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鷹之前聽溫景池跟阿衡他們說溫簡夏跟石騏住在一起,還準備一起雙雙逃亡國外,他還不信,可是當他敲開了門之後,看到站在門口的女人時,不禁眼眸內攢起一絲陰霾。
他不是氣憤溫簡夏在短短時間便可投入別人的懷抱,而是他氣的是她死不悔改,仍然要跟石騏在一起,放任他肆意傷害她原本就殘缺不堪的心靈。
青鷹將身後的兩個人暫時打發了出去,他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一步步往裏走,逼近著麵前的女人,而安幼舒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一打開門就看到麵前這個男人,像是電影裏那些極其陰狠的殺手一般,冷酷地站在門口,用著打量的眼光,不斷的看著她,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冒了起來。
隻是……這個男人,有些像極了前幾天畫像裏自己所畫的人。
有些像,又不太像。
幼舒張張嘴,想說話,可是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剛剛太過聲嘶力竭的關係,現在顯然沒了力氣。
“阿夏。”
站在她麵前陌生的男人突然開口,隻是他口中的名字,讓她實在摸不著頭腦。
“先生,你……你找誰?”
幼舒故作勇氣,開口問麵前這個看著像極了混社會的男人。
他皺住眉,眼中滑過一絲詫異:“阿夏,你怎麽了?”
阿夏?
阿夏是誰?
幼舒聽到他又一次喊出這個名字,頓時有些心生不悅:“先生,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不是你口中那個什麽阿夏。”
青鷹完全沒有料到,他來見溫簡夏最後一麵,她竟然是這麽回答他的。
青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把心內那些鬱結跟不爽暫時先壓下去。
畢竟,現在站在他麵前的,是阿夏。
他不能跟她喊,就算她犯了那樣的錯,也不可以。
“阿夏,你想跟我撇清關係,我沒有任何話好說。但是我必須要勸你一句,就以我做你大哥的身份,看在阿池是我兄弟的份兒上,你離開石騏吧。他不是你的最終歸宿,你跟他在一起,隻會害苦自己。”
幼舒聽的頭暈目眩。
石騏?他認識石騏麽?
這個男人,怎麽會認識石騏?
而且他剛剛的那些話,都是什麽意思?
她一句也聽不懂。
幼舒臉上露出一種迷茫的模樣,青鷹看到之後隻覺得心口更加發痛,她是不是到現在也不願意跟他說一句話?
“阿夏!”
這一次,他喊她,是加重了音調,甚至伸出了手準備帶她離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她卻說……
“先生,我不叫阿夏,我叫安幼舒。”
安幼舒覺得麵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又凶又嚇人不說,好像神經也有問題!
她說過了無數次,她不是阿夏,他卻總是這樣喊她,還用一種特別複雜的目光看她,而現在,更加奇怪了。
當她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他竟然用一種很怪異,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幼舒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特別沒有好感。
“先生,你到底是誰啊?你不打一聲招呼,就闖進我家,你這算是私闖民宅!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
幼舒雖然人很小,尤其是在青鷹這麽高大的男人麵前顯得更加嬌小,可是她的脾氣不小。
幼舒見他不理自己,依舊盯著自己各種看來看去,怒了,伸出手推搡著他,想把他趕走,可是麵前的男人像是鐵樁一樣,無論她如何
用力,都是分毫不動。
幼舒推累了,她抬起眸,怒視著這個不速之客:“先生,你是不是大腦神經有問題?我覺得我該打120!”
“你剛剛前麵說什麽?”
他沒有生氣,而是心平氣和的又反問了她一句,幼舒皺眉:“我說我叫安幼舒啊!”
“阿夏?”
他顯然不相信,甚至還覺得很荒唐。
幼舒氣急敗壞:“我說了,我不叫什麽什麽阿夏,我叫安幼舒,石騏是我的老公,你到底有完沒完啊先生?”
許是這幾天呆在這裏被憋壞了,幼舒氣到不行,直接衝著麵前的男人喊了出來。
忍無可忍,真的是忍無可忍!
她頭一次碰到這麽不講理的人!
青鷹眼光幽深的看著她,見她這麽氣勢衝衝,還有眼底晶亮若寶石般的光芒,讓他油然升起一股很熟悉熟悉的感覺。
曾幾何時,安安也是這麽看著他的。
隻是最近,她的眼眸,少了幾分這樣的光彩奕奕,變得嫵媚勾人。
青鷹呼吸一窒,突然一個很不可思議的設想在大腦裏展開——
莫非、難道……是他之前感覺錯了,還是,麵前的女人,在說謊?
“你叫安幼舒?”
“是!我剛剛說了,你沒有聽到麽?”
幼舒氣鼓鼓的嘟起嘴巴,這是她平時最愛做的動作,青鷹將其收入眼底,她每當這樣生氣的時候就好像一隻可愛極了的倉鼠,令人愛不釋手。
青鷹眸色更深了:“你剛剛說石騏是你老公?”
“是啊!”幼舒有些不耐煩了:“喂,先生,你問東問西的,請問一下你到底是誰啊?”
“你不認識我麽?我是青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