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極其霸道的深吻。
男人的氣息在她的鼻息間蔓延著,慢慢的殘留在她的身上。
直到男人離開,上車,揚長而去後,夏侯蝶才緩過神來。
她僵硬的測過身,看著消失在轉角的車尾,她才驚覺的將手覆蓋在被男人吻得有些紅潤的嘴唇上。
她的唇被吻得有些發麻,上麵還殘留著那個男人的氣息。
夏侯蝶因為羞憤而紅了臉,她頓了頓,然後用手狠狠擦拭著的嘴唇。
她很用力,勢要將男人的氣味從她身上去除。
她的臉因為生氣,也染上一絲潮紅,她憤憤的咬著牙。
轉身,重重的摔上車門,油門轟到底,急速的飛過,卷起了落了一地的銀杏樹葉。
她一路飆到低,半個小時,便到了蘭亭別墅區。
夏侯蝶下了車,就往家裏走,步伐有些急,臉色也不好看,顯然還雜因為之前被人強吻的事而生氣。
因此,她沒有注意到二樓臥房微亮的燈。
此刻,她隻想快速的將這一身衣服脫掉,洗個澡,洗掉男人殘留在她身上的氣息。
快步的上樓。
突然,她似乎聽到一絲不和諧的聲音。
夏侯蝶以為是自己的幻聽,但是,腳步還是放慢了下來。
直到上了二樓,那道不和諧的聲音顯得是那般的真實。
一瞬間,夏侯蝶就震在那裏。
恩,不是的!
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樣!
她渾身僵硬的走近,當熟悉的男人聲音傳進夏侯蝶的耳裏,臉色在一瞬間,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她渾身如遭雷擊!
她的弟媳怎麽和她丈夫在一起了?
一時間,她就僵在原地,渾身麻木冰涼,一瞬不瞬的聽著男女極致歡愉的聲音。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他的丈夫對她的笑,永遠帶著一絲疏離,為什麽在長輩麵前刻意的保持親密,以及為什麽,結婚這麽久,他卻從來沒有——碰過她?
原來她愛著的男人,居然討厭她,不但如此,還和弟媳……
夏侯蝶忽地笑了,卻想笑得眼前一陣模糊。
她慌張的抹了把的眼淚,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越抹越多。
她倔強的咬著唇,邁著僵硬的步子,朝門口走去。
極短的距離,卻似乎跨過了漫長的時光,跨過了他們的相識至今的歲月。
她的纖手,顫抖的扶上門把,向下一壓。
門,悄無聲息地的開了。
當糾纏如同連體嬰兒的兩人出現在她的眼底時。
她再一次,僵住了。
心一點一點破碎成渣,像是被人硬生生撕碎。
痛,侵入骨髓,刻骨銘心,連呼吸都變得極為艱難。
淩楓,淩家大少!
你好樣的!
花妃華半眯的水眸,發現門口處暗光閃動,她一愣怔。
淩楓立即感受到了,黯啞著聲音,“怎麽了?”
就在著一瞬間,花妃華看清站在門口的女人。
她忽的勾起一副極其魅惑的笑意,聲音柔得似乎要**出水來:“淩楓~,恩~你弄疼我了~”
“那好,我輕一點,那樣妃華就不疼了。”
他的動作真的慢了下來,那是夏侯蝶從未見過的憐惜。
轟!
這一刻,夏侯蝶的心被淩楓狠心的話刺得千瘡百孔。
前一刻,她的心已經痛到麻木。
沒想到,當著冷血無情的話從她愛著的男人口中說出來,還能讓她如此痛徹心扉!
她冷情嗎?
其實
他不知道,她是喜歡他才嫁給他的;就因為他的不主動,她倔強的傲氣,不允許她去靠近。
這一刻,她沒有衝上去質問,而是怒極反笑,笑得清冷華貴,她高抬著精致白皙的下巴,挺直背脊,清涼的眼眯了眯,如同一個女王,優雅轉身,離去。
就算她輸的一敗塗地,她也要保持著僅剩的優雅和尊嚴。
她優雅的下了樓梯,優雅出了別墅。
黑夜,寂靜淒涼。低沉氣息讓她的心突突的疼著。
忽的,她的腳步一個踉蹌,挺直的背脊,瞬間垂了下來,她臉上的微笑僵硬非常,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緩緩的合上眼,繼而睜開,清眸中浸著淚眼,有著化不開的的苦澀與悲傷。
她抬頭,將眼淚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隨後她急速的邁著步子,似乎在逃離著什麽。
上車,離去。
黑色的大眾帕薩特快如幻影,瞬間,消失在黑夜裏。
非城酒吧,京城有名的銷金庫。
舞娘使盡渾身解數,跳著性感的舞蹈,吸引著台下男人們如狼的目光。
刺激的音樂,性感的舞蹈,旖旎漫天。
尋歡男女熱情放縱,沒有一絲拘謹。
“最烈的酒!”夏侯蝶坐在吧台上,冷冷朝酒保道。
沒人會在意,來酒吧買醉的男女,隻是夏侯蝶這般貌美的女人,酒保還是第一次見,他愣了一瞬後,給她拿了一瓶威士忌。
夏侯蝶仰頭,一飲而盡。
“繼續。”她麵無表情道。
直到兩瓶下肚,夏侯蝶來才覺得有些暈,但遠沒有醉的地步,不過,她一直緊繃的情緒因為這酒精的作用而慢慢的釋放。
“淩楓,你這個混蛋,為什麽不喜歡我,還討厭我,嗚嗚嗚~~。”夏侯蝶淚眼婆娑的喝下一口酒,聲音帶著讓人心碎的哀傷,“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痛啊~~嗚嗚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