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我是明珠啊!”第五明珠邀請方舒,“晚上有事嗎?我請你吃飯咋樣?”
“等一下啊!”方舒明顯是說話不方便,“等晚上看看時間,我和你聯係。”
“小丫頭,挺忙的,難道要和市長大人約會不成?”第五明珠心中好笑,放下電話,閉目假寐,耐心等待著這個對她有大用的小女人的來電。
有方舒出馬,就是歐陽鵬再不高興,也不會駁了她的麵子。第五明珠沒有一個人吃下政府工程采購項目的野心,隻要一部分,一部分就行了。
“方舒,咋弄得神神秘秘的?”兩人在飯店裏吃飯的時候,第五明珠忍不住自己的八卦心理,笑著說,“難道你原本是要和他約會?那樣的話,我可是有些不地道了。”
“去!少來!”在第五明珠麵前,方舒毫無羞澀的意思,大方地說,“原本是的,可他的老婆來電話了,他隻好乖乖地回去了。”
“這就是大房和二房的區別了。”第五明珠也歎息著說,“所以,你要做的,就是逼著他離婚,你轉正當大房,這才行。”
“做夢吧。”方舒苦惱地說,“他那裏倒是可以,可他父親那裏,是萬萬通不過的。”
“舒舒,幫我個忙。”第五明珠把她想要做的事情說了一遍,哀求方舒,“幫幫我吧,最多以後你的化妝品我都提供了。咋樣?告訴你啊,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自己去找歐陽鵬,和他上床,讓他把你給甩了。”
歐陽鵬愛不愛自己,方舒心中非常清楚。對第五明珠的玩笑話,她也沒有當真,淡然一笑:“我問問他。要是不違背原則的話,他會答應的。”
“噢。親愛的,來,唄一個!”第五明珠欣喜若狂,摟著方舒,就要親她一口。
“別鬧了!”公眾場合下。方舒不太適應這樣地親熱。回過頭。伸手阻攔第五明珠地流氓行為。
後方。一個容顏絕美地女人和一個長相俊雅。但氣質有些奇特地男子。吸引了方舒地注意力。連身後地第五明珠地動作一滯也沒有感覺到。
“真漂亮!”方舒由衷地說。“古典和現代氣質結合地女人。東方人地臉孔。西方人地身材。太完美了!”
“哼。隻怕你地注意力在那個男人身上吧。”第五明珠可不忿於世界上有比自己更有魅力地女人。“方舒。那個男人可是不錯。和他地感覺很好。就是被了。其實感覺也不錯。”
“是他?”方舒一下子就明白了。驚訝地說。“這麽年輕?”
“是啊!這麽年輕!”第五明珠歎息著說。“白手起家。億萬家財。年方二十。上哪裏找這樣地男人呢!”
“明珠。你喜歡他?”方舒感覺到第五明珠情緒有些低落,好奇的說,“真喜歡他的話,以你的性子,還不早就貼上去了?至於這樣沮喪嗎?”
“這是個禽獸,不是哪個女人能夠控製住地。”第五明珠歎息著說,“我看中的男人,需要完全為我左右。而他,他隻會左右女人。不會被女人左右的。”
“所以,你就恨他?”
“不錯,我得不到地,別的女人也得不到!”第五明珠冷酷的說,“不管是為了他強暴我的事情,還是為了他算計我們家的事情,我都不會放過他的。方舒,有機會,你也要整治整治他。就當為天下的女人報仇了。”
方舒麵無表情。心中不知做何感想。
“姐眾場合麵前。秦壽生和劉若竹一向是規規矩矩的。特別是在人聲鼎沸的大廳,兩人當然更不能有啥被人看出不對地舉動來。
“嘔…”劉若竹幹嘔兩聲,皺眉說,“太難受了!生子,懷孕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我都有些後悔了。”
“過一陣子就好了。”秦壽生有好幾個孩子,對女人懷孕的了解比劉若竹還清楚,“記住,不能隨便吃藥,也不能隨便吃東西,都要按照我給你寫的那些條條做。”
若竹懷孕的時間不長,暫時還看不出對她外表和體型的影響來。隻是,她已經變得能吃了。
“對了,最近你神出鬼沒的,到底是咋回事?被他發現了?”
