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唐蘇禾明白了。

A市珠寶行業做的最大的不是別家,正是花家。

這,不過是花澤溪設的一個局罷了。她明知道是局,卻又無能為力。警察逮捕蘇文的罪名看似合情合理,侵權,如果花澤溪不鬆口的話,怕是就算打官司,她也必敗無疑。

如果說,以前,她還可以忍受他的刁難的話,那麽這次,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隻有花澤溪能把她弟弟放出來,現在,她隻能去找他。

雖然,她曾經說過,死也不會主動去找他,死也不會爬上他的榻,可是現在看來,曾經的誓言要被打破了。

掏出手機,猶豫良久,還是手指顫抖的撥通了花澤溪的號。

“喂?”那邊的聲音低沉、性感,帶著一絲慵懶和不耐煩。

“花先生,我是唐蘇禾。”

“什麽事?”

“我想和你談一談,你現在,有時間麽?”唐蘇禾小心翼翼的斟酌著言辭,盡管,之前,她經常態度很粗暴,但是這次不一樣,她是有求於人,她弟弟的命運,全在她手裏。

“不好意思,我現在很忙。”漫不經心的說完,果斷掛電話。

可就在盲音之前,她清晰的聽到,那邊有女子的嬌笑聲。

年輕、英俊、多金的男人,身邊,從來都不缺乏女人。他們奢糜玩樂的時間,又豈會在乎一個普通人的死活?

唐蘇禾的心,瞬間變得涼颼颼的。

她給他打電話,他絕對知道她的意思。他是商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去救人,而她報答的方式,隻有她年輕的身體。

之前,他不是一直都想得到她麽?先是糖衣炮彈,之後,便是一係列的利用權勢對她使絆。

現在,她終於支撐不住,要來求他了。

她原本想,隻要她主動打電話給他,他一定會冷笑著羞辱她一番,剝奪她的身體。

可是,他居然就這麽漠不關心的掛掉了,連個見麵的機會都不給她,那一瞬,她居然會覺得心痛。

除了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整個A市,沒有幾個人能撼的動花氏的權勢和地位,隻要花澤溪不鬆口,也沒幾個人能把她弟弟給救出來。

他這樣做,是在故意讓她難堪,故意讓她知道,在他眼裏,她什麽也算不上,隻不過是他一時心血**想要得到的玩具罷了。

一晚上沒有休息好,第二天,唐蘇禾去花澤溪公司找他,卻被攔截在樓下不讓上去。

花澤溪日理萬機,豈是她想見就能見的?沒有總裁的命令,沒有人敢放她上去。

唐蘇禾就坐在一樓的大廳裏一直等,她弟弟還在警察局裏,隻要她弟弟在那裏多呆一秒,她就一秒覺得心裏難受,說不出的感覺,仿佛有千萬隻貓爪在撓,她沒法去做其他的事情,沒心情吃飯。

從早上,一直等到下午四點,每一分鍾都是煎熬。

一個穿著職業裝、畫著淡妝的女人走過來遞給她一張賓館房卡,用冷淡和不屑的口吻:“今晚十點,記得把自己洗幹淨一點。”淡定的說完,一臉職業化的表情,掉頭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