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萱舞受傷

自從淩靈回到淩氏企業工作後,羽森很少能在晚上十點以前見到淩靈,即便是見到了,也總是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濃濃的酒氣。

雖然內心一直提醒著自己不要隨便的吃飛醋,可是,淩靈每天回來都不會跟自己報備一下,這才是讓羽森最惱火的地方。

這天,淩靈和往常一樣打扮的光鮮亮麗準備出門,卻被一直坐在沙發上的羽森一把拉住:“你要去哪裏?打扮成這樣是去見誰?”

淩靈望著羽森這副嚴肅的樣子,知道他是誤會了,淡淡的一笑,輕輕的捧住了他的臉,溫柔的吻了他一下:“我是去跟熏一起應酬啦,你放心,熏會照顧好我的。家裏有煮好的飯菜,你去吃吧。”

望著淩靈大步離開房間,羽森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很不舒服,用力的踹了椅子一腳:為什麽我必須在這裏等著她回家,為什麽她說什麽我都要無條件的相信?不行,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和淩誌熏在一起!

在淩靈出門之後的半個小時,羽森喬裝打扮了一番,隨即租賃了一輛車子來到了公司門口,看到淩誌熏真的和淩靈在一起,羽森的心情稍微的好過了一些。

可是,當他看到一個長相猥瑣的老男人伸出手跟淩靈握手,眼神色迷迷的盯著她看時,羽森再也沉不住氣了,飛快的衝了過去,一把拽起了老男人,一拳將他打在了地上。

淩靈有些詫異的把羽森拉到了一邊,詢問他怎麽會過來。羽森顯然還沒有從憤怒中平複下心情,一把拽起了淩誌熏的衣服,冷笑著挑眉:“她可是你姑姑啊,你竟然敢利用她來談生意,你簡直就是混蛋!”

“砰!”淩誌熏重重的將羽森打在地上,與其陰沉的告訴他這隻是商業聯誼,根本無關工作,再說,自己那麽看重淩靈,怎麽可能會讓人隨意的欺負自己的家人?

說話的同時,淩誌熏的眸光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提醒他這些話都是講給他聽的。男人自知理虧,揉了揉酸痛的臉頰灰溜溜的離開了。

淩誌熏甩了甩手,淡淡的看了一眼淩靈:“這裏你處理,我先走了。”淩靈點了點頭,慢慢的走到羽森的身邊想要扶起他,卻被羽森厭煩的推開:“你別碰我!你最在意的人根本不是我,你對淩誌熏特殊我認了,可是為什麽你對那種可惡的色男都那麽在意?”

淩靈臉色驟然大變,一巴掌打了過去:“你混蛋!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麽答應熏參加每一個聯誼的?我真的很開心嗎?我隻是希望能通過多和侄兒接觸跟他幫你求情,你竟然這樣的想我!”

“不需要!”羽森憤然的站了起來,用力的扶住了淩靈的肩膀,眼神淒楚的看著她:“我不要你用這樣的方式幫助我,我隻要你在我的身邊,淩靈,不要離開我好嗎?”

原本打算好好訓誡羽森的淩靈,望著羽森此刻難受的樣子,實在是無法狠下心來。歎了口氣,淩靈踮起腳尖吻了一下羽森,眼眸裏閃過一絲心疼:“你真是個笨蛋!這樣衝過來你知道有多危險嗎?萬一對方是個狠角色呢,你這樣得罪人,很容易惹麻煩的。”

羽森不滿的將淩靈摟入懷中,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紅暈:“誰讓我那麽在乎你咧。看到別的男人在你的身邊,我就是不舒服,就算知道淩誌熏絕對不會讓你有事,我也不能放下心來。”

淩靈無奈的搖了搖頭,雙手摟住了羽森的脖子,輕輕的抵住了他的額頭:“傻瓜,我是你一個人的,沒有人可以代替你在我心底的位置。為了你,我真的什麽都可以做的。”

羽森搖了搖頭,輕柔的捧住了她的臉:“如果你真的那麽愛我,就不要再接受這種邀請了,這是我唯一的請求,可以嗎?”

