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大沒事,不過子彈沒有取出來。想要活命的話,要盡快取出來。”
依靠著牆壁,ken把玩兒著手裏的沙漠之鷹,語氣戲謔的說著。狹長的丹鳳眼微微地眯著,看著蘇目光凝重的看著**的吳崇光。當看到他的手觸摸到吳崇光的肩膀時,雖然明知道蘇那樣做是為了查驗傷口,ken還是覺得很不爽。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ken上前一把拽開蘇,像是一隻捍衛著自己領地的獅子一樣。目光森冷到,讓蘇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可是老大一手訓練出來的,什麽樣的情況沒有遇到過,可是竟然會因為眼前這個比女人還要妖豔的男人的眼神而脊背發涼。
而且,他隻不過是查看老大的傷口而已,有必要搞的跟他要侵犯他家老大似的架勢麽。
“那個,我想應該早點把老大肩膀裏的子彈取出來。不然的話,可能會有後遺症。”
“讓你的人把工具拿過來,剩下的交給我。”
用薄薄的毛毯把吳崇光的身體遮蓋的嚴嚴實實,確保露不出分毫之後ken才安心的扭頭。目光依舊是清冷的,不似平日裏的輕佻和妖嬈。
雖然蘇很想問一句你行麽,可是最終他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回肚子裏。萬一惹怒了這個出現在老大身邊的男人,估計他會沒有好果子吃吧。
默默地,蘇扭頭快速的打電話吩咐手下的人準備手術用的東西。雖然找一家安全的醫院對他來說是小事一樁,不過為了老大的安全著想他也隻能采取內部治療的方法。而且,看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風華絕代的,應該挺有能耐吧。
專心致誌的拿著手術刀把子彈周圍已經燒焦的皮肉給切除,修長的手指穩而準的握著鑷子,小心翼翼卻又無比精準的夾住子彈。眼角瞥了一眼因為疼而蹙眉的吳崇光,毫不猶豫的,ken把子彈從吳崇光的肩膀裏取出來。
動作迅速的縫合上藥包紮,一切搞定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扯掉手套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裏,ken回頭,卻看到蘇正用一種你是怪物吧的眼神看著自己。眸底,滿是震驚和錯愕。
“怎麽,你覺得我的外形做不了動手術取子彈這種事?”
Ken挑眉,語氣中帶著戲謔的看著蘇。
這個男人,是不是長得太妖孽了。長得妖孽就算了,能不能不要這麽毫不自知的對著他有意無意的放電。雖然他知道眼前的是個男人,可是因為他有一張比女人還要傾國傾城的臉,蘇覺得他再在這裏待下去的話指不定就會噴鼻血而亡的。
“那個,我家老大醒了之後麻煩你告訴他,襲擊他的人已經查清楚了。郵件發給他了,讓他醒了自己看。”
快速的把想要說的話說完,蘇幾乎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逃離了房間。
看著瞬間變得空空****的屋子,ken有些錯愕的撇撇嘴。扭頭看著依舊睡的不省人事的吳崇光,ken忽然覺得累的要命。暫且不管**是不是還躺著一個吳崇光,ken揉了揉脖子,懶洋洋的爬上床,閉眼,睡覺。
“嘶……”
肩膀上傳來的疼痛讓吳崇光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視線觸及肩膀上白色的紗布,繼續往前看到躺在自己身側的ken。吳崇光勾唇,露出一絲魅惑眾生的笑。
看來他的傷口,是ken處理的。
動作迅速卻又輕盈的翻身,吳崇光眼眸深沉的看著還未曾醒來的ken。忽然發現,一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心愛人恬靜的睡顏是一件幸福到極致的事情。如果以後的每一天都可以這樣的話,那該有多好。
修長的手指不受控製的撫上ken飽滿的額頭,指腹傳來光滑細膩的觸感讓吳崇光忍不住歎息出聲。
一個男人,怎麽可以生的如此禍國殃民。那種風華絕代的美是從骨子裏生出的,像是天然存在的東西。長相明明俊美而陰柔,卻又絲毫都不讓人覺得女氣,反而多了絲絲魅惑和陽剛的味道。皮膚甚至比女人還要細膩光滑白皙,讓吳崇光深深的眷戀其中無法自拔。
“你說,究竟什麽時候你才會愛上我呢?”
