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剛家,前來拜年的秦壽生,並沒有受到應有的禮遇,反而狀況淒慘,慘不忍睹。

朱歡擰著秦壽生的耳朵,在原地轉了兩圈,然後撲了上去,又是掐又是咬的。

秦壽生心中有鬼,更加有愧,也不敢還手,隻好忍著疼,做出一副可憐狀,在那裏哀求著:“疼死啦!歡歡,你輕點啊!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死了才好呢!”朱歡杏眼圓睜,兩手掐要,惡狠狠地質問秦壽生,“說!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你和我上床,隻是在玩我啊!我怎麽聽穀雨說,凡是他的對象,你都要搶過去。真的假的?”

“天啊!歡歡,你是吃一百個豆子不知道豆腥味啊!”秦壽生大聲叫屈,“你信誰不好,你信他!穀雨都那麽騙你,你還信他的話?你說,腿長在你們身上,你們要是不願意的話,我還能把你們抱到**,強奸你們不成?明明是我的人比穀雨強勝百倍,你們移情別戀,穀雨嫉妒、不忿,才這樣中傷我的。”

想到自己和秦壽生發生性關係,正是自己主動的,朱歡有些語塞,蠻不講理的性子上來了,怒吼道:“告訴你,你要是敢玩弄我的話,我就讓我爸收拾你。你還想幹什麽運輸公司,叫你的車都閑死!”

秦壽生不想和朱歡討論他到底是不是愛她才和她上床的問題,急忙掉轉話題:“歡歡,你爸呢?我來是給他拜年的。還有,你咋又和穀雨勾搭上了?”

“別說得這麽難聽!什麽叫我又勾搭他了?我早就不搭理他了。是他自己不要臉,大過年的。也不打個招呼,跟著他爸就跑到我家來,又是道歉又是認錯的,又是流淚又是下跪地。想讓我原諒他,還說了你很多的壞話,說你就是個小流氓。小癟三。我爸也不想得罪他們,就領著他們出去吃飯了。”

“穀雨來了?他還不死心啊!看來,那個吳晗是徹底和他掰了,不然。他不會現在來拍你的馬屁的。”

“說啥呢!”明知道秦壽生說地是實情,朱歡的自尊卻容不得他這樣說。吳晗的家世和長相都比朱歡強。若是有了她。穀雨確實不會再來找朱歡地。

“歡歡,你就是不喜歡我,也不要想著和穀雨好。他和你好,目的本來就不純,看中的是你的家世。和這樣地人在一起,你能幸福嗎?”

“你和我來往。看中的不是我地家世嗎?對了,你是因為我是穀雨的對象,才騙我上床的。你真是個禽獸!”朱歡越說越氣,怒吼著說,“我叫你給玩了,不能就這麽算了。我要宰了你!最少也要砍你兩刀。你等著,我拿菜刀去!”

朱曉剛和穀風不算熟悉。隻是在市裏開會的時候。偶爾見過對方,連話都沒說過。在縣裏。穀風分管的又不是交通局,兩人更沒啥往來。

大過年的,穀風帶著兒子來拜年,朱曉剛毫無準備。但客人上門,又是朱曉剛地一個朋友帶來的,他也不好惡言相對,隻能笑臉相迎。盡管閨女沒給穀雨好臉,朱曉剛還是帶著幾人來到一家飯店,招待客人。

“朱局,貿然登門拜訪,本來已經是失禮了,又要你破費,真是不好意思。哈哈,到了市裏,我也不敢和朱局搶。等朱局到了縣裏的時候,我再做這個東道。”

穀風說話非常有條理,幾句話出口,就把略微有些尷尬的場麵給激活了。

帶穀風前來的人是寶塔縣的一個個體老板,名叫馮天寶,專門幹道路工程的。因為常走朱曉剛地關係,兩人地交情很好,屬於一起嫖過的兄弟。

“老朱,這事是我挑起地,你別挑穀縣長的毛病!”馮天寶大大咧咧地說,“我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穀縣長的兒子和你的閨女處對象,關他什麽事情?何況,你們也算是門當戶對了,何必在意一個小屁孩的挑撥!那小混蛋,別叫我遇見了,不然,老子打斷他的若是別人說這樣的話,朱曉剛就是不發火,心中肯定也記著他。可這馮天寶的德行他知道,就一個有口無心的家夥,常常好心辦壞事,他也就不在意了,淡然說:“嗬嗬,天寶老弟,說過了,說過了。小孩子談戀愛,也就是過家家,玩遊戲,算不了什麽。這點事情,穀縣長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我可更不好意思了。我那閨女,也算是沒教好,性子急,一般人還真受不了她。估計和穀雨鬧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她的責任大。”

