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奉子成婚嗎?

他可是大毒梟,幫派頭目,別看肌肉不如阿財,但打起架來絲毫不輸於他。

阿財見狀,不敢再對apple來硬的。

悻悻地收起了手中拿著的一個紙袋,轉身就要走,口中罵罵咧咧的:“這次算便宜你了。”

apple連忙抓住他的手說:“銀總,他手中有雨兒的照片,不拿回來不行啊,會惹大禍的。”

銀夜漠就知道事情嚴重了。

阿財拿來威脅讓apple傳話的照片,當然不會是什麽好照片。

他馬上攔住阿財,說道:“什麽照片,拿出來。”

阿財看著他,臉上現出猥褻的笑容,向他伸出一隻手。

“你想看照片?拿錢來。”

“多少錢?”。

阿財朝他伸出一根手指頭。

apple馬上說:“他要十萬。”

阿財翻了翻白眼,說:“誰說的?要一百萬,不能少了。”

估計他看出來,他開的是名車,顯然是個有錢的公子哥,拿得出這筆錢。

因此,獅子大開口。

又或者,隻是在漫天叫價,能叫到多少算多少。

apple一聽,臉都白了,十萬塊錢對她來說都是個天文數字。

這一百萬,就是要她的命,她也沒有辦法。

連忙說:“不行啊,你別欺負人。”

阿財眼一翻說:“我就是要欺負你,怎樣?”

銀夜漠冷笑,問:“你是想要十萬元錢,還是想一分錢都拿不到,而且以後再也不能在這兒混?”

阿財聽出他語氣不善,摸不準他的來曆,躊躇著,試探地說:“能不能再多給點?”

他悠悠然的口氣說:“你是在哪兒拍的照片?”

apple到底是在魚龍混雜的環境下混得多了的人,聽出銀夜漠話裏的苗頭,連忙將阿財工作的地方說了出來。

“阿財在ibiza夜總會工作,youyvin的照片一定是在那兒被他偷偷拍下的。”

“ibiza?”銀夜漠玩味的口氣說,“要不要我給你們豹哥打個電話?”

他看得出來,以阿財的身手,他多半是在夜總會裏麵任保安之類的職務。

那一帶,是在湯彬的勢力範圍內。

湯彬名字文質彬彬的,實際上人非常狠毒,被尊稱為豹哥。

而湯彬跟銀夜漠的交情很不錯。

若是由湯彬出麵,這照片不用說是肯定能要得回來。

但是他並不想驚動湯彬,畢竟,這不雅之照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隻是以此來壓壓阿財,要他識趣點,別做得太過了。

阿財聽他說出“豹哥”二字,臉色頓時變了。

連忙陪笑說:“原來您是豹哥的朋友啊,那就算你便宜點,十萬就十萬吧。”

apple心疼地說:“銀總,不必給他那麽多錢的。”

他冷冷地說了聲:“你閉嘴。”

然後走向他的車子,說:“你們兩個都上來。”

他不但要把照片拿回來,而且得把底給毀了,以永除後患。

那天,銀夜漠開車到了阿財的住處,把他電腦和相機裏麵的照片全部刪除了。

看到那些照片,他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酸澀。

他再熟悉不過上官暮雨的身體了,知道那些照片都是真的,真的是她的照片,而不是電腦合成的。

她身上有一處很不明顯的胎記,若是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他在這些照片上看到了那個胎記。

照片上的她,呈躺臥之姿,眼眸微閉,麵容很是魅惑。

看不出有絲毫被強迫的跡象。

照片的背景,的確象是在ibiza夜總會的某個包廂。

ibiza他去過很多次,很熟悉那兒的環境。

這些照片,說不定就是在他曾經去過的某個包廂內拍的。

銀夜漠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看到這樣的照片。

據阿財交待,這些照片的確是他偷*拍的,在ibiza夜總會偷*拍的。

他說,上官暮雨到ibiza夜總會上班的第一天,領班linda把她單獨帶到一間包廂去。

他就知道,linda是想檢查一下她的身體,看她值哪個檔次。

於是,他就跟過去,躲在門口往裏看。

他在門口的時候,恰巧遇到linda讓上官暮雨脫光衣服,擺出睡姿,看是否吸引客人。

於是他透過門縫,偷偷*拍下了這幾張照片。

可惜,就拍了幾張,就被linda察覺了,他嚇得趕緊逃掉。

據阿財說,後來上官暮雨在夜總會工作過幾天,陪過客人,不過沒有出過台。

後來不知怎麽的,沒有再去ibiza夜總會。

這些照片阿財本來是想留著自己欣賞的,但最近手頭缺錢,想著上官暮雨不在夜總會上班了,大概是從良了,所以想用照片換幾個錢花。

這些照片是他自個用打印機打出來的,並沒有別人知道。

銀夜漠確保了沒有別的照片流失在外之後,付給了阿財十萬元錢。

阿財諂媚地說:“銀總,您出手可真大方,對youyvin可真好。您以前是她的客人吧?哈哈,youyvin遇見你,可真是她的福氣。”

他是她的客人?

