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之前,酒館的火爆程度因為進入了魔潮之後而明顯下滑不少,倒不是那些原本貪杯的傭兵少了,而是因為郡長的一道戒嚴的命令,讓所有人都在這個時候被嚴格地組織起來,各自身懷任務,自然少了許多悠閑喝酒的時間。

即便是真有一些管不住嘴的,也是要偷偷的來喝,現在看著蘭斯他們一進門,不少眼睛亮的客人就已經撒開大腿,迅雷不及掩耳地從後門那邊溜走了。

酒館的老板娘瓦斯琪女士忍不住地歎了口氣,帶著幾分嗔怪的語氣白了蘭斯一眼:“郡長大人,您這一來咱們店裏的客人可都被趕跑了啊。”

“哈哈哈哈,怪我怪我。”蘭斯當然不會不明白那些家夥們逃跑的原因,畢竟咕嚕嶺這個地方不比其他兩個郡,是蘭斯一手建立的,他的威信高的離譜,而相比其他兩郡蘭斯給人親民,搞建設以及抵禦入侵這種好印象,在咕嚕嶺人的心目當中,這位郡長的形象可要真實血腥的多,畢竟蘭斯的基業可是靠屍體堆出來的。

那些在這個時間段來喝酒的,自然不可能是光明正大的來,這會眼看著BOSS突然出現,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兒繼續喝酒的,不過蘭斯倒也沒有小肚雞腸到抓著不放,逃了那便逃了,就當是郡長大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咦,今天您的那個未婚妻怎麽沒有跟您一起來?”瓦斯琪瞄了一眼蘭斯的身側,發現這次跟蘭斯過來就隻有帕克幾個侍衛,卻沒有見到那個總是黏住他不放的少女。

“她在休息。”蘭斯不願多提,菲歐娜從遺跡當中出來依舊是昏迷不醒,雖然遺跡對於人的物理上傷害幾乎是不存在的,但是精神上難免還是會落下不少病根,蘭斯甚至特意給那些遺跡攻略團隊裏的成員幾天假,好舒緩一下情緒。

畢竟換做是你被一頭骨龍給生生撕裂身體或者一口咬斷腦袋,都會有些後遺症的。即便知道那不過是遺跡製造的假象,但恐怕也沒有那麽容易適應的——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維克托爾。那小子沒心沒肺也確實到了一定程度,出來竟然像完全沒事一樣,真是牛人一個,讓黑鋼都不禁歎服這位內心的強大。

算了,就不提他了。

蘭斯這麽說完。瓦斯琪臉上露出一絲媚笑:“那麽郡長今天好不容易單身過來,是來找樂子咯,店裏的幾個妹妹可是一直都很掛念郡長大人的。”

瓦斯琪這麽一說,蘭斯立即注意到這酒館裏麵雇傭的兩個魅魔小妹,正要火辣辣的眼神朝蘭斯這邊暗送秋波,前凸後翹的身材惹人噴火。有一個甚至可以隔著外套看見她圓潤胸口的兩點凸起。

蘭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轉向了瓦斯琪:“可我今天是專程來找你的。”

“郡長大人的口味真刁鑽,那麽年輕漂亮的妹妹不要,喜歡像我這樣的老的?”瓦斯琪雖然這麽說,但言語裏撒嬌的意味卻再明顯不過了。

“你可一點都不老哦,我倒是比較喜歡成熟一點的。太青澀的果子反而有些不好下口,”蘭斯拍了拍身邊的座椅,笑道:“來,陪我喝一杯吧。”

“嗚,這樣生意不是完全沒法做了嘛。”瓦斯琪調笑了一聲,言罷便輕巧地轉身去酒架上取下了兩個杯子。

蘭斯故意搖晃了一下腦袋,像是觀察著店麵的四周:“可今天除了我們之外,好像沒有別的客人。”

“那可不一定喲。很多客人都是趕在郡長大人之前就來了的。”瓦斯琪雙眼含笑,握著酒杯繞過了吧台,一屁股坐在了蘭斯的身邊。“可惜都被大人您給嚇跑了。”她又補充了一句。

“既然沒客人,那就在這之前陪陪我好了。”蘭斯一把攬住了瓦斯琪的纖腰,將她拉入了懷中。一隻不安分的手已經順著瓦斯琪的腰肢,滑進了她的內衣裏。

“討厭。”風-騷的老板娘嬌嗔了一句,卻沒有作任何抵抗。任由蘭斯的手在她妙曼的身軀上吃盡了豆腐,她眉目生春地端起酒杯輕呡了一口,紅唇沾酒愈發明媚地笑道:“郡長大人,在這裏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我隻是想請老板娘喝一杯酒。有什麽地方不妥麽?”蘭斯麵上說過說,但手上的動作一點都沒停下。

“可是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呢?”

“沒關係,就讓他們看。”蘭斯的手在老板娘的身上遊走了一遍,連最隱秘的地方都沒有放過,然後,他突然把手抽了回來,端起酒杯悠閑地品了一口。

對此,瓦斯琪似乎並不意外的樣子,咯咯一笑道:“好了,身體您也搜過了,有什麽話就問吧。”

蘭斯聞言倒也沒有多少尷尬,這位蛇發女妖的精明,蘭斯從來沒有輕視過,他也知道這種小伎倆雙方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便也不在意地接口道:“最近幾天去了遺跡,所以不太接頭這邊的事,隻是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聞,所以就想過來問問你。”

“是鷹身女妖的事麽?”