吳崇光的聲音很輕很淺,尾音一點點的隱匿在空氣裏。深邃的眼眸裏,帶著幾分期待幾分落寞。唇角的笑,一半明媚一半憂傷。
深深的凝望著,似乎永遠都看不夠的樣子。
睡夢中的ken也許是感覺到了吳崇光的視線,咕噥了幾句之後便翻過身去背對著吳崇光。原本就係的鬆鬆垮垮的浴袍隨著ken無意識的動作,肩膀和鎖骨一覽無遺。無邊魅惑的春色讓吳崇光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身體瞬間燥熱起來。
“哎,你生來就是為了折磨我的吧。念在你替我處理傷口的份上,今天就不吃你了。”
吳崇光自言自語了一番之後就翻身下床,走到吧台邊替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一想到之前的阻擊,吳崇光的眸光就開始變得幽暗起來。明明已經沉靜了這麽久了,如今卻忽然又有了動作。想來,是忍耐的時間夠久了吧。
既然好戲已經拉開了帷幕,那麽剩下的就由不得他們了。
邪魅的唇上揚,眸底一片血色。此刻的吳崇光看起來就像是暗夜裏的修羅,戾氣如同縈繞在周身的保護色。於平日裏輕佻而不羈的他,根本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存在。
身體對危險的感知讓ken瞬間睜開眼睛,視線裏一片清明。眸光掠過站在吧台邊的吳崇光,瞬間便被他渾身散發出的殺氣所震撼。似乎,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吳崇光如此這般的摸樣。就好像,是浸染在一片黑暗裏一般。
此刻的他,或許是真正危險的時候吧。而背影裏,又為什麽會充滿了悲傷?
Ken搖頭,暗自在心底嗤笑自己的白癡。邪魅不羈如吳崇光,又怎麽可能會流露出悲傷的表情呢。
察覺到床邊細微的響動,吳崇光瞬間收斂起渾身的戾氣。扭頭,瞬間就變成了ken熟悉的那個無賴又無恥的吳崇光。俊朗的臉上一片輕佻的笑意,眸光幽暗而深沉如同深井一般。
“怎麽,是不是發現我長得很帥?”
“嘁,你是長得很帥。可是,跟我心底的人相比還差的遠呢。”
一看到吳崇光囂張又狂妄的摸樣,ken就下意識的想要打擊。所以他不要臉的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ken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開口反駁。他幾乎不用思考就得出的結論讓吳崇光瞬間火大,丟掉手裏的杯子動作敏捷的閃身來到床邊。
“說,你心裏喜歡的那個人是誰?我去把他殺了,讓你隻能喜歡我一個人。”
吳崇光不是在說假話,他的眸光更加的幽暗而嗜血,反著層層疊疊陰沈的光芒。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握著,ken的耳邊充斥著關節發出的咯嘣嘣的聲音。心底一涼,哀歎著吳崇光不會真的要把楚亦歌給殺了吧。
如果ken知道吳崇光和楚亦歌的關係的話,他一定會更加哀歎自己的悲催的。
“吳崇光,你神經病吧。蘇說了,之前阻擊你的人已經查到了。資料在你的郵箱裏,自己去看。”
氣哼哼的別過臉,ken迅速的轉移話題。他可不想要把心底那段剛剛開始萌芽就已經被掐斷的愛戀披露出來,那樣豈不是讓吳崇光那個渣男更加的嗤笑他。這種丟人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口。
“嗬,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竟敢膽大到打上我的注意。”
吳崇光勾唇露出一絲邪魅而陰沈的笑,眸底深處閃耀著興奮的精光,仿佛是天生的好戰分子一般。
Ken微微眯了眯眼睛,對於吳崇光他依舊看不透。有時候邪魅的如同撒旦修羅有時候卻又無賴無恥的讓人恨不得一腳踹有時候又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絲絲縷縷的傷感和淒涼。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吳崇光,ken始終未曾搞明白。
