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劫機求婚
艾琳娜自殺了……?
霍承希立刻換上衣服,驅車前往,匆忙的趕到醫院。
急救室內。
心電測試儀上顯示的脈衝非常的弱,病床之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她緊緊的閉著眸,一個白發蒼蒼的男人,守在艾琳娜的身旁。
“承希。”凱撒轉身,犀利的眸子似是在責備霍承希來得這麽晚,“你看你都做了什麽事,艾琳娜為得你鬧了自殺!”
霍承希薄唇緊抿著,整個人僵化了一般,定在門口。
“對不起,爹地,我……”
對於艾琳娜,他不是絕情的,他們曾經相愛,隻是已經過去。
一直以來,他認為,是自己變心了,是他對不起艾琳娜,由於夏之彤死後,他對艾琳娜照顧的疏忽,才會讓艾琳娜在五個月的流產。所以,他才會選擇與艾琳娜結婚,既然給不了艾琳娜愛,至少,她想要的婚姻,他仍會給予。
他走向艾琳娜,大手輕輕地滑過那張曾經美麗而驚豔的臉,隻是此刻她看上去很虛弱,唇都發白了。
輕輕地,艾琳娜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憂傷的眸子望著他,慘白的臉上浮起了笑容,滿足而幸福的笑,“kyle,你來了……你不舍得我死,所以你還是愛我的是不是?”
霍承希的手,落在她的額前,微微地顫動了一下,低眸望著她手腕處的傷痕,好像是割了好幾條,縱橫交錯。
眸光,驀地變得深沉。
“你回答我啊……如果你不再愛我了,我寧可爹地沒將我救活。”
艾琳娜從**微微坐起,她忽然抱住霍承希,身體往他寬大的懷裏的鑽,然後哭著說,“你知道嗎,我有多愛你,我的愛,不比那個死去的女人少,她用死來讓你記住她,其實你根本不愛她,你隻是內疚,而你真正愛的人一直是我,如果你不愛我,又為什麽……和我結婚呢?”
她的嘴角,噙著笑,擁抱著霍承希毫無溫度的身體,手一點點收緊,她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如果她今天不把握,以後很可能再也沒機會和他重新修複這段關係了。
霍承希的眸光隻是有些恍惚,他皺著濃眉,那雙大手,極為緩慢地落在她的肩頭,輕輕地拍了一下,“你現在的身體還太虛弱,不要問這麽多問題,我會陪著你的。”
有了這句,我會陪著你的,艾琳娜抱得霍承希更加的緊,她盈盈啜泣著,“那我要……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霍承希微微一怔,點頭,高大的身子抱著艾琳娜,一同躺在了**。
艾琳娜滿足地笑著,她用那隻受傷的手,勾住霍承希的肩膀,然後死死的抓住,她知道他不會推開她。所以,她用受傷的手做賭注。
貪婪地汲取他身上濃濃的男性氣息,好久沒有被霍承希這樣擁抱過,她精致的睫毛輕輕闔著,微微顫動。
抱住他,很快入眠。
……
翌日,機場。
機場的大廳內,人來人往,女人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走入VIP候機室。
她看了看手表,指針落在了七點半。
“七點半,我早來了半個小時。”
水幽般的眸子,望著清晨的機場,這裏每隔幾分鍾就有一架飛機啟程,也有飛機降落,人生如同這機場,匆忙,而充滿著各種起起落落。
短短的三年記憶裏,她發現自己的人生,似乎過於的幸福,因為每天都太美好,所以顯得有些平淡乏味。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時間,被保護在莊園裏,外麵的世界,尤其是中國這篇熱土,她聽說的故鄉,到底是怎樣的風貌,她非常好奇。
靜靜地坐在VIP候機室,房間雖然奢華,服務十分周到,但是她的心,卻隨著指針的旋轉,漸漸地擔憂起來。
“都八點半了,那瘋子遲到了半個小時了,不會是騙人吧?”她撇了撇唇,裝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但是她的心,很沒有安全感,總是時不時的伸手去觸碰胸口那片空空的……
怎麽了?
