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半夜三點鍾,所有人到了最累的時刻,距離地震的發生已經過去六七個小時,然而眾人還是沒有找到蘇齊,卻挖出了另外的幾個人,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也越發的擔憂,魏明的眼眶紅紅的,這個男人此時就像是被逼到絕境的獅子,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觸即發的爆裂的氣息,明日葉好不到哪去。
“等一下...這裏有人!”魏明忽然一聲尖叫,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果然有一隻手露了出來。白皙嬌小,理應是屬於女子的手,眾人連忙往那邊挖去,很快就露出身子,緊接著露出臉。然而看見臉,眾人卻一陣驚嚇,此時女子的臉已經血肉模糊,分不清長相,而魏明的心髒咯吱跳了一下,險些崩潰,然而他很快就憑著女子的衣著認出不是蘇齊。
魏明搖了搖頭,其他人將女子抬上擔架,很快就有急救人員把她帶走,而蘇齊依然毫無消息。
眾人喘著粗氣,無奈,佐藤隻好叫一群人輪流休息,而魏明明日一直沒有停下動作,哪怕他們也氣喘籲籲,汗如雨下。
“蘇齊!”不遠處忽而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一個半百的花白頭發的老人步伐急促的衝了過來。
他的臉上還沾著泥土,衣服也髒亂不堪,正是手塚。手塚在地震來臨之際雖然很快的躲了起來,但還是被困在了屋子裏,好在他的屋子並不高,隻不過倆層的小樓,所以折騰了半宿還是被救了出來,而他剛被救出就衝到屋子外麵,讓得救出他的人以為這老家夥腦子撞壞了。
此時老人站在一片廢墟的建築前,眼睛發紅,神情憔悴,很快的跟著眾人挖了起來。
“所以,你就來了日本?”神穀此時依舊和蘇齊對話,哪怕他早已講的口幹舌燥,但是他卻不能停下來,蘇齊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簡短的講著自己的事。
“嗯。”蘇齊半眯著眼睛,微弱的光照進她的眼睛,不遠處的手機因為是手電筒狀態一直亮著,但是倆人卻都拿不到,神穀的雙手自由,而蘇齊一隻手被壓在下麵,此時感到非常難受。身體僵冷冰冷而且發麻疼痛,越發的不舒服,頭也昏沉沉的疼。
“不準睡,說說你想做什麽?“神穀盡可能的轉移蘇齊的注意力,發現她的狀況實在不容樂觀不由的更加擔憂。
“畫畫。”蘇齊小聲道。
“隻有畫畫嗎?”神穀問道,卻發現蘇齊的眼睛又閉了起來。
該死,神穀心裏罵了一句,感到自己的無能。挪動著雙手,捧起蘇齊的臉。
蘇齊的嘴上有泥巴還有血,看起來不太幹淨,而山穀嘴唇上也沾著蘇齊的血,此時他再次吻上那張唇,以前,早就覺得很可口的味道是什麽?
“嗯...”感到外物入侵,蘇齊的意識清明了一點,這次卻沒有感到疼痛,隻是一條軟軟的,像糖般的東西細細的舔著她的唇,像什麽在蠕動似的,然後緩緩的移了進去,很快糾結著她的舌頭起舞。
意識到有什麽,眼睛卻睜不開。不會爬了蟲子吧!那種軟軟的,類似鼻涕蟲的那種,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蘇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麵前的人一聲慘叫,蘇齊意識跳了一下,微微睜開眼睛,啊,好像,有點眼熟。
“你幹什麽?”神穀捂著嘴,嘴角滲出鮮血,無辜又惱怒的看著蘇齊。
“啊...對不起。”蘇齊小聲的說,同時感到一點好笑,這個大概就是狗咬呂洞賓的狀況吧。不知道當年呂洞賓被狗咬了和現在神穀被蘇齊咬了是不是一樣的表情?
“難道?你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神穀惱怒的心情剛衝上來,忽然想到這種可能又不由的感到一種類似竊喜的感覺。
“不是。”蘇齊否認,瞬間好像一盆冷水倒下來把他淋了一個透心涼。
第一次接吻,想來應該是魏明,隻是那時候她是被突然襲擊,要說有什麽感覺。除了微妙的有點火,想想也就過去了。而且現在和那時的狀況也不同,現在神穀或者也隻是想用這種方法喚醒她罷了。不知道怎麽了,蘇齊感到一絲悶悶的。
“哦。”神穀悶聲回答,感到一點無奈,想到了大約是誰,但是他又憑什麽幹擾?
蘇齊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雖然想要說明一下,但是想想,大約也不需要說明,因為那是既定的事實啊,對於事實再多的話都是掩飾真相的做法。
一時間倆人無話,直到神穀意識到蘇齊太過沉默,轉頭一看,蘇齊又開始呈半昏迷狀態,才意識到自己傲嬌的不是時候。
“喂,醒醒...”神穀捧著蘇齊的臉,再次吻上她,這次他對著她的嘴巴吹氣,害怕她缺氧,又害怕她失去意識,一直擔驚受怕,直到一絲微光掀開了這個世界。
處在地震中的倆個人,一個昏迷,一個眼睛紅紅的做人工呼吸,而外麵的眾人看見這一幕齊齊的倒抽一口冷氣。
“大哥,你怎麽能這樣呢?你怎麽能占昏迷的女孩子的便宜呢?”在得到伊吹的消息,荒玉便開始四處尋找神穀,而他在找到蘇齊這裏時,恰巧是神穀和蘇齊被挖出來,而神穀嘴巴還對著蘇齊,所以,在小小的吃驚了一下之後。他就露出不忍淬視的神情發出這樣的感慨。
魏明一個箭步,一個左勾拳,在被房屋壓傷,蘇齊咬傷,為病人心傷的神穀便順利起飛,然後蘇齊則在意識昏迷之際不能為神穀做一絲辯解的情況下被魏明一個公主抱抬上擔架。
而神穀原本受傷不重,蘇齊的那一下讓他嘴巴麻麻的疼,連帶著口齒不清,不能順利為自己辯解。在受到魏明傷心彷徨,擔憂過後的憤怒的一記老拳之後完美的昏迷,在荒玉的不忍淬視的目光中變成了在災難中喪心病狂的猥瑣變態。於是在救助人員親切友好的我抬一下結果手滑,掉了,你推一下不好意思,撞了之後,身上明顯的多了幾處不屬於災難的傷。
於是可憐的神穀在昏迷之際無奈的讓的自己比曾經姓竇的某位女子還冤。在醒來之後更是對於自己身上的傷表示疑問而得到的卻是救助人員的冰寒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