見老頭子這麽說自己的閨女,何玉琴有些不高興,臉色就有些陰了。

穀風善於察言觀色,見何玉琴的樣子,就知道為什麽了,急忙表態:“嗬嗬,朱局客氣了。要說這事,還真和朱歡沒什麽關係,都是我的責任。小雨和歡歡交朋友,並沒有告訴我和他媽。河東縣的老吳是我的同學,他的女兒吳晗也在北京念書。我和老吳喝酒的時候,說笑話說到一處,想結個兒女親家,就逼著兩個孩子來往,結果才鬧成這個樣子了。朱局,咱們也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遇見大姑娘,那眼睛可是瞪圓了,哪裏受得了**?事兒出來後,我和他媽訓斥了小雨一頓,一問他,才知道他對那個吳晗沒什麽感覺,心中想的都是你家的朱歡。朱歡不原諒小雨,他連年都過不好,茶飯不思的。兒子這樣,我這當爹的也不好受,隻好拉下老臉,來請求你們原諒了。”

伸手阻止了想說話的老婆,朱曉剛淡然說:“談戀愛嗎,本來就是個自由選擇問題。穀雨看中了吳文陸的閨女,那是我姑娘沒福氣。至於穀雨說他喜歡我姑娘,我們也不能阻攔。隻是我們兩口子對女兒的感情問題很寬鬆。一切都隨她的心意。穀雨,你既然喜歡朱歡,那就憑著自己地本事去追她吧。”

“謝謝叔叔,阿姨!”聽到這句話。穀雨非常興奮。對於自己在朱歡心中的地位,穀雨很清楚。他相信,隻要稍微動些手腕。做出點可憐相,看著厲害瘋瘋的,其實心非常軟的朱歡便會投入他地懷抱的。

“小子,歡歡自己在家。你還不快去,求歡歡原諒你!”

馮天寶笑嘻嘻地將穀雨推出包間。看著屋裏表情各異的兩家人,哈哈大笑:“靠,俺這個粗人,竟然也能當紅娘了。兩孩子今兒要是整出個孩子來,可要感謝俺啊!”

“嗨!”阻攔不及地朱曉剛,和老婆相視而笑。隻是。這笑容中的苦笑意味非常的濃烈。

今天,秦壽生和朱曉剛約好了,要到他家拜年,結果被意外到來的穀風他們給衝了。這個時候,估計秦壽生已經到朱曉剛家了,以這兩個孩子地性子,估計現在正在家裏那個呢。

“這個死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長得不咋地。反而能招蜂引蝶的。老朱。想辦法打個電話回去,不然被穀雨撞見了。不好看。”

“沒事,他倆又不是傻子,不開門不就得了。”朱曉剛沒怎麽著急,反倒是安慰起老婆來了。夫妻兩人小聲嘀咕幾句,放下心事,招待起穀風來了。

“咚咚咚,咚咚咚。”

舉著刀,朱歡並沒有砍到閉目等死地秦壽生身上,反而被他抱上了床,大過年的過起夫妻生活來了。

聽到敲門聲,正爽得直哼哼的朱歡愣了一下,推搡著秦壽生:“快起來,有人來了。”大過年的,她可不想被人知道她還和男人幹那事,覺得太丟人了。

“別,還沒完呢。隨他敲去,不見人開門,他自然就走了。接著來!”

“啊!”剛要說什麽,朱歡就感覺到身上男子開始了衝刺,忍不住尖叫起來。

雖然朱歡很快就壓抑住了聲音,可那高亢的一聲啊,還是被在外邊敲門的穀雨給聽見了。

“哢嚓”一聲,穀雨腦海中地天空雷聲隆隆,打得他差點跌倒在地上。屋裏的朱歡在幹什麽,他不用想就知道了。

雖然對朱歡並沒有太深的感情,可男人的占有欲使得穀雨暴怒起來。他手腳並用,咚咚咚地踹門,大喊:“給我開門!”

“是穀雨,快點!”聽到外邊那人是穀雨,朱歡更加慌張了。她嘴裏說踹了穀雨,心中其實不是沒有想法的。她和秦壽生保持著這種關係,未嚐不是和穀雨一樣,想腳踩兩隻船,聽到穀雨的怒罵聲,當時就慌了。

“怕什麽!你又不是他老婆。何況,你覺得,穀雨看到咱倆在屋裏,他還會要你嗎?”

