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家規模不大,裝修卻異常精美,設備看著也很現代的醫院裏,張欣並沒有太多的興奮感,反而有些躊躇,對韓越說:“行嗎?那麽多家大醫院不行,他這裏就行?”

韓越興致勃勃的,根本就沒注意到老婆臉上的猶豫表情,笑著說:“這裏的李醫生說,他已經從我的**中提出了幾個健康的**,正常的話,肯定能讓你懷上的。”

“但願吧!”

見老婆的情緒不高,韓越心中有些愧疚生出,摟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她:“放心,你一定能有孩子的。”

張欣心中有些恐懼的感覺生出,瑟瑟地說:“我怕,我怕一旦那大夫騙我們,用別人的**代替你的,讓我懷孕了,到時候可咋辦啊!”

“不會的!”韓越嚇了一跳,急忙把這種想法排除,笑著說,“不可能!別看這醫院規模小,可是正兒八經的國營醫院,不會做那種事情的。何況,出現這種事情,他們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見韓越說得那麽肯定,張欣才有些放心。她看過一個報道,國外曾經有個無良醫生,好像是意大利的,利用他從事人工受精工作的便利,將自己的**替換男性的**,植入女性的身體,結果,他有了三千多個後代。事發後,弄得意大利政府狼狽不堪,不但需要平息輿論的抨擊,還要對在那個醫生那裏做過人工受精的客戶做調查,建檔登記,免得這些子女長大了,彼此結婚,會出現倫理問題。

張欣想當母親,可她不想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那樣的話。在最重視血統的韓家,她將毫無地位可言。即使出錯地是她的丈夫,她的公婆也會將責任推到她的身上的。何況,若是能這樣的話,她寧可和秦壽生生個孩子。至少比和一個陌生地男性合作生孩子強。

給張欣做人工受精手術的大夫是一位學成歸國的碩士,據說。他很快就要出國讀博士了,很有可能就此在國外發展。張欣也是學醫出身的,和這位同行聊天,有很多地共同話題。很快就做好了手術。

“好了,正常來說,你會成為一個幸福的母親的。”將受精卵成功植入張欣的卵巢後,背轉身的大夫,聲音開朗地說著,可眼睛中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

“謝謝了,到時候一定請你吃糖。”

“要是我在國內的話。還能吃到。”

送走韓越夫婦,大夫來到自己地辦公室。那裏坐著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事情都辦完了,我完全按照你們地要求做了。那些相片總該給我了吧。”

“嘻嘻,小帥哥,我可是舍不得把相片還給你啊!一看見相片,我就想起了咱倆的時光。”

“算了,不給我就算了。事情也辦完了,你們也別纏著我了。”準備出國的大夫。隻求平安度過等待護照下來的光陰。

“好了,不要鬧了!”一個帶著墨鏡的最漂亮的女人沉聲說,“你不用擔心。隻要你不向外界透露出這件事情,我們就不會把照片泄露出去,你老婆也永遠不知道你在外邊胡搞地事情。另外,不要以為自己出國了就沒事了。要是你說出去的話,你的父母可還在國內呢。”

“我會忘了這件事情的。要是說出去了,讓我不得好死!”大夫嚇了一跳,急忙發毒誓。免得父母受自己連累。

大夫的話讓女人很滿意。對幾個女人示意一番,自己出門。揚長而去。

餘下幾個女人對視一眼,同時壞笑起來,抓住一聲不敢吭聲的大夫,把他推倒休息室裏,就在這裏現場“感謝”他。

“別!這是醫院!”大夫嚇得臉都白了,想反抗,又不敢出聲,被幾個女人按在那裏,恥辱地接受被強暴的事實。

“小禽獸,你敢歧視我,連讓我給你生孩子的想法都不願意有。你沒想到吧,我可是在醫院裏儲存了很多你的**。你要是得罪了我,我就讓人用你地**給那些又老又醜地女人人工受精,惡心死你!這個張欣就是第一個。你等著那兩個混蛋知道孩子不是他們的種,像瘋狗似地四處找人報複,查到你頭上的時候,會如何收你。”

高跟鞋踩在地上,咯噔咯噔作響,葉大娘的心情非常之好。頭些日子,秦壽生告訴葉大娘,他搞不定張欣的時候,並沒有讓她如何驚訝。換做是她,也不會幫別的男人生孩子。她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也準備了後手。

