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張媽早就為安禮放好了浴缸的熱水,此時浴室裏熱氣騰騰的,讓人難免覺得有些溫暖,安禮躺進去的那一刻才徹底放鬆下來。
酒吧包廂裏,鄭敏芙跨坐在周成煬的大腿上,一雙玉手纏繞在他的脖間:“成煬,小禮說不定是生氣了才不接你電話的呢。”
“她有什麽資格生氣?人盡可夫的破鞋,也配指責我?”周成煬聽到鄭敏芙的話,心中怒火中燒。
他的妻子婚內出軌,還懷上了野種,當著他的麵裝得委屈,轉頭就在外麵和野男人搞起來了,這樣的女人,也配指責他的不是嗎?
“別生這麽大的氣了,何必為了她那樣的女人讓自己心裏不痛快呢?”鄭敏芙的手指輕輕挑起周成煬的下巴,低頭在他的唇齒間流連忘返。
鄭敏芙就像是是一個熱辣奔放的西域女郎一般,勾住了周成煬的魂,讓他一次次被她吸引住,忍不住想要探索更多。
她緊緊纏住他的身子,在周成煬吻得難舍難分之際,偏了偏頭。
“成煬,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無論是什麽身份,我不在意。”鄭敏芙在周成煬的耳邊輕輕說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頸間,讓他心癢難耐。
“放心,你總有一天會是我的周太太。”
周成煬深情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低頭吻住了她鮮紅欲滴的雙唇,一雙大手也忍不住在她的身體間遊走。
鄭敏芙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之後,更是動情投入,這深深地取悅了周成煬,他也更加賣力了,不一會兒,包間裏就響起了一陣陣急促的喘息聲,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墨家宅院裏,安禮躺在浴缸裏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或許是因為今日經曆了太多的事,她的身體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了了。
“少爺,安小姐似乎在浴室裏待了很久了。”張媽敲了墨亓的房門擔憂地說道。
她去給安禮送熱牛奶,敲了許久的門也無人回應,擅作主張進門之後,卻見房內空無一人,她敲了浴室的門,又一次沒有回應之後,她這才來找墨亓。
“怎麽回事?”墨亓摘下金色邊框的眼鏡,雙眸中的煩躁多得快要溢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您要不先去看看吧?”張媽自然看到了墨亓煩躁的樣子,但是又實在擔心安禮出什麽意外,隻得小心翼翼地詢問。
“備用鑰匙。”墨亓沉默了很久之後才開口,要不是為了那個孩子,那女人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
張媽鬆了一口氣,將備用鑰匙遞給了墨亓之後便離開了。
墨亓敲了敲浴室的門問道,“我開門進來了。”
依舊是沉默回應,墨亓的耐心早就被磨光了,他拿出鑰匙開了門,隻見安禮竟躺在浴缸裏睡著了。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墨亓嘴上抱怨,卻依舊走到了安禮的身邊,試圖將她從水裏抱出來。
女人未著寸縷的身體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的眼前,墨亓呆愣片刻之後便迅速恢複了方才的淡漠,隻不過耳根處的一抹紅卻出賣了他心中的慌亂。
這樣骨瘦如柴的身子,怎麽經得起生養?
他伸出手想將女人抱起,卻在觸碰到她滑膩肌膚的那一刻,安禮醒了。
“你幹什麽!”安禮迅速將身體蜷縮成一團,慌亂地捂住了胸前的春光,一臉驚恐地看著墨亓,仿佛他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別誤會,我對你沒興趣。”墨亓還是頭一次看到對他避如蛇蠍的女人。
“那你進來幹什麽?”安禮的眼中滿是警惕,她睜開眼就看到墨亓的手在自己身上,她當然害怕,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好像入了狼窩一般。
“我再不進來,你就要死在這裏了。”墨亓說道。
安禮的臉頰上升起了一片緋色,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尷尬:“謝謝你,但是現在請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看來真是她誤會了墨亓。
見眼前的女人雖然尷尬害羞,卻依舊倔強地跟他對視,這倒是勾起了墨亓心中的惡趣味。
“你身上還有什麽地方是我沒看過的?”墨亓挑眉笑了笑,眼中盡是玩味之色。
“變態。”安禮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她漲紅了臉憋了許久,才說出這兩個字。
這還是墨亓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罵變態,但他卻並不生氣。
“早點休息,我讓你來,是讓你照顧好孩子的,這樣的事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了。”墨亓收起了臉上淡淡的笑容,又變回了那副冷漠的樣子。
“知道了。”安禮點了點頭,這一次確實是她的責任,她輕輕撫上了小腹,眼中滿是歉意,差一點就害了孩子了。
墨亓離開了房間,順手將床頭涼了牛奶拿走交給了張媽。
安禮換好衣服之後便從浴室出來了,待她吹幹頭發之際,房門被敲響了,是張媽。
“安小姐,這是薑湯和熱牛奶。”張媽拿著一個小托盤。
“怕您著涼,但是您懷著孕,不能吃藥,喝一碗薑湯去去寒。”張媽說著就將小托盤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熱牛奶睡前喝,有助於睡眠。”
“謝謝您,張媽。”安禮很是感激,這些天她一直在被背叛與欺騙,張媽是第一個真心待她對她好的人了。
“不用謝我,這都是少爺讓我準備的。”張媽笑著擺了擺手,“我們少爺麵冷心熱,往後啊,您慢慢相處就知道了。”
安禮看著桌上的薑湯與牛奶,心中複雜萬分,他對自己這樣好,就是為了這個孩子吧。
走廊外,墨亓叫住了準備下樓的張媽,讓她日後每一餐都多給安禮做些補身子的菜品。有了墨亓的吩咐,張媽自然也全心全意對安禮,處處照顧著她。
這樣幾日住下來,安禮的小臉也逐漸圓潤了,幹瘦的身材終於長了些肉。
這天,安禮剛睡醒,揉著惺忪睡眼打著嗬欠從樓上下來之時,就聽見了一聲激動又洪亮的“孫媳婦”,她瞬間嚇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