第二次做這個動作了,她沒有戴項鏈的習慣啊,為什麽自從來了香港以後,總是如同本能一般,尋找著脖子上的東西。
也許,那又是她曾經遺失的一段記憶?
“您好,女士,麻煩您再稍等片刻,霍先生正在趕來。”
這架私人飛機專門負責陪乘的空姐微笑地向女人解釋,“霍先生可能有事,他一向是個守時的人,請您在耐心等一下。”
女人捧著手裏的咖啡,好奇地望著空姐,“你說,他叫什麽來著?霍先生,他也姓霍?”
真有意思,姓霍的人還真多啊,她的丈夫姓霍,這個一直糾纏自己的瘋子也姓霍。
心底更加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她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一直糾纏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我再等等吧。”女人微笑,發現自己的唇角竟然有些僵硬和虛假。
這個笑,其實並不是出自真心的。
她討厭等待,討厭被人遺棄一樣的扔在候機室。
當她不安地張望著周圍,薄涼的空氣鑽入她的肌膚,有種強烈的感覺,撞入她的大鬧,好像記憶中,她曾經等過一個人,很久很久……
迷蒙的雨中,好像有個男人,離她很遠很遠,叫著一個聽不清的女人的名字,然後,她驀然轉身,那個夢,結束了。
這個夢,重複過無數次,每次醒來,就是一身冷汗。
所以,她討厭無止境的等待,等待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人。
“抱歉,幫我轉告霍先生,我不等了,我決定回國。”
優雅地起身,提起行李箱,她的高跟鞋與冰涼的大理石摩擦發出脆響聲,目光平靜地望著前方。
驀地,她的心,被一種眷戀的不舍牽引,停下腳步,轉身,望著空****的候機室。
再次轉身,她已經前往前往飛機大廳,手裏緊緊地捏著護照。
那種被遺忘,被拋棄,被人爽約的失落,讓她的眸子裏盈盈流動著水霧,不知不覺地咬住唇,飽滿的唇瓣上留下了細細的唇印。
……
當霍承希趕到機場時,已是九點。
“人呢!”
他雙手插腰,鷹眸淩厲,空姐立刻上前,抱歉地說。“霍先生,那位女士離開了有一會兒了,她可能是以為您不來了……”
他狠狠地扔掉夾在手腕處的西裝!
“!就就不會多等一會兒嗎!”
他一路趕來,因為塞車,更是跑了好幾公裏,此時英俊的臉上掛滿了豆大的汗水,襯衣也都濕透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為什麽會如此憤怒,明明沒有守時的人是他自己,可他竟然咒罵起那個女人。
“竟然爽我的約!”
空姐不好意思地提醒道“霍先生,她剛才來過的,隻是等了太久,所以……”
“不用你提醒!”
不容侵犯地霸道,讓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出聲。
“我聽說……她還要搭飛機,聽她話裏意思,是要回國。”
“回國?”黑眸緊眯,朝手表睇了一眼。
“peter!”
“是少爺。”
“幫我立刻去查,那個女人搭了哪班飛機,就算是在天上飛,也給我打下來!”
“呃……”peter為難地望著霍承希,心裏想著,他們家的少爺現在發怒起來,還真是想象力豐富。
“還不快去!”霍承希怒吼一聲,peter立刻風風火火地去辦事了。
……
登機口。
女人拿著機票,等待所有人進去後,才慢悠悠地走進。
再一次地,她轉身,目光茫然地搜尋著什麽。
搖頭,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那個瘋子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現在就算是十駕馬車都拖不走她了。
至少,她心裏是這麽“自以為是”的認為。
……
“請各位乘客,係好安全帶……”
漂亮的空姐提醒著機艙裏的客人,來回走動。
沒多久,飛機,準備起飛了。
突然——
“先生,不好意思,麻煩你立刻下機,我們這班飛機已經滿了。”
女人好奇地探出頭,坐在商務艙的她,離艙門口很近。
“我包下這架飛機,這裏所有的客人,我會補償雙倍的機票給他們!但我隻有一個要求,讓我進去!”
