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無辜的望向滿頭大汗的織女,等待解釋。

織女嘲笑的揚起嘴角,輕蔑的揚起下巴,然後教室門重重的被關上了,外麵的同學隻感覺臉上一陣涼風陪伴。

黑白眼睛忽閃,感覺到腳下輕飄飄的,低頭發現,自己竟然坐在防護欄上,她遲鈍的說了句:“我不是在睡覺嗎?”。

重新站上講台的織女,輕鬆愉快,心裏暗讚:大家都說我是上帝的傑作,果然漂亮的女人,做事也要利索。教室的玻璃窗戶被狂風侵襲,奏響危險焦躁的情緒。

課間休息,黑白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繼續補充睡眠。漫無目的走在樹林間,這裏被稱為校園的後花園。

枝繁葉茂的大樹一顆挨著一棵,純粹如玉石的綠葉撐起了另一片神秘的天空。走在落滿枯葉的石子路上,發出了嘎查的聲音,她蹲了下來,用手刨了幾下,發現石子縫線間扭曲生長的新芽,眼裏滿是歡喜。

強烈的光線鑽過綠葉間的夾縫,形成一道道透明的光柱,照的空氣中的塵埃像是蒲公英般自由飄散。陽光宛如被無數根銀線連接在地麵上,風吹動,光線也隨之變幻,就像下起了流星雨。

她聞到的泥土中,透著一股花香的味道。

枝葉遮擋,日光掩護,視線隻能模糊隱約的看到前方。穿過樹林,放眼望去,是一片彩色海洋,五彩繽紛的花瓣,因為暖風的愛意,在空中盤旋飛舞。看得到的盡頭,是銜接在天的邊緣線。

海藍、緋紅、雪白、葉綠,就像是一幅詮釋顏色的油畫。黑白靈意識到時,自己已經置身在花中央。

她把臉深深的埋了進去,用舌尖舔了下帶滴水的花瓣,不禁感慨:“香甜,詩句中含蓄的浪漫,畫作中明快的彩色。我的五官,隻要在大自然中遊離”。

風吹著,無意掀起的裙擺,她旋轉在這片花海間,踮起的腳尖,臉上綻放的笑靨勝似花朵,在美景中和諧揮灑。

黑白敞開胸懷,烏黑的大眼睛,水波盈盈,精神煥發的感受藍天和白雲。她整個人仰躺下去,時而嬉笑時而歡呼,像是被誇獎後羞澀的孩童。沒過一會,就聽到她輕鬆的酣睡

聲,花瓣飄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穿上一件美麗的婚紗。

在夢裏出現了她的小夥伴。他們坐在海邊,用細沙搭建奇怪的城堡。小男孩,溫柔的淺笑,感覺比棉花糖還要可愛:“我說,小天,我們長大了建一座真正的城堡。一顆岑天大樹,下麵一間小木屋,木屋四周全是你喜歡的花草,遠處是牧場,大樹上麵掛滿…”。

手托著下巴,認真的思考:“掛什麽好呢?”

小時候的黑白,眼裏滿是向往和期待,卻故作不在意。她模仿著大人的口氣:“秋,你真像個小孩子,樹上當然是掛滿小綿羊,這都不知道”。

秋捧腹大笑,稚嫩的臉上滿是幸福:“哈哈,小靈,你太逗了。我一定會找到那顆能掛滿綿羊的大樹”。

黑白快樂大笑,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伸出小拇指,認真的說:“秋,我也會幫你找到,能掛在大樹上的綿羊”。

秋清澈的笑聲再次響起,他輕輕拍打著黑白的腦瓜:“哈哈——小靈,這麽說定了,總有一天——”。

海浪聲和小秋浪漫純真的笑聲慢慢褪去。黑白被人吵醒,隻覺得胳膊一陣刺痛,眉頭微皺,眼神簡單的掃過圍住自己的一幫人。

由於背著光線,看不清表情和輪廓。但凶狠的氣場、伴著惡趣味的笑聲,準確的鑽進了腦中。使她腦海中溫馨美好的畫麵,一掃而空。

她輕輕的拿開了踩在胳膊上的腳,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拍打衣服上的鞋印。小拇指靈巧的稍微勾了下眼鏡,深邃明淨的瞳孔露出一半。

稍微抬頭挺胸,直直的盯著眼前的幾個人,目光寒冷呆滯。雖然看不出明顯的情緒,卻使人感到心虛。陽光照到一群人的正麵,醜陋的微笑,扭曲的麵部,滑稽可笑,毫不有趣。

黑白舌尖邪惡俏皮的舔了下嘴角:“木偶聽話,是因為提線的人知道常識和玩法,可惜現在線——斷了”。

烏雲仿佛變成幽靈遮住了太陽,光線暗沉,這片花海仿佛瞬間開起了黑玫瑰、黑**、黑鬱金香。好像連陽光中的光波都被黑白靈的黑色氣場吸收了,她危險、詭異的聲色正在訴說著:我是惡

魔。

男生們額眉平直,眼睛睜大,上眼瞼上抬,下眼瞼緊張,恐懼失神。有個男生過了一會,慌張的拿起匕首就刺向了她。

黑白輕鬆躲開,抓住他的胳膊,順勢將他扔向在撲上來的其他人。

黑白奪過來的匕首,從她的指尖到掌心,拋起、托舉、旋轉等,完成漂亮華麗的花樣動作。大家看呆了,驚訝的張口結舌,不敢相信。

黑白歪著脖子,稍微顯得有點無趣:“怎麽?不動手嗎?”。

這時從她背後傳出一陣狂笑聲和掌聲:“以為自己贏了嗎?不要因為這幫廢物掉以輕心哦”。

黑白順著聲音瞥了一眼,站著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男生,懷裏還摟著一個妖嬈的女孩。

其他男生迅速調整姿勢,恢複氣勢。黑白靈特意的用心回憶了一下:“是誰?確實聲音本能的討厭,所以說——”,考慮之後,還是沒有印象:“算了,不重要”。

男生鼻翼擴張,張口成方形,氣憤的指著她說:“你在小看誰啊!記住,我是今天踩在你身上的——豹子大人”,擺出尊貴的樣子:“你要稱我為皇帝”,眉毛習慣的一上一下,透著幾分霸道。

他高調的自我介紹後,小弟們激動亢奮的站到他的後麵,異口同聲:“老大,太有型了”。黑白愣愣的說:“噢,這樣子啊、、、、”。

豹子嘴角上揚持續的時間有點長,眼睛也是保持睜大的狀態,他奇怪的說:“沒有了嗎?你想說的隻有這些?看到這麽霸氣的我,不可能還能臉不紅,心不跳,不投懷送抱”。

他一幅委屈的表情:“因為你是個傻子木偶?”。

“何必美?不會是那個像木偶的怪魔吧?”,一個正在補妝的短發女生吃驚的問。

“怪魔?是什麽東西,你真不知道她現在被整的多慘呢,不知好歹,還死活賴在學校不走”長發女孩額眉向內皺,一臉厭惡的表情。

短發女孩收起粉底,緊張的問:“你可別摻合,記住,不然想要離開的就是你了。她以前是我們學校的,大家也和你一樣抱著正義的想法,趕走她,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