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綁架了

舞台上麵的帷幕再度被拉上,一個流行歌手上台演唱著歌曲。

大廳內漸漸恢複了歡快的氛圍。

帷幕後麵,顧鳴已經知道了台前發生的事情,慌忙指揮著人搬開擋住小門的屏幕,走出門外。

他弄錯了人,鬧出這麽大的亂子來,得趕快出去,快點找到上官暮雨,好將功補過。

顧鳴跌跌撞撞地跑向銀夜漠的總裁辦公室。

他想,剛才上官暮雨是在辦公室內換的衣服,如果她臨時改變主意,讓心輕上台,多半她應該回到辦公室去。

顧鳴剛跑到辦公室的門口,就遇到了匆匆過來的銀夜漠。

銀夜漠看見他,喝道:“我正要找你,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是心輕上台?上官暮雨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顧鳴欲哭無淚,用最簡潔的語言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銀夜漠。

銀夜漠一邊聽他的回答,一邊推門進入辦公室。

辦公室內空****的,一個人也沒有,適才上官暮雨換下來的那套寶藍色的晚裝也不見了。

“雨兒。”銀夜漠叫道。

沒有人回答他,唯有他自己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內回**。

銀夜漠把整個房間迅速掃視了一遍,檢查了休息室和洗手間。

到處都是空****的,上官暮雨沒有在這兒。

銀夜漠懊惱地吩咐:“快,派人在整幢樓內搜尋。還有,問問門口的保安,有沒有看見上官暮雨出去。”

“是,我這就去。”顧鳴答應了。

銀夜漠卻又等不及,自己跑出去,下樓到門口去問保安。

至於上官暮雨的電話,自他從晚會大廳出來後,他就已經打過了無數遍。

每一次,電話都傳來那個令人著惱的提示音。

“對不起,您拔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上官暮雨竟然不接他的電話?銀夜漠心裏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再流度。

上官暮雨不是個任性的女人。她無緣無故跑掉,不打個電話給他說明情況就已經很反常了,她竟然還不接他的電話。

難道她遇到什麽危險了?

這樣一想,銀夜漠不由得有些心慌。

他匆匆來到樓下,抓住一個門口的保安就問。

“上官暮雨去哪了?就是跟蒼野他們同來的那個女人。”

保安還不知道上麵發生的事情,他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銀夜漠,滿心的驚疑。

但驚疑歸驚疑,卻是不敢耽誤,連忙回答:“銀總,上官小姐出去了。”

“出去了?什麽時候的事?”

“嗯,大概十幾分鍾前。”

銀夜漠迅速在大腦裏算了下,十幾分鍾的時間,大概正是他在台上表白的時候。

心頭頓時湧上一股說不出的酸澀之意。

他煞費苦心表白,她卻毫不留情地走掉。

但是他現在沒有工夫傷感酸楚,他馬上調整了心態,問:“她是自己一個人出去的嗎?有沒有說她去哪?”

保安點頭又搖頭。

“報告銀總,上官小姐是自己一個人出去的,她沒說她去哪。”

“她出門往哪個方向走了?”

銀夜漠追問。

保安指著門外:“她出門往左拐,上了路邊一輛小車。她剛上去,小車就開走了。”

“錄相,馬上把監控錄相調出來。”

銀夜漠吩咐著,手重重地拍了一下門框。

“是。”保安不敢怠慢,忙不迭調取錄相資料。

銀夜漠站在監控錄相前,看著保安的動作。

莫名其妙的,腦中就出現了剛才心輕說過的話。

她說,上官暮雨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她接了一個男人的電話,然後就把衣服甩給她,跑掉了。

難道她真的甩下自己,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銀夜漠腦中剛出現這樣的念頭,馬上狠狠拍了自己的腦袋一巴掌。

他這是怎麽了?心輕的話也能相信?

保安眼角的餘光瞧見他的動作,握著鼠標的手不禁顫抖了一下。

今晚的銀總太奇怪了,表現太反常,跟平時的他一點都不相符。

平時的銀夜漠是很穩重的,接人待物十分有分寸。

他們員工私下裏經常八卦領導的私事,常聽人說,銀夜漠是個性子比較暴戾,做事很鐵腕的那種人。

但是這話說出來誰也不相信,誰都把它當成個謠言看。因為平日裏的銀夜漠,即便是待他們這樣底層的保安,也是非常溫文有禮的。

可眼前的銀夜漠讓他懷疑,那究竟是不是一個謠言了。

錄相很快被調取出來。

錄相當中,穿著一身寶藍色晚裝的上官暮雨低著頭,匆匆從裏麵出來,跑向停在大廈路邊的一輛小車。

她的身上,背著她自己的那個小包。

她低著頭,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擋住了她的臉,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但是從她的身體語言可以看出,她非常的著急。