淩靈沉思了片刻,還是決定先答應羽森再說,免得到時候羽森又去找熏的麻煩。就在這個時候,淩靈接到了電話,聽到電話裏女兒哭泣的聲音時,她的心都揪了起來:“寶貝,你怎麽了?你現在在哪裏?”萱舞痛苦的低吟著,哭泣著叫喊淩靈:“媽媽,我在家裏,我睡醒了找不到爸爸,好害怕,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沒踩穩,摔了下來。”

什麽?淩靈用力的拽住了羽森的衣服,目光痛楚的看了一眼羽森:“你竟然這樣對女兒?你知道她還隻有三歲半嗎?如果她有了什麽閃失的話,你該怎麽辦?”

羽森自責的低下頭,表示自己真的沒有考慮到這麽多,隻是想著要馬上把淩靈找回來。淩靈用力的推開了羽森,心痛的看了他一眼:“如果小舞出了什麽事情,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匆忙的趕到家裏,望著女兒痛苦的抱著自己的大腿叫喊著,淩靈不覺淚流滿麵,走過去輕輕的抱起了萱舞,讓她平躺在沙發上,自己撥打了急救電話。

萱舞疼得齜牙咧嘴,小手緊緊的握住了淩靈的手指:“媽媽,痛痛,小舞痛痛!”一旁的羽森望著女兒難受的樣子,慢慢的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女兒的臉,卻被淩靈打開:“別碰她!你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資格砰小舞!如果你真的在意這個家,你就該想到小舞還是個孩子,她如果發現爸爸媽媽不在,會有多麽的害怕,可是你,想到的卻隻有自己!”

雖然羽森很想反駁,可是他發現此刻什麽話都說不出口,因為女兒的傷的確是因為自己而造成的。

救護車來了,淩靈和救護人員一起去了醫院,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那落寞的背影。直到淩靈他們離開,羽森還是無法從巨大的失落裏走出來:我們不是一家人嗎?就算我犯了錯,難道不可以被原諒?為什麽淩靈要這樣的生氣呢?

檢查之後,醫生告訴淩靈孩子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單純的肌肉拉傷,休息個把禮拜就會完全的複原了。

聽到醫生這麽說,淩靈的心才稍微的舒服了一些。疲憊的抱著孩子回到家時,淩靈發現羽森一個人醉倒在沙發上,桌子上堆滿了酒瓶。

微微蹙眉,淩靈把孩子抱入兒童房後,從廚房拿了一盆清水,直接灑在了羽森的身上。

冰涼的感覺讓羽森一下子清醒了許多,猛地站了起來,看到淩靈已經回來,他搖搖晃晃的走過去,伸手想要抱她,卻被淩靈一巴掌打在地上:“你居然還喝酒?難道你一點也不難過嗎?你關心過女兒嗎?”

羽森的眼眸變得黯淡了起來,無力的垂下了手臂:“那你關心過我嗎?你知道我要什麽樣的生活嗎?”

淩靈無奈的擺手,告訴他自己不可能二十四個小時陪在他的身邊,也總會有一些交際應酬,這是不可避免的。

羽森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恨恨的跺腳:“就允許你可以工作,我卻什麽都不能做,必須像個傻子一樣的在家等消息,你知道我的心底多難受嗎?淩靈,我以為你知道我的感受,可是,沒想到你跟那些人沒什麽不一樣,都覺得我什麽都做不了!”

用力的打開大門,羽森咆哮著衝了出去。看著門外淅淅瀝瀝的雨點,淩靈很想衝出去找他,可是想到萱舞還在家裏,她的腳步就無法邁開。

一個人站在廢棄的公寓下,羽森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樓上的米白色窗簾,心痛的昂起了頭:我們的幸福,已經過去了嗎?

