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翻看了眼手機時間,“你們來時才剛進去了十幾分鍾,現在怎麽說也該有半個多小時了,聽動手術的醫生說,祁昊宇經常來他們這裏檢查腦袋,今天碰巧遇上了這種事,他們也有些擔心會出現什麽危險,不過先把他搶救過來才是關鍵。”

“這種人會是腦袋有問題的?”柳涵有些不相信,她倒是覺得像這種聰明的賤人,因該會有個什麽絕症之類的病症,不然也不會老想著去禍害別人,要不然就該是個艾滋什麽類型的,不過一想到自己與他還有些接觸,這樣的病症還是就算了。

“他一直都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症,聽說前段時間還特別嚴重,要是再不好好控製的話……”

“這麽說,之前你被他關著,就是因為他人格分裂了,才……不過,不對啊,他平日裏做的那些事,可並不是不正常的人所作所為啊。”想到先前祁昊宇坑江燁梵的時候,那套路都是一套接一套的,簡直就是環環相扣,你要真把他當病人看了,你還真就是在侮辱那些中計的人了。

心情十分複雜的蘇果,也不知該怎麽去和柳涵解釋,就在出了張家大門時,她都還是恨著祁昊宇的,今天之所以會把叫來,完全是出於對江燁梵的恨,他不該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與欺騙自己,如今還為了不擔心夜長夢多,他竟然先開始設計讓自己放棄了撫養權。

張培一聽對方說這話,一股莫名其妙的憤怒油然而生,“江燁梵!我告訴你,別以為祁昊宇現在沒動你,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既然是來談生意的,張小姐這又何必呢,總不至於……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走回去吧。”難得這次江燁梵還懂得憐香惜玉一回,隻是這樣的借口挽留,讓張培自覺很是臉麵無光,她想要的,可是眼前這男人的真心!真心實意的真心!

張培悶不作聲的,坐在了江燁梵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別以為我和你有了那種關係,我就會幫你渡過難關。”

江燁梵聳了聳肩道:“我並沒有這麽認為過,剛才的情形,不過就是大家各取所需而已,你也不用太在意這件事了。”

聽江燁梵說話這口氣,就像是他吃了虧一樣,張培差點沒有種想要掐死他的衝動,可說到底,這又能怪誰呢,說好聽些叫正常需要,說不好聽些,這就是倒貼的賠本買賣,她簡直是已經把張家的臉給丟盡了。

“我知道你口才好,我不想同你在這件事上多繞彎,結婚的事,你到底考慮的怎麽樣了。”聽張培這口氣,反倒是像在問對方,結婚的時間你定好了嗎?

江燁梵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培,“我就不明白了,我們江家到底有什麽東西值得你們張家如此惦記的?非要像是必得不可了一樣。”

張家不管怎麽說,現在都是沒有必要來拉攏江家的,首先,他們若隻是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每年旗下生意的分紅,也不會比往年少,可要是與江家聯姻後,這

邊的空缺,可是需要好大一筆數字才能填補上的。

雖說張家屬於是那種較為特別的家族企業,可就算張培的父親能夠說的上話,這也並不代表董事會裏,他就能一句帶過眾人吧,除非是有什麽相對於他們能獲得很大利益的東西,才有可能會讓他們想著冒如此大的風險,也得搭上這麽條線。

看出了江燁梵心有所想的張培,隻是哼哼冷嘲道:“我還以為你是諸葛亮會掐指妙算呢,沒想到,也有你江燁梵,想知道,卻又一直解開不了的疑惑啊。”

可想而知,這段時間裏,江燁梵一直在和自己玩著怎樣的遊戲,先是故意找人來演戲冷淡自己,順後又是故意跌進自己為其設下的圈套,在之後又是欲擒故縱的,放出在自己身邊當奸細的祁昊宇,來反咬他們一口,為的就是接下來他們之後再演的這些戲,如此至深的城府,還真是讓人想來很是可怕啊。

“說起你們張家,也真算是相當了不起了,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到就連祁昊宇都還沒有發現的程度,就輕鬆的把問題給解決了,這還真是有些讓我感到意外啊。”

江燁梵正在派人偷偷調查祁昊宇連上的海外生意時,竟不湊巧的撞上了,趕往去處理國外黑手黨生意的中間人,而且這個人很可能也是祁昊宇沒想到的——小劉。

“小劉這個人的確不錯,甚至也還聰明,隻可惜,當我得知這一切後,派人去調查他的時候,這還真是非了我不少時間呢,你們居然用他的雙胞胎弟弟,替換了他的哥哥,這還真是祁昊宇連做夢都可能不會想到的事情。”

張培並沒有因為被江燁梵說破了這一切而感到生氣,她那出乎他人意料的笑容,讓人有些不知何為,“難道你就不該生氣下嗎?”

