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元澤死死的盯著淩宇雙,冷冷的質問道:“這一切是不是你們設計好的,一開始就是想要把裴顏留在那裏,是不是,所以你們丟下,讓我哥哥把我抓回來,淩宇延卻趁機和裴顏結婚了,對不對。”他怎麽這麽笨,為什麽現在才想起這件事情,多簡單明了的目的啊,他還一直想不通。
淩宇雙心虛到不敢抬頭看他們。
寧元席勃然大怒,把桌子拍得震天響,對弟弟說道:“明天我就給你兵權,討伐淩國,居然敢這樣扣留我的皇後,豈有此理。”
淩宇雙紅著眼眶求他們不要這樣做,但是氣頭上的兄弟二人都急了眼睛,誰都不肯聽她再說什麽,兩人雙雙離開寢宮,去了書房,連夜商討征戰淩國的計劃,越快越好。
之前寧元席就一直壓抑著不想和淩國開戰,因為實在找不到一個開戰的理由,現在這個理由實在是太充分了,他一定要加倍的找淩宇延報複。
裴顏在外麵溜達了一圈,想著他們應該已經跳開了那個話題,回到房間裏麵,卻看見淩宇雙一個人坐在桌子邊在哭,忙前問原因。
淩宇雙說自己闖了大禍,給自己的國家帶來了戰事。
“我知道你根本就沒有失神於我哥哥,我哥哥真的是個好人,我求你了,裴顏,你救救我的國家,如果他們踏平了我的國家,我也沒臉活下去了,求你了,”淩宇雙噗通一聲給裴顏跪下了。
裴顏趕忙扶起她,叫了轎攆,先送她回王爺府,這裏她來處理。
如果淩宇雙不說,裴顏根本不知道,寧元澤和淩宇雙結婚這麽久了,居然還沒有圓房,寧元澤一直拒絕碰她一下。
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她匆匆趕到書房,看見兄弟兩個正站在地圖前,勾畫著什麽,上前一把奪過了地圖,撕得粉碎。
寧元席吃驚的看著裴顏少有的過激反應,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你是被淩宇延故意軟禁在淩國的嗎,你難道都不恨他嗎。”
裴顏揉揉額頭:“你們是不是瘋了,現在國泰民安的,你們居然要為我,這樣一個女人,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讓那麽多無辜的百姓成為刀下亡魂,如果你們執意要攻打的話,就先殺了我。”
寧元席從來就沒從這個角度考慮過問題,在他的思維裏麵,不吞並別人,就是等著被別人吞並,這麽好的一個借口去攻打淩國,民心所向,有什麽不對嗎。
裴顏指著寧元澤說道:“你。現在就給我回王府裏麵好好的反省一下,淩宇雙那麽好的女孩子你不要,你還想找什麽樣的,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說完又指著寧元席一通說教,現在應該發展經濟,推進文化生產,居然還想著吞並別的國家,不先把自身做強做大,吞並多少國家也逃不過被滅國的下場。
看著眼前處於爆發狀態的裴顏,兄弟二人噤若寒蟬,乖乖的聽話,回家的回家,批奏折的批奏折。
裴顏陪著寧元席,沉默不語,想著剛才在飯桌上麵,淩宇雙說她曾經失身給了淩宇延,當時寧元席的眼神,讓
人捉摸不透,經曆了這麽多,他還是不能相信自己嗎,裴顏一邊研磨,一邊看著正在批閱奏折的寧元席,她想過去問問,又不想聽到讓她傷心的答案。
“怎麽了,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我剛才失態了,”寧元席傲嬌的笑了一下。
寧元澤不相信無所謂,裴顏覺的,他其實是習慣自己在他身邊,那不是愛,隻是一種毅力,如果淩宇雙現在就從他的生活裏麵消失,他也會有心疼的感覺。
人們不經意的小動作,能泄露一個人的內心,剛才裴顏問寧元澤,是不是愛上淩宇雙了,他的閃身一直往上漂著,那就是最好的說明,他在編織謊言,說他不喜歡淩宇雙,其實他內心深處是喜歡的。
淩宇雙在轎攆上,眼淚撒了一路,今天晚上,她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幹淨了,她最討厭哭了,什麽都解決不了,還給別人添堵,可今天她做了件愚蠢的事情,看著寧元席他們認真的樣子,她有一種超不保夕的感覺,不是為她,是為她的國家,哥哥親手建立的國家,就這麽毀在自己的任性上麵。
淩宇雙越想越難過,就從轎攆上下來,一個人走在空**的石板路上,想起了很多的往事,越想越傷心,越哭聲音越大。
不知道不覺就走到了一個岔路,她光顧著哭了,也沒看路,就徑直走了進去,走到頭了發現越來越黑,才看見自己走進了死胡同裏麵。
轉身往回走,被幾個從青樓中賣春出來的男人看見了,抓住她就往黑暗的巷子裏麵拖,淩宇雙大喊大叫,掙紮不開四個壯漢的禁錮。
