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禮?這不是安家的那個白眼狼嗎?她怎麽還敢出麵回應啊?”

“她還有什麽好說的?難不成是出來道歉的嗎?”

“不能是道歉吧?這文案看著也不像是個道歉視頻啊?”

人們眾說紛紜。

畢竟這段視頻的發布者,隻在文案上寫了“真相”二字,其餘一切都沒說,這自然是勾起了人們強烈的好奇心。

原本疲憊的人們,都打起精神認真看起這段視頻來了。

“大家好,我是安禮,關於安家的事,我有一些話想要告訴大家。”安禮頓了頓,再一次開口,卻震驚眾人,“對於安珍見死不救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這句話說完之後,視頻裏的安禮沉默了好久,看視頻的網友們,自然在這個時候又對安禮進行了一番語言攻擊。

“還以為她能說出來什麽呢?合著是來承認錯誤的,真是浪費我時間。”

“有病吧這人,這算什麽真相?”

人們沒忍不住破口大罵。

“隻不過,見死不救隻有這一次。”安禮再一次開口,“接下來,我就來和大家說說關於我如何成為安珍的移動血庫這件事。”

安禮的這句話像是一個炸彈,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所有議論聲消失殆盡,無論是地鐵還是公交,都安靜得可怕。

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移動血庫,是什麽意思?”有人打破了寧靜問道,眾人嘰嘰喳喳地又討論開了,隻不過這一次的議論聲更大了幾分。

有些剛剛才關了視頻的人,聽到之後又忍不住點開了視頻,大家都好奇安禮所謂的“移動血庫”是怎麽一回事。

視頻的時間也就十幾二十分鍾左右,但是在播放視頻的這段時間內,眾人從一開始斷斷續續討論,變成了沉默。

畢竟安禮說的那些太過於駭人聽聞了,這樣的事他們有些接受不了,自然,氣氛變得沉重了不少。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真相,安家人說的那些話都是在斷章取義,在顛倒黑白,扭曲事實。

“這些都是我每一次給安珍輸血留下的痕跡。”安禮掀起了袖子,把手臂展現在大家麵前。

隻見潔白細嫩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許多紫黑色的針頭印,安禮的皮膚嬌嫩,稍微有點碰撞都會留下痕跡,更別說是針紮了。

“如果有一天,你終於知道領養你多年,愛護你多年的養父母隻不過是把你當成了親生孩子的移動血庫,你們還會繼續妥協嗎?”

“父母疼愛,家庭美滿不過都是給你編織的美夢,就為了讓你心甘情願地付出,你們還會繼續忍受嗎?”

安禮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讓人窒息。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不約而同地沉默著,所有人的心也在這一刻被揪住了。

原來錯的人不是安禮,是安家的人,更是他們這些不知道事實卻開始謾罵的看客們。

“未知全貌,不予評論。”安禮扯下袖子,擋住了自己的手臂,“永遠不要從他人口中去了解一個人,因為他們說的,往往都是他們想讓你們聽到和知道的。”

視頻的最後,安禮表達了對安家這二十多年來的養育之恩,表示自己日後每月都會給予撫養費,直到能夠還清安家這些年的付出。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

眾人拿著手機,卻相顧無言。

他們也心虛也臉紅了,他們聽信了安家的一麵之詞就對安禮進行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網絡暴力,卻沒想過,他們這麽做就是在雪上加霜,在傷害安禮。

“這安家是在拿我們當槍使呢!”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這麽一句,緊接著,人們對安家三人的謾罵聲也越來越大了。

似乎隻有罵安家三人罵得越響亮越能證明他們的憤怒。

“真是不要臉的一家三口,真會裝模作樣,呸,什麽玩意兒!”

“一家三口都是不懂感恩的自私鬼。”

安禮的視頻出來之後,再加上安禮手上的證據,輿論的風向也立馬調轉了,安父安母以及安珍一時之間,成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媽,這可怎麽辦?這要是讓成煬看見了,他會更加討厭我的。”安珍看著電視上的視頻,一臉驚恐地抓著一旁的安母。

“安禮這小賤人,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倒打一耙!”安母眼中的怒火噴薄而出,抓著安珍的手也不自覺用了力。

“啊——媽,你抓疼我了。”安珍大叫了一聲,“有什麽辦法能對付這個賤人嗎?”

安珍看著視頻就知道,外麵的那些人,當初怎麽辱罵安禮的,如今就是怎麽辱罵他們的,說不定罵得更加難聽了。

“還能有什麽辦法?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事情過去!”安父心中氣悶,忍不住大聲吼了一句。

“當初就說了讓你別亂來,你偏偏要做這事兒,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安父看著安母,把一切的責任都怪在了安母的頭上。

“你什麽意思?事情做不好就來怪我了?那當初在醫院門口,就屬你話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了!”安母心中委屈,明明當初安父也並沒有怎麽阻止她,現在反過來怪她了。

“別吵了!”安珍看著爭吵得麵紅耳赤的父母,心下鬱悶至極。

“珍珍,你別擔心,媽媽有辦法。”安母見安珍臉色不對,連忙拍著她的後背安撫。

“你又想做什麽?”安父無奈問道,然而安母卻並沒有理會他,仿佛沒聽見一般。

穩住安珍的情緒之後,安母就出門了,她的目的地,正是墨氏企業。

墨亓看著助理遞給他的平板,上麵播放的正是安禮澄清的視頻,他勾了勾嘴角,這女人還挺有魄力的,卻在看到密密麻麻的針眼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安家也確實做得過分了。

“墨總,安夫人在樓下找您,說是有話對您說。”助理說道。

“帶她過來。”墨亓倒是想看看,這安家這會兒找上他是何居心。

助理帶著安母進來之後,便關門離開了,安母坐在墨亓的麵前,看著眼前的男人,壓力倍增。

“墨總,您是個痛快人,我也有話直說了,您可能被安禮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