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言穢語（一）
大概過了十五分鍾後，被“生脫活剝”了的應素忐忑地跟在女店員的後麵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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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總，為應小姐搭配好了，您看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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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浩東挑起眉，視線從上至下打量她，最終落回在她胸前若隱若現的乳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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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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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起唇，下達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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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穿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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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素別扭地環抱住自己的胸部，美麗的臉龐露出極度難堪窘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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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穿法實在是太暴露了！也太大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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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她穿成這樣出門，那和隻帶了個裹胸上街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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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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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專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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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穿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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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素垂下腦袋，細聲囁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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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浩東覷起眼瞪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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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品味的女人，你連那些不入流的衣服都穿得出去，潮貨反倒不敢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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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諷刺讓應素的小臉刷白，抬起的大眼中，閃爍著委屈的淚光，楚楚地望了他兩眼，又深深地垂下，櫻唇蠕動了兩下，卻又懾於他的強勢，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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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搞錯，這點事就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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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厭煩地向店員揮了揮手，嘴裏不知道又說了一串什麽，高興得店員一直點頭哈腰地“嗨嗨嗨”，緊跟著她就又被帶到更衣室下去，換了一條款式保守些的V字領米色長裙，其餘沒試過的二十多條裙子也全體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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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衣服專櫃，古浩東還帶她專門挑選了鞋子，然後再帶她去化妝間化妝，總之，把她從頭到腳的行頭全換了一遍，應素站在鏡子前，連她都快要認不出自己了，完全和以前的她判若兩人，原來，她也可以這麽明豔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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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應素終於知道，原來古浩東今天抽空打扮她，是要帶她出席和古氏又一項人工海島合作項目的株式裏社舉辦的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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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古浩東做預期的，重新包裝過的應素美得不可方物，一進場就驚豔四座，給他掙足了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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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浩東是這場酒會的重要貴賓，主辦方的社長野原光之，在酒會開始後沒過多久就擁著女伴來給古浩東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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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總大駕光臨，野原榮耀之至啊！這次合作計劃，還需要古總多多鼎力支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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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操著變調的普通話，對古浩東極為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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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浩東形式地撇出一抹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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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社長過謙，不過是各謀其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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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麵上應酬了幾句，野原注意到古浩東身邊的應素，像觸了電似的地驟然眯起眼，毫不掩飾地直盯著應素看，那種肮髒渾濁的眼神讓應素惡心得想吐。而古浩東則是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對於野原對應素過分的關注，顯得完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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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總，又換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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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轉過臉，攬著身邊美女的水蛇腰，對住古浩東豔羨地擠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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