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前,圍著一群心浮氣躁,舉止粗魯的年輕男人。

“喂,死老頭,在這樣賴著,我們可就真動手了”,有個黃頭發的男人,沒好氣的說著,還高興的把煙灰抖到老人的頭上。

“華子,別更他廢話了,早點解決我還有約會呢”。

“是啊,看他樣子,不拆了他的老骨頭,是不會看見棺材的”。

萬伯,唯唯諾諾的抱拳祈求道:“真是對不起啊,最近撿到的破爛有點少,不過欠你們的錢,我一分、一分努力換上的,幾位小少爺,稍微寬容點時間”。

一個大嬸小聲歎氣著:“唉,又要債上門了,要是我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還不如把房子給他們算了”。

大叔:“上次都已經挨揍了,今天估計又跑不掉”。

“萬大爺,這麽大年紀了,還受這罪,苦啊”。

“房子給他們算了,也隻能這樣啊”。

黑白往前走了幾步,他們的說的話聽的很清楚,但還是要看的更仔細。從進村的時候,就覺得變化很大,但看到這間和以前一樣的土屋時,熟悉感油然而生,小時候的一幕幕,在腦海閃現,一時百感交集。

她看著而眼前的這位白發過半的老人,曾經撫摸她腦袋的大手,變得幹裂粗糙,站了黑色的汙漬,看不清原來的膚色。曾經背起她的背部彎成了長弓,含糊不清的聲音中沒有神采奕奕的元素,一切的一切,讓女孩墨鏡下的淚水一串、一串的滴落。

華子試著在牆上踢了起腳,嘲笑道:“肯收你這個破房子,已經是在看你活不久的份上了,收破爛攢的錢,留著買棺材用吧,不是沒有下人送終嘛”。

老萬連忙點頭賠笑,好聲好氣的說:“實在對不住啊,這個房子真的不能給你們啊,我以後晚上也會去鎮上撿的,說不定也能找些粗活”低下頭不停的鞠躬,看的村裏的其他人心裏也挺難受的。

華子一腳把他踹開:“老不死,我不是聽你廢話的,你大晚上在街上死了,我們也交不了差,識相點,按個手印,我也懶得打你,下手不準死了,就難辦”。

大家夥聽到這話,覺得越說越過分,有些人指責幾句,被其他的男人上去就是一巴掌。大家也隻是個普通人,對於這些地痞也誰都不想招惹,隻能低下頭。

老伯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磕頭,說道:“小少爺不要生氣,再給我次機會,我這種廢人,說話很難讓你相信,求求你,再寬容幾天”。

黑白嘴角下垂,擦去了臉上淚,從來沒這麽氣憤過。她狠狠的撞開了,一臉不難煩的華子,蹲下來,抓住老人的手,把他扶了起來。

華子皺眉:“喂,你是哪來的死丫頭,滾開啊”。

黑白根本看都不看他,對著老人關切的問:“爺爺,你沒事吧——”。

老人愣了下,忙點頭:“謝謝啊,小姑娘,嗯嗯,我沒事——”,說著連忙將黑白往旁邊推,著急的說:“小姑娘,你快去旁邊,

別在這裏待著”。

黑白溫柔的笑了,搖搖頭:“爺爺,不會有事,我在這裏,你什麽都不用擔心”。

好心的大嬸,連忙勸阻:“小姑娘,你快走。這些人是黃老爺的人,不能得罪啊”。

黑白對於這些人的關心,皎潔一笑:“真的沒事——”。

華子上下大量了一下:“你是外地來的吧,看著外形應該找的不錯啊,少管閑事,等哥哥這邊忙完了,帶你去喝酒,哈哈——”。

黑白冷哼一聲:“從剛才開始,像一條瘋狗一直在亂叫,可以滾遠點嗎?哥——哥——喲?”,輕蔑的聲音掩飾不住的憤怒。

華子臉氣的發青,怒罵道:“你這個賤人,敢在我麵前這麽囂張,打不到你半死不活,我就不叫華子——”。

黑白沒有半點反應,冷淡的說:“你加油——”。

從學校放學回家的風間和雲空,看到隔壁圍了很多人,相互看了眼,立馬跑了過去。

雲空,擔心的說:“肯定又是那些人,來找爺爺要錢的”。

風間:“嗯”。

他們走近看到和男人們對峙的黑白,不明白的是什麽情況。

風間問旁邊的人:“怎麽回事,那個女孩是誰啊?”。

大嬸:“不知道,今天剛老村裏的。碰巧看到他們在欺負老萬,就替他出頭了,現在正被那些人為那呢”。

黑白雙手插在口袋,一幅從容的態度:“房子是不可能給你們的,而且我要你們給他道歉——”。

大家被她的話再次驚呆了,男人生氣的抓住她的衣領:“今天不會讓你逃走的,看我抽死你”。

黑白冷笑:“不讓我逃走,和阿桃同樣的話,你的讓我惡心——少廢話,我也在忍耐著”,還好隔著墨鏡,看不見她駭人的眼神,不然會被嚇跑的。

風間:這個人知道自己有大麻煩了嗎?

