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女人的心還真是善變!

沒有猶豫太久,心痛得已經沒有知覺的冷灝隨後便上了車,快速的開車離去了。

很快,急救車就趕到了,安然和顏雨汐跟著急救車一起去了醫院裏。

手術室外。

南川影則在手術室裏急救,安然和顏雨汐焦急的站在外麵等待,每過一分鍾,對顏雨汐來說,猶如一個世紀那麽難熬。

不管怎麽說,南川影也是她的室友,要是南川影真的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那她就真的沒有地方可以住了!

比起顏雨汐,安然倒顯得極其平靜,她隻是靜靜的看著手術室上方亮起的手術燈,什麽話都沒有說。

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安然立即迎上前,問從手術室裏出來的醫生,“醫生,南川影怎麽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歎了口氣,“病人身體其他的地方都沒有什麽大礙,隻不過呢,他的左手骨折嚴重,筋骨錯位,雖然我們已經幫他接骨移正,但以後他的左手不能再做任何的重力,更不能塞車了!待會就可以轉入病房了!”

在得知南川影沒事了以後,顏雨汐終於鬆了口氣,“謝天謝地,南川影還好沒事!”

可安然的眉心卻微微鎖住,因為她知道,賽車對南川影來說,就像是生命一樣,如果他不能賽車的話,那就如同失去了生命,要是南川影知道了這個事實,怎麽能接受??

病房裏。

南川影已經清醒。

顏雨汐去為南川影買水果去了,安然則一直都坐在病床前,陪著他。

“安然,你老實告訴我,我的手到底怎麽了?”雖然已經做了手術,但南川影卻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無法動**了。

“南川影!等你出院咱們就訂婚,好不好?”安然卻岔開了話題。

“安然,你說什麽?”南川影沒想到安然會突然說出這句話,整個人幾乎懵了。

“南川影,我答應過你,會和你訂婚!”安然麵不改色的看著南川影的眼睛,說道,“等你出院以後,我們就訂婚!”

“安然,你真的要和我訂婚嗎?”南川影的嘴角不知不覺中勾起了一抹微笑。

“當然!”安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不對!”南川影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不對勁,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安然,眉頭狠狠擰住了,“安然,你是不是因為可憐我,所以才肯和我訂婚的?對不對?是不是我的手已經廢了?是不是我以後都不能賽車了?”

“跟你的手沒有任何關係!”安然依舊是麵不改色的神情,“不管你的手廢了也好,沒廢也好,我也都會和你訂婚,除非你不願意!”

“安然,你真的願意和我訂婚?”南川影似乎覺得這隻是一場夢境而已,他真的很擔心這場夢會突然醒來。

“今天晚上,我回去和我爸爸說這件事!我已經決定好了!”安然麵不改色的看著南川影的眼睛,很認真的回答道。

兄弟酒吧裏。

手背上滿是鮮血的冷灝走了進來,直奔吧台前,對服務員說道,“給我來一瓶烈酒,一瓶最烈的烈酒!”

“冷少,你的手手背受傷了?是不是應該去醫院?”服務員認識冷灝,知道他是冷氏集團的少爺,見他的手受了傷,於是關心的說道。

“本少爺的事情你管得著嗎?”冷灝卻不爽的瞪著他,“快給本少爺上酒!否則本少爺砸了你的酒吧!”

“好的,冷少,請稍等!”服務員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趕緊去找來了一瓶最烈的烈酒,恭敬的遞給冷灝,“冷少,你要的酒!”

冷灝接過酒瓶後,服務員又趕緊遞給他一個高腳杯,對他說道,“冷少,這是杯子!”

“不必了!”冷灝卻大手一揮,酒杯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破碎了。

他直接擰開酒瓶蓋,舉起酒瓶,直接往嘴裏灌去。

說真的,服務員看到冷灝這樣喝烈酒,真的是嚇到了,一瓶烈酒,這樣喝下去,肯定會醉得!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本少爺?”直到冷灝將整瓶酒一飲而盡,直到他覺得天昏地暗,可他卻還是覺得心好痛,他根本就忘不掉安然對南川影那張在乎的臉,他根本就沒辦法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他根本就做不到不去愛安然!

他做不到!

為什麽他做不到!!!

為什麽他看到安然對南川影的在乎,為什麽他看到安然對自己的冷漠,心會如此的痛?

“究竟是為什麽?”這一刻,冷灝猛地抬起手,用力砸在吧台上,原本已經結痂的手背上,鮮血又開始染了出來。

“鈴鈴鈴!”口袋裏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冷灝冷冷地掏出手機,將手機扔在吧台上,醉醺醺的喊道,“滾!都不要來煩本少爺!都不要來煩本少爺!”

“冷少?”服務員看到冷灝那流血的雙手,真的很擔心,可是他又不敢接近冷灝,隻能小心翼翼的喊道。

可能是烈酒的酒性太強了,又可能是冷灝真的累了,最後,他趴在吧台上睡了起來。

“冷少?”服務員輕輕地去搖晃著冷灝的身體,可是冷灝並沒有任何的動靜。

“鈴鈴鈴!”冷灝的手機又急促的響了起來,服務員思前想後了一番,最終還是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喂?”

此時此刻。

夏至正開車在大街上閑逛,現在的她不想回家,一點都不想回到那個有安然的家,所以她想要在外麵打發時間,更何況,她現在真的很想見到冷灝,因為她今天的心情特別的爽快!

為什麽爽快呢?

自然是金墨學院宣傳欄上的那些照片,那些照片,都是她花大價錢從別的同學手裏買來的,她好不容易才拿到這些照片,總算是把安然推入了火海當中,一想到安然就要離開金墨學院,一想到沒有人跟她搶冷灝了,她就無比的興奮。

隻是,當她打通冷灝電話後,卻聽到了手機那頭響起了一個陌生的男聲,她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好,請問冷灝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