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強搶來的老婆 新娘子被調包
顧鳴解釋:“裏麵就是舉辦晚會的大廳,上官小姐,銀總請您配合他演一場戲。他說,您剛才同意了的。”
“什麽戲?”上官暮雨問。
顧鳴指著擺在門內地上的一朵綢布紮的蓮花說:“上官小姐,請您站在這上麵。呆會什麽都不用做,您隻需要聽著就行了。”
上官暮雨注意觀察,隻見蓮花的下麵,是一個升降台。
她明白了,呆會升降台可以把她托住,送到舞台上麵去。
銀夜漠神神秘秘的,想搞什麽名堂?
不過,上官暮雨現在心態變了,不象剛才那般搖擺不定,畏懼旁人的目光。
她很樂意配合銀夜漠演一場戲。
因此,她點點頭說:“好,我站在這上麵。”
顧鳴見她同意了,並且站上了蓮花,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說道:“上官小姐,我這就去向銀總報告,馬上回來。”
“好,你去吧。”上官暮雨衝他微笑示意,側耳傾聽著帷幕那邊的聲音。
顧鳴快步走開了,這個地方隻剩下了上官暮雨一個人。
小門的外麵,是一條走廊,走廊上亮著昏暗的燈光。
門內的空間不大,除了她所站立的這個升降台,餘下的空地不多。
帷幕把喧鬧聲阻隔在了另一側,帷幕的內外,象是兩個世界。
很奇妙的感覺。
上官暮雨覺得奇怪,依著銀夜漠的做事方式,他不應該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
怎麽著,也該有好幾個人圍著她,以免她改變主意,不配合他演戲才對。
奇怪歸奇怪,她既然答應了,隻好在這兒等著。
上官暮雨一個人站在如此逼仄昏暗的地方,心裏不免有些發怵。
不知道是不是環境使然,她心裏陡然升起一種恐慌的感覺,仿佛有什麽災難將要降臨了似的。
恐慌讓她幾乎想拉開麵前的帷幕,走到台前去,躲到人群裏麵去。
上官暮雨好容易才克製住自己的衝動。
暗暗取笑自己,銀夜漠,還有很多別的人僅一布之隔,有什麽好害怕的?
不過,很快,上官暮雨就知道,自己的害怕並非沒有來由了。
身後隱隱傳來什麽聲音,象是腳步聲,又象是呼吸聲,回響在空空的走廊裏,讓她想起了恐怖片裏的場景。
上官暮雨倏地回過頭,低聲問:“什麽人?”
她剛轉過身,口鼻便被人給捂住了。
那個人的力氣很大,他的一隻手圈住上官暮雨的上身,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口鼻。
他站在她的身後,她根本連他的模樣都沒有瞧見。
上官暮雨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神誌開始變得模糊。
口鼻被捂得嚴嚴實實的,她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想伸手拉開帷幕,讓帷幕另一側的人看見她的情形,好過來救她。
但是手臂軟軟的,又被那個人給圈住了,根本抬不起來。
走廊上也依然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上官暮雨絕望地陷入了昏迷。
大廳裏麵,顧鳴來到銀夜漠身旁,跟他耳語了幾句。
銀夜漠臉上露出笑意,交待了他幾句,轉身走上舞台。
舞台距地麵約摸有一個人高,布置得美侖美奐。
台上剛剛表演完一組舞蹈,表演舞蹈的幾個少男少女從舞台的一側下來。。
因為場地有限,所以,舞台後麵並沒有設置後台。
上台表演的人都是從舞台兩側的台階走上去的。
若說有後台,便是適才上官暮雨所站的地方了。
這時,幾乎台下所有的人都在望著舞台上方。
晚會的主人,銀夜漠上台了。他不但上了台,而且臉上掛著前所未有的溫情的笑容。
這讓台下眾人紛紛猜測,是不是晚會將迎來新一輪高、潮?
迷戀銀夜漠的女人子們更是癡迷興奮地望著台上,望著那個令她們恨不得衝上去抱住尖叫的身影。
銀夜漠從主持人手中接過麥克風,示意她下去。
他獨自站在舞台上,望了眼低垂的帷幕,側身對著台下。
他似是在對著台下說話,又似在對著帷幕的後方說話。
他朗聲說:“今天,我很感激大家光臨萬基大廈。請大家來,是為了慶祝萬基集團的成立,也是希望能讓大家度過一個不眠的狂歡之夜。今晚,我更想借此機會,向一個我深愛的女人表達我的心意。”
台下眾人聽說他竟是在當眾示愛,不禁群情激奮。
紛紛猜測著他深愛的那個女人是誰。
莫不是便是剛才出去的上官暮雨?
隻您合這。可是,人家人已經出去了,不在現場,他還示的哪門子的愛?