華子伸向黑白的拳頭,被老伯擋住了,恭敬的說:“她是個孩子,不懂事,不要和她計較啊,要打就打我,我一條老命,不值錢,你打我消氣吧”。

男人火冒三丈,上去就是一腳,咬牙切齒的說:“那我就幫幫你,老頭——”,說著他左腿騰空,想再次踹向老人的時候,感覺大腿一陣刺痛,忍不住尖叫後,抱住腿坐在地上左右翻滾。

大家明白過來的時候,黑白,正在熟練的轉動著手中粘著鮮血的匕首,她性感的揚起嘴角:“果然你還是紅色的時候,最迷人”。

乘著不注意,站在他旁邊的男人,衝上前,想要將她按到。沒想到被她躲開,自己反被她抓住,踩在腳下。

大家難以置信,隻是個小女孩,力氣怎麽可能比男人大,而且還能打,重要的是連刀都敢刺向別人,覺得有點可怕。

其他一起來的男人們,全都打算一起上。這時風間和雲空,先後也跑過去,站在黑白的旁邊,讓她有點吃驚,難道是想幫忙。

隨時都要打起來的時

候,黑白依然若去其實的說話:“給我向他道歉,雖然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但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站在她旁邊的風間,一臉白癡的表情,忍不住想撬開她的腦袋,到底是怎樣的構造,雲空也忍不住暗笑,老實說他們並不想大家,被學校知道會被處分的。

“站在那裏別動,給老子折斷你的腦袋,打爛你的嘴”。

風間和雲空攔住他們,勉強不攻擊他們也不讓他們傷到自己。村名們也忍不住回家那工具,來幫他們。

黑白蹲在華子的麵前,結果被他一把扯住了頭發,又是一刀劃破了他的手臂。

他們看到這個情況,也都停了下來。黑白冷笑:“不要碰我,很危險的,這點懲罰該哭了”,說著用食指微微挑開墨鏡,傲慢的笑著:“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不是要錢嗎?哈哈——”。

聽到這句話,華子不穩的站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信了這個人的話。華子讓他們在這邊等著,和黑白走到了屋後,竟然下意識的對她感到害怕,畢竟是敢朝人動刀的女孩,完全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麽,說不定更危險的事情都幹的出來。

風間摸不著頭腦:“那個人到底是誰,爺爺你認識嗎?不會是一夥的吧”。

老萬擔心的眼睛,陷的更加深:“不知道啊,小姑娘不會有事吧”,說著想要跟過去看看,被雲空攔住了,微笑著說:“爺爺,我們過去,你待在這裏”。

黑白伸出手,不容拒絕的說:“拿來,不是欠債嗎?字據呢?”。

華子眼睛向左移開了一瞬間,故作鎮定的說:“因為知道他沒錢還,所以根本就帶過來”。

黑白臉沉了下去:“所以今天你們來是做什麽的”。

華子大笑:“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要房子啊,順便看老頭可憐兮兮害怕的樣子。明明怕的要死,還在那裏賣老,說什麽房子有很重要的意義,我看是骨頭賤了,想給我們添麻煩啊,這樣偶爾來出出氣是不錯,但我也是替人辦事的。你剛才說的錢是——”。

黑白,臉黑的難看,仿佛看到了爺爺被欺負的這些年,她聲音冷的想千年寒冰:“人渣——殺了你——”,身上給人的壓迫完全不同,小華感覺自己置身在沒有氧氣的冷水中。

隻是幾個動作,小華沒來得及思考,身體已經笨拙的摔倒在地上,看清楚的時候,黑白腳踩在他的胸前。在他開口說話之前,一巴掌火辣的打在臉上,別說還回去,連針紮幾下都很難。

黑白怪笑著:“哈哈——,被人出氣的感覺不錯嗎?”。

華子剛要張嘴的時候,又被黑白一巴掌打了回去,完全不讓他有反抗的機會。

躲在旁邊看的兩個人,被嚇到,完全無法想像一個女孩,可能製服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

華子的臉腫了起來,他舔去了嘴角的血,吐向黑白,不爽的罵道:“你到底算什麽東西,那個老家夥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你瞎參合什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