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一個勁的點頭,耳墜發出無聲的態度:“我知道,所以我也說過愛我的人很多,你隻要讓我愛你,不好嗎?”,聲音裏全是霸道和強硬。
初夏思考了很久,坦然的笑了:“抱歉,做不到,我也有我要去愛的人”。
小櫻忍耐的咬住唇,擺出不以為然的樣子:“你現在隻是個喪家犬,愛誰是在說笑,木偶,還是琉璃球的小玩伴?夢醒時分,你依然是一個人”。
初夏沉默了,看著他的樣子,心已經不在這裏了。小櫻,知道不管自己說的話再感人或是尖銳。這個一直用死水掩飾,像大海一樣自由的男人,眼裏不會有任何漣漪。
她一口氣把果汁喝完,起身大方溫雅的離開了,用自己不露聲色的方式展示自己決絕的態度。
銀西,攥緊手中的杯子,極度認真的盯著他:“現在追上去,還有機會——,不,算我拜托你,追上去可以嘛。隻有你是那個家夥,唯一想要的,喪家犬,玩具什麽的,說話很難聽,都是笨拙的在表達自己對你的愛——”。
初夏注視著窗外的行人,自嘲的輕笑道:“做不到,也許我比以前更像一個奴隸。就連現在和你說話,我腦海裏,也是全是她的影子。最害怕最擔心是她不在這裏了,自己要跑得再快點”。
銀西揪住他的衣領,初夏,也隻是順著他被拽起,一臉坦然的笑,讓人沒有一點辦法。
“所以和忍了十幾年的父親,和準備結婚的女孩不再見,這樣不像你,你是我見過最沉著聰明的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無限度的犧牲自己不是嘛。喜歡上誰,丟掉自己的努力的所有,太可笑了”。
初夏愣住了,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爆發自己的情緒。
“一開始就是錯的,而且和那個男人訂的契約已經沒必要了。見到那個人我才發現,戴上麵具生活的自己,沒有一天是屬於自己的,變得可有可無。我想回到從前,那時候的我知道,笑是因為心裏開心才露出的——”。
他們坐下後,又喝了很多杯,終於冷靜了下來。
銀西紅著臉,感歎的說:“我們真的很像呢,有一個冷血的父親,隻有不幸的家,所以我想握住那一點點的可能。你想要逃走可以,但是逃到那個孩子的身邊不行——”。
初夏完全明白他考慮的事情:小櫻是絕對不會讓我,和她最討厭的人在一起的。
“小櫻的手段並不高明,但是殘忍的讓人無處可逃。不要在讓她們兩人的關係惡化了,我不想再看到我媽和她母親的悲劇”。
初夏長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擔心的事情,我會擋在她前麵的。抱歉,我想活的像是在——活著”。
銀西溫柔的笑了:“知道了,雖然是個無能的哥哥,這次要說的是,想要保護好她們兩個人。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昨天聽到我爸的談話,她已經回來了”。
初夏,沒有在笑,但清澈的眼睛在安心的微笑,閃著無限柔美的光亮。
淩晨的時候,格柵的車已經快到了。
黑白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把爺爺買的東西塞得滿滿一包。收拾好跑去叫醒落秋的時候,屋子空空的,人已經不在了。
阿雲走過來,關切道:“靈,起來這麽早,不多睡一會啊”。
黑白問道:“阿姨,阿桃呢?”。
阿雲困惑的搖搖頭:“沒看到啊,起來了嗎?”,說著朝裏麵看了下,被子東西都收拾的很幹淨。
一輛白色的轎車已經開到門前,按了聲喇叭。
從車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她一把撲向的懷裏,淚流不止:“終於感到屬於我黎明的曙光——”。
黑白身體側傾,靈活的閃開了,格柵不小心跌在了地上。黑白皺眉:“請成長的更像個大人吧,”。
格柵看了下四周,一臉的清爽:“這裏就是小黑白的家啊,總覺得不可思議呢,突然有種你也是凡人的想法”。
黑白無奈:“我一直都是”。
車上的大偉看了下後視鏡裏麵,格柵激動的樣子:真是,我知道看到黑白很開心,也要稍微控製一下啊。算了,也許已經控製了吧。
黑白盯著格柵,不解的問:“為什麽?為什麽格柵會來這裏?”。
她又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用力的揉捏著黑白的臉,上下左右,仔細的看了個遍:“真是,保護的還算完整,你這樣突然消失,看不到人,聽不到聲音,真的太任性了。害我們很擔心,知道嘛?我感覺一下子老了很多”。