寧元澤跟淩宇雙前後腳離開,等他趕上淩宇雙的轎攆的時候,她人已經不見了,轎攆正在往皇宮裏麵返回,他上前問過了淩宇雙在哪裏下轎的,就追了過去,黑洞洞的街道上麵,可別出了什麽事情。
寧元澤嗬嗬一笑,他現在倒是關心起她的安危來了,這個女人剛才還在皇兄麵前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留,說的那麽難聽。
淩宇雙的嘴上別堵上了東西,叫不出聲音來,幾個男人上下其手,她第一次感覺到這麽害怕,希望有人能來救自己。
寧元澤一邊走一邊喊她的名字,但是空****的全是回音,也聽不見回應,該不會還在生氣吧。
淩宇雙聽見了王爺的聲音,但是嗚嗚的發不出聲音。
寧元澤走到了那條黑暗的巷子口,看見地麵上是淩宇雙的一根簪子掉在地上,他朝著黑黝黝的箱子裏麵喊了一聲,沒有聽見聲音,剛想離開,就聽見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吃痛聲音。
淩宇延趁那些男人分身的時候,一腳踹到了他們的子孫根上。
寧元澤跑進巷子裏麵,三下五除二就把幾個流氓打跑了,趕緊給淩宇雙鬆綁。
“你終於來了,剛才嚇死我了,”淩宇雙緊緊的紮到寧元澤的懷中,放聲大哭。
寧元澤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我來晚了,以後不會了,我帶你回家。”
他第一次牽起淩宇雙的手,那麽冰涼的一雙手,他把淩宇雙的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心中。
“你還怪我剛才多言嗎?”淩宇雙小聲的問道。
寧元澤哈哈大笑,想起淩宇雙剛才的潑婦樣子,他還真有點懷念,要是生活裏麵沒了這種歡樂,他的日子不知道要單調成什麽樣子了。
“你不要攻打我的國家,可以嗎,我去跟你哥哥解釋,有什麽事情我擔著,隻要別毀掉我的國家,”淩宇雙覺的自己今天的眼淚實在是太多了,流都流不完。
“走吧,我背你回去。”寧元澤第一次想好好和這個女人交流一下,以前淩宇雙永遠都是非常彪悍的樣子,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哭,有點心疼。
淩宇雙搖搖頭,不要他背著:“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你照顧好自己就醒了,還有,我想和你談休書的事情,如果你還是沒辦法接受我,就寫一封休書給我,我回淩國,不糾纏著你。”
剛才她就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強扭的瓜不甜,他一天忘不掉裴顏,就一天不會愛上她,與其這樣兩個人都痛苦下去,不如早點做個了斷的好。
寧元澤扭頭看著這個一直很刁蠻的女孩子,第一次覺的她也開始體諒別人了。
“我們可以嚐試著重新開始,你說呢。”聽人勸吃飽飯,寧元澤想試試和她在一起,也許能看見另一種精彩的人生。
淩宇雙的直接哭成了淚人,這算是表白嗎,自己等了這麽久,終於打動他了。
晚上,淩宇雙終於等來了那個洞房,雖然沒有鞭炮聲和祝福聲,但是有寧元澤的呼吸聲在身旁,讓她知道,她的生活,從此完整了。
淩宇雙第一次由衷的欣賞起了裴顏,肯定是她開導的寧元澤,自己之前還一直當她是情敵,明天如果能進宮,一定要當麵謝謝她,並且為今天晚上的事情,給她和皇上道歉。
奶娘從牆根下麵溜達了一圈,滿意的踱步離開,這個傻小子,終於開竅了。
月亮本來隱藏在雲層中,現在也從雲層中跳了出來,撒了一地的亮光給人間。
淩宇雙做了有生以前,最甜的一個夢,夢中有她,有王爺,還有一個可愛的寶寶。
淩宇雙第二天就去皇宮給寧元席還有裴顏正式道歉。
寧元席說他一早就知道那件事情不是真的,讓她不要放在心上,他們之間好才是真的好。
整天寧元席無意中問起樊瑾的事情,問道知不知道樊瑾現在人在什麽地方,裴顏說她也不清楚,自從把他們放走了,疑刀不停的來皇宮刺殺他,幾次都被侍衛擊退,最後一次傷勢太嚴重了,可能已經死了。
裴顏算算日子,樊瑾應該已經生下孩子了,不知道她們過的怎麽樣。
“皇上,城門外,有人求見,聽說是瑾妃,要不要讓她進來。”小太監匆忙從殿外跑進來,因為樊瑾懷中抱著一個嬰兒,說是皇上的血脈,侍衛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來請示一下皇上,
裴顏開心的說:“快點,讓人帶她和孩子進來,好久沒見她了。”她真的很開心,樊瑾還能想起他們,不知道這次來找他們是因為什麽事情,帶著孩子來,不可能是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