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在一起靠在廚台邊,身後是小火慢燉的湯鍋,廚房中飄**著誘人的香味。
顧澄沒想過陸雲麒也會脆弱,他可是一張嘴就能端人老窩的律師界大牛,連英國公主都追著他跟他示愛,一出手送給她的衣服首飾隨便動輒九位數。這麽優秀的人,怎麽會有軟弱的時候?
但律師也是個高危職業,慕雨就是律師,顧澄之前就聽慕雨說過她取證的時候,經常會被對方當事人威脅,被砸過車也被潑過髒水,最嚴重的時候還差點被人QJ。就是警告她,不許再繼續查手裏的案子。
陸雲麒能接手的都是涉及動輒上百億上千億的案子,人身安全肯定會受到威脅。
她有些擔憂的問道:“我認識幾個靠譜的保鏢公司,要我幫你雇幾個保鏢嗎?”
她不知道陸雲麒是不是願意她插手他的生活,說的也有些小心翼翼。
陸雲麒這些年什麽樣的人都接觸過,輕易就能看出她想法。
他輕吻著她的唇,一點點加深,“平時不覺得,你說了我也覺得應該雇幾個,我聽你的。”
陸雲麒聲音低低啞啞的,細聽下來還有點可憐的意思。
要不是這樣,顧澄還不覺得有問題,她也是關心則亂。
他這麽說了,顧澄就想說,這男人怎麽出去一趟回來就變套路了?
他做這麽多年的律師,搞破產的公司不計其數,打的刑事案件也是數不勝數,怎麽可能沒有自保的方法?
慕雨經曆過幾次事情,都知道去學跆拳道,接比較大的案子的時候保鏢不離身,更何況是陸雲麒。
抬腳一腳踹在陸雲麒的腿上,陸雲麒下意識反應準確捉住她腳踝。顧澄手上緊跟著往他軟肋的地方攻。
陸雲麒一抬手就後悔了。
完了……暴露了。
顧澄一拳錘他胸口上,“跟誰學的這麽狗,身手不錯啊。”
陸雲麒摸了下鼻子,實話實說,“我就說不能聽渣男的意見,果然不靠譜。我沒談過女朋友,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歡什麽樣的男人,以為經驗豐富的能給點建議,結果不怎麽管用。”
他說著又去捉她的唇,“我胳膊是真傷到了,這個沒裝。”
顧澄瑩潤的腳丫在他身上踢了下,“湯馬上就好了,先吃飯。”
“過來我看看你胳膊。”
小丫頭拉著他的手,又細又軟的輕易就能被他包裹在掌心。
他反手拉住她擠進指縫裏,十指相扣。
顧澄側頭看他,他像個沒事人似的側頭看別的地方,要是仔細看能看他耳根都紅了。
顧澄唇角不經意勾起,還挺純情的。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顧澄摘下他的袖扣,把襯衫袖子挽起,肌肉線條完美的手臂上淤青一片,顧澄順著骨頭摸了下,錯位了。
她低低的說了句,“忍著點兒。”
陸雲麒還沒應下,顧澄已經手上一個用力。
陸雲麒悶哼了聲,小丫頭手勁兒還不小。
“還會正骨呢?”
顧澄一邊給他揉著手臂上的淤青,把瘀血散開,一邊說道:“顧家是做醫藥的,我肯定不能什麽都不懂,我可是臨床醫學藥學雙碩士,中西醫臨床醫學博士在讀。”
陸雲麒低笑了聲,“以後我生病不怕了,我的身體就交給你了。”
“你還是別生病的好。”
兩人說著話,顧澄的手機就響了,她也沒看是誰,隨手按下接聽鍵。
電話裏傳出一個暴怒的聲音,“顧澄,你能不能別作了,別以為給我寄了離婚協議書,我就會妥協,你就能逼我和若若分開。你現在把協議書拿回去,我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你要是還這樣,我真的會簽字,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司寒月氣急敗壞的輸出了一通,顧澄都懵了,自然而然的開口,“你簽吧,協議書給你就是讓你簽的。”
司寒月冷哼,“顧澄,你怎麽那麽虛偽。不說離婚協議的事情,你不給奶奶買藥,跟爸媽作對,不就是逼著我對你妥協嗎?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對你沒感情,所以別玩這些手段了,對你沒好處。
你要是還想有家人,就聽話別拿爸安排到錦程的那些人撒氣。你一個小姑娘,沒管過一天公司,爸安排人幫你管,那是對你好。難不成你想等時間久了,把整個公司拱手讓給沈澈?爸不幫你管著,你能知道沈澈在裏麵動了什麽手腳嗎?
顧澄,你可別犯傻了。”
顧澄差點被氣笑了,是誰給司寒月的自信,讓他以為她這麽做都是為了挽回他?他又是怎麽那麽坦然的說出讓司遠山去管錦程的?
司寒月見說了這麽多,顧澄半點反應都沒有更生氣了,“你在哪兒?趕緊回家跟爸媽還有奶奶道歉。”
顧澄諷笑,“憑什麽?”
司寒月一字一句冷聲道:“憑我是你老公。”
陸雲麒銀絲眼鏡下的眸子閃過厲色,對著顧澄道:“掛斷,沒什麽好說的。”
那邊司寒月耳力驚人,頓時暴怒,“顧澄,你身邊有男人?你綠我?”
顧澄正想開口,陸雲麒接過電話,涼涼說道:“我是顧澄女士的代理律師,有什麽事你跟我說。離婚協議書已經郵寄到你的辦公室,三天之內如果你不簽,我會幫助顧澄女士起訴離婚。
還有請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的當事人,否則我將以《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二條,《刑法》第三十七條起訴你。”
司寒月還想再說什麽,陸雲麒不給他任何的機會按下掛斷鍵。
顧澄一眨不眨的看著陸雲麒,嘴裏‘嘖嘖’出聲,“律師都是你這樣的嗎?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陸雲麒在她腦袋上敲了下,“吃飯,吃飽了,一會兒我們多訛點錢。”
顧澄一雙含情眸都笑成了月牙形狀,“這個我喜歡,怎麽訛?”
陸雲麒牽著顧澄的手往餐桌的方向走,又把顧澄做好的飯菜放到餐桌上。
“他一會兒肯定還會打過來,他再打,你讓他過來。”
顧澄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
陸雲麒抬眸睨她,“因為司寒月覺得你愛慘了他,作為男人他受不了忠實的舔狗不舔他了。”
顧澄……
“你有沒有想過,女孩子可能都不怎麽喜歡嘴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