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淩靈要羽森承諾,再也不會說那樣的混賬話了。羽森使勁的點頭,認真的對她承諾著。
望著時間已經不早了,淩靈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笑著站了起來:“你還沒吃飯吧?我去準備好吃的。”
瞧著淩靈慢慢的走出臥室,羽森的心底湧起了一陣幸福。慢慢的站起來,羽森走到了淩靈的書桌前,慢慢的拿起了桌上的照片:那是在公園拍攝的,是淩靈和淩誌熏的合照。照片上的她,笑的是如此迷人,真的牽動著羽森的心。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淩靈的時候,她就像個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樣,生怕自己吃了她。其實現在想想,也不能怪淩靈對自己的感覺不好,自己的前科實在是明晃晃的擺在那裏呢。
無奈的搖頭,他輕輕的打開了抽屜,發現了淩靈的日記本。那是一本已經泛黃的日記本,上麵的外殼也已經褪了顏色,一看就知道這是她很早以前寫的日記。
輕輕的翻閱著日記本,羽森的心隨著裏麵淩靈的心情而痛苦起來,眼淚不斷的落下:我該死,我到底對她做了多殘忍的事情?隻想到自己的父親出了事,卻沒想到,因為自己的爸爸,他們失去了維係生活的家人。我的老天,十五歲的淩靈到底是怎麽支撐過來的?
淩靈笑嘻嘻的端著早餐走到臥室,發覺羽森的表情有些奇怪,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放下了日記本,徑自走到淩靈麵前:“對不起,我從來不知道你的辛苦。”
望著桌上的日記本,淩靈的心口一窒,無奈的搖頭:“其實我不想讓你知道我的過去的。畢竟,那是段痛苦的歲月。”
羽森心疼的拿開了她手裏的早餐,輕輕撫摸著她清純的臉頰,認真的把她摟入自己的懷裏:“讓我保護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淩靈的心底萬分舒暢,雙手用力的抱住了他,盡情的享受著他給自己的快樂。
愛情,有時候真的很盲目,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舍得放棄現在所擁有的東西。所以,淩靈知道,這輩子都不想放開羽森的手。雖然這樣對誰都不公平,可是她真的不甘心羽森躺在別的女人懷裏。隻要一想到別的女人會占據他的心,她就心痛到難以自拔。
也許,早在自己遇到他的一瞬間,自己已經心動了吧。現在,即便是羽森再度羞辱自己,也不想那麽輕易的放掉他的手。
就當自己是愛情傻瓜吧,再度傻一次,又有什麽不可以呢?
這次,說什麽都不會再聽誌熏的話了,這麽多年自己已經很盡職的照顧他長大,如今也該為自己活一次。
剛走進家門,淩誌熏便聞到了一陣撲鼻的香味,惹得他食欲大動,大手輕輕的摸摸肚子:真香啊,都把我的食欲勾起來了。
緩緩的走到客廳,他發現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不一樣:原本天藍色的沙發上被鋪蓋了一層淡黃色的卡通布料,上麵印著一個大大的笑臉,而周圍的扶手上,掛著各種顏色的小氣球,上麵寫著“生日快樂”四個字。
再往裏走,淩誌熏發現餐桌上擺放著自己最愛吃的菜--叫花雞。一看到這個菜,他的眼淚頓時油然而生,拳頭用力的握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李鄭凱,我絕對不會失去享受母愛的機會。
思琪看到他回來了,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俏皮的吐舌,說自己還有一道菜就可以完工了。正要進去,卻看到淩誌熏使勁的把桌布扯了起來,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看到滿地狼藉的食物,思琪愣住了,呆呆的看著淩誌熏。淩誌熏嗤笑著走到了叫花雞前麵,狠狠的用腳碾了碾,並且警告思琪不準再做叫花雞,因為她不配!
“砰!”隨著淩誌熏關上書房的門,思琪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望著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叫花雞如今染上了塵土,眼淚不住的落下來,伸出手捧起了地上的叫花雞,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緊咬自己的嘴唇: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有必要這樣嗎?
歎了口氣,思琪捧著叫花雞進了廚房,用清水洗了洗,把髒的地方扯下扔到了垃圾桶,自己輕輕的扯著叫花雞吃了起來。
一直悄悄看著思琪的淩誌熏被她的舉動震撼了,他沒想到思琪居然會把地上的叫花雞給撿起來自己吃。
心底湧起一股惱意,他衝到了廚房,再度把叫花雞給扔到了地上。望著淩誌熏如此過分的對待自己,思琪倔強的忍住眼眶裏的淚水,再度蹲下來要撿起叫花雞。
淩誌熏一把奪走了叫花雞,直接扔到了別墅後麵的垃圾桶裏。思琪的眼淚再也無法抑製,難過的跌在地上哭泣:你可知道,這個叫花雞我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嗎?你這樣的不尊重我,我何必再自討沒趣?