作為一個國有大型企業的廠長,韓德的能量非常之大,大到葉大娘根本就不敢明著報複他。同樣,即使這樣暗中報複他,她也要找個替罪羊。而且,這個替罪羊還需要有很大的能量,能夠抵抗韓德的報複,才能夠轉移他的視線,免得報複降臨到她的頭上。

從各個方麵來說,秦壽生是最適合的替罪羊。一來,他是個小白臉,又和張欣有過那種關係,正好可以讓韓德相信,換**的事情是他幹的;二來,秦壽生身後的勢力很大,足以同韓德抗衡,不至於一下被他給整死,甚至可以把韓德給整死,使得葉大娘不用擔心被報複;三來嗎,也算給了秦壽生一個教訓:看你敢瞧不起我葉大娘!

葉大娘仿佛看到了當聽說孩子不是自己兒子的種的時候,韓德那驚怒交加的表情,不知道他會直接心梗而死,還是會顫顫巍巍地掏出救心丸吃下;仿佛看到了秦壽生聽說張欣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的時候,那種不敢置信、不能相信的表情,心中大快。

“報複人、算計人的感覺真是好,比和男人的感覺都好啊!”

作為一個純粹的女人,在報複男人地時候,葉大娘從來就沒有想過從上消滅他們,而是要利用女人的隱忍和狠毒。一點點地讓那兩個男人陷入到生不如死的境地中。

男人和女人確實不同,但是,他們報複仇人的方法有時候卻是相同的。即使是恨不得殺了仇人,卻要使用讓他們更為難受的方法來報複他們。

市公安局辦公室副主任尤剛收到了一份奇怪地郵件,上麵隻寫著他這個收信人的地址、姓名,發件人那裏空白一片。隻寫著內詳兩個字。

職業的敏感讓尤剛小心起來,他先仔細捏捏大信封,發現裏麵沒有異物後,才放心地打開。

剛把信封撕開。看見裏邊的東西,尤剛地手就是一顫,急忙把信封放起來,向四麵看看,發現辦公室裏就他一個人,才小心地打開信封。

信封裏麵,都是尤剛競聘振興區公安分局副局長一職的競爭對手孫立和一個女人的親密照片。一張紙上。寫明了這個女人的職業和姓名,甚至有兩人到醫院打胎填寫的手續的複印件。那張紙上還寫著:若是需要原件,又聯係不上的話。隻需在某年某月某日地希望市晚報上發出一個求購古籍舊書的廣告,原件就會送給他。

經曆了開始的興奮後,尤剛開始冷靜下來,思索著把這個秘密送給自己地人的意圖。

尤剛承認,不管這個人和孫立有沒有仇恨,是不是想算計自己。他都會把這東西交給上麵的。讓他奇怪的是,這人既然有這個東西,為什麽不直接送到局裏,反而要經由他的手轉交呢?

“喂,哪位?”被電話嚇了一跳的尤剛,聲音有些發顫,明顯是有些緊張。

“尤主任嗎?我給你地信件你收到了嗎?”

“你,你說什麽,什麽意思!我不明白你的話。”害怕被人錄音。尤剛在那裏裝糊塗。

“什麽意思?嗬嗬。到底是幹這一行的,真謹慎!”那人很放肆地笑了。“實話實說吧,我和孫立有仇,搞到他在外邊胡搞的證據,想整死他,可我對公安局裏麵的規矩不懂,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使用這東西能整死他,才想到你的。有孫立在,你想當上副局長,恐怕非常難吧。有了這個證據,隻要在競聘的時候拿出來,隻怕這位子就非你莫屬了。”

“莫名其妙,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尤剛扣死電話,過了一會兒,又把電話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免得這個確實不懂官場規矩的人來騷擾他。

若是在競聘的時候拿出來,就是不是他尤剛幹地,孫立和他爹孫治也會懷疑是他幹地。這樣做,就算提幹了,也是得不償失。隻有在局裏定下了到底由誰來競聘那個位子的時候,才好出手。反正孫立得瑟大了,在外邊得罪地人多了去了。即使懷疑,也未必敢肯定是他尤剛做的。

“媽的,老子幹了二十多年的警察,他孫立就仗著有個好爹,幹了不到十年,就想提拔成副局長了,也太過了吧。有了這個證據,看你還如何得瑟!”尤剛心中的妒忌湧出,便四處蔓延開來。

孫治接到了公安局局長李敬的電話,心中有些不安。今兒剛定下來他兒子有資格競聘振興區公安分局副局長的位子,李敬就來找他,隻怕是來者不善啊!