數十名手下,穿著黑色的緊身衣,跟在霍承希後麵。
女人很快認出了那個霸道的聲音,雖然聽上去有些討厭人,但是他的聲音還是非常渾厚好聽的。
而且,他這麽瘋狂地“劫機”,難道是為了……我?
不由地,她放下手裏的雜誌,抿著唇,偷笑。
“先生,就算你出多少錢都不能進去,這是規矩。”空姐攔住霍承希、
霍承希的視線被擋住,他焦急地張望著,黑眸變得森冷,已經沒有耐性的他,大手一推,幾個空姐尖叫了一聲後,差點被撞到在地。
很快,霍承希的手下衝進機艙,每隔幾排站著一名黑衣人,帶著墨鏡,神情嚴肅,乘客們全都嚇得不敢出聲。
女人差點跌破眼鏡,這個瘋子也太瘋狂了吧,也不怕他這樣橫衝直撞,被警察抓起來。真是……讓人又氣又恨!
他沿著走道大步走來,滿頭大汗的他,眯著精銳的黑眸,掃過每一個座位。
女人立刻用雜誌擋住自己的臉,因為現在機艙裏滿是咒罵聲,
“這個人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
“他到底要找誰啊?那個人為什麽不出聲,不會是上門追債的吧?”
……
“你——!”
女人緊緊拽著雜誌,感覺到雜誌的邊緣,厚厚的紙割著她細嫩的手部。
“別拿雜誌擋著臉了!”
大手猛然一提,雜誌離開她的手,她有些狼狽地雙手僵硬在空氣中,水眸張望著周圍,發現飛機上所有的人,都盯著他們倆看。
“你神經啊,我又不認識你!”
“不認識?”
霍承希邪魅地勾唇,取出厚厚的一疊錢,示意讓坐在她身邊的乘客離開,那名乘客無奈地瞪了霍承希一眼後,離座。
他順勢坐在她的身邊,“不認識你為什麽眼睛瞪著大?”
“我……我看到一個瘋子衝上飛機,我能不好奇嗎?”
她故意狡辯。精美的臉上浮著一抹尷尬,都怪他,現在整個機艙裏的人都仇視地瞪著兩人。
霍承希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環視了周圍一圈後,大手忽然攬住女人的纖柔的肩膀。
她嚇得驚呼一聲。“你幹嘛!”
他不鬆開她,反而將手臂收得更緊,俊美對著機場裏客人望去,剛才那張狂妄的俊臉慢慢轉為了謙雅,“各位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擾大家。我上飛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什麽事?”乘客們個個睜大眼睛。
他眯著璀璨明亮的黑眸,溫熱的指腹滑過她精美的臉蛋,她躲閃,可是該死的她綁著安全帶,怎麽都逃不過他霸道的桎梏。
“我要……向我的女人,求婚!”
那一秒,整個機艙都安靜了。
女人晶瑩的水眸撐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邪惡而蠱惑的笑容。
瘋子,你……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乘客們先是一陣驚訝,然後一瞬間,從先前的憤怒,變為了羨慕的目光。
“原來是劫機求婚啊!”
“哇,好浪漫啊……”
有小女生發出尖叫,那個男人這麽帥,又霸道,簡直比是電影裏的橋段更誇張,人家電影演的是衝到機場求婚,他可是把飛機都給劫了,這種求婚,世間罕見!
“你,你病得不輕,求婚,虧你想的出來!”
她狠狠地推開他的胸膛,可是這家夥胸膛硬得要命,她的手腕有些痛。
然而,她這個動作,在乘客的眼裏,被誤解成了,撒嬌。
“女人,嫁給我吧,你們飛機裏的乘客都看著我們,你再不答應,不止我會生氣,我們的寶寶也會生氣……哦。”
寶寶!!?
女人的腦袋都快被炸開了,羞憤地望著他。
可他依舊邪氣的笑著,笑得俊魅無比。
下一秒,他的大手托住她的後腦,唇霸道的吻住被貝齒磨礪地生疼的唇瓣。
天啊……
他到底要強吻她幾次,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