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麗轉動胸前的寶石項鏈,呼吸一起一伏,目光似箭的掃過台上的每個女孩,手在顫抖著:為什麽還要回來,為什麽要拒絕我的好意呢。女人眼角的濃妝皺起條紋,烈焰的紅唇被輕輕咬住。
評委席上坐著五個人,古板的嚴董事長,眼角畫著蝴蝶圖案的美少落秋。年輕依舊,性感火辣的素麗,還有成功男人的代表鄭國,最後一位是大慈善家黑岩。
在主持人華麗精細的介紹完,作為評委的大人物們後。簡答的說了下留下來的這兩所學校的學生代表,和這項比賽的曆史和意義。
有幸坐在觀眾席的還有很多在自己領域,都有很高的成就的人,所以每年最受矚目的,鬼麵節星空之夜,說是比賽,更像是名人間的盛宴。
黑白一上台就站在最後麵,聽主持人滔滔不絕的說著,連續的打了好幾個哈欠,眼皮也覺得很重,身體不受控製的傾斜站直,又傾斜了。
在大家為這些成功的名人,送上掌聲的時候,黑白突然跪倒在地,對於這個突發的事件,主持人反應迅速,剛想說明的時候。
女孩抬起頭,睡意綿綿的說:“抱歉——,我沒睡——”。
初夏走出去一大步,禮貌的微笑著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後。
激勵的音樂還在,這古老的院子中**漾,氣氛一下子冷卻了。大家還以為自己看錯聽錯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對黑白指指點點,覺得不解,竟然讓這樣的沒有修養的人,參加比賽。
落秋欣然的托著下巴,視線坦率的隻追隨著那個可愛的女孩:不管在那裏,靈就是靈。
主持人尷尬的笑了笑,努力的帶動起現場的氣氛:“是一位很可愛的小同學啊,挺調皮的。今年的學生真的很優秀,她們精彩的表現讓我震驚到了,不禁在想他們真的隻是高中生嘛。走到這裏還留下兩組,在我們的這舞台上還是第一次,接下來的比賽可想而知,會更加的激烈有趣”。
有個穿著旗袍的女孩捧著卷軸上去,主持人現場打開,認真的說:“我隻有一道題目,各隊拍出一名代表,表演的內容由對手來決定,最後的結果在我們評委的手裏,拿到票數多的,就是今晚的冠軍。接下來給你們五分鍾商量一下,決定好的代表站到舞台上”。
他們準備離開舞台的時候,銀櫻,直接指著黑白,傲慢的說:“不是她的話,我們直接棄權——”說完高視闊步的走下台。
黑岩搭在輪椅上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眼睛裏全是擔憂。
一句話讓現場的氣氛再次被拉向奇怪的方向,主持人頭上開始冒汗,微笑的說:“我們的選手,各個都很有個性呢,年少輕狂是被允許的,誰讓他們如此美麗動人呢。我們的太陽之花已經放話了,這邊的眼鏡同學要作何應對呢——”。
銀西搖搖頭,認真的說:“部長,不適合——”。
水滴雖然不知道銀西在擔心什麽,但是小櫻自以為是能贏的人,結果被贏的話,應該沒什麽比這還要痛快的事情了吧。
她小聲的說:“
我想我沒辦法拒絕吧,我也想她認可的對手是我,事到如今是不是我都無所謂,我隻想讓她知道,輸的感覺。好不容易走到這裏,放棄也太扯了——”。
銀西,皺起眉頭,為難的說:“部長你冷靜點,也許是她們的對策啊。拜托了,就算是何必美同學,一定贏不了小櫻的——”。
水滴指著他的腦袋:“不冷靜的是你吧,你在害怕什麽。你的妹妹你應該清楚,我對她來說,是需要想對策的人嗎?連陪練的都不算吧——”,說著苦笑了一下:“而且我覺得她能贏——”,手很自然的搭上餓了黑白的肩膀。
墨不滿的說:“小水,你在考慮一下吧,雖然這樣說很抱歉,她沒有站上舞台的才藝——”。
黑白收起了平時呆呆的樣子,自信的上托了一下鏡框:“上次沒有被打擾的話,應該多少讓你們認可我。雖然你們反對,一次也好,我不想,噤若寒蟬——”。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墨,抓住自己的手臂,沉默的推到後麵。
本來有些擔心的檀越和洛卡,也因為她的話,放心的笑了:本來隻是比賽而已,與其說結果,看到這個人在舞台上的樣子,也很有意思。
銀西看著坐在評委席的素麗,又看向初夏,小聲的對他說:“一點也不妙——”。
