶,杯子接觸到皮膚,已是溫了許多。

算了,不管他了。他要辦事那是他的事,說不準……他正在燈紅酒綠,歌舞升平,她還在這裏等他回來,不是太可笑了?

幼舒心裏一邊怨念著一邊不知不覺就喝了大半杯,正打算關上電視睡覺,可是食指剛欲摁下關機鍵,突然就看到電視上播出一條新聞,因為她英語不是很好,隻能勉強的看懂一半,但是大意,卻令她平白的出了一身冷汗……

新聞上說,今夜九點一刻在溫哥華某大街發生槍戰,死傷數人,還有一些圍觀的群眾嚇得暈了過去,而這次槍戰參戰的都並非是本地人,而是黃種皮膚的亞洲人……幼舒手突然手一抖,手中的牛奶杯也不知道怎麽得就灑在了被子上,溫熱的牛奶浸濕了整個被單,幼舒倒吸了一口氣,忽然想到外麵還在守夜的阿衡,一時間大腦像是停止了運作,隻剩下青鷹臨走時,囑咐她的那句話。

他說晚上不要隨意出門,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裏,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能離開房間半步。

他……到底在做什麽?

幼舒忽然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剛剛的新聞,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裏上演。配上新聞裏那些血流成河的畫麵,她現在不會感到惡心,隻是覺得很驚悚,於是,幼舒動作極快的掀開被子,往門外走準備開門去找阿衡,可是就在幼舒手剛剛搭上門把手的時候,同一時刻,門,被人從外往裏的推開了。

“安安?大晚上的怎麽光著腳在地上走?”

青鷹站在門口,望著正站在地上,卻連鞋子都沒穿的幼舒,不由得緊緊地皺起了眉,而門外的阿衡已非常識趣帶著兄弟們去了旁邊的房間換裝、卸武器。

幼舒

望著他,眨巴眨巴,沒想到,他突然出現在自己跟前,而青鷹見她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神色微微冷了下來,雙手一伸,將安幼舒整個人抱了起來往房間裏麵走。

大晚上的,她連鞋子都沒穿就要出去,她是沒有把他之前跟她說的話放到心裏麽?

輕輕的把懷中的小女人放到**,青鷹卻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她,大概是覺得她今天有點反常,而直到將幼舒放到**的那一瞬間,安幼舒才緩過神來,她看了一眼緊緊扯住的袖子,那是真實的,再看看麵前的青鷹,嗯,臉很臭,是他本人。

“你回來了?還好麽?”

幼舒傻傻的問。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問出這句話來了,可是在她問到之後,青鷹整個人看著她的目光,變得很沉暗:“怎麽這麽問?”

大概是因為夜深了天氣轉寒的關係,連帶著他的聲音,也變得冰涼。

幼舒指了指電視:“上麵新聞說……”

幼舒沒說下去,因為上麵正在滾動播放那條新聞,青鷹一回頭,就看了個大概的七七八八。

他皺緊的眉頭微微展了一些,安安這麽問他,是不是擔心他?

想到這個可能性,青鷹原本心裏的那些壓抑一下子消失殆盡,隻剩下喜悅。

青鷹將臉貼到幼舒的臉上,也許因為從外麵剛剛回來的關係,他的臉有些冰冷,幼舒觸覺到的時候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安安,你這麽說,是不是擔心我呢?”

青鷹將唇貼在她的脖頸處,聲音很輕很細,幼舒壓根沒聽到,懵懂的問了一聲:“啊?”

“沒什麽。別擔心,新聞跟我沒關係。”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秀發,柔滑的青絲,穿過他的手指,這樣的感覺,真好。懷中溫香軟玉,他怎麽舍得去死?

“那你把阿衡留在我這裏幹嘛?”

幼舒一向很敏感,她知道,阿衡是他除了溫景池最信任的手,也算是他的左右手,他大晚上不吭一聲,就帶著他手下的人馬跟武器離開,她要說不奇怪才怪,尤其是她怎麽問阿衡他都不說,後來阿衡又去衛生間接了個電話,她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這裏是加拿大,不是ZG,而且,她想到上一次跟那個日本人風野的碰頭,他差點被人家困在那裏,她就覺得心在跳動不安。

“保護你啊。”

“那你去幹什麽了?”一般情況,他是絕對不可能留下阿衡在這裏的。

如果他今日換做另一個人留在這裏,也許她還不會起疑心,但是他把阿衡留在這裏了,這個認知,令她難免心驚膽顫。

“為什麽這麽好奇我去哪了?”他由摸著她秀發的手一路往下,來到她

的臉頰,粉嫩的臉頰很細膩很幹淨,他喜歡這樣的觸感,幼舒卻被他撫摸的有些不自在,縮了縮脖子,回答道:“這裏是加拿大,我後來看到你帶著武器出去,我以為……”

她話音未落,突然青鷹的唇吻上了她。

緊緊地貼合著她的唇,兩個人的姿勢也瞬間變得緊密起來,將她的四周空氣堵在他的身形之外,隻依靠著他給她過渡空氣,幼舒瞪大眼睛,傻傻愣愣的望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吻她,但是這個吻不過一分鍾的時間便結束了,青鷹在她的唇上微微的咬了一下,然後道:“安安,我很喜歡這樣的你。”

“啊?”

幼舒沒聽懂他的話。

什麽叫做,他喜歡這樣的自己?

青鷹見幼舒一副壓根沒鬧明白,一腦袋豆腐渣子的樣子,不禁嘴角彎了彎,這一次,他的笑容,令幼舒不覺得凶猛恐怖,反而多了幾分柔情甜蜜,隻是這樣的笑容,偏偏幼舒覺得不該在青鷹的臉上出現。

她詫異,為什麽青鷹從外麵回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心情一下子好到爆?

“安安,我喜歡你這樣擔心我。你是不是也開始,在乎我了呢?”他甚少對安幼舒說這樣溫柔的話,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但這一次幼舒卻聽到了,她整個人都愣在了**,一動不動,除了眼睛,死死地看著他的眼,她可以從他的雙眸中看到無盡的喜悅,隱藏在那神秘叵測的黑暗之後,幼舒整個呼吸也變得緩慢下來。

她,開始,在乎起青鷹了麽?

真的是難以置信,或者說是根本無法接受。

但盡管,理智再怎麽說NO,幼舒的心裏,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因為他剛剛的那番話,她的心,竟然沒有否認。

而且,看看她剛剛說的話做的事,的確,她是有些擔心他的。

不然,為什麽這麽晚了,她睡不著,一看到新聞,就想衝出去找他?

莫非,她已經被時間感染,習慣成自然?

幼舒似乎很怕這樣的認知,身子開始發抖起來,青鷹見狀,有些不解,以為她是冷,將她抱的更緊了些,幼舒則掙紮起來,因為她現在很反抗他的觸碰,她的抵抗,令他覺得錯愕:“怎麽了安安?”

幼舒沒回答他,隻是一味的推著他,想讓他離開,青鷹剛開始沒弄明白,但是過了一會兒,他恍然大悟。

溫景池之前給他突擊了不少關於女生心理的話題,而且,還幫他研究了一下怎麽哄女生,尤其是幼舒這樣的女生,見她突然這麽排斥自己,青鷹現在聯想一下,大概也猜測的七七八八,隻是,他的臉,一下子變得黑了不少。

“安安,你還在抵觸我?接受我,很難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