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道題的懲罰,初夏大方的解開了衣扣,瀟灑的脫下寸杉。顯露出頎長身材,肌肉線條秀美、力量,讓圍觀的美女看的眼睛發直,有些人忍不住要掏手機拍照,結果被大小姐斥責了。

夏,隻是在想這個問題要是問他,他也隻能這樣說。

黑白對於初夏的爽快,反而感到壓力,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一個問題好好回答,不過是幾句話,沒什麽好在意的。

女人:“你還可能再去見他嗎?”,她心中直覺:問題這般緊扣,這個女孩肯定和黑先生有關係。

黑白直接說:“不會——”,以為這兩個字很簡單,沒想到說出來,會難受的不敢大口吸氣。

輪椅上的男人紅色的瞳孔,淚水肆無忌憚的溢出,他用力的咬住嘴唇,生怕發出聲音。少女的回答,他曾經在腦海裏預演了無數次,真正聽到後,還是無法承受。

女人:“他們怎麽做,你才會原諒呢?”。

黑白明白過來了,她笑了,笑的蒼白,笑的無奈可悲,讓人猜不透。

義哥,和眼鏡男都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看似不疼不癢的問題,好像不是毫不相幹。

黑白站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的,要是害怕我不原諒,當初就什麽都不要做啊”,說完不管不顧的朝大門走去,她害怕在多待一分鍾,抑製不住心中的狂躁。

“大小姐,現在怎麽做”。

女人瞅了下那些對著初夏放電的美女,命令道:“把她們送走,你們也退下吧”,她猜測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應該不是能隨便讓別人知道。

強壯的男人帶著美女們離開了,初夏,也穿上了寸杉,跟了出去。

黑白佇立在大門外,凝視著不知何時放在那裏的顯示器。畫麵中出現兩個年輕男女,手裏還抱著一個小嬰兒,坐在花園的長椅上。

男人一頭銀色短發,紅寶石般吸引人的瞳孔,穿著休閑的粉紅色針織衫,溫文爾雅,帥氣迷人。

他兩隻手輕柔笨拙的幫旁邊的女人梳著及腰的秀發,女人如墨的雙眸裏幸福洋溢。

她輕輕的搖著懷中的小寶寶,抱怨的說:“靈,你快點長大,你爸爸太蠢了,我不想整天隻煩我一個人”。

男人專注的眼神全在她的頭發上,嘴中碎念道:“先把這個夾上去,在把這個繞個圈。不對啊——”,說完又翻了翻旁邊的雜誌。

這時候,聽到聲音工廠裏其他人也出來了。初夏看到上麵的男人有點震驚:那個不是銀西嗎?不對,還是有很多不同的。

圖號號吃驚吼道:“銀西,結婚了嗎?孩子都那麽大了”。

大小姐認真道:“那個人應該是黑岩先生”。

義哥,和眼睛男心領神會的擊掌。

“那位絕世美人,簡直就是黑白小姐的成熟版啊”。

他們一句話道出所有人心中問號。初夏,不清楚黑白到底是誰,但對和銀西張的這麽相似的男子感興趣,還有她手中的孩子。他和銀西,很少聊到家裏的事情,都覺得沒幸福到說給大家聽的必要。

屏幕中男人終於幫她編好長發,還給

她戴上一朵百合花,更加舒暢優雅。女人拿出相機快樂的排起了合照,每張唯美自然。

陽光是給幸福的人之間最美的舞台燈光,他們拿出相機自娛自樂的玩起自拍,每張都唯美自然,讓看的人跟著揚起嘴角。

女人調成攝像,做出可愛的v字手,甜美真摯的對著鏡頭說:“給長大後的靈,我是媽媽,一定很意外吧,我盡然長得這麽美。對,我知道我不光美還很有氣質,是嗎?不止是氣質——”。

男人闖入鏡頭,鄙視的說道:“你美貌差一點點,氣質差一點點,怪毛病多一點點,還有自戀多很多。要不是我好說話娶了你,估計你到三十幾歲還在家裏傻等著”。

女人誇張的吐了一口氣,微笑的對著鏡頭說:“你爸爸就這樣,無視就好。別看他有點煩人,但不管走到哪裏都是萬人迷,有一天他給他加上我的標簽後,我覺得賺大了。無事的時候總會想,啊~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讓我的世界變得很奇妙。這個等你有了男朋友,我們再深聊,哈哈——,我要一直和他在一起,去很多有趣美麗的地方,到時候就拜托你看門了”。

男人用雜誌拍了下她腦袋:“你要無視我嗎?我煩人嗎?還這個男人不會說老公嗎?誰允許靈找男朋友了,長得這個可愛,要跟我約會,你在家看門好了”。

女人幽怨的垂下眼瞼,不在看他,淒楚的說:“是嗎?我在家看門,是啊!當然是我了,誰讓嫁給一個忍心讓妻子留在家中守門的男人呢,是的,多麽寬容的決定,多麽偉大的男人”。