“生氣?我為什麽要生氣?”張培的話,反倒是把江燁梵給問住了,她為什麽要因這個遲早會被人知道的計劃而生氣,讓他或者祁昊宇知道了,不都是她張家預料之中的嗎?

江燁梵沉默了,他也有失誤算錯事的時候,看樣子,不僅僅是祁昊宇對於自己的計劃有著穩操勝券的把握,就連現在根本不知,有多少計劃著他的張家人,也都是帶著全盤勝算而加入進這個有趣的遊戲世界裏。

“是不是對於這種莫名的孤立感而感覺到了無奈?”張培臉上的愉悅表情,已經很明顯的告訴了江燁梵,他已經是走到了沒有任何選擇的地步了。

“無奈?”江燁梵自嘲的搖了搖頭,“有時人會在突然覺悟的時候,碰巧會遇上一個並不湊巧他本人的時間,該來的時候,我已假設過最壞的打算,最終該承受些什麽樣的後果,我也早就做好了覺悟。”

此刻,不管前方是地獄也好,或是刀山油鍋也罷,他也不指望得到任何人的憐惜,正所謂,萬物皆有因果報應,有時不過就是來的晚些而已。

躺在病**已有好幾天的景天佑,已是開始

渾身有些不自在了,要不是醫生多次叮囑過,隻怕是還沒拆線的他就已經想著要從這裏出去了。

“喂~你又幹嘛?”剛從外麵替他買回午飯的柳涵,一看就要從**翻身下來的景天佑,心下的無名火,一下就被對方給點燃了,“醫生才說什麽,你難道忘記了嗎?”

景天佑甘笑道:“這不是太無聊了嘛,這樣老躺著其實也不是個事嘛,你看……要不我先回公司去,等到了可以拆線那天,我又再回來怎樣?”

柳涵將吃的放在一邊,走到景天佑床邊將他慢慢扶正斜躺好,這才心平氣和的說道:“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要是你這樣的回去了公司,你哥說不定明天就會給我些顏色看的。”

“怎麽可能嘛,他不是那種人,說不定那天我進手術室的時候,還是他笑眯眯的站在門口安慰你別在意,這小子遇上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了,你就當他中這一刀,也是對方的隨緣一刺。”

景天佑那說話的樣子,就像是他當時親臨現場一樣,簡直是把平日裏景天澤的老好人形象,很是生動的結合到了一起,甚至還有些會讓人聽後,有那麽點感覺真像是這麽一回事。

“你是在想告訴我,你以前就是這樣吧,讓我不要往心裏去是不是?”這樣的柳涵,是平日裏景天佑和大家都沒法見到的,她那充滿了真誠的眼神,讓本來還像是在開玩笑的景天佑,一下就沒有了心情。

“唉呀~你這人,真不知該說你什麽好呢,還是果果這兩天在這裏稍微讓我感覺好些,起碼可以沒這麽多思想包袱。”景天佑假裝不滿抱怨道。

柳涵歎了口氣,原以為隻有那幾個人會是在意蘇果的,可沒想到,現在這個救過自己的人,也對那個女人情有獨鍾,“你說,你們男人也真是……明明一個二個的,都有著自己的家室,或是深愛著自己的女人,可為什麽就偏偏喜歡那麽一個,好多個男人都在追求的女人呢?”

聽聞柳涵說的這些,景天佑笑而不語,這樣的說法,到底是在內心醞釀了多久?還是它一直就都存在呢?

見景天佑沒有做聲,柳涵繼續說道:“有時,不得不承認她是有多好,可也不至於好的讓每個男人都覺得不能忘懷吧?”

這次,柳涵並沒有給他任何一個可以逃避的機會,不止是言語十分強硬,就連眼神也是直勾勾的盯著他,意思就像在說,今天你要是不把話交代清楚,等你回去之後,就不用想過得有多有質量了。

“哎~又要得罪人了。”景天佑小心的挪動了下身子,“該怎麽說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們是女人的緣故,才會有了所謂他人口中所謂的敵意,就用每部後宮戲來說吧,總所周知的結局就是女主肯定圓滿解決,可那些要加害她的人,或是始作俑者的陰謀家,最終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用一句話來概括,隻要是同女主角為敵的,最後基本都是不得好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