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望成為億萬富翁的秦大老板,此時的現狀有些淒慘。坐在中文係的辦公室裏,他正忍受著輔導員歐佩佩的批判。

“你是不是新時代的惡霸和流氓?膽子大到天上了,竟然在宿舍樓外邊把洪文文按倒在地,公然猥褻人家,弄得全係無人不知,你說!是不是該判你個流氓罪啥的,送進派出所裏再嚐嚐李所長的電棍啊!”

“我那是自由戀愛。”秦壽生辯駁到,“人家洪文文都沒說啥,你們老實操啥心啊!”

“你!”見秦壽生一副無賴的樣子,歐佩佩更加氣憤,“你等著,我非讓李所長收拾你不可!”

“靠,上次他給了我兩電棍子,我還沒和他算賬呢!頭些日子,我還想把他姑娘給睡了,也就是排不上號,才放手罷了。他要再敢動我,我非讓他給我當便宜老丈人不可!”

“小流氓,你可別得瑟。李所長你不怕,可洪文文你不得不怕。自從聽說別人議論她被你給那個後,她可是好幾天沒來上課了。那小姑娘可倔了,一旦有個想不開啥的,看你怎麽收場。”

“至於嗎?”秦壽生嘀咕著,“不就親個嘴兒嗎?有多少女人想著我親她們呢。好好好,別打人,我走還不行嗎?”

“去看看她,給她點麵子,大家都好下台。臭小子,女孩子都需要哄的,不是你一睡就上杆子喜歡你的老太太。”

“你就是個被老子睡完了就上杆子的老太太!”

心裏嘀咕著,秦壽生卻不敢不去看洪文文,一旦她想不開了,從樓上跳下去,他可是要倒大黴了。

秦壽生買了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趁著大家都上課的時候,跑到樓上。

洪文文躺在**,正百無聊賴呢。聽見敲門聲。懶懶地說:“門沒插,進來吧。”

看見進來的人是誰,洪文文嚇了一跳。迅即坐起來,拿著枕頭護在胸前,警惕地說:“你想幹什麽?”

“聽說你不舒服。我來看看你。”秦壽生一臉的正經,看不出半點的猥瑣之情,把一大束玫瑰花遞向洪文文。

“送給你地。願你永遠像玫瑰一樣熱情、美麗。”

“不好意思,我對花過敏。而且,我對你的花很不感興趣,看著就覺得有些惡心。”

“嘿嘿,文文,你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啊。我們都發生過那麽親密的接觸,卻一直沒有確定關係。今天我來,就是正式向你通知一下,你是我地女朋友了。”

“你!”剛想和秦壽生辯論,洪文文又閉上嘴巴,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一副不屑於搭理他的樣子。

“英姿颯爽一姑娘,沒事閑著踢色狼。月下被人深吻後,才知遇上有情郎。文文。你是中文係的才女。品評一下,看本才子地五絕做得如何啊!”

“哼。心思都沒用在正經事情上。除了會做些**詩色對,用來調戲女同學,你還會做什麽?”洪文文很想駁斥秦壽生做的歪詩不好,可品評一番,卻發現不但在平仄和用韻上毫無問題,而且聽著很順耳,沒有破綻,隻好從詩中的意思上來攻擊了。

“女人美,全在腿,看著不摸真後悔,隻是一旦親了嘴,才知味道那叫美,可是叉叉爽過後,才知什麽才是美。文文,這樣地才叫**詩,剛才的那個完全是我對你最真心地讚賞。想想吧,除了我,整個師範大學哪裏有能征服你的男人。咱倆可是天生一對,是人間絕配啊!”

