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片刻後,顏雨汐氣喘籲籲的跑進了病房,顏雨汐身後,還跟著南川影。
“安然呢?”顏雨汐沒看到安然,隻看到了伊千夏,還看到了地上一灘血,伊千夏的雙手也沾滿了鮮血。
頓時,顏雨汐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大步走上前,喘著粗氣追問道,“伊千夏,安然呢?到底去哪裏了?”
“安然她,她知道了自己流產的事情,發生了血崩!”伊千夏顫抖的抬起頭,看向顏雨汐,難過的說道。
“什麽?血崩?”顏雨汐聽到伊千夏的話,嚇得捂住了嘴巴。
顧名思義,血崩就是女性小產或月事大量出血的狀況,血崩是一個俗稱,血流出來的速度像自來水一樣,但這是一種很恐怖的現象,有時醫師可能知道出血的地方,但是無法有效的讓它停止流血,如果連醫師都不知道出血的地方或原因,那就意味著,病人的生命陷入危險中,隨時會因為失血過多,血壓不足,而產生休克。
“怎麽會這樣?”司徒俊趕緊走了過來,看向伊千夏,“你確定安然是血崩?”
“是醫生說的!”伊千夏看著雙手沾滿的鮮血,這一刻,卻覺得生命是那麽的脆弱,好像隻要輕輕一觸碰,生命就消失了。
與此同時。
陽彬拎著熱騰騰的餐點回來了。
“安然呢?”陽彬看到病房裏,站著之前已經離開的伊千夏,還有不知何時出現的顏雨汐和司徒俊,但就是沒有看到安然。
伊千夏看著陽彬,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默默的流著眼淚。
陽彬看到了地上的那攤血以及伊千夏雙手的鮮血後,心瞬間就停止了跳動,手裏拎著的餐點也掉到了地上,他幾乎是狂奔著跑到伊千夏的麵前,怒吼道,“我不是說了嗎?不能告訴安然流產的消息?你是不是已經告訴安然了?你是不是告訴安然了?”
伊千夏默默的流著淚,搖了搖頭,“陽彬,不是我說的,真的不是我說的!”
“那是誰說的?到底是誰說的?”陽彬怒吼道。
“是,安然自己,問了一個護士!”伊千夏顫抖的回答道。
“安然她怎麽樣了?”陽彬從來都沒有感覺過害怕,可是這一刻,他竟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惶恐和害怕。
腦子裏,閃現出第一次遇見安然的模樣,那時的安然,就像一個純潔的天使般,出現在他的麵前。
從此,她就住進了他的生命當中。
所以,他不可以失去安然,絕對不可以失去安然的!
“安然已經被醫生推入了手術室。”伊千夏哭著說道。
陽彬二話不說,就轉身往手術室裏跑了去。
手術室裏,安然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感覺醫生拿著各種工具在她的身體裏動來動去,所有身體的痛,對她來說,都已經不是痛了!
她早就已經痛得麻木了!
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失去了所有的愛人,她已經失去了全世界,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眼角滑落一行淚水,安然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或許,相愛中的兩個人是冥冥之中有感應的。
冷灝突然覺得心裏好慌好慌,好像覺得心裏最重要的那個東西即將離他而去了。
驀地,冷灝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安然出事了??
想到這裏,吸煙區的冷灝便徑直丟掉了煙頭,飛快的往婦產科大樓跑去,腦海裏默念道:“安然,你不可以有事,絕對不可以有事!”
手術台上,醫生終於把安然的大出血給止住了。
可這個時候,安然卻進入了昏迷狀態。
“怎麽會這樣?”這一刻,醫生真的嚇到了,“按道理說,病人應該不會出現昏迷狀態的!難道說,出現了其他的意外?”
冷灝慌慌張張跑到安然病房裏,看到雙手沾滿鮮血的伊千夏一臉惶恐的站在原地,地上留著一灘血。
“安然呢?安然在哪裏?”冷灝突然覺得心裏好難過好難過。
“冷灝,都是你的錯!”站在一旁的顏雨汐突然衝了過來,衝到冷灝的麵前,用力的敲打著冷灝的胸膛,“是你害了安然,是你害得安然出現血崩的!是你的錯!”
“你說什麽?”冷灝隻覺得自己的心瞬間都停止了跳動,腦袋此刻也嗡嗡作響,“你再說一遍!”
“冷灝!”伊千夏大步走到冷灝的麵前,揮起巴掌,就扇到了冷灝的臉上,留下一個帶血的巴掌印,“這個巴掌,是我替安然給你的,安然肚子裏的孩子是你害死的,冷灝,這灘血,就是你孩子的血,安然那麽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你們的孩子,可是你呢?你不但和夏紫涵結婚,傷害安然,還縱容夏紫涵來傷害安然,現在安然出現了血崩,你滿意了麽?你是不是滿意了?要是安然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會讓安然有事的!我是絕對不會讓安然有事的!”說完這句話,冷灝就轉身衝了出去。
夏至所在的病房內。
夏至覺得很無聊,於是便玩起了手機遊戲。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護士推門走了進來,她走到夏至的身邊,對夏至說道,“夏至小姐,你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哦!”夏至點了點頭,“現在嗎?”
“是的!”護士回答道,“你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就去住院部結帳!”
夏至換完衣服,從病房裏出來,準備去住院部結帳,迎麵走來兩個護士,神色很慌張:
“出現血崩一般情況下真的很危險!”
“對啊,那個叫安然的女孩這次不知道能不能逃過這劫?”
聽到護士說安然的名字後,夏至停下來腳步,趕緊折回去,喊住了護士,問道,“你好,請問你剛才說的那個叫安然的女孩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叫安然的病人昨天流產了!”護士皺眉對夏至說道,“本來就發生了大出血,今天突然又出現了血崩症狀,情況很危急!”
“血崩?”夏至被護士的話給嚇到了。
夏至都不知道護士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她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腳步如同灌鉛般,怎麽也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