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一名黨衛軍
卡車行駛了整整半個小時才開到了位於斯摩棱斯克成西部的一個一片工廠區中,德國中央集團軍群的指揮部就坐落在這片工廠區之中。由於四一年時這裏斯摩棱斯克作為蘇軍滯緩德軍的高速突擊的重要據點,所以當時在斯摩棱斯克所進行的戰鬥是異常的殘酷。
不過當時德軍鋒芒正銳,正是所向披靡之時,所以盡管蘇軍付出了高昂的代價,結果最終斯摩棱斯克還是落到了德軍手中。當時在斯摩棱斯克戰役中,光是被俘虜的蘇軍士兵就達到了整整四十萬人,同時,就連斯大林的兒子雅克夫也在斯摩棱斯克戰役中被德軍抓了俘虜。
可惜希特勒當時把注意力放到了斯摩棱斯克南部五百公裏處的基輔的那一大坨蘇軍的身上。本著希特勒所謂的先消滅蘇軍有生力量為準則,直接從德國中央集團軍群調走了威克斯的第二集團軍和古德裏安的第二裝甲集團軍,參加對基輔蘇軍的戰鬥中去。當時德國中央集團軍群的指揮官博克元帥是對削弱中央集團軍群對莫斯科進攻的兵力是不同意的,但是卻無法改變希特勒的想法,為此,希特勒還在電報中斥責了博克元帥的想法。
無獨有偶,當時的蘇軍總參謀長朱可夫也看到了基輔形勢危急,也向斯大林建議要從基輔中撤出所有的部隊,但是卻被斯大林斷然拒絕,還撤銷了朱可夫總參謀長的職務,下放到了預備集團軍擔任了指揮官。
一場浩大的基輔戰役下來德軍以十萬人的代價,消滅了整整七十萬蘇軍正規部隊。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蘇軍的南部戰線就基本上處於崩潰的邊緣。怎麽說呢,接近兩個月的基輔大戰蘇軍雖然損失無比慘重,但是卻為莫斯科的防禦換回了寶貴的時間。而德國中央集團軍群在隻有古德裏安指揮的第二裝甲集團軍歸建後,麵對蘇軍在莫斯科西麵建立的五道堅固的防線,也終於失去了閃電戰這個利器。
這讓世人很難說清希特勒與斯大林在軍事上誰高誰低。如果真的論起來的話,希特勒的戰術水平要高於斯大林,而在戰略方麵希特勒又略遜於斯大林一籌。斯大林所實行的丟車保帥,斷臂求生的策略最終還是讓蘇聯最終撐過了這最困難的時期。
劉七在車上看到,德國中央集團軍群指揮部可是闊綽的很,光是警衛的部隊最少就有一個團還要多,一路上隔不了多遠就能看到一個高炮或者高機陣地,整個指揮部的防禦布置的跟個水桶一樣,而那些明哨暗哨流動哨更是星羅棋布。劉七不禁想起兩個多月前去b集團軍群指揮部見到的景象,同樣的集團軍群指揮部,b集團軍群可是僅僅隻有一個排在守衛,跟中央集團軍群比起來,簡直都寒酸到極點了。
一路上的檢查哨沒少拿著吃驚的目光看向卡車中的一幹黨衛軍軍官。劉七知道,這一方麵是風水在吸引哨兵的眼球,而另一方麵恐怕就是這些檢查哨對這麽多將軍竟然會擠在一輛卡車中感到無比的費解。但當劉七看到保羅-豪塞爾上將一臉十分十分放鬆的表情,也就不感覺那麽難受了。一起來的幾個人的證件都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哨兵在看到了各黨衛軍各師指揮官的證件之後,都不禁非常恭敬的向幾個人行了軍禮。劉七從這些哨兵的眼神中能看到一種尊重,而劉七也知道這種尊重隻有真正的軍人才能享受的到的。
卡車很快就停在了一座二層紅色樓房的前麵,劉七根據這個樓房的樣式辨認出,這裏恐怕以前是個工廠的禮堂。因為高大的房屋牆壁的頂部還殘留著半邊的列寧的畫像,幾個被白色粉漿遮蓋的俄文還依稀能辨認出‘斯摩棱斯克十月機械廠人民會場’的字樣。不過現在門口懸掛的萬字旗和黑白相間四方塊軍旗卻表示著,這裏已經是屬於德國陸軍的營地了。
保羅-豪塞爾上將帶著劉七和幾個手下通過門口的檢查哨後,便徑直進入到了指揮部之中。跟德國所有的指揮機關一樣,德國中央集團群也是顯得忙裏忙外但又井井有條,在指揮部中沒有一個閑人,也看不到那些身穿便裝的人。所有人不管從外表到精神上都顯的十分利落。而德國野戰集團軍群指揮部跟別的兵種指揮部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整個指揮部中沒有一個女性,統統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老爺們兒,這估計也是一種戰爭讓女人走開的表現。
保羅-豪塞爾上將就來到前廳的值班軍官。值班上尉軍官在檢查了眾人的證件之後,很客氣的把眾人帶到了二樓的一個休息室,並且對著保羅-豪塞爾上將說道“將軍,我們的克魯格元帥正在召開軍事會議,我現在就可以去給您通報,但是我們將軍會不會見您估計還得看情況。”隨後值班軍官讓勤務兵給眾人端上了咖啡,還專門為風水弄來了一盤非常精致的曲奇餅幹。
