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麒把脖子上的領帶扯下,在黑衣男就要碰到顧澄的時候,從身後猛地將男人脖頸勒緊。

男人本能去抓脖子上的領帶想要掙脫。

陸雲麒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剛才就是這隻惡心的手,要碰到顧澄。

他手上一個用力,拽著領帶,像拖牲口一樣將男人拖開,然後在所有人都震驚的表情下,一腳踹在男人的腰身上。

所有人都聽到‘嘎巴’一聲聲響,是腰折了的聲音,這個男人這輩子絕對都再也站不起來了。

本來沈澈一個人,那些黑衣人就很難接近顧澄,現在又來一個陸雲麒,他們深知今天的任務很難進行了。

為首的人,給眾人一個眼神,想要撤退。

楚言一步跨上前攔住機艙門,笑眯眯地開口,“呦各位來都來了,怎麽還想走呢,我家九爺可是真心誠意地給各位安排了個一輩子不下崗的工作,包吃包住還能鍛煉身體,每天主要工作就是踩踩縫紉機,做做天堂傘,是不是特別的簡單又舒適的生活?”

為首的黑衣人看楚言就是個弱不禁風的樣子,想要硬闖。

楚言像是害怕地後退了一下,“別過來,不然我很可能想要訛人啊。”

話是這麽說,但是他腳下絲毫沒閑著,雙手撐在機艙門上,雙腿飛起直直朝著來人的麵門踹去。

聚集在門口的黑衣人不防,一個倒地,連帶著壓到後麵的人,將後麵人的陣腳全部打亂。

這時候沈澈和陸雲麒已經到了近前,前麵有楚言,後麵有陸雲麒和沈澈,徹底把幾個黑衣人圍在了中間。

陸雲麒麵無表情,沈澈氣喘籲籲,“嗬,這不關門打狗嗎?”

陸雲麒麵色淡淡掃過去,“你都虛成這樣了,就別折騰了,狗都沒有你這麽虛。”

沈澈被氣笑了,用手指了指自己,“我虛?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好意思說我虛?你不在的時候這些人都是我處理的。”

說著沈澈目光看向顧澄,故意帶上炫耀的語氣,“你不在的時候,我把澄子照顧得挺好,肯定不虛。”

陸雲麒眸光冷冷掃過去,還有一閃而逝的殺意。

但是想到沈澈也算是救過顧澄,他才把眼中的寒意緩緩降下去,“這麽長時間,你也就隻能跟我說一句,‘我不在的時候’。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兩人說著話的時間,警察很快趕到了地方,黑衣人被以威脅人身安全,擾亂機場秩序的罪名被逮捕。

為首的黑衣人隻冷冷看著穿製服的警察,表情輕蔑,“你們知道我是誰的人嗎,就敢抓我?”

帶隊的警察也不是好像與的人,陸雲麒讓他們過來抓人的時候,已經自報了身份,他就不可能管眼前的人是誰,“你公然劫機,管你是誰,也要遵守國家法律。”

有人來處理眼前的局麵,陸雲麒也不想摻和,轉身回機艙,走到顧澄的身邊。

他俯下身,把顧澄的小臉從圍巾中‘拯救’出來。

“怎麽給自己弄成這樣了?傻裏傻氣的,也不知道跟我說。”

顧澄朝著她微微抬起胳膊,“我沒力氣,你別氣我。抱抱。”

陸雲麒這才將緊繃的唇角勾起,把人從座位上抱起。

他單手拖著顧澄,像是抱小孩一樣把人抱起來就往外走。

顧澄也很識趣兒地趴在陸雲麒的身上一動不動,他來了,她就安全了,別的什麽都不重要了。

沈澈看到顧澄就那麽毫無反抗地跟著陸雲麒走,他剛才還痞氣的臉上滿是冷清,“澄子,你知道現在是什麽形勢,今天那人敢公然上飛機搶人,你要回去還有更麻煩的事情。今天你不走,就沒機會走了。”

顧澄趴在陸雲麒的肩膀上悶悶說道:“沈澈,你知道我本來就不想走。”

沈澈見勸不動顧澄,又看向陸雲麒,“你這麽做知不知道澄子會麵對什麽,陸家的事情一堆爛事你還沒處理完,你現在帶澄子回去會害了她。”

陸雲麒側頭冷眼看過去,也隻掃了一眼,淡淡開口:“讓開!”

沈澈還想再上前,楚言已經攔在了沈澈麵前,“飛機就要起飛了,沈總還是別誤了飛機。”

沈澈淡淡說道:“這是我跟澄子之間的事情,不管如何我也會保護她。”

楚言仍舊是笑眯眯的表情,“沈總還是別自我感動了,我們嫂子我們自己保護。”

飛機上的眾人在短短的時間裏看見了太多難以接受的事情,這次他們算是看明白了,原來麵前是三方勢力,都想要搶那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跟一起上飛機的男人大概關係匪淺,但卻跟最後上飛機來的那個男人是情侶關係。

人們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是都忍不住透過舷窗往外看,就見身材挺拔的男人,抱著女人上了一輛加長版的紅旗車。

能停在機場,還是紅旗車。

所有人都開始默默猜測男人的身份。

顧澄看到陸雲麒換了車,隱隱覺得有什麽不一樣了。

她看向陸雲麒問道:“你回京城發生什麽事兒了?”

陸雲麒沒回顧澄的話,把她抱放在後座上,問道:“來抓你的那些人是不是海城現任政法委書記汪義哲的人?你是怎麽被他盯上的?”

顧澄垂下眸子,眼裏都是憤恨,“阿麒,他,可能會是殺掉我父親的真凶,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陸雲麒若有所思,“已經有確切的消息,他很快就要升職了。你手裏有什麽證據都給我,必須要在他升職之前把事情解決到,不然他到了那個位置,我們就會很被動。”

顧澄點頭道:“如果司遠集團由司寒月掌權之後,梁悅願意跟我合作吐出來點東西。而且我爸留給我了些東西,我還沒來得及看,就被沈澈給帶上飛機了。但裏麵肯定有了不得的真相。”

陸雲麒閉上眼睛捏了捏眉心,片刻後輕聲開口,“那就隻剩下這步棋可以走了,以後我要是賺錢賺得少了,你會嫌棄我嗎?”

顧澄隱隱感覺到了陸雲麒想做什麽,說道:“陸家,你不是一直想要奪回你該有的,你已經謀算很多年了……”

陸雲麒把顧澄攬進懷裏,打斷她想要自責的話,“我是你男人,不是沈澈那種需要你衡量虧欠不虧欠的人,保護你是我的責任。至於陸家……”

他輕輕親吻在顧澄的唇角上,“我把陸家幹幹淨淨的給你吧,以後就要靠顧董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