“不行!看見你,就相當於看見了集天下流氓之大成者,我忍不住就有抽你的衝動。秦壽生,你願意被自己的女朋友天天抽嗎?你還是走吧,別讓我忍不住抽你了。”

“嘿嘿,你一向說我是色狼,說我是流氓。難道你忘記了一句古話,叫引狼入室,還忘記了另一句古話,叫霸王硬上弓嗎?既然我來了,你要是不成為我女朋友,那就要成為我的女人了。”

秦壽生做出獰笑地樣子,兩手在胸前不住伸縮著,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樣子。

換了別的男生,洪文文早一腳踹過去了,諒他們做賊心虛,也不敢做啥。可這家夥膽大妄為,連學校的老師都敢揍,還有啥不敢的。見秦壽生越來越近,洪文文心中驚慌,就想開口大喊救命。

“其實,我不是壞人,我真的不是壞人!”秦壽生突然激動地說,“從小,我就想做個好人,聽老師的話,聽爸媽的話,聽黨的話,做又紅又專全麵發展地四有新人。可是,生活不給我這個機會,老師說我調皮,爸爸媽媽都離開我了,黨又嫌我小,不收留我,從來就沒人管我,很多人都欺負我。為了自保,我隻有變成一個壞孩子,才沒人敢欺負我。文文,我真不想做壞人地。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為我是個壞人,我地心都碎了。你能給我一點安慰,讓我重新振作起來嗎?”

“裝可憐嗎?”洪文文絲毫沒有被感動的跡象,冷冷地說,“這招很多人都在我麵前用過,我早免疫了。看你手拿大磚頭,腰裏別個叫唧唧,怎麽看也不像家境不好的窮小子。拜托了,你天生就是個惡棍,就別裝好人;天生是個禽獸,就別來人類中間混了。”

“這招過時了嗎?我說何平教我這招的時候,臉上都是壞笑,原來他都試驗過了。也沒什麽,洪文文,你現在麵對的是一隻禽獸,一頭色狼。所以,接下來發生了什麽讓你意想不到的事情,請不要驚訝,因為在你眼中,我不是人類嗎。”

感覺到有人在外邊走動,秦壽生一個虎撲,把洪文文壓在**,輕車熟路地吻上了他曾經光臨過的櫻桃小口。

洪文文用力掙紮,突然聽到了有人用鑰匙開門的聲音,當時就僵住了。掐掐秦壽生,指著床簾,用哀求的眼神來懇求他。

秦壽生心中好笑。順手把床簾拉上,但把鞋給脫到地上。

“咦,門沒鎖。老四,你在嗎?啊!誰啊!出來!不然我報警了!”

聲音的主人顯然是看見了在洪文文床下擺著的男人皮鞋,忍不住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誰?趙翠蓮嗎?不知道打攪人家夫妻行**是不道德的事情嗎?來。寶貝,再來一次愉快地。好嗎?我們好好爽爽。”

被秦壽生說得滿臉通紅地趙翠蓮,急忙把門反鎖上,留下了一句“我幫你們看門,沒人進來”的話,讓洪文文哭笑不得。

“你放開我!不然我真生氣了!”發覺自己根本不是秦壽生的對手。洪文文無奈地認輸了。“做我女朋友,在學校裏做。”秦壽生借機談條件,先騙這個小丫頭上鉤再說。

果然,聽說是在學校裏當他地女朋友,洪文文點點頭,用帶有敷衍的口吻說:“我答應當你的女朋友,現在可以放開我了。”

秦壽生得意洋洋地拉著洪文文地手,走出宿舍樓,準備帶她到校外大吃一頓。慶祝一下。

“我隻在學校裏當你的女朋友。出了學校就不是了。你要出去吃飯是吧,對不起。失陪了。”

看著這個因為經過長期訓練,體形非常健美的美貌女子地背影,秦壽生哭笑不得:看來,想收了這個高傲的小美人地心,困難重重啊。

習慣了對女人用強的秦壽生,經過和洪文文這樣的嬉鬧後,反而覺得有些新鮮。就好像總吃大魚大肉,突然來一頓清爽的小菜,可能覺得口感更好。

“或許,我該真正談一次戀愛了。不然,到老的時候,還不知道什麽是戀愛,那丟人可丟大了。隻是,和掙錢相比,和女人相比,愛情算什麽呢?談戀愛不就是為了找個女人搞嗎?現在,有地是女人等著我去搞,我還談個屁的戀愛,傻子才談戀愛呢!”

“大哥,你太厲害了!這麽厲害的女人你都能搞定?”

那個被洪文文揍過的李放站在那裏,對著秦壽生豎大拇指呢。

“靠,這還算厲害?兄弟,你是不是書念多了,念迂了。女人這個東西,你越敬她,她越歪歪腚,以為自己是天上的仙女。你不拿她當人看待,她反而要老老實實地聽你的吩咐。”

“這個道理,我倒是頭一次聽說。不是說女人是水,需要好好嗬護嗎?”

