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一句接著一句的話像機關槍似的一連串說了出來,都是些難以入耳的話,話裏話外都在諷刺安禮是靠身體上位的。

甚至還暗諷她是做慣了貼身秘書的人。

“我之前確實沒做過秘書,但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隻會靠嘴皮子詆毀人的秘書,墨總請大家來是工作的,我詢問你之前的格式,也是為了墨總的工作順利。”

“我尊敬你,喊你一聲‘小夢姐’,是認為你是前輩,看來,你並不是一個值得我尊敬的人。”安禮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她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人。

小夢被安禮的話氣得滿眼怒火,她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敢這樣對她說話,這公司裏的人,哪個見了她敢這麽對她說話的?

“行,安禮,你若真有本事,就在一個小時後把行程表交上來。”小夢強忍住怒火。

“我做不到,要不然你試試?你若是一個小時後能做好,我就去告訴墨總,這份工作不適合我。”

安禮並不是會被激將法刺激到的人,她也知道,這樣大的工作量,就算是三個人都沒辦法在一小時內做完。

小夢雖然內心很想答應,但她的理智告訴她,她根本做不完,她交給安禮的這些,是她幾乎兩天的工作量。

沒想到,她本來是想為難安禮,現在竟然被她反過來為難了。

“既然你也做不到,就別來要求我,明日的行程安排我會在今天下班前交給吳助理的,就不勞您費心了。”

誰知道交給她之後,她又會出什麽幺蛾子呢?

小夢被安禮堵得什麽話抖說不出來,眼睜睜看著安禮坐回到工位上,像個沒事人一樣開始看文件。

見她這般無視自己,小夢氣得漲紅了臉。

秘書處的其他人也沒想到這安禮是塊硬石頭,看樣子真是墨總護著的人,敢這樣跟小夢說話。

那些人都是人精,知道安禮不好惹,再加上秘書處和總裁辦公室隻有一牆之隔,若是讓墨亓看見他們欺負安禮,懲罰他們怎麽辦?

因此,其他人見狀,都紛紛避開了小夢與安禮的爭吵,隻當個看客。

他們這樣的態度更是將小夢氣得半死,她尷尬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惡狠狠地盯著安禮,看樣子,她們這個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安禮並沒有把自己與小夢的爭吵放在心上,她是墨亓請來工作的,她隻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了,沒必要去在意其他事,更何況她現在還有孩子,為了孩子,她也不能太生氣。

想到孩子,安禮更是幹勁十足了,她必須得快點賺錢。

總裁辦公室裏,吳錚吃驚地看著監控,驚訝地下巴都合不攏了,這安小姐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沒想到氣場這麽強啊,這嘴皮子也挺溜。

吳錚偷偷瞥了一眼一旁的墨亓,卻看到了萬年冰山竟然眉梢帶笑,這安小姐還真是厲害啊,吳錚默默感歎道。

墨亓一早就知道秘書處的這幾個人,平日裏沒少針鋒相對的。

他那天看到安禮回應安家的視頻之後,心中就冒出了讓她來秘書處工作的念頭,像她這樣的人,說不定正好能滅一滅這幾個老人的威風。

果然不出他所料,安禮還真是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安禮哪裏知道自己早就成了別人案板上的魚肉了,她盯著電腦屏幕快速打字,一邊又不停地翻看文件,她到底是為什麽會認為這份工作輕鬆?

有了小夢這個前車之鑒,秘書處一早上都沒有人再來找過安禮的麻煩,也正好給了她充足的時間整理文件。

中午休息的時間到了,安禮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頸,可算是到了休息的時間了,她終於可以放鬆一會兒了。

安禮正打算去食堂吃午飯,墨亓就出現在她的麵前,敲了敲她的桌子。

“進來吃飯。”不等安禮回答,墨亓便轉身回到了辦公室。

安禮氣鼓鼓地看著墨亓的背影,輕輕歎了一口氣,這人是故意的吧?她都能想到一會兒同事們又該怎麽編排她了。

但是她現在吃喝住行都靠著墨亓,還真沒辦法拒絕,她隻能頂著眾人的目光走進了墨亓的辦公室。

秘書處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什麽話也沒說,隻有小夢,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她畢竟是在職場打磨了多年的人,很快就把這種情緒壓下去了,笑眯眯跟著眾人去了食堂。

辦公室裏,墨亓坐在桌子前,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菜品,很多都是安禮喜歡吃的菜,安禮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

“站著幹什麽,過來吃飯。”墨亓瞥了一眼安禮,將她的飯盒和餐具放在了一旁。

“你什麽時候去買的這些啊?”安禮一邊拆餐具盒一邊問道。

她一個早上都在外麵坐著,也沒看到吳錚出去買過餐啊。

“都是張媽做好讓司機送來的。”張媽怕灑了漏了,包裝得很用心,自然看不出來送來的是飯菜。

“以後每天中午你都來辦公室吃飯,食堂的飯菜營養不夠。”墨亓也是為了孩子好,安禮的身體狀況太虛弱了,需要多補補。

安禮不置可否,為了孩子,她必須要把身體給養好了。

“謝謝你。”吃完飯之後,安禮才誠懇地說道。

雖然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但墨亓也實實在在地是在照顧她,對她好。

“不用謝我。”墨亓頓了頓,仿佛又想起了什麽,“工作怎麽樣?”

“還行。”安禮想了想,“雖然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會處理好的。”

安禮並不認為墨亓不知道今早她與小夢之間的事情。

墨亓沒有再說什麽,安禮吃完飯幫著收拾完,便去茶水間了。

“聽說那新來的小秘書今天一來就跟小夢姐吵起來了。”

“伶牙利嘴的,小夢姐都被她懟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安禮怕是有什麽來頭吧?怎麽這麽盛氣淩人?”

“能有什麽來頭,不就是以色侍人,侍上來的嘛……”

茶水間幾個泡咖啡的女人們正竊竊私語,一轉頭就看見了她們討論的對象正站在不遠處,意味不明地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