作為公安局的正副局長,兩人的關係並不算好。孫治和董罡的私交不錯,但不代表李敬就怕他。想取李敬而代之,是孫治的夢想,但他也知道,這隻是一個夢罷了。

“李局,有啥指示?”盡管心中有底火,但作為官麵上的人物,該表現出來的風度,孫治還是要表現出來的。同樣,李敬也很煩孫治,可平時見麵,大家都是熱情無比,和親兄弟一樣,非常親熱。

“老孫,坐,找你也沒啥大事,這是局紀委收到的一份檢舉材料,你先看看再說。”

從表情平淡的李敬手中接過檢舉材料的時候,孫治的手有些顫抖。他知道,這事一定與自己有關,而且與兒子有關。若是事關重大,李敬找來的,就不應該是他自己了。而應該是黨委的所有成員。

看見兒子和一個女子親熱地照片,再看看兩人在婦產醫院做流產時的簽字,孫治眼一黑,差點沒過去。

“老李,這相片是真的嗎?還有這簽字,是不是假的啊!”孫治首先提出了懷疑。心中想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才能把影響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見孫治一下子就憔悴了許多,李敬心中大感快意,臉上卻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搖搖頭說:“是真是假,還不能斷定,局紀委地老魏一收到這個,就拿給我了,局裏沒幾個人知道,也沒做鑒定。”

孫治心中立刻充滿了期望,用懇求的眼神說:“老李。我現在不舒服,想休息一下,這事既然沒查清真假。就先別聲張了。等我叫我家那個混小子過來,問問他是不是真的。你看…?”

李敬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行,老孫,這事交給你處理吧。”

孫立連聲道謝,神色也沒啥變化,可在出門地時候。他的腳步有些踉蹌。經過了這件事情,他在局裏,再也沒法子和李敬分庭抗禮了。

讓有心人失望的是,這件事情悄無聲息,沒有起半點波瀾。隻是海港派出所所長孫立放棄了參加競聘,到市委黨校學習的消息讓很多人羨慕,也讓許多人不忿。

麵對那個不知名電話的質問,尤剛苦笑著說:“你確實是不懂這其中的規矩。官麵上有人,天大的事情都能給消於無形。何況。他孫立隻是生活有些不檢點罷了。兄弟,謝謝你地材料了。隻是想對付孫立這種通天的人物。就必須有讓天上的人也忌憚地證據才行。”

“什麽證據能讓他們忌憚!”

“罪大惡極的那種,比如身為警務人員,竟然知法犯法,做出**、搶劫、貪汙一類的事情。比起它們,生活不檢點是最容易被人原諒的一樁罪過。”

說這話的時候,尤剛也是在敷衍對方。以孫立的地位,他根本用不著做出這些事情來。

對方好像是真相信了,笑著說:“這主意不錯。他不做,我幫著他做。到時候還需要你幫忙,在合適地時候把材料給遞上去。”

尤剛心中苦笑,隻好含糊地應了聲:“嗯。”

“上的山多終遇虎,下的海深必逢蛟。你這是仇人結得太多了,被人報複是早晚的事情。你應該慶幸自己的警察身份起了作用。不然,報複你的就不僅僅是相片,還有斧頭和錘子了。”看著一臉沮喪的孫立,董雅琴優雅地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淡然說,“福禍相依,這次去黨校學習,未嚐不是你的一個機會。一年的時間,足以讓你麵臨地危機消除。若是你能從此成熟起來,一個區公安局副局長本來也算不得什麽;若是你還是像原來那樣**無忌,索性就當個浪**公子,不要前途得了。魚與熊掌想要兼得地沒事,世界上不是沒有,卻不是你有福能夠享受的。”

“媽地,在老子成熟之前,一定要找到那個跟蹤老子的混蛋!不整死他,我心裏不甘啊!”

