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黃少……”

黃明朗很清楚她想做什麽,隻不過現在就把景天澤他們給放棄了,那他未來的日子可真就不好過了,現在要看的是長遠,而不是一時利益,能有真才實學的,還是景天澤他們這夥人,要說小慧夫妻倆,有時還真比不上一個蘇果好用,起碼別人在外界的口碑是好的,不過這樣正好提醒到了黃明朗,該是賣給景天澤他們一個人情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黃明朗便立馬叫人送客了,拿起電話撥通了祁昊宇的號碼,“祁總,別來無恙啊。”

“喲,黃少,今天到底是什麽風,讓你想到我了?”祁昊宇心中也是有底的,不過商場中有這麽句,先開口者未必贏,對方既然是已經準備做好求人的打算了,那他又何必多想自己要該說些什麽,不如等對方直接把話挑明了要好的多。

“我也不拐彎了,蘇果的事,還能有聊聊的可能嗎?”黃明朗這不是在求祁昊宇的意思,而是在明著告訴他,你若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就不要怪我之後讓你難堪了。

祁昊宇假如有些為難的說道:“黃少,你看,江燁梵這事已經鬧的街知巷聞了,我現在可不是把誰囚禁著噢,隻是別人不願意露麵罷了。”

黃明朗冷笑道:“祁總,大家彼此都是什麽人,事實上都是心裏有底的,我現在指著她替我賺錢,你卻把她給我藏了起來,你覺得有時到底是有錢的死的快些呢?還是沒錢的死的快些呢?這樣好了,今晚我去你裏,我希望她是完完整整的坐在我的麵前,不然……”

黃明朗將電話掛了,他不是在威脅祁昊宇,而是在明確的告訴他,你要想搞事多樹立一個敵對,我並不介意任性一回陪你好好玩玩。

蘇果,蘇果,蘇果,還真是個要命的女人啊,這回江燁梵該是真的死了吧……

眼下雖然已是一片大好江山擺在自己的麵前,可為什麽祁昊宇總是有點覺得,自己贏的太輕鬆了呢?

失去了自由的蘇果,就像雙目失明的女童一樣,對於未來,她還能有多少可以憧憬的?難得見上麵的父親,卻讓她心有餘悸不敢再去麵對,不是沒有感情的關係,隻是原有的親情,都被那所謂的套路全然給套走了,現在留下的唯獨隻有的父女情意。

咚咚咚——

敲門聲打破了蘇果的思路,“請進。”每每這樣的尷尬,都會讓她感覺好笑,本來就不是在自己家裏,卻會有人懂得用敲門的方式來詢問自己,本來就沒有任何的身份地位,可又有人會把自己當成上賓來接待。

“一會兒黃明朗要過來,你看你……”祁浩宇沒有推門進來,隻是站在門口說道。

“看我?”蘇果自嘲道:“想來也是,我現在不過就是別人籠中的金絲雀,誰想來參觀下,也就是你祁浩宇的一句話,又何必再來問我呢。”

這幾天蘇果

也算是受夠了,祁浩宇正常的時候,你還能聽到他說句人話,可要是他不正常的時候,躲在房間裏的蘇果就會免不了挨上一頓皮帶。

祁昊宇知道蘇果現在很恨自己,可對於蘇米的那份執念,他又無法克製,有時他也想對蘇果好些,可隻要當他失去理智的時候,就算是誰也不例外,以前還在這棟房子做事的女傭,十個中,起碼有八個遭受過他那樣侵犯,所說沒有真正的身體接觸,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不等同於是在間接的傷害她們嘛,事發後,祁昊宇也給了她們一個選擇,能留下來守住秘密的,自然是給於不菲的待遇,要選擇離開的,他也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至於之後要是他在外界聽到些什麽傳聞,你可就不能怪罪他事先沒給你提醒了。

“看樣子,你還是這麽在意啊。”祁昊宇知道蘇果會說出那樣的話,隻是他沒想到,現在她會用這種方式來回複自己。

蘇果冷笑道:“在意?祁昊宇,你以為你現在做的事,是小孩子偷了糖被抓,別人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嗎?別自己騙自己騙自己了,我們不過都是活在別人的世界裏,你想要的是報複,現在不正如你所願嗎?你軟禁了我父親的同時,又囚禁著我,還把江燁梵逼上了絕路,現在……你又何必來遵循我,有些人我是不是該見呢,隻要你的一句話,我就算是不想去,不也是會被你的女傭給押著去嗎?”