風水對於吃東西一直是以一種神聖的使命感的態度來對待的,結果還沒有等別人反應過來呢,風水的嘴裏就塞進了五塊餅幹,搞的小嘴跟塞了個燈泡似地。劉七一看趕忙說道“風水,不能這樣,女孩子吃東西一定要淑女。”
風水一邊朝嘴裏塞第六塊餅幹一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劉七,並且用幾乎已經變形的聲音問道“哥哥,什麽叫熟女。”
風水立刻就讓屋裏的人笑了起來。劉七趕忙從風水手中奪下餅幹“是淑女,不是熟女。淑女是指看上去很乖的樣子,要不別人會很討厭的。”
風水這才鬆開了僅僅抓住餅幹的手,不過眼睛卻已經開始紅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掉下眼淚。保羅-豪塞爾上將一見到這個情景,趕忙阻止劉七道“安德裏,你妹妹還小,她既然喜歡吃,你就讓她多吃吧。再說她一個小孩子能吃多少。”
劉七看了一眼保羅-豪塞爾上將心道“她還小,今年恐怕已經七八百歲了。你還說她吃不了多少,要是讓風水放開吃,恐怕她一頓吃的能頂的上你五年的口糧了。”當然這些事情劉七是不會告訴別人的,要是被人知道了風水的身份,那這個世界還不得亂了套啊。
風水明顯也看出保羅-豪塞爾上將在為自己說話,風水朝保羅-豪塞爾上將笑了笑說道“還是老頭你的心腸好,下次我有空一定找你去玩。”
劉七差點沒笑了出來,趕忙阻止風水道“風水,不要亂說,你那裏會有什麽空。再說就算你有空,將軍每天也忙的很,是沒有時間陪你玩的。”
誰也沒有相當劉七竟然有這樣一個古靈精怪的妹妹,而且看上去一點也不認生。而且這個妹妹還是跟著劉七一起從莫斯科回來的,這更是讓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劉七把風水放到一邊的椅子上,然後從戒指中掏出幾隻南美雪茄分給了眾人。對於這種南美雪茄這些黨衛軍的將軍們還是挺識貨的,都沒有拒絕劉七的好意。
保羅-豪塞爾上將對著劉七笑著說道“安德裏,看來還是你的生活搞的好,開戰以後這南美的雪茄我就再也沒有抽過。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麽多存貨。”
劉七笑嗬嗬的說道“將軍您不要誤會,這雪茄可都是一個俄國將軍送給我的,我那兩個工資可是抽不起這玩意。”劉七說的一點也不假,當初為了這些雪茄,衛戍薩馬拉的蘇軍中將克魯科夫中將差點沒把整個薩馬拉城都翻了個底朝天。
保羅-豪塞爾上將不知道劉七曾假冒蘇聯內務部的雅克布中校演的那一處詐城記,還以為蘇軍的將領想收買劉七呢。於是保羅-豪塞爾上將本著好意說道“安德裏,你可是要小心一些,那些俄國人都是非常狡猾的,你可千萬不要上了他們的當。”
劉七想到笑麵虎一樣的貝利亞立刻就點了點頭“俄國人確實是夠狡猾的,這次我就差點回不來了,看來以後我還真的當心才行。”同時劉七在心裏已經暗暗下了決心,以後也非得找機會給貝利亞來一出不可。
眾人正聊著天抽著雪茄時,剛才的值班軍官從外麵走了進來“將軍,克魯格元帥聽到您來的消息,讓您立刻去見他,還有這位第六集團軍的參謀長安德裏中校和保安總局的舒倫堡少將。”
正在抽煙的黨衛軍骷髏師的赫爾曼-派瑞斯少將也急忙站了起來,也想跟著一起去見克魯格,但是值班的上尉軍官卻十分客氣的說道“少將先生,我們元帥隻說接見保羅-豪塞爾上將和安德裏參謀長和舒倫堡少將。他要是見您的話,我會來通知您的。”
赫爾曼-派瑞斯少將當時就有些不滿意“我們也是帝國的軍人,憑什麽元帥不見我們。”
那名上尉一聽這話,淡淡的說道“少將先生,你們是黨衛軍人,請您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軍人和黨衛軍人這些不起眼的差別當時就讓赫爾曼-派瑞斯少將啞口無言。感情在人家一個小小的上尉的軍官眼中,你這個黨衛軍的少將的事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大事。
在一旁的劉七聽到這名上尉軍官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劉七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國防軍上尉竟然會用這種夾槍帶棒的口氣與一個黨衛軍少將說話。劉七心道“難道黨衛軍就真的那麽不受待見,貌似希姆萊地位還的不是很高啊!”不過劉七在心裏還是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到底是哪裏不對,一時劉七也說不清楚。
