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安靜的陰鬱,僅僅時鍾的指針走動帶出輕微的滴答聲,窗簾全部拉上,沒有一絲光照進來,這間房像無人居住的曠野,稀鬆的沒有一絲人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一個小時,也許幾個小時,房間的門被敲響,然而沒人應答,像是嘲笑敲門人的無力般,桌子上的一個玩偶無聲掉了下來,嘴角彎彎帶著讓人發毛的詭異笑意。

“喂,蘇齊,開門,開門...”如此叫了好久也沒人開門,意識到情況不對,敲門的人開始踹門,沒過一會兒門就被踹開了。

直奔房間,客廳卻並沒有人。那人又開始查看其他房間,終於在一間臥室看見蜷縮在地上的女孩。

“你怎麽了?蘇齊?蘇齊?”來人叫著蘇齊的名字。

女孩緩緩的睜開眼睛,過於瘦弱的身體讓來人感到一絲心疼。

“啊,是你啊,我沒事...”說著又忽然捂住了肚子,男人不禁看向她的肚子,卻發現女孩在輕微發抖。

“你怎麽了,肚子不舒服嗎?”男人問道。

“額,我好餓...”女孩奄奄一息的回答,男人的額頭瞬間冒出幾條黑線,還有人把自己餓死的嗎?這死相未免太慘了?太搞笑了?你是想鬧哪樣?男人的心理瞬間冒出無數想法,槽點太多,他已經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吐起了,最終他歎了一口氣。

“失蹤一個星期,就是因為你餓的站不起來了麽?”彼時男人坐在餐桌前,看著對麵大口吃飯的某人,扶額感到一陣無力。

“我畫完了,正準備傳給你,突然就站不起來了。”蘇齊嘴裏包著大口的飯,眼神無辜的說,因為畫漫畫太過專注,自己多少天沒吃飯實在沒有計算。好在魏明趕過來了。

這破孩子?魏明又歎了口氣。

“你那那份漫畫時間寬裕,不用這麽拚命。”魏明無力的解釋,雖然他很喜歡按時拿到漫畫,可是他也不希望蘇齊如此的壓榨自己。像今天的這種情況,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甚至有一次他來到現場,發現發著高燒的蘇齊,他真擔心,他再晚來一會兒,那女孩就死了。

“沒關係,我想多接幾分活,想盡快完成。”蘇齊如實說,眼中閃過一道苦澀,對於還是高中生的她來說,生活不是在父母的關愛下努力學習,或者背著父母戀愛或者迷戀上什麽東西。盡情嬉鬧的季節對於她來說,想要活下去就要很努力的畫畫。

“那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魏明說,他剛入行沒多久變開始接觸蘇齊,他嚴重的這個女孩懂事善良,就是有時候太過倔強,甚至到了冒傻氣的程度,但是偶爾他又覺得這樣努力的女孩子也很可愛。

“我,沒關係。”蘇齊垂下眼瞼,咀嚼的速度有所放慢。

“你啊,為什麽總是要這樣勉強自己呢。”最後魏明伸出手摸了摸蘇齊的頭。

眼角泣出一滴眼淚,因為我早已沒有容身之地。蘇齊睜開了眼睛,感覺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境在醒來後變的模糊,似乎夢見了魏明,還有頭上的溫度。

“我,餓了。”蘇齊杜伊這眼前的人如是說,摸了摸肚子,在工作室裏睡著了,隻記得早上的事情,回到工作室和清水編輯討論漫畫劇情,然後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此時,明日坐在她的身邊,而蘇齊的身上蓋著一條毯子。

“好,我們現在去吃飯。”明日說,對於蘇齊的要求他很開心,蘇齊似乎可以慢慢的接受他作為父親的存在著一點讓他很欣慰。

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停車之後,明日挽著蘇齊進入店內,很快就被逮到包廂。這是一間清幽雅致的房間,在菜都上齊之後,明日將布菜的人也打發下去,才開始對蘇齊說他調查到得事情。

“我已經找人查過了,這次關於你抄襲的謠言,有人在背後搞鬼,但是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明日看著蘇齊,語氣擔憂。

蘇齊已經開始對著滿桌子大快朵頤起來,雖然吃相不至於難看,倒也不是很斯文。聽到明日的話眼神垂了下,沒有說話。

“是汲營社以及另一幫勢力,隻是具體還沒有查出來,不過也應當是相當有實力的組織。”

聽到汲營社,蘇齊心中有了一絲明了,那不是徐佳所在的公司麽?不過她有點疑惑,徐佳應該和她一樣是新人漫畫家,為什麽卻可以動用汲營社的勢力?

“關於汲營社或許可以從徐佳入手,她是我認識的人,大約和她有關係。”蘇齊嘴裏包著飯菜,想了想說道,她並不愚蠢更不是聖母,別人主動來陷害她,她也不會拜拜承受,最起碼拆穿謊言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就是自己要做的。而且,早上她在公司門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她看見了那些人眼中的疑問還有失望等多種情緒,所以,哪怕是為了她的粉絲,她也應該盡快的解決這件事。

明日點了點頭,慈愛的往蘇齊的碗中夾菜。

“我想為你召開新聞發布會,時間就定在這個星期五,你看怎麽樣?”明日探尋的看著蘇齊,卻見蘇齊猶豫了起來。

最終蘇齊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傳播給公眾最快的方式,也是最方便的方式,一次性解決。否則後麵麻煩不斷。

而此時,做為主角的另一人,卻站在一棟大樓前猶豫。

到底該不該進去?進去後該說什麽?被這倆個難題難住了的某人,在公司門前走來走去。時而抬頭望天,時而抱頭歎息。看起來無比糾結,沒想過原因便跑了過來,但是在他跑來過後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跑過來,隻知道在知道那則消息的時候便開始不由自主的擔心,然後便莫名其妙的跑了過來,想要確認她的狀況。

但是在跑來的時候卻又不由自主的膽怯,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麽?這個結果更加的沒有答案。

“喂,看,那個人已經在門口徘徊了半個小時了,要不要叫保安去問問怎麽回事?”前台的一個女子對另一個人說。

“誰知道,不過看起來是個帥哥,要不我去看看吧!”說著女子便走了過去。

好,算了,走吧!神穀終於下定決心,然後轉身離開了公司,後麵一個女子由於叫喊不及,高跟鞋歪了一下,瞬間,腳腕傳來一陣劇痛,看著離開的神穀又沒有理由叫住他,不由得氣急攻心,在心裏罵了句‘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