初夏像是做好了覺悟,坦然的說:“傷疤揭開的時候會痛,但不清洗幹淨是治愈不了的——”,說著目光投降了鄭國。
一首歌的時間,主持人重新回到了舞台上:“好的,經過各隊的深思熟慮,有情最後的代表站到我們的舞台上”。
小櫻胸有成竹的走上去,優雅的氣質,純美的笑容,和得天獨厚的自身條件。台下的觀眾連連的點頭叫好,掌聲不斷。
而從另一邊走上去的黑白,得到的隻有質疑和嘲笑的眼神。
坐在這裏的也算是成熟的大人,即使覺得這樣的對決,很可笑,也不會做出和自己身份不符的事情來。一個個隻是把欣賞的目光放在小櫻身上,像是她一個人的獨奏。
素麗,瞥了一眼黑岩,冷笑道:“我以為你早死了,沒想到還窩囊的推著輪椅,坐到這裏”。
黑岩依然低沉的聲音:“即使推著輪椅,也是自由的”。
素麗抑製的狂笑:“自由,不要把一個死人說的話,掛在嘴邊,這樣的相愛,一起去那個世界,多浪漫啊”。
黑岩皺起眉,不想再聽到這個尖酸的聲音。
“現在裝成慈父的好人模樣,可惜小櫻冷血殘忍的地方,和你很像,她是不會原諒你的”。
黑岩:“她覺得這樣比較開心,不叫我爸爸也可以”。
素麗,皺起的眉梢,滿是憎恨,她將酒杯中的紅酒,全部的倒在他的身上:“你還是那樣,殺了人,還說是別人將身體,放在你的匕首上。這句話,你下輩子也不會對你那個淒慘的寶貝女兒說吧。你這樣的人,死了就好——”。
黑岩沉默的看著舞台上的兩個人,知道自己就和素麗說的一樣,完全沒有資格當
她們的父親。
落秋無意的聽著他們的談話,對著黑白輕笑,輕快的將薯片拋進嘴中,認真咀嚼著:靈,你被很多人愛著,為什麽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主持人:“你們把出的題目寫在上麵,直接出現在屏幕上”。
小櫻輕蔑的笑了,在上麵寫了三個字。相比黑白顯得也很隨便,寫完後將筆交給了工作人員。
主持人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很快啊,題目已經出來了,我們來看看,首先是我們的銀櫻同學——”。
屏幕上出現芭蕾舞三個字,大家都感到意外,同時看到了這個美麗女孩任性的一麵。
“盡然想到讓醜小鴨跳芭蕾舞,真是創新”。
“比賽內容可是一定要完成的,即使不會也要跳,你說會變成怎樣的畫麵——”。
“退一萬步,那個女孩會跳,也贏不了銀櫻啊”。
“嗯,銀櫻作為優等生,根本沒有不會的”。
大家踴躍的發表著自己的意見,並期待史上最醜的假天鵝。
影視部的人也為黑白感到擔心,沒想到小櫻,玩的這麽認真,無非是讓她出醜罷了。
他們看到黑白悠閑的樣子,反而更著急了。
水滴頭疼:“那個呆子,不會還沒明白自己的情況吧”。
初夏看到銀西的臉色很難看,兩人後退了一步說話。
“她可以跳——”,初夏記得小時候看過一次,她在樹下踮著腳尖跳舞,當時還好奇的問是什麽舞。
銀西不安的搖頭:“你知道她的媽媽,是著名的芭蕾舞演員嗎?”。
初夏心沉了與喜愛,想起被綁架那次,看到的那個影像,當時她媽媽跳的好像是:這樣說,小櫻是故意的,早就該知道了。
銀西:“估計是要刺激我媽吧,接下來發生什麽都不是意外了,小櫻這次讓所有人難堪——”。
兩個人默默的站在離舞台上的黑白,最近的地方:這次絕對保護好——。
主持人一語帶過的介紹了一下黑白,接著輕巧的說:“看一下,我們的眼鏡妹何必美同學,除了怎樣驚人的題目呢”。
屏幕上出現了幾個字:模仿我的表演。
大家都愣住了,機械的轉過頭,確認的看看屏幕,再看看寫出這道題的黑白。現在她從容的樣子,在別人眼裏是自信和得意。
最先忍不住大笑的是,嚴董事長和落秋。
嚴董事長擋住臉,認真的說:“精彩太精彩了,有趣太有趣了——”,聲音在顫抖著,大家聽的出來,他在忍耐著。
下麵有人失控的吹了聲口哨:“眼鏡妹,有膽量,支持你啊”。
“沒想到,會有這樣一招,說不定和老董說的一樣,會意外的有趣”。
“也是,既然能作為學校代表,應該有點特長吧,長相是差了點,說不定頭腦很好使”。
落秋心中佩服的舉起小紅旗:讓自以為最美的人,模仿最醜的天鵝。哈哈,靈,你可愛到犯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