“你還是泥呢!被水一泡,啥都完了。兄弟,你追洪文文多長時間了?得手了嗎?親過嘴還是摸過手?”

李放的臉色有些尷尬:“洪文文剛來的時候,我就追她了。追了一年多,也沒有半點的進展。還親嘴?連摸摸手,都能被她一腳給踹飛了。還是兄弟你厲害,一下子就親個夠,果然是咱中文係地第一大禽獸。”

說這話地時候,李放的臉上非常正常,根本沒有自己心愛地女人被人搶走的那種憤怒和痛恨感。顯然,他追洪文文的真是用意並非是為了愛情,很可能是為了麵子,或者是和別人下的賭注。

“怎麽說你呢?無能!”秦壽生搖頭歎息,“你追了她一年多,連手都沒摸過。老子追她,不過一個多小時,可老子手摸了,嘴親了,胸也摸了,屁股也摸了,就差沒插她了。你說,做人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呢?”“大哥,你真是情聖啊!俺服了。走,兄弟請你吃飯去。”對秦壽生,李放可是五體投地,心悅誠服。他竟然能搞定整個中文係男生心中的夢魘,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人按倒在花壇之上,公然強吻卻毫發無傷,實在是太禽獸了!

可能囊中有些羞澀,李放領著秦壽生來到學校食堂的二樓,請他吃單點的炒菜。

發現二樓也是人聲鼎沸,李放罵道:“殺千刀的王八蛋,愣是把大夥弄得沒人敢去一食堂吃飯了。結果大夥都聚到二食堂來了,擠死人了。”

李放的家庭條件不錯,父親是省城一個區的副區長,媽媽更厲害,是省高院副院長,家庭條件很好,可以讓李放在學校過著很好的日子。隻是他不知自律,胡亂花錢,每月一千塊錢的花銷,不到月底就沒了。好在他有小金庫,才不至於每天吃糠咽菜的。

聽說秦壽生現在已經是一個集舞廳、遊戲廳、錄像廳、運輸公司於一體的老板時,李放在佩服的同時,更多的是驚訝,其中也摻雜著很多的嫉妒之情。畢竟,大三的他比起大二的小師弟秦壽生,相差得可不止一點半點。

“早知道你是大老板,就不該我請客的。”看著秦壽生放在桌上的大哥大,李放隻能怨自己傻,竟然要和拿著大哥大的家夥搶著請客。

“哈哈,哪天我回請你一頓就行了。對了,看你對待洪文文的架勢,像是處男的樣子啊。”

“我!”剛想說什麽,李放就泄了氣,頹然說,“老子是處男咋地了!我這是對愛情忠貞,要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給我老婆。不然的話,憑我的人品,早有小姑娘投懷送抱了。”

“投懷送抱未必,送腳則是肯定的了。就你那見了小姑娘,就發羊癲瘋的德行,小姑娘早跑光了。”

“我就不信了,你還沒我大,就是玩了女人,又能玩幾個?你要是玩超過三個女人的話,我就服你了。”

“小樣,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老子要想玩的話,別說三個了,三十個、三百個都沒問題。就是老子的眼光高,一般的女人,俺根本就瞧不起。”

“吹牛!”

“小子,不信的話,晚上我領你到一個地方,找倆妞結束你的處男生涯,咋樣?”李放人不錯,加上家世更好,秦壽生本來就想和他結交。見他這麽大的人了,還沒撈到女人弄,就想把他送給葉大娘手下那些喜歡搞處男的小丫頭們享用,賺了兩方的人情,何樂而不為?

“這…好嗎?”玩女人是李放心中的夢想,可一些道德層麵上的東西的約束,讓他一直對性處於好奇和略微帶有一絲恐懼的奇怪情緒中。

“沒有女人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你願意忍受別的玩過女人的同學的嘲笑和鄙視嗎?願意讓自己在新婚之夜早泄嗎?願意忍受被一個女人這樣問你小弟弟,是處男嗎時的壞笑眼神嗎?”

“別說了!老子豁出去就是了。不就是搞女人嗎?我還不信了,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能被女人給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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