失望,除了失望還是失望,她根本不會覺得這會是一個擁有法律可以保護自己的世界,而是權勢保障一切大奸大惡,隻要他們踩著邊緣去做些不違背原則的事,誰能夠幫的了她,隻要有人站出來做個證明,先不說江燁梵會怎樣,就連自己也會成為商業盜竊犯,還有自己的父親,又會被人給關回去,常言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旦自己暴露了祁昊宇,就會連同自己的父親也會被受到牽連,她不敢這樣做,她害怕連最後的回報,都不能送給自己的父親,母親已經離開了,她的樣子已經都不記得了,這算是上天對她的最後一點仁慈嗎?

祁昊宇沉默了小會兒,在給於她一些時間的同時,也等同於給了自己一些時間,“你對江燁梵還有留戀我知道,可這並不代表他對你還有任何意思,你為了他可以放棄一切不顧,而他現在可以為了自保,選擇投入張家人的懷抱,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雖說事實已是這樣,但蘇果還是不相信祁昊宇說的這些,她很清楚江燁梵對於別的女人到底是種怎樣的態度,要說現在他對張培是真心的,她才不會相信呢,而且他們還是有過一個孩子的。

見蘇果沒有說話,祁昊宇又繼續說道:“江燁梵當初要是真的在乎你,他也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了,你仔細想想,現在他所做的,還有他曾經所做的,難道是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會做出來的事?”

蘇果開了門,冷冷的看著祁昊宇,“每天

重複著別人的壞,有意思?你若是想我恨我,請讓我用眼睛能夠看到你說的那一切,而不是用這種類似於變態的方式囚禁著我,這樣隻會讓我感覺你更惡心。”

說到底,祁昊宇還是無法抹滅江燁梵在蘇果心中的位子,曾經她是失憶的狀態,可以當作一切事情用猶豫來處理,現在她已記起了好多往事,再說出的這些東西又有什麽意義呢,不過就是為了洗白自己而做的徒勞無功的一場表現而已。

傍晚用餐時間,黃明朗和景天澤來到祁昊宇住處,進門後,黃明朗讓兩保鏢將提來的東西交給他家傭人,便讓他們到外麵等候。

黃明朗拉著臉色微變的景天澤入座後,便順帶了句,“祁總,我們蘇編劇,該不會被你給捆在那個房間裏吧。”

祁昊宇麵不改色的笑道:“聽說黃少和景導要來,蘇編劇正在房間裏換衣服呢,說到捆這個詞,還真是有些讓人見外了,我們間現在不過就是朋友關係,她在我這裏,也僅僅隻是暫住而已。”

“是嗎,可我卻聽說,祁總是用蘇老爺子,當作籌碼來要挾的別人啊。”景天澤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祁昊宇,有些心照不宣的事情,可能隻有相視而望的兩人才能明白。

說話間,換好了衣服的蘇果從樓上緩緩的走了下來,景天澤轉過臉看到她的時候,已有些愣住了,她穿著一襲紫色的晚禮服,披散著的長發如同星河下瀑布,讓人突然感覺眼前一亮。

“蘇…蘇果…你還好嗎?”景天澤起身來到蘇果跟前。

蘇果點了點頭,“還好吧,我…我…已經記起了以前的事,真不好意思,讓你們……”

要不是祁昊宇打岔,蘇果與景天澤二人,可能還是會有些話要說的,隻是蘇果為何要刻意逃避景天澤的眼神,卻是讓對方不是很能理解,明明她是有千言萬語想要對自己說的,可那欲言又止的模樣,難不成真是要顧忌祁昊宇的所在?

“蘇編劇,最近傳媒這邊少了你,可是不太方便啊,你看……”黃明朗說話時,還是特別留意了下祁昊宇的臉色,不過那家夥此時正低著頭,忙著盤裏的那份牛排是該怎樣下刀。

蘇果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淡淡的說道:“黃少,你看…我這記憶…也才就這幾剛恢複,能不能稍微延後些再談工作上的事呢,假如要是劇本太趕的話,我記得我辦公室裏,還有一本整理好的其他本子,要是合適的話,你們可以考慮先拍那個嘛,傳媒網劇一般跳個票,或是拍些別的什麽,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嘛,再說了,一層不變的繼續著同一個故事,觀眾們也會有視覺上的疲勞感。”

“看來,今天是我們過濾了,這次來後,我是真相信蘇編劇是出於自願的了,而且恢複了的蘇編劇,現在說起話來,還有分析事情來,也都是和以前一樣了,看來,我們現在隻要回去等著你回來就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