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過後,李文君反而有些起性,躺在秦壽生懷裏,不住地翻轉身子,用身體磨蹭他。
“壞蛋,你欺負我。等我告訴我爸,把你抓到監獄裏。”
秦壽生眼一瞪:“我都是殺人犯了。你再說,我真把你先奸後殺了。”
李文君也是眼一瞪,剛想回嘴,突然想起被秦壽生一棍子打死的人,再不敢出聲了。
一次簡單的插入,徹底改變了兩人的關係。用李文君的話說,就是秦壽生睡了她,就要對她負責,做她的奴隸。要是日後秦壽生對她不好的話,她就告訴爸爸,讓李副鎮長來收拾秦壽生。
臉上做出鬱悶的神情,好像很後悔的樣子,其實,秦壽生心中也很得意。與秦婉比起來,李文君沒有她漂亮,沒有她溫柔;與春紅比起來,李文君沒有她嫵媚,沒有她**。可李文君的家境比起兩人來,那是天地之差。李文君的爸爸是副鎮長,估計很快就要轉正了,她的姑父是縣長,那可是大官啊!和李文君交朋友,好處肯定多多的。
天亮了,街上很平靜,除了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談論昨晚事情的人們,就隻有那地上到處都是的深紫色血跡。
縣城本來就小,城東打個噴嚏,城西的人都能聽見。關於昨晚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得很清楚。
那曹操不知發的哪門子瘋,和劉關張中的張飛的老婆搞到一塊兒啦。張飛知道後,四處追殺曹操。劉關和“張飛”兄弟一體,自詡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是縣城裏最講義氣的人,連老婆都可以換著搞,這時自然要為兄弟出頭。
事情鬧大了,曹操躲了起來。劉關張找不到曹操,就把他老婆給抓住了,關在小屋裏,哥兒仨一起上陣,把曹操老婆給玩了一天,弄得下麵大出血,差點沒弄出人命來。
這下,曹操坐不住了,領著兄弟和劉關張火拚起來,就發生了昨晚的那一幕。
火並的結果是:曹操手下死了一個,關羽兩條胳膊報廢,張飛被砍個半死,被秦壽生給“打”死了。
公安局本來就準備嚴打,見出了這種事情,便全局出動,四處抓人。抓了一夜,也隻抓到幾個小嘍囉。曹操、劉備都跑得沒影了。
也有個倒黴蛋被抓起來。此人便是呂布。劉關張和曹操火拚,本來和他毫無關係,可這一鬧起來,呂布跟著倒黴。沒抓住大頭目的公安局,順手便把呂布給弄進拘留所去了。反正呂布也沒做過多少人事,抓住了也不冤枉他。
中午放學,秦壽生興衝衝地來到春紅家,見她憂心忡忡的,笑嗬嗬地說:“搞定了,沒人再敢欺負你了,那個張飛已經死了。”
“什麽!”春紅驚呼,“張飛死了!生子,你怎麽能這麽幹!這是要槍斃的!你趕快收拾一下,快跑吧,別給公安抓住了!”
秦壽生哈哈大笑:“瞎說啥!不是我殺的,我可沒這膽子。是城裏的曹操那一夥殺的。”
清醒過來的秦壽生,已經發覺不對了。他不信自己一棒子能打死張飛。略一回憶,想起了那長長的血跡,心中便已了然。
“啊!那我得去把攤支開了。”春紅放下心來,急忙開始洗漱起來。昨天她沒敢去市場,一天沒有賣貨,現在想起來,可是心疼不已。
“哎,你幹嘛!你這個小犢子,大白天的,幹嘛!”
被李文君勾起了的秦壽生,隻好在春紅這裏發泄,順便平息昨晚沒有平息的興奮和恐懼。隻有在成年女人溫暖和成熟的懷抱裏,他才會覺得心情安寧,才能得到一片安靜的天空。
忙於應付期末考試,許久沒有到攤位看看的秦壽生,站在市場門口,有些遲疑,有些狐疑,許久沒有進去。
春紅的攤位上沒人買貨,她雇的那個老娘們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隻留下春紅一個人,正和一個打扮得非常時尚的男子在那裏說話。
兩人顯然非常熟悉,彼此間不時動手動腳的,非常親昵。從春紅發出的笑聲中,站在不遠處的秦壽生感覺出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這種笑聲,春紅和秦壽生在一起的時候,從來就沒有發出過。兩人在一起時,春紅也很高興,可那種高興,仿佛是母親對孩子,姐姐對弟弟的高興。而今天,看見春紅的樣子,秦壽生突然心中有種明悟:春紅要**了。
看見秦壽生,春紅臉有些紅,有些羞澀,又有些慌張,急忙說:“生子,來,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王浩仁老師,是縣五中的老師。王老師,這是我弟,是縣一中的學生,今年念高一。”
那位王浩仁老師長得一表人才,皮膚細膩,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書生氣十足,就是眼睛中的光芒有些無力,一點也沒有男子氣概。
聽說秦壽生是高一學生,王浩仁眼光閃爍,和他敷衍幾句,就告辭離開了。
見秦壽生目光中流露出的惱怒神情,春紅得意地笑了:“別吃醋,姐和他沒什麽。他有對象,是你們學校的老師。再說了,人家是城市戶口,哪裏能瞧得起姐這樣的農村人呢?”
想想也對,秦壽生也沒放在心上,對春紅說:“再有三天,我就放寒假了。到時候我來幫你。”
做買賣不是誰都能做的,秦壽生來了也幫不上忙,春紅也沒在意,笑著說:“好啊,我這裏就缺力工了。你來了,正好幫著搬東西。”
“你真不走啊?”收拾整齊的李文君,用**的口吻說,“告訴你,我姑父可是用他的小轎車來送我,你要是跟著走的話,回到村裏,還不瞻仰死別人啊!”
秦壽生有些心動,遺憾地說:“我姐說了,叫我寒假幫著她賣貨,到時給我點工錢,攢起來等著上大學用。”
想說什麽,又怕傷了這個家夥的自尊心,加上下邊的車在打喇叭,李文君就匆匆跑了下去。
目送轎車離開,秦壽生一個高摔到李文君睡的大**。
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真正自由的。平時和李文君在屋裏,秦壽生總覺得自己低人一頭。即使是幹了她,還是有這種感覺。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貧窮麵對富貴,總是要矮一頭的。
“哐當”一下,一筐桔子被秦壽生從肩膀上放下來,重重撞到櫃台上。
“小心點!”春紅走過來,給了秦壽生一拳,罵道,“摔壞了可沒人買的。”
“沒事”,秦壽生毫不在意地說,“桔子有皮,又不是雞蛋,摔不壞的。”
見秦壽生滿頭大汗,春紅幫他擦擦汗水,關心地說:“明天就回家吧,再不回去,你爺爺就該到城裏來找你了。”
“姐,你不回去過年嗎?”秦壽生關心地問。
“那個家,我再也不想回去了。”春紅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淡淡地說。
秦壽生知道,秦家村留給春紅的,除了苦澀和羞辱的記憶,再也沒有半點的美好了。或許,和秦壽生在玉米地裏的那種放縱式的放浪,就是唯一值得回憶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