黑白推開她靠近的臉,認真的說:“知道你很激動,忍住。我問的是為什麽格柵在這裏,是阿桃讓你過來的?他人呢?”。
格柵斜睨的盯著她,故作生氣,學著小女孩撒嬌的口氣:“討厭啦,這麽久見到人家,一直惦記著別的男人,我好傷心,好生氣啊——”。
黑白麵無表情,眼神呆呆的盯著她,機械彎起的嘴角,像是在說,你可以消失了。
格柵正色道:“好了,落先生打電話,讓我過來的,他昨天夜裏已經回去了”。
黑白:“為什麽?”。
格柵:“敢問他理由的,也隻有你了吧。先這樣,準備好的話,我們可以動身了”。
黑白點點頭,不舍的看了一眼隔壁的竹屋和風間的家,猶豫了許久,還是大步離開了,上了車。
格柵:“不打聲招呼嗎?”。
黑白:“不用了,他們還在睡覺呢”。
車子的兩束燈光,掀起了黎明的麵罩,田野的盡頭,暗沉的空藍色花朵漸漸綻放,照亮整片大地。
躺在**的老萬,聽到的車聲已經被風吹遠。還是一臉溫柔慈祥的微笑:“你也要健康精神”,準備裹緊被子的時候,發現床邊上的相框,是一幅黑白的手繪。
池塘邊,嘴裏叼著撲克的叔叔,手裏拿著掃帚的爺爺,在荷塘裏踩藕的黑白和琉璃,每個人臉上都掩飾不住的幸福。
老萬的渾濁的眼睛裏噙滿淚水,低聲咳嗽了一下:“爺爺在這裏等你們——”。
天亮了,黑白打開車窗,太陽光打在她白淨的臉上,透明的淚珠變成五顏六色的水晶。
格柵安慰的說:“工作效率高的話,還是有假期的,不要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不像你呢”。
其實一見到,格柵就察覺到黑白變得更真實了。雖然她的心中有很多問題想問,這裏是你的老家嗎?和那些人是什麽關係等等。不過以後的時間還很長,慢慢了解吧。現在的你成熟了不少,讓我看到你綻放的更耀眼。
黑白用衣袖抹去了淚水,自信的撇了下嘴角:“那還用你說——”。
一向表情單調的司機大偉,也揚起了嘴角:“這裏真是個好地方啊”。
車子加快速度,瞬間擦過的兩旁野草,被風吹的自由舞動。
阿雲,失落的走了出來,看到門檻上擺的東西,驚訝的問:“這些都是——”。
老萬已經把前麵的空場打掃了一片了,拿著掃帚走了過來:“是靈特意留下的”。
阿雲失落的說:“應該好好看著她走的,即使再舍不得”。
她撿起了地上的厚厚的信封,打開看了下,裏麵是現金,還有一封信:“阿姨,我很笨,現在能感激的方式,隻會這樣表達——”。
阿雲溫柔的笑了:“嗯,我們心意收到了,錢我會幫你收好的,嘿嘿,早點回來”。
風間接過去,在手裏掂量了下:“真的有夠重的,真讓人不爽呢”手托著下巴,好奇的說:“你到底有多少錢?”。
雲空拿著課本過來,微笑的說:“靈的話,一定回答你,比你想的要多一點”。
阿雲,打開盒子,是一件漂亮的長裙,她開心的笑了:“真的很漂亮,感覺自己有了女兒的——”。
還有個禮盒上寫的是風間,他打開了,是一雙紅色跑鞋:“喂,這也太——適合了”,說完把鞋穿上,跑了幾圈:“嗯,真的很舒服,你真是和幸運,被我穿著一起贏了比賽吧”。
雲空的禮物是數碼相機,裏麵夾了個標簽:“小雲喜歡記錄生活,這個剛好能配上畫麵”,裏麵還附上一張紙條,這是我的號碼,隨時聯係的字樣。
學校的操場上,風間如電火般迅速奔馳著,汗水滑過的嘴角揚起自信的微笑。
雲空遞給他一瓶水,按這相機:“剛才的瞬間很不錯”。
黑白中午的時候回到家,隻是幾天的時間,感覺過去了很久。黑白剛下車,就衝上來的小信,撞的往後退。
她覺得被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摸了摸自己臉:“怎麽了嗎?我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嘛”,她的聲音還是和以前差不多,安靜的沒有什麽波動,卻讓人感覺到了溫度。
小信:“嗚嗚、、、、、小黑白、、、、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呢——”
黑白溫柔的摸摸他的頭:“抱歉,害你擔心了”。
格柵歎了口氣:“沒事就好,我去做飯”
聽到這話,他們腦海閃過一絲空白,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一人一隻手拉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