擦幹了眼淚,思琪慢慢的站了起來,徑自離開了廚房,拿起笤帚打掃起客廳來。思琪的倔強讓淩誌熏很不舒服。他不明白為什麽這樣的處境,為什麽還壓不垮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
整理完之後,思琪深呼了一口氣,看著沙發上還來不及打開的蛋糕,苦笑著搖頭:就算我把自己的心掏出來,他也未必會接受吧。
淩誌熏望著她走到了蛋糕前,慢慢的抬起了蛋糕,突然的往地上砸去。“你幹什麽?”淩誌熏惱火的抓起思琪的手,對她這樣的舉動很是不滿。
思琪也沒有解釋什麽,隻是扯掉了他的手,一個人走到了浴室洗澡。淩誌熏的心猛然一疼,輕輕的打開盒子,發現蛋糕上寫著:我愛淩誌熏。
一瞬間,淩誌熏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生疼生疼。輕輕的走進臥室,發現思琪已經睡下了。悄悄的掀開被子,他輕輕的躺在了她的身邊,想要摟住她的身體。
思琪感覺到他朝著自己靠近,又往邊上挪動了一下。看著思琪把自己蜷縮成一團遠離自己,淩誌熏相當不滿,再次逼近了她,大手抓住了她還在往外移動的身體。
思琪咬住嘴唇,含淚坐了起來,抽泣著開口:“你還要怎樣?”淩誌熏的手縮了回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她是為了我的生日才做這麽多事情,我為什麽要把心底的悲戚發泄到她的身上?
翻身下床,思琪抱著被子離開了臥室,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輕輕的打開了臥室的門,淩誌熏站在樓梯口,望著樓下顫抖的思琪,心口一陣酸楚:我到底該拿她怎麽辦?繼續和她耗下去?還是搶到印鑒和她離婚?
老實說,淩誌熏對思琪並非完全是恨。否則,也不會時而生氣時而憐惜。這種矛盾的感覺,真的要折磨的他發瘋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她長相廝守,因為他的心底,早就被另外一個女孩兒給占據了。
坐在書桌前,想著十年前發生的事情,淩誌熏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娶你做我的妻子!
“咕嚕嚕。”肚子不自覺的叫了起來,淩誌熏歎了口氣,無奈的搖頭:早知道就不要那麽逞強了,幹嘛和食物過不去呢。
慢慢的下了地準備出去吃飯,卻發現餐桌上擺放著一碗壽麵,上麵還放著兩個煎好的荷包蛋。
淩誌熏愣住了,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停在了樓梯上。思琪擦掉了眼角的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走到餐桌前,淩誌熏簡直就不敢相信,思琪會這樣的付出。任何一個正常的人,在遭受那樣的對待後,怎麽可能會繼續準備晚餐呢?可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原諒自己,這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輕輕的拿起筷子,淩誌熏狼吞虎咽的吃起了壽麵,覺得這是自己吃過的最好吃的生日壽麵。
“呃。”打了個飽嗝之後,他才意識到,思琪好像沒吃什麽東西。遲疑了一會,他走進了廚房,想要親自為她準備點吃的。
但是,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陷入了僵局:這到底怎麽做啊?泄了氣,他慢慢的走上樓,發現思琪不在臥室。
他擔心的衝到了她的書房,卻沒看到她的人。忽然,他聽到了一陣低低的抽泣聲,慢慢的走到櫃子前,他打開了櫃子,發現思琪蜷縮在裏麵,緊緊的用被子蓋住自己瘦弱的身體。
淩誌熏用力的抱起了她,心痛至極,不斷的摸著她的頭:傻瓜,為什麽要這樣?如果你真的難受,為什麽不打我一頓、罵我一頓?
思琪很想從淩誌熏的懷抱裏逃出來,可是卻失敗了。半夜,思琪忽然嘴裏囔囔自語起來,猛地坐了起來,嚇出了一聲冷汗。
淩誌熏擔憂的扶住了她的肩膀,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思琪沒有說話,隻是不斷的顫抖著。
忽然,思琪扯起一抹難看的笑容,輕哼著看了淩誌熏一眼:“我的夢,早就被你破壞掉了。嗬嗬,我還要有什麽奢望呢?”
輕輕的拉開了淩誌熏的手,李思琪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一樣,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了保險櫃,拿出了淩誌熏一直在尋找的印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