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禾原本還抱著一丁點希望的心,徹底熄滅了。

以前,每到下班時間,他就會回來。可是現在,卻經常夜不歸宿,就算偶爾回來也是很晚,喝的酩酊大醉,她去扶他,他就會一把推開她,厭惡的說:“別碰我!”

仿佛她是瘟疫一般,讓她抱著磕在桌角上的肚子一個人心寒難過。

對他來講,她不算什麽,因為他有父親,有公司,還有那麽多朋友和客戶。

可是對她來說,他卻是她的全部。

“花氏在臨近海邊還有一處房產,你到那邊養胎吧,明天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一天晚上,花澤溪不鹹不淡的和她說。

那處房產,曾經度假的時候,他帶她去過。

很漂亮的海景別墅,環境很好。那裏遠離郊區,僻靜,沒有直達車,出入全靠私家車,甚至周圍都很少有人。

在那裏,他們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憶。

而現在,忽然讓她搬到那邊去住。唐蘇禾明白,他是煩她了,嫌她在這裏礙眼,所以才會讓她一個人去那麽偏僻的地方。

從這裏,到海景別墅,開車也得兩個小時。

原來他這麽討厭她,這麽恨她,討厭到一刻也不想見到。

“哦。”唐蘇禾垂下了眼瞼,低聲答應。

第二天,她在行李箱裏隨意裝了幾件衣服,裝了幾本書,司機送她到海景別墅,花澤溪隻下達了命令,就再也沒有過問過。

坐在車上,也不知道該和司機說些什麽話,一直沉默著,最後竟然昏昏沉沉睡著了。

司機從鏡子裏看到她蜷縮著睡著,因為懷孕,原本稍微豐韻的臉龐上滿是疲憊,瞬間也覺得可憐的厲害。

唐小姐和總裁多麽天作地和的一對人,最後竟然走到了這個地步。

總裁真的忍心把唐小姐一個人放在那麽遠,那麽偏僻的地方,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到達目的地以後,回頭,看到她還在睡,司機也沒吵她,一直等著她睡醒。

唐蘇

禾揉揉眼睛睜開,看到已經停在了海景別墅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抱歉,讓你久等了。”

司機笑了笑,打開後備箱把行李箱拿出來,幫她拎到了房子裏。

唐蘇禾看著裏麵熟悉的擺設,雖然這裏好幾個月不曾來人,可還是打掃的很幹淨,看來他每周都有叫人過來打掃。

“唐小姐,以後每隔兩天我會來一趟送一些東西過來,您如果有什麽需要的也可以提前打電話給我。”

“嗯,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不麻煩,那我先走了,唐小姐也應該累了,休息一會兒吧。”

司機走後,偌大的家裏,隻留下了唐蘇禾一個人。

能聽到不遠處海浪拍打著沙灘的聲音,風刮來還能聞到一股海水的氣息。

可是,還是覺得整個世界這麽安靜,安靜的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默默的把箱子裏麵的東西整理出來,從此之後,她要適應一個人的生活。

每隔兩天,司機會送來一些新鮮的食材和日常必需品。雖然花澤溪現在不願意見到她,可是吩咐給她的日用品都是最好的,每天的食材也注意均衡搭配。

每天,她一個人睡覺,一個人起榻,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閑暇時間,坐在露天陽台上吹著海風,翻幾頁書。

無聊的時候,她也會看著菜譜,在廚房幫自己做一些營養美味的孕婦餐。

她可以一整天,一句話也不說,寂寞的時候,摸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心裏麵就多了一絲欣慰。

日子過的平淡無常,談不上喜,也談不上悲。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花澤溪從她的生活中銷聲匿跡了。他沒有來看過她,甚至一個電話也沒有。她也倔強的沒有聯係過他。

每天呆在家裏,要不是司機隔幾天來一趟,她甚至以為自己與世隔絕了。

適應了一個人的生活,心情也變得放鬆。

也許,這裏是個不錯的養胎環境,她首要任務就是把寶寶健健康康的生出來。

一天晚上,她照舊洗完澡十點準時關掉燈上榻睡覺,一個人的時候,她的習慣養的很好,每天到點睡,到點起榻。

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一些輕微的聲響,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窗戶邊,一個黑影跳進來。

心裏一驚,唐蘇禾抬手正要去按枕邊的台燈,那個黑影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來狠狠的捂上她的嘴。

“唔,唔……”唐蘇禾發不出聲音,努力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束縛,他卻更加用力的壓在她的身體上,聲音低沉道:“別開燈!”

知道反抗也沒多大用,她幹脆放棄,不掙紮,也不吵鬧,感覺到她的平靜,捂著她的嘴的力道也鬆了些。

而這時,唐蘇禾才聞到一股血腥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他受了傷?

男人一動不動的趴在她的榻邊,異常警惕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你……”唐蘇禾正想問他到底是哪裏來的,究竟想幹什麽的時候,外麵的對話讓她嚇得一個激靈,慌忙閉上了嘴。

“你們再到處找找,不信一個中了槍傷的人能跑多遠,應該就在這附近。”

“全都找過了,沒有,會不會是剛才跳海裏淹死了?”

“死也要見到屍體。再到別的地方找找!”

雖然沒經曆過這樣的場麵,但是她聽得出,外麵至少有四五個男人,而且不是善類!

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走遠,她鬆了口氣,可是忽然想起旁邊還有位大仙,她忽然又有些無措了,明顯的感覺到旁邊的男人力道一下子小了很多,想起他身上還有傷,她小心翼翼的問:“你,還好嗎?”

“嗯。”男人悶悶沉沉的應了一聲,可是從聲音感覺的到,他現在狀況不太好。

她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隻是單純的來躲一躲,要是想殺她,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他受著傷剛才捂她嘴的時候都能用那麽大力道,掐死她簡直輕而易舉。

不小心觸碰到一股粘稠的**,她慌忙縮回來,她怕他就這樣死在這兒:“我開燈幫你處理傷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