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願打完又看了一下,改了兩字,立刻按了發送。
“昨晚才醒悟,離開她,我做不到;她離開我,我會瘋。曾經也喜愛藍色妖姬的浪漫豔麗,卻忘了內心深種的百合清香,如果非要選一樣,我想永遠守護她的清香。再豔麗的色彩也有褪色的一天,我擁有得夠多了,不應再這樣貪心。你也該尋找屬於自己的。”
還真不習慣發這麽文藝的信息,然而,對待賤人就要用程懷穀的方式,好讓她死心。許小願就是故意形容賤人總有“褪色的一天。”
許小願等了好一下,見沒有信息進來,準備把賤人的這條信息也刪了,然而,賤人沒有這麽容易就消停,這不,信息又來了。
“程懷穀,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忘了你說過什麽了?你說,她隻是孩子媽,僅此而已。你說,早就厭了枯燥的生活,一點**也沒有,而在我身上,你找回自己,難道這些話也是騙我?你說如果重來一遍,依然要和我開始這該死的愛情,不是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許小願以前不知道什麽叫怒火攻心,現在她知道了。看著賤人發過來的信息,她除了想把賤人撕了,更想把病**昏迷的程懷穀痛扁一頓。
這就是他的真心話嗎?厭了枯燥的生活,沒有**,所以他不想要二胎。其實,是不想跟自己再要孩子吧!那他怎麽不提離婚呢?是為了軒軒?若沒有兒子的話,說不定早就提了。
兩個半月的時間,他與那賤人已經發展到可以說這麽多心裏話了,找回了自己是嗎,難怪他在**總會跟自己說累,難怪他對著自己總是沒有耐性。還說什麽該死的愛情,他到底還有沒有臉了?
好啊,程懷穀,你真的出軌了。看賤人這信息,許小願一點都不懷疑,程懷穀和那賤人早就**過了。
這就是她的老公,她孩子的爸爸。當年的結婚誓言還言猶在耳,而躺在自己身邊的這人,已經變了心。整整四年,她為他放下事業,做起羹湯,為他操持家務,照顧孩子,她以為從事業型女性轉變為家庭型婦女,也同樣做得開心,因為她有心愛的老公和可愛的孩子。
而現實呢?如今這一切看起來真是諷刺。許小願以為自己會哭,但事實是,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對婚姻失望是有的,被傷了心也是肯定的,可她還不至於要死要活,她早已過了十八二十二,不想因為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但是,她會難受,這種難受說白了就是不甘心。在婚姻中她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她不允許對方沒有完全投入,她不是這麽無私的人,她需要回應。
而程懷穀,他給她的回報,卻是小三。
她的確應該好好跟他算這筆賬的,可前提是,先解決這個讓她憎惡的小三。
許小願拿著程懷穀的手機,一字一字慢慢地按下去,“老婆隻有一個。九點,樂島咖啡見。”
她真想看看小三那張臉,是不是充滿了文藝氣息,連做三兒都做得這麽優雅!她更想看看,是什麽樣的女人,居然舔不知恥到這種地步。然而,假如小三沒有兩下子的話,怎麽**程懷穀呢?他可是C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般的女人也入不了他的眼吧!
正好,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她病也生了,車也被撞了,什麽都碰到了一起,這麽倒黴的日子,不正好預告著要去見小三?今晚,就讓她把小三徹底終結。
許小願提起包包,順帶地把程懷穀的手機也帶上了。開門的時候一頭撞到了程懷穀的助理,她讓他今晚幫忙守一下就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