“寶貝,穿衣服。”
瞥了一眼眸光瞬間變得陰暗起來的吳崇光,ken下意識的順從他的話動作迅速的穿好衣服。吳崇光即使肩膀受了傷卻依舊不遜色的在ken之後穿好了衣服。俊朗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沙漠之鷹被吳崇光捏在手掌心。
看到備戰架勢的吳崇光,ken的眸底閃過一抹震驚。明明兩個人呆在同一個地方,可是吳崇光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卻遠遠在他之上。他還未曾反應,他就已經做出了判斷。
“嘭。”
就在ken晃神的時候,一枚子彈瞬間穿越門板射入一旁的牆壁。
“寶貝,不如咱們來比賽吧。誰幹掉的人多,咱們就聽誰的安排。”
危險步步緊逼,吳崇光卻依舊一副優哉遊哉的摸樣,神色輕佻而慵懶的看著ken。額前帥氣的碎發微微的浮動著,眸光裏閃著戲謔的光芒。
“嘁,我有必要跟一個受傷的男人比試嗎?想要跟我比,最好活著出去。”
這個該死的男人究竟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對方多少人都還不知道,他一個受了傷的家夥還敢如此輕敵。難道他就不怕會丟掉自個兒的小命嗎?
“寶貝,既然你這麽不想讓我死,那我就一定不會死。”
吳崇光很開心,百分之一萬的開心。雖然ken的神情很別扭,說出的話也一點都不好聽,可是卻透著絲絲的關懷。對於吳崇光來說,這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證明他在ken心裏的分量越來越重,早晚有一天他會讓他的心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
調笑到此結束,吳崇光和ken頗有些默契的同時閉嘴。兩個人的眼眸裏均呈現出精明的冷光,在外麵的人破門而入的瞬間,吳崇光手裏的槍順準確無誤的射入來人的額頭。
前麵的人倒下,後麵的人更加的謹慎,沒有繼續進來而是在門口一番掃射。
吳崇光和ken對視一眼,兩人各自找了隱秘的位置藏起來,安靜的等待著外麵的人進來尋找殺機。
將近十分鍾的掃射,套房裏的一切早就已經千瘡百孔。門外的人等待了片刻之後便開始行動起來,約莫五個黑衣服的男人握著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長期訓練過的如同鷹肇一般的眼睛敏銳的在房間裏搜索著,互相打了個手勢然後開始尋找。
“砰砰砰”
“嗖嗖。”
吳崇光和ken同時出手,三個人命喪在沙漠之鷹之下,兩個人喪命在ken的蝴蝶刀之下。風起雲湧之間,五個人就已經全部倒地。
屋子裏瞬間變得安靜起來,吳崇光迅速的給蘇撥通電話,之後就安靜的在房間裏等著。
十分鍾之後,走廊裏響起片刻的槍響。安靜餓如同死寂,然後是蘇的聲音:“老大。”
“我靠,吳崇光你究竟得罪了什麽人啊。殺手還一波一波的,我好疲於應付好吧。”
鄙夷的瞪著吳崇光,ken撇撇嘴站出來,狹長的丹鳳眼裏一片抱怨。
蘇跟其他的手下有些怔愣,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ken。要知道,敢對他們老大用如此不耐煩又抱怨的語氣說話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幾個生死兄弟之外根本就沒有好吧。這個家夥是誰,竟然敢如此狂妄的對他家老大說話。
“寶貝,不要生氣。我保證,一定會盡快搞定那些該死的家夥。”
好吧,蘇和一眾手下瞬間就淩亂了,有種這個世界很玄幻的感覺。他們家的老大叫一個男人寶貝,而且眉宇之間盡顯柔情蜜意。他們老大不是一直都很直的麽,什麽時候被掰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