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不可能回到原點了

銀夜漠瞧見上官暮雨畏縮的樣子,眼中火焰閃了閃,不過他並沒有上前。

隻用曖昧的語氣說:“我的女奴,引誘我沒用的,我現在對你沒有興趣。”

說完,掉頭走出房外,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他得處理炎昊然的事。

上官暮雨怔怔地坐在**,氣得兩眼發昏。

可惡的銀夜漠,他竟然說她在引誘他?這從何說起。

直到房門的聲音響起,上官暮雨才陡然清醒過來,她又被銀夜漠關起來了。

她跳下床,撲到門上,想拉開門。

但是房門如同先前,鎖得死死的。

上官暮雨用力踢著房門。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無濟於事,可是她就是想發泄。

她踢著門,直到身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那天晚上,上官暮雨隻吃了幾口飯便吃不下了,讓小微把飯端走。

銀夜漠不在,不知道哪了。他的不在,讓上官暮雨稍覺安心了些。

身上很軟,很冷,上官暮雨裹了床厚厚的被子,蜷縮在沙發上。

她想,她的感冒一定加重了。

下午吹了風,又受了刺激,她實在是支撐不住了。

頭很重,不論靠在哪個位置都覺得不舒服。

可是身體越是虛弱,腦子越是亂轟轟的,越是要胡思亂想。

上官暮雨的心又開始紮紮地疼。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室內很昏暗,隻開著一盞落地台燈。

窗外黑沉沉的,有風呼嘯刮過。

窗外的風聲顯得室內更加的寂靜,也更加的空洞。

她以為,她從此跟銀夜漠再也沒有聯係,卻沒想到,她還是擺不脫跟他的糾纏。

她又回到了這兒,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不,一切都不可能回到原點了。

她已經不是昨日的她,而銀夜漠也不是昨日的銀夜漠。

頭還是很疼,昏昏沉沉的,上官暮雨不願動彈,就蜷在沙發上。

昊他沒門。頭太疼了,疼得她什麽都不願想。

也幸好頭太疼,疼得連回憶都沒有了,她終於可以暫時擺脫痛苦的回憶。

上官暮雨蜷縮在沙發上,過了好久才睡著。

睡夢中,她突然被一陣劇烈的椅給驚醒了。

費力地睜開眼睛,她發現銀夜漠正站在床前,而她躺在**。

上官暮雨愣了好一會才想明白,敢情剛才銀夜漠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扔到了**?

她感冒了,頭腦不是太靈光,半天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她的嗅覺也變得不靈敏,直到銀夜漠湊到她麵前,她才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銀夜漠,你喝酒了?”上官暮雨吃力地問。

她身體太虛弱了,身上好象在發著冷汗,一點力氣都沒有。

“是。”銀夜漠回答,開始動手扯她身上的被子。

被子被扯開,上官暮雨頓時覺得身體涼涼的,冷得她直想打顫。

天氣並不如何冷,她一定是因為生病,所以才會這樣。

她想拖回被子,但是被子已經被銀夜漠扔到了地上。

銀夜漠扔掉被子,又開始動手扯她身上的衣衫。

上官暮雨無奈請求:“銀夜漠,不要這樣,我身體不舒服,放過我吧。”

可是銀夜漠根本不聽她的話。

他嘲弄的口氣說:“身體不舒服?那正好,我讓你變得舒服點。”

扯開她的衣服,他說:“你別指望炎昊然會派人來救你了,東仔已經走了。而且,未來我會讓炎昊然忙得根本顧不上你。”

上官暮雨本來已經認命了,她知道她抗拒不了銀夜漠。

在她身體好的時候,她都抵不過他,何況如今身體虛弱的她。

她剛才都已經低聲下氣請求他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那麽,她就咬牙忍受好了。

可是,聽到銀夜漠後麵的這句話,上官暮雨頓覺不妙。

她警覺地問:“銀夜漠,你對昊然怎樣了?”

“我不會對他怎樣,”銀夜漠在她耳邊哈著氣,“我隻是讓他的合作夥伴變成了我的合作夥伴罷了。”