她幾乎是小跑著跑到車子跟前。

她剛跑到車前,車子副駕駛旁邊的門便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顯然,她同車上的人是事先約好了的。

上官暮雨剛坐上車,剛關上車門,車子便發動了,很快便消失在錄相能拍攝到的範圍外。

那是輛白色的小車,車型很熟悉。

銀夜漠想了想,驀然想起,那款車同炎昊然的車一模一樣。

但是從監控錄相上看不見車牌號,他不敢確定那是不是炎昊然的車子。

即便是這樣,銀夜漠的心裏依然泛起一種莫名的酸澀的滋味。

胸口發堵,堵得難受。

樓上,蒼野和顧鳴帶人檢查了整幢大樓。

沒有別的線索,隻在一間空著的小房間內找到心輕自己那套被撕了道口子的晚裝。

那個小房間距大廳的小門,也就是舞台的後方很近。

若說顧鳴走開,上官暮雨跑到這個小房間,把他專為她準備的那套淺綠色的晚裝脫下來,交給心輕換上,再由心輕代替她站在升降台上,時間完全來得及。

萬基大廈才剛建好,許多辦公室還沒有布置好,監控設施也不完善,從大樓內的監控錄相上,竟也找不到多少有用的線索。

當然,那麽多的監控錄相,要一一調取是很費時間的。

調取結果是後來才出來的,這會兒,銀夜漠顧不得晚會,托蒼野代他主持晚會,他自己出去尋找上官暮雨。。

蒼野問他:“老板,你怎麽找她?如果真是她自己選擇離開你,你找到她以後,會怎麽辦?”

銀夜漠急躁地叫:“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麽辦。反正她一聲不吭從我這兒離開,我必須得先找到她。”

不管怎樣,他至少得先保證她的安全再說。

蒼野拍拍他的肩說:“老板,找她是必須的,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上官暮雨是個很有自尊的女孩。你見到她,不管遇到什麽情況,最好冷靜點。你和她之間發展成這樣,跟你的脾氣不無關係。”

他有種預感,這件事似乎不那麽簡單。

他怕銀夜漠的衝動性子又惹出什麽麻煩來,他跟上官暮雨之間的感情,經不起一再反複的考驗。

“我知道了。”銀夜漠回答。

蒼野的話,象是給他頭上澆了一盆冷水,讓他清醒了不少。

是啊,以他的醋性,以他的衝動的性子,他的確是應該注意著點。

銀夜漠把晚會交給了蒼野,馬上動身,開始尋找上官暮雨。

上官暮雨可不知道這些情況。

她站在升降台上等候的時候,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然後就昏迷了,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她再有意識的時候,覺得頭昏昏沉沉的。

身上很乏力,眼皮也很沉重,有意識,但是卻動彈不得。

她聽見旁邊似乎有人走動的聲音,還有人在談話。

她一時間忘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隻覺得人很困頓,想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旁邊的談話聲讓她覺得太吵,吵得心頭煩躁。

她想提醒他們,別吵了,讓她好好睡一覺。

但是她張不開口,說不出話來。

她隻好苦苦忍耐著,忍耐著耳邊的嗡嗡聲。

漸漸的,談話聲卻變得清晰了。

她清楚地聽見了他們說的話。

那是幾個陌生的男聲,她從未聽見過。

但是聽清他們談話的內容,她卻是止不住的心驚。

原來,那幾個人正在議論她。

“這個小妞應該很值錢吧?你們說,誰會先來贖回她?”

“這可難說,看誰愛她更多一點了。”

“我們叫價一億元,會不會太貴了?我心裏很虛啊。其實我們不該要這麽多的,要個一千萬也夠我們吃香喝辣一輩子了。”

“切,瞧你那點子出息。貴什麽?那兩家集團哪個拿不出這點子錢?隻要幹上這一票,我們就可以從此收手不幹了。明白了嗎?”

上官暮雨明白了,自己是被綁架了。

這些人,一定是知道自己與銀夜漠和炎昊然之間的糾葛,所以綁了自己來敲詐他們。

除了他們,有誰會因為愛她而來救她呢?

能隨便拿出這麽多錢的人並不多,但銀夜漠和炎昊然應該都可以做到。

旁邊的那幾個人還在議論她。

“你確定那兩個富豪會拿這麽多錢來救她?有那錢,人家每天換一個女人玩都夠了。”

“嗯,銀夜漠那個花花公子不清楚,炎昊然估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