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幼稚的男人
望著手裏的印鑒,思琪舍不得的撫摸著,心口一陣痛楚:爸,我知道你一點也不希望我辜負你的期望。可是,我真的支撐不下去了。
知道現在公司的命脈都掌控在淩誌熏的手裏,就算沒有印鑒,她也會被趕下董事長的位置。
可是,要她繼續和淩誌熏這樣沒心沒肺的男人一起生活,實在是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一百倍、一千倍。
輕輕的敲響了淩誌熏書房的門,望著淩誌熏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的樣子,思琪的心已經麻木了,隻是淡淡的開口:“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談談。”
嬉鬧的淩誌熏顯然不把她放在眼裏,大手繼續揉捏女人豐滿的胸部,嘴唇也貪婪的享受著她嬌嫩的紅唇。
“砰!”思琪用力的砸了一個杯子,拿著碎玻璃抵在女人的喉嚨口,冷眼看著她:“你是要死,還是生?”
女人嚇得心驚肉跳,一下子離開了淩誌熏的懷抱,飛快的離開了李家別墅。望著思琪做出這樣驚人的舉動,淩誌熏托住了自己的下巴,眼神犀利的看著她:“我竟然不知道,我老婆會變得這樣急躁?”
思琪忍住心底的痛苦,拿出了離婚協議書,要他馬上簽字。莫名的,淩誌熏的心口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一樣,舍不得這麽快結束這段原本就不受祝福的婚姻。
輕哼著一拍桌子,淩誌熏扯起一抹可怕的笑容,用力的將她納入懷中,奪走了她手中的碎片,用力的勾起了她的下巴:“我好像說過,除非我自己玩膩了,才會放開你吧。”
聽到他這麽說,思琪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踉蹌的往後倒,卻被淩誌熏給用力的扶住。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淩誌熏玩世不恭的看著她,嘖嘖嘴:“這麽緊張啊?當心閃了自己的腰啊!”
淩誌熏用力的把她推開,再次提醒她現在遊戲已經不是她說了算了。就算沒有印鑒,他也可以掌控公司的命脈,而她,隻要乖乖的做好妻子的本分就是了。
望著淩誌熏如此的殘忍,思琪支撐不住,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慘白。
手指深陷入自己的手心,狠狠的掐進自己的肉裏。思琪想用身體的疼痛來忘記心底的那份痛苦。
望著思琪這樣自虐,淩誌熏不滿的拽起了她的手,再度拿羽森的事情威脅思琪。“你!好卑鄙!”
思琪哭了,肩膀不停的顫抖著。她從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竟然會如此的悲慘,連帶的也讓弟弟受到了多番的迫害。
淩誌熏當然知道她是痛苦的,這樣看著丈夫和別的女人胡搞,換了誰都會受不了。其實,他是有想過變得溫柔一些,可是再想想自己慘死的父母,他的心實在是失去了平衡:我對她好,誰對我的父母好?誰對我好!
強烈的恨意讓他忘記了其實李思琪隻是他複仇下的犧牲品,她是沒有任何過錯的。用力的掐住李思琪的脖子,淩誌熏嗤笑著湊到她的耳邊,再度提醒她如果不希望自己把緋聞鬧到外麵去的話,就好好聽話,當一個逆來順受的好妻子。
隨著一陣關門聲,思琪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用力的揪住了自己的衣服:我到底該怎麽辦?他一點都不在乎我啊!
歎了口氣,思琪苦笑著搖搖頭,知道一切都已經太晚,根本沒有機會讓自己回頭了。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讓弟弟過得稍微好一點吧。
慢慢的走出書房,她頹廢的坐在了沙發上,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覺得一點應對的辦法都沒有。想起弟弟還在醫院呆著,她再次走進了廚房,為弟弟煲了一鍋雞湯,準備親自送過去。
望著思琪這樣,淩誌熏本來是不打算和她計較那麽多的。但是她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的那一刻,冷漠的氣氛讓淩誌熏的臉色僵硬起來,硬生生的拽住了她的胳膊。
思琪不想和他吵架,忍住心底的不滿和憤恨,慢慢的抬起頭,淡淡的開口:“我要給我弟弟去送飯,你讓開一下,好不好?”