“對。”蘭斯直言不諱。

“她們是艾諾拉的一支,和我們一族算是同一個譜係的,不過因為一些緣由,一直都是各顧各的生活,已經很久沒有交集了。”

“也就是說你對於這一次的事件並不知情咯?”蘭斯問道,他銀色的眼睛盯著對方。

“沒錯。”瓦斯琪點了點頭:“更何況我一直待在這兒,忙著照顧酒館的生意啊,每天接待的隻有上門來的客人……”

“真是遺憾……”蘭斯突然說道,喝了口酒。

“什麽?”

“哦,我是說這樣就完全弄不清敵人的動向了,真是遺憾。”

瓦斯琪白了蘭斯一眼,問道:“如果我知道的話,很多意義上不是反而更加糟糕嗎?”

“不,”蘭斯搖了搖頭:“因為我覺得你一定會告訴我的。”

“這麽自信?”

“當然。”

兩人的視線觸碰到了一塊,距離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瓦斯琪微微地抬了抬下巴。那雙柔軟的嘴唇朝蘭斯的方向湊了湊,露出了一副淒迷的眼神。

蘭斯把手搭在了瓦斯琪的臉上,輕輕地撫弄了一下,這個時候,站在他身後的帕克突然說:“郡長大人,既然您已經問完了事,咱們就快走吧。接下來還有一個和馬維爵士和安卡薩男爵的會議。”

對於這不解風情插入的台詞,蘭斯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他粗暴地打斷了帕克的聲音:“先等一會!”

“可是……”帕克一反常態的不依不撓。

蘭斯沉默不語,但是剛才彌漫的粉色氣息,無疑全被黑色的波動所替代了。

瓦斯琪也隻能歎了口氣,然後在蘭斯的胸口畫了個圈:“郡長大人這個時候還是應該要以軍務為重喔。畢竟大人如果不嫌棄的話,什麽時候來我這兒都是歡迎的喔。”

蘭斯麵露苦笑:“可是,平常就不太方便了啊。”

瓦斯琪咯咯地輕笑了起來,捉狹地說道:“大人還真是疼愛未婚妻呢。”

蘭斯苦惱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站了起來:“算了,那我就先走了。”

瓦斯琪坐在椅子上,對著蘭斯微笑著揮了揮手。

蘭斯也是微笑別過。但扭頭看向帕克的時候頓時沒了笑容,一言不發地帶頭出了酒館,連那兩個本想跟蘭斯搭句話的魅魔侍應,都嚇得躲到了一邊。

瓦斯琪望著蘭斯一行如風般消失在酒館的門後,收斂了笑容,蔥白的手指端起了吧台上的酒杯,盯著那杯子看的出神,良久之後。她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而鏡頭的另一邊,是蘭斯和帕克他們出了酒館之後,蘭斯依舊麵無表情地走在最前麵。這樣的態度讓帕克心有惴惴,自己該不會真的是攪黃了郡長大人的好事了吧,他不禁萬分後悔,可重要的是,他剛才說的那兩句話。都是在進入酒館之前,蘭斯交待他的。

“那個……蘭斯洛特大人?”

“怎麽了?”蘭斯聞聲回過頭,很是平氣地望著帕克。

“剛才在酒館裏……”

“哦,你做的不錯。”蘭斯隨口稱讚道。

“可是您為什麽要……”

“你想知道我為什麽要中止這場看似美妙的豔-遇?”蘭斯立即猜中了帕克的想法。狡黠地笑了起來:“也許我可以趁著嚴厲未婚妻不在的時候,來一場肆意的放縱?”

帕克點了點頭,蘭斯剛才說的正是他所疑惑不解的。

“答案很簡單。”蘭斯的目光突然變得冰冷了起來:“因為瓦斯琪對我說謊了。”

“什麽!”帕克一驚,但他的反應也很快,頓時就去握住了劍柄,這裏離得酒館還不算太遠,現在折回去還來得及抓人。

蘭斯白了帕克一眼:“我如果要在咕嚕嶺抓人誰能攔得住我?拜托你行動前先動一動腦子。”

帕克一想也對,這裏是咕嚕嶺,領主的命令都沒有眼前郡長大人的一句話來的好使,他若是想要抓人,就不可能會有漏網之魚。

“那您究竟是……可她騙了您啊。”帕克說出口的一瞬間突然意識到了,難道是郡長大人念及舊情了,怎麽看蘭斯都應該跟這個風-騷老板娘有一腿才是。

蘭斯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帕克一眼,搖了搖頭果斷放棄了解釋。

“閉嘴!”他隻說了這麽一句。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確實變得越來越麻煩了,瓦斯琪已經給了自己提示,而她背後似乎有什麽讓她不得不做出妥協的勢力滲透到咕嚕嶺來了。

究竟是抱著什麽樣的目的,蘭斯不禁產生了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