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告白的決定
到了放學，三個小女孩背著書包說說笑笑走出校門，徐果果年輕漂亮的媽媽開著車準備送她去學鋼琴，葉曉祤也上了來接她的司機的車。小秦端左顧右盼，終於看到被埋沒到一堆高檔轎車中的破舊自行車和車的主人林楚。
小秦端蹦蹦跳跳地跑到林楚跟前，林楚卻還像傻了一樣地看著周圍的車子。
小秦端看他這副樣子奇怪地問道：“喂，變態，你看什麽呢？”
林楚這才回過神來，詫異地問小秦端說：“這到底是什麽學校啊，怎麽這些人都這麽有錢啊？”
小秦端不屑地撇撇嘴，一副鄙視他少見多怪的樣子道：“這算什麽，你還沒見過有一次一個同學過生日，她家裏像結婚一樣開了一排車來給我們送糖果呢。”
隨後她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那個糖果好難吃。”
林楚聽了小秦端的話，看了看楓川小學四個金燦燦的大字，咽了口口水。
真是一所可怕的小學啊……
小秦端坐上自行車的後座，兩隻小手環著林楚的腰，哼著小曲讓林楚載著她回家了，一輛自行車在奔馳寶馬中飛馳反倒成了最拉風的，小秦端在許多人驚訝地目光中的得意地撇著嘴，炫耀地笑了笑，然後更加用力地摟著林楚。
林楚被摟得快喘不過氣了，隻好說道：“你別抓這麽緊啊，我騎車技術很好的，帶人絕對不會掉下去，放心。”
小秦端聽了，小手一下子放開了，問道：“你還載過別人？”
“對啊，哎，你手別放開啊，小心掉下去。”
小秦端“刷”一下跳下自行車，林楚感覺到後座的變化，還以為小秦端真的掉下去了，急忙刹車，跳下車來一看，小秦端好好地站在地上，生氣地瞪著自己，林楚奇怪地問道：“你怎麽了？”
小秦端嚴肅道：“你還載過誰？”
“你管這個幹嗎？”
“誰？！”
“石豪啊。”林楚一邊說一邊莫名其妙地看著小秦端。
“呃……”小秦端臉上出現三道黑線，腦海中出現一幅石豪親密摟著林楚的腰，林楚幸福地騎著自行車的畫麵。
小秦端用力搖搖腦袋，趕走腦中惡心的畫麵，然後一臉嚴肅道：“喂，變態，我告訴你啊，你以後除了我誰都不能載，聽到了沒？”
林楚疑惑道：“為什麽？”
“哼，”小秦端撇嘴道，“我說不能就不能。”
“這怎麽可能。”林楚更加疑惑道。
小秦端想了想好像覺得這的確不大可能，於是大度地點點頭道：“那你載你女朋友也可以。”
她在心裏賊賊地暗想：反正那個人也是我。
正當林楚搞不明白她說這話到底什麽意思時，小秦端又說道：“好了別說了，快點回家吧。”
林楚一頭霧水，又踏上自行車載著小秦端回家。
林楚覺得小秦端今天很奇怪，一路上和自己說說笑笑的，一點也不像平常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樣子，雖然回家後還是對自己指手畫腳，挑三揀四，在飯桌上說這個不好吃那個不好吃，說林楚吃飯的時候發出聲音很討厭身上有怪味道很難聞胡子沒剃幹淨很邋遢，但是她去拿旺仔牛奶的時候竟然順便幫林楚拿了瓶可樂。
這讓林楚誠惶誠恐，對那瓶可樂觀察了好久確定它裏麵不是洗潔精加墨水才小心翼翼地喝了起來。
小秦端看到林楚的樣子，在心裏哀傷地歎了口氣，想道：小祤說的還真是準啊，他真的不喜歡自己。
可是當林楚看到小秦端怏怏的樣子，關切地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又覺得說不一定林楚還是喜歡自己的。
原本打算今天晚上就向林楚表白的小秦端竟然開始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好幾次話已經到嘴邊了，可是當一本正經走到林楚傍邊準備說的時候卻又紅著臉落荒而逃了，把林楚搞得莫名其妙。
這天一整晚小秦端都把小腦袋蒙在被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就這麽糾結了好幾天，小秦端內心搖擺不定，和葉曉祤徐果果討論了許多次也不能徹徹底底下一個明確的定論。
小秦端這幾天都想著同一個問題，可是這麽久都沒有答案，再這樣下去原本驕傲得不得了的小秦端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個笨蛋了。
星期五晚上，小秦端又躺在**翻來覆去好久，怎麽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林楚到底喜不喜歡自己的問題。
小秦端焉焉地爬起來，打開林楚幫她新買的金色小夜燈，兩隻小手托著臉，一聲接一聲地歎氣，她從錢包裏翻出一個硬幣，摸來摸去，暗想道：如果是正麵，那個變態就喜歡自己，反麵就是不喜歡。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把硬幣拋到空中，等硬幣掉到**，她急急忙忙地跑過去，兩眼定定地看著硬幣。
硬幣是反麵。
小秦端揉了揉眼睛，硬幣當然還是反麵，她生氣地用小手抓起硬幣用力往窗戶一丟，然後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仰麵倒在**，精致的小臉上滿是委屈。
“連硬幣都欺負人。”小秦端憤憤地想。
“那個變態也欺負人。”小秦端氣得抓過床尾上陪她睡覺的大熊，兩隻小腳像風火輪一樣輪番踹它的屁股，踹到自己都筋疲力盡都還不解氣。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天花板，過了幾分鍾，突然像下定決心似地皺了皺眉頭，蹦下床，拖鞋也沒穿，趁著自己還沒退縮，一鼓作氣跑到客廳。
已經三更半夜了，林楚早就呼呼大睡，小秦端氣勢洶洶地跑過去，扯著他的耳朵把他叫醒過來。
林楚睡得好好的，被叫醒過來後還迷迷糊糊的，他半睡半醒地揉了揉眼睛問道：“你幹嗎？”
因為是晚上，四周烏漆抹黑的，所以林楚隻能看到小秦端在夜晚而顯得更加亮晶晶的眼睛，而看不到她早就紅得像小番茄一樣的小臉。
小秦端裝出不耐煩的聲音，但是聲音抑製不住地有些發抖道：“喂，變態，你現在清醒著嗎？”
“恩。”林楚說完就打了個哈欠。
“我有事情告訴你。”
“說吧。”林楚又打了個哈欠，他現在一心隻想倒在沙發上繼續睡覺。
小秦端張著小嘴，可是又說不出話來了，兩隻小手情不自禁地扯著自己的小熊睡衣，過了好半響也沒出聲。
林楚等得都已經快睡過去了，小秦端才突然像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你、你喜不喜歡我啊？！”
問完後小秦端覺得自己就像全身虛脫了似地，心跳快得完全不受控製，她扶著沙發，屏住呼吸，過了一會兒聽到林楚像蚊子叫般大小聲音敷衍地回答：“哦，喜歡啊喜歡啊......”
隨後便立刻變成林楚睡著之後的呼吸聲。
小秦端聽到林楚的話，一下子高興得跳了起來，兩隻小手捂著嘴巴，似乎不敢相信這麽容易就得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答案。過了好半晌小秦端才做了個深呼吸，平靜了一下自己快樂激動地心情，躡手躡腳地站在睡著了的林楚旁邊，紅著的小臉笑個不停，然後小聲地說道：“大變態，我也很喜歡你呀。”
語畢，她花瓣似地小嘴在林楚臉上飛快地親了一下，蹦蹦跳跳地跑回臥室去了。
睡夢中的林楚卻還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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