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表情變得深沉,不像剛才笑的那般燦爛卻依然溫和,眼神犀利尖銳,像換了個人。安康,看了下後視鏡,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所以一些很細微的事情他也會注意到。
安康:“少爺,剛才的女孩是”。
“誰?”從背包裏拿出白色的單反相機,專注的擦拭著。
安康更在意了,試探的問:“原來不是因為剛才的女孩?”。
初夏用手托著下巴:“不管什麽事情安叔都看的明白,你隻是我的司機,對我來說真是太幸運了”。
安康聽完初夏的話有點坐立不安,因為他的少爺不會在別人麵前坦言任何事,就算被看穿了,也會無暇的掩飾過去,這次盡然大方承認了。
“少爺,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也不會什麽讀心術,隻是單純的了解少爺罷了”安康真誠的解釋道。
初夏,搖下車窗,相機鏡頭對著窗外的風景。微笑著,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我知道,別在意。安叔從小就很疼我,專心開車”。
安康心裏覺得暖暖的:“嗬嗬”這個很少說話的硬漢,這時竟然傻傻的笑了。
車子停在了下來,安康下車開門。
眼前的建築語言複雜,是將後現代主義的、哥特式的、古典主義後期的等等手法,揉雜在了一個建築物上。
初夏走進門,兩邊是假山和泉水,魚兒悠閑的遊離,讓人覺得舒適安靜,古樸自然。在進去是一條寬敞的長廊,非洲森林的大象、獅子、犀牛、長頸鹿、斑馬等形象出現在長廊的壁毯、地毯、以及類似宮殿頂部的玻璃窗上。充滿著非洲原始情調,華麗而且粗狂,仿佛空間轉移了。
走到長廊盡頭右拐,來到大廳大多是木製材料,獨特意義的圖騰裝飾,有著少數名族的獨特風采。餐廳中的實木椅子,和蘆葦編製的長方桌、還有濃鬱特色的文化散步在每個角落裏。
初夏的父親鄭國和母親閆燕正在用餐,聽見傭人們說少爺回來了。閆燕,放下手裏的勺子,興奮的跑過去,正好初夏敞開胸懷朝她走過去,輕輕的擁抱了一下:“媽,我回來了”。
閆燕喜笑顏開:“寶貝,怎麽才回來,快來吃飯吧,今天做了很多你最喜歡吃的”。
初夏雙手搭在閆燕的肩上,輕輕的把她按在椅子上,口氣威嚴中帶點調皮:“媽,你不要太好了,我怕以後娶不到像你這麽好的女人,會嫉妒爸的”。
閆燕摸了下他的頭:“哈哈,瞎說,我的兒子真是世界第一瀟灑可愛。隻要是你想要的,媽什麽都給你,都給你,都給你….哈哈”,說完突然開始不停的吃,嘴裏塞得滿滿的,一會笑,一會又去抱住初夏,眼神不停轉動集中。
初夏哄著說:“媽,張開嘴,來…吐出來”,用手接住閆燕吐出來的食物。
鄭國示意了下旁邊的女傭,女傭熟練利索的用紙巾幫忙處理。
鄭國表情依然嚴肅冷淡,毫無態度:“一會來躺書房”,聲音渾厚,語言簡潔,即使說話時候也沒有看初夏一眼。
鄭國,秋雨集團的董事長。是個嚴格自我,心思深沉的人,身材高大消瘦,即使頭上有天白發,看起來依然氣宇軒昂。
初夏溫順的點了下頭:“知道了”。
飯後,他來到書房外,門沒關緊,通過縫線,他看到鄭國正對著一張舊照片發呆。嘴角笑意掛起,深陷眼窩裏一雙灰塵的眼睛,蒙上了懷念失落的光澤。
初夏停駐片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容寂寞柔軟。他輕輕敲門走進,鄭國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放進抽屜,又做回平時的嚴肅威嚴的人。
鄭國一直背對著他:“我不是說過,每天都必須回來嗎”
初夏的低著頭,麵帶微笑,接受著他的指責:“對不起”
鄭國:“我覺得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你應該清楚自己在這個家存在的意義”
初夏:“我知道”
鄭國:“在樂錄學院,還要和以前一樣,各方麵都要第一,這樣才配待繼續待在這個家、、、哼”一臉的機警和嚴厲。
初夏麵不改色:“一定”。
鄭國拿出幾張打印紙:“這幾個人注意,要成為好朋友,以後這些小事不要等到我親自說明”。
初夏接過去:“明白”
他們之間的對話還是和以前一樣,初夏拿著資料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房間裏麵陳設簡單創新,主色是黑白灰,很多麵反射鏡扭曲了周圍的靜物,白色的單人床,一張黑色的螺旋狀書桌
,還有一架白色的鋼琴,上麵貼滿了黑白照片,給人複古的感覺。
初夏倚靠著鋼琴邊,仰坐在地上,簡單的翻了一下資料:“尖子班的各位朋友,活的還真是輕鬆,什麽都不用做,就會有人主動粘上去。
初夏,將資料扔進垃圾桶,內心蒼白的陳述:我的日常,吵鬧的學校、冷清的大房子裏。沒關係,這樣很好,這樣沒什麽不好。
當他白皙的指尖滑過琴鍵時,理智的縮了回去:“不可以,一點聲音也不可以有,因為——沒人想要聽”,柔和單薄的話音,穿透了時鍾敲響的寂寞。
黑白還是和往常一樣,結束一天的學習,晚上立馬投入繁忙緊張的工作當中。她今天狀態很好,拍攝很快就結束了,緊接著又要趕往下一個場地。就這樣來回奔波,看著她躺在車裏疲憊勞累的身影。格柵不禁感歎:“你是明星,同時也就是個高中生,努力過頭了”。
黑白扯下了搭在臉上的毛巾,喝了口水:“高中生,比你想的強悍,況且白天我在學校有很好補充睡眠”。
她的話音剛落,導演那邊已經在喊開始了。黑白立馬恢複活力,光彩照人。除了工作時候,很少和別人有焦急的她,給人神秘獨特印象。
在圈中被當作實力超群的怪人,即使是晚上工作也很少有人會覺得驚訝,合作的團隊也都習慣了。雖然不滿,也會盡力配合她的時間,有些晚上完成不了的,就排在黑白的假期或是星期天。
即使性格怪異,還是讓人忍不住去猜疑。低調隨性的她從未特別去說什麽,記者觀眾都對於黑白私生活,抱著強烈的好奇心,賣力跟蹤都想有個大獨家。
結束工作已經快到淩晨了。回到家,格柵開始準備早餐,黑白借著這個時間小睡一會,補充一下睡眠。
格柵,看似熟練掌控廚房,可惜在很短的時間裏,房子濃煙四起,水花四濺。
黑白閉著眼睛,走進廚房,迅速的關火,澆水,蓋上鍋蓋。慵懶的伸個懶腰,從冰箱中拿了個草莓麵包和牛奶,順手丟進了書包。
簡單的梳洗裝扮後,穿戴整齊準備出門。格柵端著辛苦熬製的早餐,一鍋五顏六色的參湯,期待的看向她。黑白毫無興趣的說:“幸苦了,你自己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