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擺著的那個精致的瓷瓶和一盆藤狀植物,北瑤辰有些恍惚。

打開瓷瓶,聞著裏麵淡淡的藥香,覺得十分熟悉,這股味道,就似已經融入了她的骨血,那盆植物,在見到它的一刹那,她便有些恐慌,說不上理由的恐慌。

手指慢慢上移,想要去觸碰到的時候被一隻大手攔住,抬眼看著呂墨,她臉上還有未退的恐慌,天知道,他剛從思緒裏抬見她這樣,心跳都停止了。

這可是赤靈藤!凡人一碰,必死無疑,他怎麽可以再讓它傷害到她呢?

“這是什麽植物,我怎麽從沒見過?”北瑤辰好奇的問。

“一種藤蔓而已,上麵有刺,別被紮到。”呂墨淡淡解釋,想送她回去,以免有什麽危險,“我送你回去吧。”

“好。”北瑤辰點頭應下,剛走了幾步,腦中閃過幾個畫麵,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女子,在漫天流星下,不知說了什麽,女子一直沒什麽反應,男子卻將自己的血滴入女子的口中!

“赤靈藤!”北瑤辰無意的說出這三個字,頭便十分疼痛,像什麽東西將呼之欲出,卻又生生被阻斷,手不自覺撫上額頭,眉頭不自覺的斂起,身子也有些顫抖。

“怎麽了?”呂墨忽狀焦急的詢問,見她如此痛苦,便將她攔腰抱起,隻聽見北瑤辰一個勁兒的說,我想不起來,我想不起來……

契約。該死的契約,呂墨輕柔的將她放在**,見她如此痛苦,心裏十分懊悔,當初就不應該和她訂什麽契約,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根本不應該!

“痛,好痛,呂墨你在哪兒……”北瑤辰低聲的呢喃,身子如風中的樹葉般不停的顫抖。

“在,我在這兒。”呂墨將她抱在懷中,心疼的不能自己,隻有在這一刻才深刻體會到了失了魔力的自己是多麽的無能。

“不要離開我,不要……”北瑤辰無助的抽咽,腦海深處的記憶在夜間蘇醒,她的恐懼,早已從行為上看出來了。

呂墨感受到北瑤辰手臂抱的有多用力,像個無助的小孩抓著最後一絲希望。

“我不離開你,永遠不會,等我完成使命,我會守著你,一直守著你。”呂墨不管此刻的她聽不聽的到,隻在她的耳邊輕輕的承諾。

冰涼的唇,淡淡在落在她的額頭上,很淺,卻很小心,像是全世界最易碎般的珍寶。

北瑤辰漸漸平靜了,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一些血氣,手卻依舊是那麽用力的抱著他,即便已經睡過去了,也不放手。

呂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擁著她,一起倒在了**。

一室溫馨,燈光似乎也在一瞬間變得柔和了,那麽軟軟的散在那兒。

擁抱的夜,讓兩顆孤單的心不再痛苦,一切,似乎又在發生著改變。

陽光照入室內,驅散了黑暗,連塵埃都踱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北瑤辰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陌生又熟悉的房間,皺了一下眉頭,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腦海中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手撫上額頭,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桌子上,那東西是什麽?

起身走向浴室,看著洗涑台上那套全新的洗漱用品,心裏有一絲溫暖,他的確很細心。

剛走進客廳,鼻息間就有一股飯香,側眼看向廚房裏那個身影,心裏似乎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這樣的畫麵,似乎很久之前就是自己想要的。

呂墨端著盤子轉身,看見門邊上的北瑤辰,魅惑一笑:“早上好啊!一起吃早餐吧。”

北瑤辰坐下,看著盤子裏的煎蛋,有些不可置信:“你什麽時候學會的啊?”

“一個人總要學會照顧自己,吃飯的問題一定要解決,快吃吧,吃完我們去公司。”呂墨為她倒了一杯牛奶,心道:這是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為你做早餐了。

輕輕咬一口,味道還不錯,可為什麽自己吃到了悲傷的味道,對麵的男人安靜的外表下似乎蒙著一層落寞。

空氣裏有離別的氣息,誰都想回到最初的時候,在那個點上,什麽都還來不及發生,可發生的,現在也磨滅不了那個痕跡。悲傷似乎成了必然。

北瑤集團的會議室裏,氣氛很是嚴肅,每個人都是那麽嚴謹。

“這次的競標企劃案都看過了吧,還有什麽好的意見沒有?”呂墨看著在座的董事,心中早已明了結果。

“這次計劃風險太大,如果失敗了,我們的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大,萬一影響了其他工程,會不會太不值得?”一個胖胖的董事提出問題,這次的確是個好機會,可風險實在太大,不想為了這次而造成利益缺失。

其他一些人也紛紛點頭,利益是每個人最為關心的話題。

“這隻是計劃中的第一步而已,未來的利益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數字就可以衡量的,而且這一次的計劃我有足夠信心,如果連這點風險都承擔不了,北瑤的未來前景就隻有這麽一點藍圖了。其他董事還有意見麽,或許還有想法和韓董事一樣的?”呂墨看著交頭接耳人們,安靜的等著結果。

“隻要公司達到盈利,你們也就不用猶豫,我相信呂少有這個本事。”北瑤辰適時插進一句,本還在猶豫的眾人也沒什麽意見了,紛紛點頭附和。

北瑤辰微微一笑,果然這群家夥就隻關心自己的利益,一聽有了保障就忙不迭倒戈相向了。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麽現在就這麽決定,有關方麵的資料各部門整理過後交給我。“呂墨淡淡吩咐,這場戰終於開始了。

小辰,我會幫你把道路清理幹淨,讓你一帆風順。

“沒想到這次會議會這麽順利。”小辰站在落地窗前,看馬路上的車水馬龍,心裏很佩服他,他的確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

“想把公司做大麽?”呂墨看著她,想把她所有的願望都實現了。

“女兒家,那麽大事業做什麽?我倒挺喜歡相夫教子的日子的。”北瑤辰笑著,哪個女人不想嫁個好男人?

“盤寧凱待你好麽?”呂墨幽幽問出口,兩人似乎從不提及這個話題。

“好,可是不習慣,總覺得少了什麽,記憶的確很重要。我竟把最愛的人忘了,是不是很無能?”總覺得和寧凱哥不是那麽回事,可又沒有絲毫破綻,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