眾人猜測歸猜測,卻是誰也不敢出聲,生怕錯過了這難得一聞的當眾求愛。
傳說中的女人殺手銀夜漠,竟然當眾向心愛的女人表白,這是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迷戀著銀夜漠的女人們眼中,卻多了一份失落與嫉妒。
銀夜漠頓了頓,側了側身,幾乎是對著舞台的後方站立。
台下一片寂靜,一點聲音也沒有。
靜默中,唯有銀夜漠的聲音在大廳內回**。
“有一個女人,我很愛她,她曾經也很愛我。我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深深地傷害了她。傷害已經無法挽回,而我卻想彌補。”
他的聲音,穿過帷幕,飄到了帷幕後麵。
帷幕後麵,升降台上,一個身穿淺綠色晚裝,頭上罩了同色麵紗的女人靜靜地站立。
顧鳴正滿頭大汗,悄聲指揮著人布置場景。
小門被關上了,巨大的屏幕被推了過來,把門給完完全全擋住了。
顧鳴檢查了一遍,見一切都布置好了,沒有什麽紕漏,悄悄鬆了口氣。
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悄聲責備。
“你們幾個剛才死到哪去了?若是誤了銀總的事,要你們好看。”
幾個手下想要分辯,被顧鳴給抬手止住了。
“噓,先別說,別吵到銀總。哼,你們的帳,呆會再跟你們算。”
這是在後台,與前麵隻隔了一幅帷幕,他不敢在這會兒訓斥手下,生怕聲音傳到前麵。
顧鳴拿了遙控器,遞到綠裝女子麵前。
悄聲交待:“上官小姐,這是升降台的遙控器。呆會銀總請您出去的時候,您隻要按下按扭就可以了。銀總說了,出不出去,由您自己選擇。”
綠裝女子接過遙控器,點了點頭。
顧鳴暗自慶幸。
幸好他過來的時候,上官暮雨已經把頭紗戴好了,不然又得他費唇舌勸說。
剛才,在銀夜漠的辦公室內,他請上官暮雨換上了這身綠色的晚裝,並請她戴上頭紗。
但是上官暮雨為了走路方便,沒有戴頭紗。
等他去大廳內向銀夜漠報告了情況,再回到這兒的時候,麵前的這個女子已經戴好了麵紗,把她姣好的容貌藏到了麵紗之下。
顧鳴有些奇怪,按說這頭紗不會擋住麵容的。
麵紗的上麵,是一個鮮花紮成的花環,長長的綠色的紗巾披在腦後。
給人的感覺,象是春姑娘,或者是司掌春*暖*花*開的女神。
可是,麵前的上官暮雨卻把麵紗給弄得把整張臉都遮住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辦到的。
是害羞嗎?
顧鳴胡亂猜測著,卻不敢問。這不是他該問的問題。
一切準備就緒,顧鳴拉了幾個手下,坐在升降台旁邊的地板上。
這樣,呆會帷幕拉開的時候,他們幾個就不會被大廳內的人看見。
帷幕的前方,銀夜漠還在吐露著心意。
“六年多了,我沒有一刻不想著她。想了六年多,我終於鼓足勇氣回來找她,卻發現因為我,害她被人奚落,被人羞辱。我想告訴所有的人,這個女人是個很善良很純淨的女人,做錯事的人是我,請你們以後不要傷害她。有什麽話,都衝著我來好了。”
聽他這樣說,台下眾人均在猜測。
看來這個女人多半是上官暮雨沒錯了。
這陣子,因為銀夜漠搶新娘的事,他和上官暮雨的往事被傳得沸沸揚揚的。
台下的人幾乎都知道。
女人們聽得眼淚汪汪的。
唉,如果有這樣一個男人,敢站在所有人麵前,替自己遮風擋雨,該是多麽幸福啊。
台下發出了嗡嗡的議論聲。
銀夜漠抬了抬手,說:“請大家靜一靜,我還有話要說。”
嗡嗡聲漸止,台下又恢複了寧靜。
銀夜漠說:“今天,我把這個女人請來了現場。我想對她說,我愛你的心從來就沒有改變過。六年前愛你,六年後依然愛你,我想我會愛你一輩子,因為我沒辦法不愛你。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一次彌補的機會。我不強求你現在就同意嫁給我,我隻想請求你,給我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
他這句話一出,台下所有的人均開始四處尋找。
在人群當中尋找,也在台上尋找,卻沒能尋到上官暮雨的影子。
就在他們迷惑不解的時候,突然眼前驟然閃亮。
大廳內突然變得明亮起來了。
不,不是大廳內變得明亮,而是舞台上變得明亮起來了。
舞台上方,驟然亮起了明亮的燈光。
繽紛的彩色花瓣從空中飄落。
帷幕被拉開了。
帷幕的後方,竟然現出一幅極大的屏幕,覆蓋了整個帷幕的後方。
屏幕上,是空山鳥語的背景。
青翠的層層疊疊的山巒,遠山上雲霧繚繞,頭頂是悠悠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