失魂落魄的走回別墅,羽森看到屋前的門開著,淩靈站在門口焦慮的等待著,他的心口多了一絲暖意:她沒有不在乎我,她一直在這裏等著我嗎?

慢慢的踏上台階,羽森淡淡的看了一眼淩靈,伸手摸了摸她的手,頓時皺起眉頭:“你在這裏站了很久嗎?不知道外麵很冷?”

淩靈的眼眶紅了起來,用力的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的吻住他的唇。感覺到淩靈的身體在顫抖,羽森忙輕輕的拉開她,摟著她往屋裏走,直接來到了房間裏,抓起她冰冷的手為她嗬氣。

望著這樣疼愛自己的羽森,淩靈難過的低下頭:“對不起,我不該讓你難過的。”羽森的手微微顫抖了下,繼而慢慢的站了起來,轉過了身往浴室走去:“不要放在心上,這些事情我已經忘記了,別再提起了!”

隨著浴室的門關上,羽森也不再開口。淩靈打開了衣櫥,為羽森拿出了幹淨的衣服放在一邊,自己蜷縮著身體躺在**,靜靜的等著羽森。

洗完澡的羽森,感到渾身鬆軟無力,倚靠著牆壁慢慢的走了出來,拿起了**的衣服穿好,身體卻不自覺的栽了下去。

淩靈趕忙扶起了他,伸手去觸摸他的額頭,發覺他的額頭滾燙,忙拿來濕冷的毛巾為他降溫,並且拿來感冒藥喂給他吃了下去。

掀開被子為羽森蓋好後,淩靈在他的身邊躺下,伸手將他往自己的懷裏拉了拉。忽然之中,羽森的大手將自己完全的包裹住,身體極度的顫抖著,淩靈有些驚訝的發現,羽森正慢慢的把頭湊過來。

顫抖的吻了一下淩靈,羽森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手指慢慢的劃過她的側臉:“老婆,我真的好愛你,不要離開我好嗎?隻有我才可以給你要的幸福,別人都是虛情假意的!”

淩靈感動的扶著他躺下,輕柔的摸了摸他的臉:“好,我知道了,我不會離開你的,現在你好好的睡覺,好嗎?”

望著羽森放心的閉上眼睛休息,淩靈有些沉重的坐在他的身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是不是我對他的要求太高了,他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學識經驗當然不如我和熏來得多,我不該對他這麽狠心的。

再者說,認識自己之前,羽森是一個驕縱慣了的花花公子,能為了自己改變這麽多,已經很難得了,如今自己為了一些瑣碎的小事竟然如此的責備他,真的有些過分了。

深呼了口氣,淩靈輕輕的走下地,來到廚房裏為羽森準備了一碗熱騰騰的薑湯,慢慢的端到了樓上。

輕輕的推了推羽森,淩靈扶著他坐了起來,喂他一口一口的喝著薑湯。“好辣!”羽森微微撅嘴,用手推了一把薑湯的碗,滾燙的水一下子潑在了淩靈的手上,痛的她皺起了眉頭。

慢慢的把碗放下,淩靈轉過身擦掉了手上的水滴,安撫著迷迷糊糊的羽森,哄著他把薑湯全部喝了下去。

看到他總算開始出汗,淩靈鬆了口氣:隻要出汗那就沒事了,一定會退燒的。為了能時刻的知道羽森的情況,淩靈端著椅子坐在了羽森的旁邊,就這麽守了他整整一夜。

唔。羽森微微皺眉,伸手拿掉了遮在眼睛上的毛巾,慢慢的睜開了眼。看到淩靈就這麽斜靠在椅子上睡覺,他的心口湧起了深深的歉意:都是因為我,你才會這樣辛苦吧。

輕輕的坐起來,羽森把淩靈橫抱在懷裏,慢慢的放在了**。望著外麵天已經大亮,羽森細心的把鬧鍾的時間給撥慢了三個小時,這才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

“鈴鈴鈴。”擾人清夢的電話響了起來,淩靈不得不睜開了眼睛,抓起了枕邊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姑姑,你今天怎麽還沒來啊?都已經十點了,快要開會了!”什麽!淩靈一下子坐了起來,抓起鬧鍾看了看,在比對之後發現時間整整慢了三個小時!