“你這個混蛋!你是惡魔,你是魔鬼,你是惡棍!啊!”激動之下,身體的感覺更加敏銳。語無倫次地朱歡沒有抗拒住身體地出賣,發出了更加高亢的呻吟聲,聽得在門外地穀雨血氣上湧,恨不得將門給踹碎了。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朱歡家樓上樓下的鄰居都探出頭,想知道穀雨到底在幹什麽。

這座樓裏的人,大都是市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對穀雨如此粗暴、如此衝動很是看不起,紛紛指責他:“小夥子,幹什麽!大過年的,讓不讓人休息了!再這樣,我們報警了!”

穀雨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帶著哭音罵道:“姓秦的,你敢搶我的女朋友,我不會放過你的!”

“原來是為了這個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夠嗆!”發現隻是年輕人爭風吃醋,不是第三者插足,眾人失去了興趣,紛紛回家去了。至於會不會討論老朱的閨女到底風不風流,就沒人知道了。

“啊!”滿足地發泄後,秦壽生倒在**,摟住朱歡,不讓她動彈。

“我去看看他走沒走。”

“別去了!大過年的,我懶得揍他。再說了。打壞了他,你爸也為難,等他走了再說吧。”

朱歡呆呆地躺著,莫名地哭了起來:“嗚嗚。你這個混蛋!要不是你把我給騙上了床,我…我怎麽會這樣?我本來想和他和好的,你這麽一弄。什麽都完了!”

朱歡心中非常後悔,後悔自己不該色迷心竅,又被這個小白臉給弄到**去了。不然,以穀雨今天的態度。他們倆很有可能重新走在一起的。至於秦壽生,本來把他當成第一選擇地朱歡。在聽到父親說了他的風流韻事後,早早將他給排除了。隻是,怎麽會這麽巧呢!

“你就是給我當二房,也比給穀雨當老婆強。跟了他,你不會有幸福的。”

摟住朱歡,秦壽生開始向她灌迷湯。免得小姑娘翻臉,弄得他和朱曉剛不好見麵。

麵對著這樣的混蛋,朱歡除了哭泣,還能做什麽?

樓下,蹣跚走著地穀雨心有不甘,回頭看著三樓的窗戶,突然看見窗口出現了一個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人。

秦壽生著上身。在展示自己肌肉塊地同時。囂張地向穀雨伸出了兩個中指,臉上全是嘲諷和挑釁的笑容。

“操你大爺!”穀雨的眼淚不甘地流了下來。想要衝回去,又沒有勇氣,隻好發瘋似地跑起來,情緒激動之下,連摔了好幾跤。

沒等兩個的男女穿好衣服,朱曉剛和何玉琴便匆匆趕回來。

“你太過分了!在我家裏還敢這樣囂張!信不信老子抽你!”朱曉剛一把抓住秦壽生地脖領子,便想和他來個全武行。

“朱局,不要太激動!這是我們年輕人的事情,您還是別插手了。還有,把你地手拿開。你老胳膊老腿的,我怕一不小心,傷到了你,對大家都不好。”

“你!你這個小混蛋!”被秦壽生眼角中的冷意給嚇著了,朱曉剛沒敢動手,用力一推,大吼一聲,“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秦壽生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走到趴在被裏,哭哭啼啼的朱歡麵前,當著朱曉剛夫婦的麵,伸手摸摸她的臉頰,又把手伸進被子裏,好一頓撫摸、揉捏。捏得朱歡直哼哼,捏得朱曉剛夫婦眼珠子都要鼓起來了,才放開手,溫柔地親了朱歡一口,柔聲說:“歡歡,好好想想,看我倆到底誰好,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

“這個小流氓,痞子習氣太重了!”朱曉剛氣得七竅生煙,鬱悶地說,“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他也太能裝了,愣是把老子給騙了!”

“你這個死丫頭!大過年地,你幹什麽不好?偏偏找個男人回家睡覺?你讓男人虧的啊!”在穀風麵前丟了人的何玉琴,拿閨女撒起氣來,“又不是有了今天沒明天,至於嗎!”

“嗚嗚,我也不想啊!他進來了,摟著我就要睡覺,我也沒他的力氣大,就由著他了。”朱歡又羞又氣,捂著腦袋,憤憤地說,“你們為什麽不打個電話回來?為什麽!”

“你還有理了你!”何玉琴照著被子就給了一巴掌,罵道,“那你幹嘛不喊,不叫?你要是當真不同意,難道他敢強奸你不成?我看了,你就是願意和他睡覺的!”