若竹將注意力都放在吃上了,根本就不搭理秦壽生,敷衍著說,“知道了能咋的了?老娘還怕他不成?”
“啥?”秦壽生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說,“你不是一向害怕他做出啥不理智的舉動嗎?咋突然膽子大了?”
“人都是會變地。”劉若竹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慵懶的神情讓人瘋狂,淡淡的說,“他自己搞不定我,就讓那個女人來找我。我把自己懷孕的事情和她說了,她的情緒立刻好了起來,再也沒有小三的那種想法了。我對她說,想和他過日子,就管住他,別讓他來煩我。可能是那個女人發話了,最近,他沒有來煩我。”
“你小心點。”秦壽生擔憂地說,“以他的性子,按說不至於因為一個女人的勸阻,就把自己的性子改了。”
“那又怎麽樣?”天生養成地高貴氣質,讓劉若竹在看待事情上,和秦壽生地想法南轅北轍。秦壽生一般是先往壞處想,而劉若竹根本就不相信一些暴力手段。即使她的男人是軍人,她也不會害怕他半分。
“你們倆還沒有離婚,而他是軍人。若我是他,首先要找出那個讓你懷孕地男人,然後動用法律手段來報複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男人。”秦壽生想得很遠,眼睛也往四處查看,“你可以往四周看看,看有沒有你比較熟悉的人。”
“不會吧。”被秦壽生說得陰森森的,劉若竹也有些心虛,“我看看。”
“你先去一趟洗手間,轉悠轉悠,我先打個電話。”
秦壽生打了個電話。等了兩分鍾,等一個帶著墨鏡的保鏢進來後,和他說了幾句,也懶洋洋的站起來,向洗手間走去。
兩個精悍的青年,坐在角落裏。一直隱晦的盯著秦壽生和劉若竹的一舉一動。見兩人先後去了洗手間,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也站起來,裝出不勝酒力地樣子,也向洗手間走去。
回到酒桌前,秦壽生和保鏢低語兩句,看著角落裏的那一桌,嘴角全是冷笑。
“老板,用收他們嗎?”保鏢勝子一臉的期待。想要好好表現一下自己。
“收他們幹什麽?”秦壽生反問勝子,“他惹著咱們了?還是他做過什麽壞事?勝子,我們可不是黑社會。”劉若竹走回桌旁。聽秦壽生說了兩句,臉當時就沉下去了,風風火火的走到那兩個男子身前,冷冷的說:“去告訴吳放,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去,別沒事找事。”
兩個青年一臉地錯愕,沒想到自己這麽小心,還是被人一眼給認出來了。
一個青年剛想說什麽,另一個攔住了他。笑著說:“小姐,你認錯人了吧,我們來這裏吃飯,沒做過什麽啊!”
劉若竹冷笑聲聲,一臉的嘲諷,回身就走了。
兩個青年如坐針氈,感覺非常鬱悶,喝了幾杯酒,起身就走了。
“哼!”劉若竹一臉的憤怒。拿著秦壽生的酒杯就要喝酒,嚇得他急忙阻攔:“姑奶奶,你肚子裏可有著一個不能喝酒的小祖宗啊!”
“我走了。”知道這裏不是發飆的場所,劉若竹很快就恢複了理智,站起來就走了。
壽生急忙追上去,百忙中,眼角的餘光看見了第五明珠,愣了一下,再看看她身邊坐著的那個陌生的美女。沒有停步。直接衝了出去。
“你說,他倆沒問題嗎?”
“難說。”方舒兩手托腮。若有所思,“那個女人,長得真是迷人啊!”
“你!”第五明珠氣壞了,可也無可奈何。方舒屬於那種隻管自己幸福,不管別人死活地那種小家碧玉,不太關心和她無關的人的事情。第五明珠想在方舒心中造成秦壽生不是個東西地印象,卻不想想,她也不是啥好東西,而以正常人而言,肯做小三的方舒,也不是個好東西,她哪裏有資格指責秦壽生呢?