微微皺眉,淩靈一把將睡著的羽森給拉了起來,質問他是不是動了自己的鬧鍾。羽森也沒有否認,表示自己看她實在太累了,就把時間給撥慢了。

淩靈的臉頰漲的通紅,氣呼呼的跳下床換上衣服,離開之前,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羽森,不滿的開口:“就算你覺得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也不該這樣整我吧?你知道現在我有多少事情都耽擱掉了嗎?”

原本已經原諒淩靈的羽森,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一下子坐了起來,目光冷冽的看了她一眼:“在你的心底,那些工作真的那麽重要嗎?”

淩靈正要開口,淩誌熏催促的電話再度打了過來。望著淩靈匆忙的下樓,羽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用力的捏住了拳頭:你對我的溫柔,就隻有那麽短短的一個晚上嗎?

淩靈望著桌上堆積的文件,無奈的歎了口氣,再度陷入了忙碌的工作之中。遞交完辭職信的思琪,來到了淩靈的辦公室,看到她不斷的翻閱文件,輕聲的咳嗽了下:“淩靈姐,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慢慢的抬起頭,淩靈發現思琪的眼眸裏閃著一絲懇求時,還是放下了文件,跟她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當她聽到思琪說起早上自己責備羽森的事情時,淩靈顯得很無奈,聳聳肩:“這個家總要有人維持生計吧?我不能一直待在家裏什麽都不做啊。”

思琪搖了搖頭,詢問她在工作的時候也應該考慮一下自己身邊人的感受,特別是一直愛著她的羽森。

淩靈正要開口,淩誌熏慢慢的走了過來,斥責思琪不該這樣跟淩靈說話,畢竟做錯事情的人是羽森。

思琪的眸光一暗,猛地站了起來:“看來我和你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好,既然你們覺得沒錯,我也無話可說了,再見!”

望著思琪準備離開,淩誌熏伸手擋住了她,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們不能好好的談談嗎?非要為了你弟弟的事情鬧得這樣僵?”

思琪用力的抓住了自己的衣服,目光變得篤定起來:“是,我就是要為了弟弟爭一口氣,因為他對我來說,是任何人都不可代替的,即便你是我的丈夫,也沒有辦法和他比較!”

這樣的話還是傷到了淩誌熏,他有些粗暴的捏住了思琪的下巴,眼神裏閃過一絲淒楚的色彩:“你怎麽可以說這樣沒有感情的話,我對你的心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思琪別過了頭,告訴他自己隻是感覺到了淩誌熏的自私和對於權力的貪戀,至於愛情,她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驚愕的瞪大了眼,淩誌熏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下,哽咽著開口:“你,你說的都是真話嗎?”

思琪用力的點了點頭,懶洋洋的聳肩:“你對我的確特別,給了我工作,讓我可以自由出入公司。但是我的弟弟呢,卻因為我而受到痛苦,這卻讓我間接的受到傷害。我能不能理解為,這是你為了報複我們李家做的一個手段呢?”

“你竟然把我對你的感情看做是手段?李思琪,你到底在想些什麽?”“我想些什麽?你怎麽不說,你到底在想什麽?淩誌熏,不要讓我再提醒你,我弟弟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不要傷害他,否則,我會帶走他,不讓任何人找到!”

看到思琪決絕的離開,淩誌熏的心口微微泛起了涼意:思琪,你當真要和我決裂嗎?我的地位,又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