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的節目成為收視奇跡的代價是,導演那可憐不多的頭發,脫落了一半。

結束後,一大批記者和粉絲已經堵在門口,在保安全力的護送下,才勉強的前進。

記者對剛才的問題不斷的延伸追問。

“請問黑白靈小姐,你剛才說的父母不在,自己一直一個人,是被她們拋棄了,還是說她們去世了”,這位男記著的語速快的驚人,卻很清晰。

“請回答一下,這樣是在默認嗎?”

“偷東西打架,作為公眾人物,對於做過這些不好的舉動,沒有感到羞愧嗎?”。

“請問為你做那些浪漫事情的人,是你的男友嗎?”。

“沒有父母的撫養下,請問你是怎樣走到今天的位置,是靠了特殊的關係嗎?”。

“白天可以工作,為什麽堅持在晚上,有什麽特別的理由嗎?”。

“搶了茉莉的歌,是想出風頭,還是讓她丟臉?”。

、、、、、、、

格柵實在忍無可忍了,恨不得打的她們滿地找牙。

黑白輕拍了一下她肩膀:“對於好奇心的懲罰就是沉默,也好,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本來以前也是這樣”。

車停在不遠處的影視部的幾個人,看過去,從各個方便來說她都很厲害,剛才還和這樣的人,麵對麵的交談,有點夢幻的感覺。

不過聽到記者們轟炸式的提問,覺得她們好像給黑白靈造成了麻煩,心中有點抱歉。

這裏的風景,和她們在學校看到的不一樣,以前經常聽茉莉抱怨,各種麻煩。沒想到隻是普通的問題,會引起這樣的風波。

水滴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發現少了好幾個人。

墨,解釋道:“薄的話,聽到那個聲音後,估計再也坐不住,又背上了背包,去奇怪的地方尋找聲音了”,對她來說反倒有點開心,最起碼他不在隻想著木偶的事情。

水滴點頭:“是這樣啊,銀西的話應該和茉莉在一起,他剛才的樣子一直很奇怪”。

檀越舉起手中的布偶,恬靜的說:“嗯,也不像是見到女生會問的問題,會不會是太激動了”。

洛卡帥氣的說:“我非常明白他們的感受,今天玩的挺開心,不過我想到回家後的後果,崩潰邊緣”。

她們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草率了,有種能預見到的不詳,雖然她們的父母多少會說點什麽,接受最嚴厲懲罰的,恐怕是初夏,不僅是父親還有一個討厭黑白靈的未婚妻在。

坐上車的黑白,終於可以安靜一會,躺下的時候,觸摸到頭上的彩帶,想起來了初夏的事情。

格柵同樣疲憊的歎口氣,頭疼道:“你再也不要參加任何節目了”。

黑白淡淡的應了聲。

格柵知道,今天她做的不是一般的好了,外界不安因素太多了,最讓他意外的是,老板的兒子會來到這裏,和她麵對麵交談,雖然也在一個學校,小看命運的話,會被弄死的。

趴在窗戶邊,呆望著沿路的風景,突然看到初夏,在街角邊的背影,黑白連忙叫司機停車。

格柵不解的問:“現在停車,後麵更了許多記者

,被抓住一定問你的過去和家庭背景的,全是一些你討厭的問題”。

黑白倔強的皺起眉,生氣的說:“那些都無所謂,無視就好,我現在要下去”。

格柵:“不要這麽任性好嗎?,在等一會就到家了”。

黑白冷道:“停車”。

格柵一巴掌搭在自己的額頭上,忍耐的說:“甩掉後麵的,然後把車停在這裏,你也——把衣服換一下”。

司機有點擔心他們,但也隻能照做:“知道了”。

車子再次停在這裏,黑白,直接在外麵套了一件牛仔外套,帶著棒球帽就下車了。她輕輕的敲了下車窗,格柵搖下車窗,氣呼呼的問:“還想怎樣啊!”。

黑白淺笑:“對不起了,聽說偶爾任性一下的女孩子,比較可愛”。

格柵眉毛挑動,對於現在眼前這樣一個可愛迷人的姑娘,完全說不得氣話,投降了:“早點回來,有任何事情打電話,走吧”。

初夏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在響,他直接關機了:我知道現在交代的事情有很多,不過抱歉,我今天沒這個心情,有點煩人,還有點熱。

路過的女生不由的為他轉身,尖叫,有的瘋狂的一直跟在後麵。

“喂,你好,可以和你合影嗎?”。

初夏連抬頭看一眼的想打都懶得做,徑直的向前走:我在迷路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貪玩。