歡想要反駁,可心裏發虛,隻好低頭不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算了,和穀雨比起來,這小子強盛百倍。要不是人太花哨了,還真是歡歡的良配。歡歡,以後和他正常來往就行了。要是你們有緣分地話,成了是好事,不成了,就當普通朋友處吧。”

朱曉剛心中也明白,穀風這邊他已經是徹底得罪了,便是如何找人勸說,也不可能成為朋友了。既然如此,何必再得罪秦壽生呢?何況,他雖然為人花花,可畢竟沒有結婚,若是歡歡和他對上了,未必不能成為自己地女婿。到了朱曉剛的年紀,自然不會像年輕人那樣偏激,知道隻要事情沒有定論,一切就還有可能。

“小犢子,你和穀風家不對付,怕老子和穀風成了親家。壞了你地事情,就把歡歡給搞了,攪黃了她和穀雨的事情,還真夠毒的。不過。老子倒是喜歡。”

朱曉剛本來就擅長搞陰謀詭計,遇到秦壽生這樣的主兒,也挺欣賞他地。

“當”的一聲。馮天寶送給穀風的一株翡翠白菜被砸碎了。

“小混蛋欺人太甚!”穀風咆哮著,“他以為自己是誰?有幾個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今天就要他看看,到底誰才是寶塔縣說了算的人!”

“對對對!”馮天寶在一旁幫腔,“奶奶個熊地。竟敢欺負小雨的女朋友!老子饒不了他!穀縣長,你說一句話。我立馬帶幾個人平了他!”

“天寶,這事你就別插手了,我自己想辦法解決。”穀風確實很想讓馮天寶找人弄死秦壽生,但他畢竟有理智,知道這樣做,爽快是爽快了。但很有可能把他給爽快下去。他是個官場老油條,不會像某些官場的傻瓜,搞什麽謀殺、綁架地事情。何況,以他的身份,對付家在寶塔縣的秦壽生,還不是有的是辦法?

朱歡被人在屋裏搞,而他隻能在外邊聽牆根地事情。給了穀雨太大的刺激。以至於他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屋裏自閉起來。連平時最敬重地父親。最親密的媽媽,都得不到他的認同。

心疼兒子的穀風,恨不得把秦壽生和朱曉剛都碎屍萬段。隻可惜,朱曉剛和他隔得太遠,他也沒能力報複朱曉剛,隻好把火氣發到秦壽生身上。要知道,秦壽生的爺爺奶奶可是在他穀風的轄區裏呆著。

“兒子,你等著吧,看爸爸怎麽幫你出氣。”

在兒子地房門外說了幾句,安慰了兒子一下,穀風走出家門,去見他約好的縣公路段段長江一兵。

春暖花開,萬物複蘇,各個建築工地都恢複了熱鬧的場景,秦壽生也正式和學校課堂說拜拜了。有那麽大的一個工程,他實在是沒功夫再去上課了,隻好找到方有德和歐佩佩,商量著是正式退學還是就這樣混著。

作為一個中文係的旗幟性人物,方有德自然是不會放秦壽生退學的。他隨口說了一句話,秦壽生就不用去上課了。至於考試成績,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你要是做教師,真是國家地損失啊…你不用退學,也不用上課了,到時候給你畢業證就行了。”

方有德欲言又止地評語,讓秦壽生隱約覺得,他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你不做老師,真是中國億萬學子的幸運啊。”

“奶奶地,老油條都這樣,罵人都留著話把子,老奸巨猾!”

“轟隆隆”的聲音響過,大地也不住顫抖著,一片山體轟然倒塌。不遠處,數百輛大貨車和裝載機正在那裏等待著裝車。

這裏是市裏改造交通,打通修建東山連通市區的道路施工現場。在兩座山頭中間,開挖出一條直通東山的通道,是這個工程的重中之重,預計土石方工程量為八千萬方。

師範大學改造工程隻需要兩千萬方的土,餘下的六千萬方排土工程,都被排放在道路附近的一個山穀中,等待著合適的價格出售,或者有需要回填的工程,又可以大賺一筆。

山體爆破,都由公安局的人來作業,具體爆破哪個方位,也不用秦壽生來操心。他隻需要準備車輛就行了。說穿了,這個工程中需要他參與的,隻有準備車輛來拉土石方了。

坐在車裏的秦壽生,心中非常鬱悶,不住口地罵羅勝利人老精馬老滑,把他打發到山溝裏,成天見不到一個人,比坐牢都難受。

這裏的一切,瘦猴就可以主持了,用不著秦壽生什麽事情,可羅勝利非把他給安排在這裏,他這個總指揮還不敢反抗,隻好乖乖地在山溝裏貓著。

閑著沒事,秦壽生跑到瘦猴的指揮部,一個鐵皮小房裏,在**蜷縮著,心中在想,明兒是不是找個小妞過來陪著解悶,就是不睡覺,說說話也行啊!

正迷迷糊糊的時候,門突然被人給撞開了。沒等差點沒嚇出病的秦壽生責罵,一個聲音慌慌張張地說:“生子,快起來,村裏來電話了,你爺爺被人給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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