淩誌熏一把拽住了放著雞湯的盒子,死死的握住:“這是我吃的,憑什麽給他?”聽到他說出這樣冷酷的話語,思琪的臉色驟變,用力的扯住了盒子,不肯鬆手。
淩誌熏被她給激怒了,突然的鬆開手,導致原本就不穩當的雞湯一下子灑到了思琪的身上。
“啊!”火辣辣的疼痛讓思琪頓時鬆了手,整盒雞湯都掉在了地上。她難過的看著自己煲了那麽久的雞湯此刻落在冰涼的地麵上,心痛的無以複加。
淩誌熏沒想到會傷到思琪,走上前要看看她到底燙傷到什麽程度,卻被思琪用力的推開。
望著思琪雙目噙著眼淚,淩誌熏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我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思琪決定出去買一些吃的給弟弟,卻被淩誌熏攔住。
淩誌熏沉默了片刻,慢慢的開口:“你,還是先處理自己燙傷的皮膚吧。”思琪嗤笑著搖頭,轉身背著包包離開了屋子。
偌大的別墅,隻剩下了淩誌熏一個人。他有些疲憊的走到了廚房,卻看見在冰箱的旁邊,赫然放著另外一個裝著雞湯的盒子。
輕輕的捧起了飯盒,淩誌熏眼眶濕潤了,緊緊的抱住了飯盒。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淩誌熏狠狠的揍了自己幾拳,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哀怨的看著空****的別墅:我到底想要什麽?非要把她從我的世界裏趕出去,才算是勝利嗎?
望著姐姐眼睛紅腫的樣子,羽森緊皺眉頭,一把拉起了她的手,質問是不是姐夫對她不好。
思琪搖搖頭,說自己隻是因為羽森突然倒地才嚇壞了,因為羽森是她的依靠,是她所重視的家人。
沒想到姐姐居然如此關心自己這個壞脾氣的弟弟,羽森還是羞愧的低下頭,扳著自己的手指發愣。
思琪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慢慢的站了起來,準備去公司上班。剛打開病房的門,就看到淩誌熏站在門口,臉上還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
雖然戴著墨鏡,可是思琪還是看到了他眼角的淤青。擔心的伸出手要觸碰他的眼睛,卻被淩誌熏握住了手:“我沒事,你跟我去看看燙傷的皮膚吧。”
可是,淩誌熏越是這樣,思琪就越是不安,一把扯掉了他的眼鏡。結果,她看到了淩誌熏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的,頓時心疼的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詢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淩誌熏的臉上露出了可疑的紅暈,聲音也越來越小,告訴她自己覺得虧欠她太多,所以想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
思琪的臉黑了下來,對他這種行為很難理解,輕輕的用手指刮刮他的鼻子,表示如果真的介意自己的行為傷害了別人的話,為什麽還要繼續呢?
淩誌熏溫柔的抱住了她,再三的說自己是有苦衷的。不過,他也承諾,到了能說出自己心底的秘密的時候,他一定不會再有所隱瞞。
思琪不確定還能不能相信這個男人。但是,她可以肯定,沒有他在自己身邊,要救爸爸是很困難的事情。算了,既然他都這樣道歉了,何不給彼此一個機會呢?
想到這裏,思琪還是衝他笑了笑,挽住了他的胳膊慢慢的離開醫院。一直在觀察姐姐和淩誌熏的羽森,看到他們這樣,心底的疑惑也終於放了下來:還好,姐夫對姐姐是真心的,也不枉費姐姐這樣的器重他了。
去公司的路上,思琪望著淩誌熏不斷的把眼睛往上麵推,輕哼著搖頭:真是個麻煩的男人。表麵上大男人主義,可是真要放手的時候,又比女人還要婆婆媽媽的。
不過,雖然心底對淩誌熏有著各種不滿,可是說到底能繼續維持這段婚姻,還是讓思琪小小的開心了一下。至少,這證明淩誌熏雖然背著自己亂來,可是心底最有位置的,還是自己。
淩誌熏透過反光鏡看到了思琪臉上的笑容,心底也鬆泛了不少。這麽多日子相處下來,淩誌熏對於思琪,不僅僅是仇敵關係,更多了一絲特殊的感情在裏麵。
所以,當思琪提出要離婚的時候,他表現的是如此的舍不得和暴躁,甚至竟然和自己的小舅子吃醋起來。
一想到這一點,淩誌熏的臉就不自然的紅了起來,羞澀的撓撓頭:唉,我一定是沒有戀愛的經驗,否則,遇到這麽點事情就急成這樣,真是太丟臉了!
副駕駛上的思琪,望著淩誌熏臉上淡淡的笑容,長長的吐了口氣,無奈的搖頭:真是個奇怪的男人。一會兒生氣,一會兒高興,我都不知道哪個和才是他了。
不過沒關係,反正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去了解他,根本不用著急的去探知他的內心世界。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把爸爸給救出來,讓他回到公司繼續帶領著我和弟弟拓展公司的版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