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若就坐在陸雲霆的下手方,笑著附和道:“顧董平時的確是太忙,很少關心身邊人的心理狀況。阿月之前還總跟我吐槽,說顧董心思要不放在家人身上,要不放在朋友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放在愛人身上。”

陸雲麒聞言,一個眼神看過去,馮若還要再出口的話瞬間卡在了嗓子眼兒,她本來還想再趁機酸兩句都張不開口了。

顧澄視線落在台上,多餘的眼神都沒給馮若,水潤的唇瓣張合就是誅心的話,“以前沒有愛的人,心思才不知道往哪兒擺,所以才有了前夫出軌,現在還要被小三揶揄的下場。大概這就是閉著眼睛隨便結婚的報應吧。

不過現在有了愛的人,當然要放在愛的人身上。”

一句話,陸雲麒忍不住彎起唇角,司寒月的臉已經冷若冰霜,馮若更是羞憤難當,無助地看向陸雲霆尋求幫助。

陸雲霆沒想到下午見了顧澄,跟她說的那麽明白了,她還這麽執迷不悟,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他手指在扶手上打著節奏,看似在看台上,漫不經心地回了句,“顧董這一年我看是光想著怎麽討好公婆,鑽研養生了,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都分不清,可歎啊。”

顧澄沒接陸雲霆的話,而是看向陸雲麒,狀似好奇地問道:“聽說你們陸家規矩挺嚴的,隻有繼承家業的孩子能分到家產,其餘的都隻能得到信托那點兒錢。

不過你幾個姐姐,聽說都自己有自己的事業,有的做科研,有的自己創立了自己的公司,倒是也不至於非要爭家產。不過有些隻依靠陸家公司生活的,可就慘了。”

說著她‘嘖’了聲,看向陸雲霆,“其實我也不像七少想的那麽無聊,偶爾也會跟愛人聊聊八卦。”

陸雲麒本還擔心丫頭被陸雲霆給氣著了,他還想著幫丫頭找回場子。沒想到丫頭嘴巴厲害得很,想懟誰就懟誰。

唇角無聲勾起,陸雲麒唇瓣微動,聲音是隻有她跟顧城才能聽得到的分貝,“你在外麵一直都是這個性格嗎?看樣隻在我身邊乖巧。”

顧澄視線已經移到女公關的身上,認真看著表演,嘴唇不動,聲音從開啟的唇瓣中飄出,“有九爺給我撐腰,我當然什麽都不怕了。要是你不在,我會收斂很多的。”

陸雲麒笑意已經在眼底浮現,“不用收斂,以後都這樣,闖禍了還有我在。”

聞言顧澄這才偏頭去看他,男人隻坐在那兒就自帶氣場,再加上養眼的外貌,更是讓人心馳神往。她忍不住彎了眼角,“謝九爺。”

陸雲麒也被她眼角的笑意感染,跟著笑起來,“別貧嘴,回房你實際行動。”

兩人旁若無人地調著情,有人已經眼底泛起了戾氣。

不知道司寒月是不是被眼前一幕給刺激到了,他冷嘲一句,“女人就應該有女人的樣子,相夫教子,偶爾會一兩種才藝,男人看著就賞心悅目,生活就沒有不幸福的。

有些人就是貪心不足,有了好的還想要更好的,根本不想想自己能不能配得上。”

說著他看向白信和,“白先生,不知道您對古典舞感興趣嗎?”

白信和附和道:“古典舞可是我們國家的瑰寶啊,可惜台上這幾個丫頭民族舞都是半吊子,形似神不似。”

司寒月與有榮焉地說道:“若若從小學的就是古典舞,還在國際上獲過獎,讓若若給大家展示一下。”

白信和下意識看向陸雲霆,畢竟這是娛樂大家的事兒,之前表演的都是公關,如果換成陸家的表小姐,陸雲霆會不會覺得被冒犯?

但陸雲霆眼皮都沒挑一下,隻自顧自地坐在那兒不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心情。

不過好在他沒有異議,白信和笑著說道:“難得有行家,今天大家都一飽眼福了。”

馮若本來還覺得有些不妥,但看到司寒月與有榮焉的表情,她也自信起來。司寒月說過,顧澄除了會惹事什麽都不會,更是半點風情都沒有,這樣的女人是瘋了才會有人喜歡。

今天顧澄有陸雲麒給她撐腰,出盡了風頭。但不過也都是男人給她帶來的光環而已,也不是她的真本事。

她微笑著說道:“那我就獻醜了,換衣服太久了,我就給大家淺跳一段,大家多包涵。”

她說著客氣的話,但整個人都帶著自信和從容,舞蹈本來就是她的強項,她有能讓在場人驚豔的絕對自信。

馮若將腳上的高跟鞋脫在一邊,站在表演的區域內,一個懸腰的姿勢立於舞台上,姿勢標準中又不失美感,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她今天穿了一條休閑闊腿褲,上身一件設計感十足的短款T恤,恰好方便她做任何的舞蹈動作。

身後的女公關負責給她伴奏,就是剛才她們演奏的曲子,馮若竟能現場根據曲調進行編舞。

白信和第一個帶頭鼓掌,司寒月更是一種驕傲感油然而生,看吧,這才是他喜歡的女人,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她就是現場的焦點,就連被稱作港城最美女公關的幾人,在馮若的麵前似乎都遜色了。

陸雲麒看著台上,似笑非笑地說了句,“還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顧澄不辨喜怒地看著他,“羨慕司寒月?聽說男人最喜歡舞蹈生,因為身體夠軟。”

陸雲麒湊近顧澄耳邊,“你也夠軟,瑜伽不白練,開腿開的好。”

顧澄耳根瞬間爆紅,外加想要附帶一句老不正經的。

馮若站在台上跳得投入,台下叫好的聲音不斷。馮若眼神看似不經意瞟向顧澄,實則裏麵都是示威和挑釁。

陸雲麒自然也看到了馮若的舉動,蹙眉道:“女人都這麽有勝負欲嗎?”

顧澄撇了下嘴,“她的確跳得不錯。”

陸雲麒眼底盡是戲謔,“她當自己女公關還是舞姬?她在台上跳,你在台下看,不管哪一樣她都是在取悅你。”

這話顧澄可不敢認,“就算我有同性這癖好,也算有錢人,但也不至於這麽不挑吧。”

兩人說著話,馮若已經一曲跳完了,正要下台,陸雲麒不緊不慢說了句,“跳得不錯,再來一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