另一家酒店裏,吳放和幾個戰友在那裏胡吃海喝的,毫無半點軍人氣質,不過氣概倒是足足的。
作為軍區後勤部的副部長,吳放的權勢還是有的,而他的性子也不錯,能交上不少的朋友。
今兒來請吳放吃飯地,就是他的戰友,已經退役了,如今在希望市幹點小工程的鍾奎國。
“吳放,你小子不地道。”鍾奎國喝得滿臉通紅,還大口大口地喝酒,罵吳放,“那港口的道路工程,你為什麽不給我幹,反而安排給別人幹了!啊!咱們是不是戰友?”
“老鍾,你消消火。”吳放苦笑著說,“這後勤部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水深著呢。別說我一個小小的副部長,就是部長大人,不也是上頭來個電話,他就老實了嗎?那道路工程,好幾家要幹,都盯著呢,我一想啊,索性你們去搶吧,我把營房裏的裝修工程給拿下了,給老兄你幹,總可以了吧。”
“我操!”鍾奎國眼睛放光,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真有你的!哈哈哈哈,說吧,想咋樣?要不,我找倆妞給你爽爽?”
“老兄,你這話說的。”雖然在座地都是老爺們,而吳放也不是那種古板的人,也被鍾奎國弄得有些尷尬,“咱們之間是什麽關係?戰友!至於這樣嗎?”
“哈哈哈哈!”鍾奎國大笑著說,“到底是還在部隊呆著的人,幹什麽都守規矩。哪像老子,想女人了,一個電話,立馬就來十幾個,排著隊由著老子挑選,隻要那玩意映著,老子就隨著自己的心意幹。吳放。不是說四大鐵嗎?啥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的。咱一起扛過槍,下鄉是不可能了,但分贓和嫖娼總可以試試吧。”
其他幾個曾經的軍人和現任軍人也哈哈大笑起來。充分顯示了他們的男人風範。
這些人,都是吳放當年在海島駐軍的戰友,基本都退役了,分配在希望市的各個單位工作,留下地,也沒啥太大地發展。隻有吳放,因為有個好爹,混到了軍分區後勤部副部長地位子,掛著中校地軍銜。估計再靠幾年。就能轉正了。因此,不管從出身還是資曆,在這群人中。吳放都隱約是其中的翹楚。
“奶奶的,你們不信是吧,看老子的力度。”被戰友們激將幾句,鍾奎國嗷嗷大叫起來,拿起電話,就開始找小姐了。
“哎…”吳放剛想說什麽,就被戰友給推開了,“去去去,你小子。官當大了,毛病也多了。一邊去!你要不肯幹,就給俺們把風。奶奶的,當初在海島上地時候,俺們可是虧大了,正好現在補補。”
吳放的性子有些怪,他不是那種老古板的人,但也不是眼前這些狼。他對愛情算是很專一的,不然。也不會放著被秦壽生稱為人間禍水的劉若竹不要,找了一個很普通的女人當伴侶。他的缺點就是太看重麵子了。即使他不要劉若竹了,但沒有離婚前,他是不會允許別的男人碰她的。
十來個小姐就進了酒店,圍著鍾奎國,鍾哥鍾哥地叫著,叫得鍾奎國老臉開褶,叫得其他人一臉的****,叫得吳放無可奈何。
“哥幾個。大家一起去爽爽吧。”鍾奎國抱著一個長得罪**的小姐。笑著說,“她們都是對門地洗浴中心的小姐。大家想的話,就進裏邊搞,不想的話,自己找地方,老子買單。”
吳放推開了兩個小姐的糾纏,和這幫色狼說了幾句,提醒他們,當心被公安局給弄進去了,就開車溜走了。若是願意在小姐身上發泄,那他還不如去找劉若竹呢。
吳放沒有手機,隻有傳呼。他不是買不起手機,而是不能買。不管是為了部隊領導的臉麵還是軍人的身份,在手機動輒幾千上萬的時候,他確實不能
“嘟嘟嘟。”
看看傳呼,吳放的臉有些發陰,開車朝一個地方去了。
每個人都有幾個死黨。像吳放這樣地人,不但有死黨,還有死忠。以他後勤部副部長的身份,有人追隨,也是正常。
“小王,小李,怎麽樣了?”