聽說是生意上的事情,上官暮雨稍覺安心了些。

隻要銀夜漠沒有喪失理智,對炎昊然進行人身攻擊就好。

她知道炎昊然也是久經曆練的人了。

而且他還有炎氏集團為後盾,料想不會差到哪。

倒是銀夜漠讓她有些刮目相看。

六年過了,聽他的口氣,他的確做了不少事情,變的自己已經仿佛不認識整個人了。

是啊,六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就如她自己。

她也有了自己的事業基礎。

如果不是被銀夜漠搶來,她此刻應該正在同炎昊然度蜜月。

等度完蜜月,她會回來,繼續她的工作。

幸好先前打算度蜜月,將工作都安排好了,被銀夜漠掠來,才不至於影響到她的工作。

上官暮雨頭腦昏昏沉沉的,胡思亂想著。而銀夜漠卻毫不留情地再次占據了她的身體。

她閉上眼,忍耐著。

現在的銀夜漠毫無道理可講,跟他講話,隻會招來他更多的侮辱。

她唯有忍耐,屈辱也要忍耐,她要忍到得到解脫的那一天。

如果還能有那一天。

銀夜漠絲毫不顧及上官暮雨的感受,他隻想掠奪她。

早在黃昏時分,帶她散步之前,他就想要她了。

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麽上官暮雨總是能夠讓他如此的衝動。

六年了,他都沒能把她忘記。

這六年,他試著接觸過很多女人,想通過她們忘記上官暮雨,可是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每每同她們吃幾餐飯,逛幾回商場,他就厭倦她們了。

至於說帶她們回家過夜,那是根本無法想象的事。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不想。

等到銀夜漠終於摟著她沉沉入睡之後,上官暮雨卻沒有了睡意。

她背向著銀夜漠,大睜著眼睛,望著藏在暗影裏的窗簾。

她想,如果她是隻飛鳥就好了,她就可以飛出窗外,自由地呼吸。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何處招惹了銀夜漠,會引來他如此瘋狂的對待。

身體本來虛弱,再被銀夜漠這一折騰,渾身象是散了架似的。

上官暮雨無力地躺著,連銀夜漠放在她身上的一隻手臂都覺得沉重,沉重得難以負擔。

身子卻開始發冷,上官暮雨本能地朝銀夜漠身邊靠了靠。

象是感覺到她的靠近似的,銀夜漠的手臂動了動,將她摟得更緊。。

上官暮雨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驚訝。

她這是怎麽了?非但不遠離銀夜漠,反而還靠近他。

也許,是因為她感冒了,畏冷。靠近銀夜漠,是為了取暖。

對,一定是這樣。

這樣的感覺太熟悉,就象六年多以前。

從她記事以來,她從來是獨自睡眠的,唯一同她共眠過的人,是銀夜漠。

六年多以前是他,如今還是他。

上官暮雨昏昏沉沉地想,當年那個孩子就是這樣有了的。

想到這兒,驀然心驚,這兩天銀夜漠又沒有采取防護措施,她可千萬別再懷上他的孩子了。

她不想再經受失孩子的痛苦了。

她一想起來就覺得心痛,痛得無法呼吸。

回憶又再排山倒海般湧進腦海,但是上官暮雨不想再回憶了,她今天已經回憶得夠多了。

再回憶,她會承受不住那些傷痛。

上官暮雨努力擺脫那胸憶,憤怒地抓住銀夜漠放在她身上的手,想將它移開。

這一切,都是身後這個可惡的家夥造成的,她不要再跟他在一起。

可是銀夜漠的手卻頑固地固定在她身上,象是生了根似的。

她怎麽移也移不開。

她的動作反而引得他更加貼緊了她。

她想起了昨晚銀夜漠的警告,他的火是很容易挑起來的。

她不敢再動,忍著氣躺著,眼淚卻忍不住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銀夜漠,”她低聲說,“如果害我失孩子們的人是你,我想我會恨你一輩子,不,是十輩子,一百輩子,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上官暮雨說著,自責不已。

她為什麽還對銀夜漠抱有幻想?為什麽她還會想到原諒這個詞?

這個人害了她,她卻沒有骨氣地躺在他的懷裏。

上官暮雨真是恨自己。

如果昨天,在婚禮上,她能猜到銀夜漠會將她關起來,她還會跟他走嗎?

也許不會。

也許她會想死,死了就不必受這種折磨了。

當時,她以為銀夜漠拿裸照要挾她,是要同她談條件。

至於談什麽條件,她想象不出來。事情來得太突然,她也根本沒有工夫細想。

也許,任何普通人在她那種情況下,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那就是跟他走。

她絕對沒有想到,當年厭倦了她的銀夜漠會將她帶來這間別墅。

並且將她關在這兒,讓她淪為他的女奴,專門取悅他的女奴。

真是毫無道理。

這一刻,如果手邊有刀,也許上官暮雨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拿起刀,刺向身後的銀夜漠,刺向她自己。

可是她的身邊沒有刀。

而且,她現在被銀夜漠牢牢地固定住。

她不敢掙開他,怕把他弄醒了,引來他新一輪的侮辱。

頭更加昏沉,很疼,疼得讓人想把腦袋敲碎。

身上卻沒有了寒意,而是很熱,熱得她想跳進涼水中,好好地衝個涼水澡。

上官暮雨神智漸漸迷糊,她慢慢地失了意識。

銀夜漠這一覺睡得很沉。

這兩個晚上,他都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