“哇,好酷,超酷,這麽美的刺激,好強烈”。

“同學,能和我交往嗎?”。

初夏覺得她們貼的越來越近,很不舒服,壓抑的歎了一口氣,寒霜的眼眸,像是要刺穿這些人。

突然身後穿了一個聲音,大家順著初夏的視線看過去。

“抱歉,能讓一下嗎?我的男朋友看起來——很困擾”,似銅鈴般美妙的聲音中,帶著一股英氣,讓圍觀的人不由的讓開了,紛紛看向這個壓低帽子,雙手插在口袋,帥氣十足的女孩。

初夏昂首的斜視了一眼,嘴角勾起一絲邪笑。

黑白輕快的走過去,食指托起帽簷:“不走嗎?”。

初夏配合的跟在她後麵,前後走在馬路上,惹來了無數人的羨慕。

“真好呢,盡然有這樣的男朋友,那個女孩應該也是絕色吧”

“嗯嗯,雖然看不清楚臉,但是他們背影看起來很般配”。

她們一直這樣默默的數著自己步子,氣氛很奇怪,突然黑白被他從身後拉住,她驚訝的緩過神,自己正在闖紅燈。

初夏歎了口氣:“好了,我可不想明天在報紙上看到你被撞死的消息,換個人少的地方吧”。

黑白默認了:的確自己被認出來的話,也是很麻煩的,尤其在這個人身邊,更惹眼。

他們走進了一所附近的中學裏,學校已經放學,人熙熙攘攘的。

初夏遞給她一杯飲料,壞笑說:“喂,剛才說我是你男朋友,可是要對我負責任的”。

黑白飲料滑落,緊張的解釋道:“那個,那個,剛才,我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就胡亂——”。

“哈哈——喂,你不懂玩笑還真是一點也不意外。放心,和明星戀愛這種麻煩

的事情,我是不會攤上的”,說著句話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無奈。

他們走走停停,來到了教學樓的頂樓,涼風陣陣,很舒服,初夏躺了下來:“果然在高出的感覺很好,安靜又自在。你有什麽事情嗎?不會是碰巧吧”。

黑白壓低了帽子,手在瓶蓋上轉著圈,因為自己也不知道從那裏說好,從沒想過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雖然不是故意,但在他看來一定是我在騙他,確實很差勁,說交朋友的是自己,不坦誠的也是自己,現在閃閃躲躲的也是自己,連在節目上的一句謝謝都沒說。

初夏玩笑似的說:“特意找我,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沒有那個閑情——”見她不說話,又補充了一句:“還是說,你好奇我什麽時候知道的,還是說想跟我炫耀你其實是個超級巨星,我有眼不識泰山啊”。

黑白手停了下來:這些都無所謂,我隻是想為今天的事情道謝,還有瞞著你的事道歉。雖然對他不了解,但聽的出來他很生氣,現在聽我說話會覺得更煩吧。

初夏坐起來,頭發撂在耳朵後麵,解開了胸前的扣子,清爽帶點小性感。冷冽的眼神讓悶人的黑白覺得涼快,準確說是膽寒。

“是嗎?還是說幾種都有”,語氣中毫不掩飾的狂妄和傲氣。

黑白額頭黑線:惡魔夏,出現了,果然很生氣。我要怎麽樣道歉才會讓他覺得有誠意呢,下——下——,我是考慮下跪嗎?我真是笨的無可救藥了。在這樣拖下去,我會被我第一個朋友甩了的。

在她鼓起勇氣,準備先口頭道歉的時候,突然有人上來了。初夏拉她爬到了樓頂上,順便躲了起來。

有個可愛的女孩靠在扶欄上,開始撥電話。

接通後,她溫柔的說:“小天,我——現在可以見你嗎?很想你,我在頂樓等著你”。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話,算是答應她了。掛掉後她又重新撥出去,聲音變得俏皮:“藍,你來頂樓一下,我發現好玩的東西”,掛斷電話後的女孩,眼神堅定,像是做好了覺悟。

為了怕被看見,現在她們兩個人是趴在地上,托著下巴。初夏無趣的問:“你覺得是什麽好玩的事?”。

黑白一臉淡定在心中組詞,結果被他一說,全忘記了。

初夏:“她剛才打給了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等會有人會哭噢——”。

黑白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臉等待看好戲的少年:“那個,你好像很期待呢”。

果然,過了一會,先上來的是一個秀氣的男生,他表情複雜的走過去,躲開了女孩的眼神,還刻意的保持距離:“那個,小今我已經說過了,我們還是不要單獨見麵比較好”。

叫小今,的女孩眼神瞬變掩飾不住的失落,她故作瀟灑的笑笑:“嗯,但我很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很喜歡你,比任何人都喜歡的”。

黑白手攥緊,覺得女孩雖然比自己小,但帥氣太多了:我連一句對不起都磨蹭半天,還沒說。

男孩複雜的皺起眉頭,聲音降低:“對不起,我已經有藍了,不可能再去喜歡別的女孩”。

初夏一字一句的蹦出來:“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