看見自己的鐵杆部下,吳放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他感覺不算好,雖然那老婆已經不要了,但男人的尊嚴讓他在部下麵前還是有些不自在。
“部長,我們跟在嫂子後邊…”
“她不是你嫂子,馮媛才是你們的嫂子!”吳放打住了小李的話,警告他,“以後可不許這麽說!”
“是是是。”小李嘴上回答,心中卻是同情上司,以為上司是因為老婆出軌才出牆的,斟酌著說,“我們跟在她後邊,到了一家酒店。她和一個男子在那裏吃飯。兩人挺熟的,說說笑笑的,但沒啥特別出位地舉動。沒等我們再看到別的,她就發現我們了,過來說了我們兩句。我們隻好先走了。”
“那個男人長得什麽樣子?”但凡和自己女人有交集的男人,吳放都感到厭惡和痛恨。若說他愛劉若竹,可兩人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若說他心理變態,可他和那個女人之間,恩恩愛愛的,很正常。他所在意的,是他的父親。他不想和劉若竹情變的事情被父親發現了,繼而要斥責他。因為,當年正是他父親的堅持,他才和劉若竹結婚了。
吳放心中有些痛恨劉若竹。若是她能再忍耐幾年,等他的父親歲數再大些,他地地位再提高些,就可以逼著父親同意他離婚了。可是,劉若竹竟然這樣告訴他,她懷孕了。這實在讓吳放心中接受不了。不過,吳放不是當年地小年輕,就知道派出小當兵的,把劉若竹地追隨者給打跑了。他的心思縝密,知道要看人下菜碟,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快就當上了後勤部副部長,即使有個好爹也不行。他立刻想到了一個擺脫劉若竹,卻讓他父親不能埋怨他的理由:捉奸。
捉奸,足以讓劉若竹背負不道德的名聲,而吳放這個先出軌的家夥卻可以獲得足夠的同情,獲得道義上的。他可以名正言順地甩開劉若竹,和他的女人光明正大的雙宿雙飛了,而他的父親和劉若竹的父親,最多會逼著他保持沉默,卻會同意他們離婚的。
“長得…”小王有些猶豫。他知道,吳放一下對自己的相貌很自負。可那個青年長得年輕不說,相貌也是一等一的,比吳放強多了。
“快說!”
“長得又帥氣又有型!”小王咬牙說,“那小子,估計是女人就能喜歡上他。”
“當”的一聲,桌子上的茶杯被吳放一拳下去,震得飛了起來。小李眼疾手快,一把給抓住了。
“給我查查他的底細。”自從知道劉若竹懷孕後,吳放就在那裏打探她到底和誰發生的奸情。可劉若竹一向是深居簡出,很少和男人來往,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男人,他當然要打聽清楚。
“我們裝作走了,其實跟在後邊打聽了一下。”小李和了解吳放的性子,知道他不會放過那個男人,所以直接就把事情給做了,“部長,那小子到底叫什麽名字,大晚上的,也查不出來,但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身份不簡單?”吳放愣了一下,冷冷地說,“接著說。”
能和劉若竹有奸情的男人,肯定不會簡單。劉若竹不是那種找小白臉玩弄的女人,能被她看上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吳放心中有準備。
“他坐著一輛加長的奔馳,身邊兩個好像咱部隊籃球隊般高大的保鏢,身後還有四個一看就是練過的保鏢,也坐著一輛奔馳。想想,他的保鏢都坐奔馳,該多有錢啊!”
“有錢有個屁用!”小王淨挑吳放喜歡聽的,“保鏢咋地了?再能打,派一個連的小兵蛋子去,壓也壓死他了。”
小王和小李可是屬於膽大妄為的主兒,他倆幫吳放做過一次那樣的事情,算是輕車熟路了。雖然秦壽生看著不好惹,可在吳放麵前,他倆可不能露出怯意來。
“這兩天,你倆不用做別的了,想辦法打聽一下那小子的底細。”吳放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武力解決,隻要把這事給鬧明白了,就可以讓兩家的老爺子做主。事兒要是鬧大了,說不定會對他提拔的事情有影響。在沒搞清對方的身份前,他不想馬上做出大動幹戈的決定。這小子可不是上次追劉若竹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