看著一臉猙獰的孫立,董雅琴心中對孫立僅有的一點的念想完全消失了。不能忍,不知道顧全大局的人,在官場上,即使有人扶持,也不會有前途的。她董雅琴也曾經衝動過,卻撞得頭破血流,隻好回到父母的羽翼下舔舐傷口。但她也算是成熟了,對很多事情都看開了。可這個她想扶持,甚至有點想托付終身的小弟,卻根本不是個合適的托付對象。

孫立心中充斥著將那個跟蹤自己的混蛋碎屍萬段的想法。在他看來,這事一定是對孟蕾有想法的人做的。不然,不會那麽巧合,拍的照片都是他和孟蕾在一起時的照片。要知道,他的女人,可不止孟蕾一個。

“找到你,老子也跟你學,不用暴力,就打探你的,然後到處傳播,讓你在世人麵前無地自容。”

孫立的這個想法,讓孟蕾的追求者們倒了大黴。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曝光出來,鬧得沸沸揚揚的。在春節前,倒是讓市民們開了眼。

促使孫立如此瘋狂的,不僅僅是他被人拍了照片,還因為老爹那把他地臉打得通紅的無數耳光,更有那個董大大“語重心長”的教導。讓覺得前途無望的孫立陷入到瘋狂之中,展開了撒網式的報複。

孫立這裏發瘋,秦壽生那邊卻是晴空一片。

阮菲菲找到孫立,兩人到婚姻登記處辦理了離婚手續。終於擺脫了婚姻的桎梏,成為了自由人;孫曉麗盡管不願成為他地女人,卻沒有拒絕畢業後到他的公司裏任職的要求;單麗同意與秦壽生正式往來,條件是要做她唯一的女人。

三個女人中,阮菲菲安分,隻願意做個持家女人;孫曉麗誌向高遠,一心成為女強人;單麗實際。隻看到利益。了解他們性子地秦壽生,有充分的把握將三女握在手心。控製男人,需要防備他們的野心和反噬。而控製女人,隻要控製了她們的心,那她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偶然飄來的一片白雲,攪和了秦壽生地好心情。

張欣約秦壽生在咖啡廳見麵,讓他非常奇怪。要知道,張欣非常在意自己的名節。幹什麽都小心謹慎的。以前,兩人幽會地時候,從來都沒離開過張欣家。今兒她竟然明目張膽地約秦壽生在外邊見麵,反而讓他覺得不對頭。

果然,張欣說出了一個驚天消息:“生子,姐懷孕了。”

“你懷孕了?!誰的?是我弄的嗎?”秦壽生的大腦當時就當機了。

“去你的!”張欣羞紅著臉,作勢要打秦壽生,罵他,“做夢啊你!我和你在一塊的時候。不但要你戴套。我自己還吃避孕藥。你以為你那東西那麽厲害,雙重防護都能穿透?”

“那是咋弄地?”秦壽生糊塗了。“你老頭子不是不行嗎?怎麽讓你懷孕了?人工受精?”

“是啊,醫生從我家那口子的**中找到了活性**,給我做了人工受精手術,我懷孕了。”張欣一副幸福女人的表情,看著秦壽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以後,咱倆就正常來往吧,別保持那種關係了。有了孩子,我就有了希望,不想**下去了。”

關於韓越是否能讓老婆肚子大起來,秦壽生心中非常清楚。聽到這個消息,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韓越被葉大娘給算計了。

聽了張欣懷孕經過的訴說,秦壽生苦笑一聲,心說,葉大娘對韓家的仇恨還真是深。不過,這事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安慰張欣幾句,秦壽生也沒說什麽,順便問問她那種新藥的研究。

張欣也沒有保密的意識,笑著說:“我現在已經不去上班了。聽說,那種藥的研製已經到了瓶頸階段,很有可能被取消。”

這個新藥地開發負責人和韓德等廠領導地關係不好,被多方掣肘,實在是難以為繼,隻能是黯然放棄。這些事情,事關自己的老公公地臉麵,張欣也不好說什麽。

“等我搞個藥廠,聘請你當技術員,咱把藥給研製出來,讓你當個億萬富婆,你看咋樣?”

“好啊,等我當媽後,就和你一起幹!”

兩人都沒把這話當真,敷衍幾句,對視兩眼,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但是都沒有動作。

和一個懷孕的女人,秦壽生是沒有勇氣,而張欣好不容易才懷孕了,更是時刻擔心流產的事情,更不肯做那種事情。

“張欣懷孕了,孩子的爹肯定不是韓越的,那又是誰呢?管他呢,反正不是我。老子好容易擺脫了葉大娘的設計,別再沒事找事了!可惜啊,這麽好的女人,以後不能隨便上了。”

張欣這一懷孕,一年時間裏,秦壽生是碰不得這個氣質優雅的女人了。就是日後兩人就是在一起,隻怕也沒有曾經的熱情澎湃了。有了孩子,張欣就有了心靈的寄托,對秦壽生的依賴就沒有原來那麽大了。而且,隨著孩子的降生,她會把心重新還給韓越的,對秦壽生,隻怕是敷衍大於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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