這話象尖刀一樣刺進銀夜漠的胸膛。

他鐵青著臉,軟硬兼施告誡阿財,不許將此事聲張出去,否則,他就等著坐牢吧。

阿財當然是滿口應允。

apple看得心疼,從阿財的屋子裏出來後,抱怨他不該給阿財錢。

他懶得跟她多說,隻告誡了她一句,如果想自己能安全嫁人,最好把這件事忘記。

他豈會不知,給阿財錢給得很冤,但是為了保住上官暮雨的名聲,他願意給這筆錢。

否則,若是事情張揚出去,對她不利。

怨歸怨,恨歸恨,他卻沒辦法不為她的將來著想。

從此以後,誰也不欠誰。

看起來,在ibiza,她並沒有把自己徹底賣了。

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買家,還是想留著釣更大的金主,比如說他,他不願去細究了。

至於阿財打印出來的這些照片,他並沒有毀去,而是留在了手中。

並不是他想留著過過眼癮什麽的,那個時候的銀夜漠,隻覺得上官暮雨很憎惡,他壓根就不想看她。

他隻是想留著,如果上官暮雨再在他麵前裝清純,他就把這些照片甩到她臉上去。

看她還有什麽話說。

但是他並沒有甩照片到上官暮雨臉上,雖然他有這樣的機會。

本想不理會她,但在看見她臉上無辜的表情後,卻忍不住想刺傷她。

她還想在他麵前裝?

他再也不會被她騙了。

他說著狠話,狠狠地刺傷她,但是,他沒有提照片的事。

雖然,當時照片就在他的口袋當中。

後來,他回到家,把照片鎖進了保險櫃。

幾年多了,他從來沒有碰過照片。

本來差不多都忘了這件事,但是在聽說上官暮雨將要和炎昊然舉行婚禮後,他腦中莫名地升出一股邪火。

她想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嫁給炎昊然了?好,他就要去毀了她。

想著炎家也不是普通的人物,要如何毀了她的婚禮時,他突然想起了這些照片。

因此,拿著照片去婚禮現場,強迫她跟他走。

果然,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她的表情石化了。

當時,他的心情是很愉快的,報複的塊感。

她欺騙了他,利用了他的感情啊,而且是那樣的成功,讓他在明知被欺騙被利用以後還對她念念不忘。

還想回來繼續被她欺騙被她利用。

可是現在,回想起這些,銀夜漠卻快樂不起來了。

他隻覺得很頹喪,很煩悶,好象哪裏不對勁。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為什麽再次麵對上官暮雨,麵對現在的她,他還是在她身上找不出一丁點壞女人的味道?

“雨兒,”銀夜漠關掉了網頁,抬起頭問,“當年我們有孩子了?”

上官暮雨躺在病**,望著天花板發呆。

忙來毫次。銀夜漠沒來打擾她,很好。

她根本不知道銀夜漠正在搜索關於她的消息。

聽見他突然的發問,她愣了一下,這個問題是她絕對沒有想到會從銀夜漠的口中冒出來的。

她懷疑過,當初推她下地獄的那個人不是銀夜漠,但她從來以為,銀夜漠知道奇奇的這件事。

上官暮雨訝異地問:“你不是知道了嗎?”

銀夜漠的情緒顯然非常激動,他起身,衝到病床邊。

坐在床邊,看著上官暮雨說:“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怎會知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上官暮雨咬緊了嘴唇。

銀夜漠的態度不象是在撒謊,而且,他也沒必要撒這個謊。

那麽,當年的事便是另有蹊蹺了。

她琢磨著,回憶著當初的每一個細節。

她要把那些細節理順了,再考慮如何回答銀夜漠的話。

銀夜漠卻很急躁,等不到上官暮雨的回答,他又說:“我是孩子的爸爸,我有權利知道。”

若不是上官暮雨受了傷,他真想把她抓起來,把她肚子裏的話全部倒出來。

“你知道又能怎樣呢?”上官暮雨反問。

“又能怎樣?”

銀夜漠大叫。

“如果我知道你有了孩子,說不定我就不會離開你。我會留下來,娶你,生下孩子。就不會讓我們的孩子現在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惡魔生活.”

“你會嗎?奉子成婚?你會後悔的,是不是?”

上官暮雨相信,銀夜漠現在說的是真心話。

可是,當年銀夜漠對她的冷落與傷害也是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