看到這裏,給人感受到的是夫妻間最美好的愛情。圖號號不禁感慨:“他們真是絕配呢,真羨慕”。

眼鏡男,看了一眼初夏和黑白,小聲說:“不覺得和她們很像嗎?”。

義哥,點頭同意:“像”。

圖號號:“你這話要是在我們學校說,會被瞬殺的”。

初夏的感覺是:這兩個人關係很差嗎?他到現在都不明白這段錄像,和木偶有什麽關係。雖然大膽的猜想有,但太離譜估計不會發生。

他看著黑白一動不動的背影,讓人聯想到:秋陰時晴漸向暝,變一庭淒冷。酒已都醒,如何消夜永?想要靠近,卻感覺少女的心在萬丈城牆下。

畫麵中銀發男人拿起一把吉他,溫柔的笑說:“媽媽的舞很美,讓她跳一段”。

女人換上了白色的芭蕾舞裙、連襪褲,柔美浪漫。

吉他琴弦在男人的指尖像是有了生命力,音符一個接著一個活潑的跳了出來。

女人著迷的說:“靈,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在一起,一定是因為我太愛這個男人了”,說完旋轉在花海中。

“嘭——”,一聲危險的轟鳴,大家的情緒從溫馨的氣氛被中拉了出來。

黑白拿起地上的木棍,把顯示器砸成碎片迸發落地。對她突然的舉動,大家都反應停頓了半拍,愣在原地身體沒有做出反應。

少女像是掙脫韁繩的野馬,仰天怒吼,奏響難以言喻的心律。動作沒有停下來,她狠狠砸向車玻璃,碎片不小心劃傷臉,血順著輪廓滴落。她想毀壞,結束自己迷茫曲折的

命運。

可她安靜不下來,空氣在悲鳴,大樹在嘶吼,鳥兒在哭泣,同學們在膽寒的狂笑。女孩覺得腦袋被塞滿、膨脹,茫然環視,不知自己該在何處。她想要快樂的笑,卻擠出了帶淚的苦笑。

木棍在堅毅的鐵門上折斷,她用小小的拳頭代替,用疼痛忘記被喚醒的記憶。

初夏深陷的瞳孔中,布滿灰色的憂傷,靜謐空洞。他無措的從後麵抱住少女,不管少女如何瘋狂掙紮,他依然撐起雙臂,像是保護一件易碎的珍寶。

其他人也很慌亂,不知道會發展成這樣,想要阻攔,卻感覺根本走不進去。

圖號號表情難得的認真,糾結的問:“姐,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大小姐:“在我意料之外,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義哥,歎了一口氣:“和我們聊天時,比大人還要淡定從容,原來內心強悍又易碎,是在錄像裏看到了自己類似的地方嗎?”。

眼睛男壓抑的托了下眼睛:“這就是彈簧效應吧!像這樣爆發出來反而是好事”。

從工廠的大門裏出來一個推輪椅的男人,後麵跟著他的管家。

大小姐趕忙上前,禮貌的說:“黑岩先生,現在——”。

男人親切的說:“嗯,我知道”,聽的出來聲音疲憊憔悴。

他推著輪椅,小心翼翼的向前滑動。黑白垂下頭,瞳孔縮小顫抖著,表情暗沉的蓋過頭頂的黑雲。

黑岩溫柔的喚了一聲:“靈——”。

大家震驚了,難道說這個女孩就是短片裏的小嬰兒。

義哥,難以置信:“她是大富翁黑岩的女兒嗎?怎麽會這樣,我們現在是在錄節目嗎?”。

眼鏡男:“隻知道黑岩先生有一對雙胞胎孩子,這麽說那個女人好像也不是素麗夫人”。

大小姐皺眉:“果然——”。

圖號號嘴張成圓形:“她是他的女兒,就是銀西的妹妹嘍,上帝,你玩的創意太新鮮了”。

初夏微皺的眉頭,湊得更緊:真是這樣嘛!這就是銀西在意她的理由?

黑白搖晃的站了起來,像是深陷腐爛的沼澤中,沉重的轉過身。

對上的是黑岩溫柔的臉,眉梢上翹,眼瞼下垂,嘴角勾起。是在笑卻滿是遺憾和憂傷。

黑白久久的不敢抬頭,手緊緊握拳,怕自己沒有勇氣會逃跑。

黑岩:“靈——對不起——”,聲音磁性、低啞,像是重力吸引,讓人想要好好聽這個人說話。

黑白苦澀的笑著,聲音冷冽:“你在叫誰——”。

當她滿年不屑的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視線終於定格在男人憔悴的笑臉上,還有身下的輪椅。

黑白表情變得陰鬱,抬頭仰望上空,不知道怎麽做才能讓一切回到原點,好想有人告訴她,這一切隻是一個有點悲傷的故事。

看著這樣仇恨的父女情,大家都顯得無所適從,隻能靜靜的旁觀。

黑白突然用力的踹開輪椅,黑岩整個人從上麵翻倒在地。大小姐和管家連忙上去扶住黑岩,被他推開了,倔強的不肯在動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