保羅-豪塞爾上將此時的臉也黑了下來,不過現在在人家國防軍的地盤,你就是有再大的怨氣恐怕也隻能忍著。保羅-豪塞爾上將朝著赫爾曼-派瑞斯少將揮了一下手,然後說道“派瑞斯你最近話怎麽越來越多,讓你呆著你就老實呆著。”
“我……”派瑞斯少將這下算是徹底無語中。
劉七把風水也留在了這間休息室中,然後劉七就跟著那名軍官走出了房間。
很快劉七和保羅-豪塞爾上將和舒倫堡跟著那名上尉軍官就來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的門口。那麽上尉朝著站在門口的兩名警衛點了下頭,然後就推開了房間的門“報告,黨衛軍上將保羅-豪塞爾和第六集團軍參謀長漢斯-安德裏已經帶到。”
門內傳出一個聲音“哦,是安德裏來了嗎?快讓他們進來。”
值班軍官這才把身體朝旁邊一讓,然後對著保羅-豪塞爾上將和劉七說道“兩位,克魯格將軍讓你們進去。”
一進到屋內劉七才發現,原來這裏竟然還真是一間會議室,十幾名身穿陸軍將軍製服的人正坐在會議桌旁,而且每個人手邊還都放著一遝文件,最少的都有半厘米厚。正在這時,坐在會議桌首位的一位身穿灰色國防軍元帥製服的頭頂已經沒有幾根頭發的人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劉七的身邊,朝劉七伸出手來,並且在口中說道“我們的英雄回來了。安德裏,能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
劉七從此人的紅色襯底,金線編織,兩片矢車菊的四二年前的元帥肩章上辨認出,眼前的這位肯定就是現在德國中央集團軍群的司令京特-馮-克魯格元帥。不過劉七卻對克魯格元帥的舉動感覺到有些奇怪。按說克魯格應該先跟比自己軍銜高的黨衛軍上將保羅-豪塞爾握手才怪,可是克魯格竟然像是無視黨衛軍上將保羅-豪塞爾一樣,竟然先把手伸向了自己。劉七心裏頓時就察覺出一些不很對頭的味道。
劉七卻沒有接受克魯格的好意,而是用非常標準的姿勢向克魯格敬了一個舉手禮,然後字正腔圓的說道“黨衛軍中校漢斯-安德裏向元帥閣下致敬。”
克魯格元帥也沒生劉七的氣,而是笑著說道“好了安德裏,到了我這裏就不要來這一套,你也不要老是元帥元帥的叫我,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叫我漢斯。”隨後克魯格元帥才朝著黨衛軍上將保羅-豪塞爾和舒倫堡點了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克魯格接著也沒客氣,直接就把三人拉到了會議桌前,然後對著坐在會議桌邊的十幾個陸軍將領說道“我現在為大家來介紹一下,站在我身邊的這個年輕人,就是帝國第六集團軍的參謀長漢斯-安德裏中校。他在第六集團軍最危難的時刻,帶著四個團的部隊,冒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危險,給斯大林格勒的第六集團軍送去了急需的給養,結果後來才使得第六集團軍最終衝破蘇軍的包圍圈。安德裏是我們的英雄,大家現在請為我們安德裏的這種無畏的英雄行為獻出我的掌聲。”
克魯格的話音一落,會議桌旁的這些德國將領都鼓起來掌。劉七通過這些人認真的態度能看出,這些將領恐怕是真的對自己十分感激。
劉七趕忙用十分謙虛的口吻說道“元帥閣下,您過獎了,其實這一切都隻是碰巧了而已,我個人的作用是微不足道的。”
克魯格滿意的對著劉七點了點頭“安德裏,你不要這麽謙虛,前一段時間我已經和保盧斯將軍通過了電話,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你拯救第六集團軍的事情我們德國陸軍是不會忘記的,以後隻要是你有什麽要求,你可以放心的對我們每一名陸軍的軍官提出。我相信,隻要是德國陸軍的軍官沒有人會拒絕你的。”
克魯格這個承諾讓劉七感到十分的吃驚,劉七也沒有想到德國陸軍的軍官竟然會這麽團結,竟然能為遠在幾百公裏外的一隻友軍做出這樣的承諾。
劉七剛想說點什麽的時候,克魯格卻卡住了劉七的話頭說道“對了,安德裏,你加入德國陸軍的事情保盧斯已經對我說了,鑒於你為陸軍立下這麽大功勞的份上我已經同意了保盧斯將軍的要求。雖然你的年齡還非常小,但是我還是決定向總參謀部要求同意了你的申請,你的軍銜就定為中將,你看怎麽樣。”
劉七一聽就感覺一愣,心道“我什麽時間要求加入德國陸軍了,這都那跟那的事情啊!?”不過說實話這個中將的軍銜對劉七還蠻有吸引力的,好家夥,一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就成為了陸軍中將,那要是再幹幾年非成為地球球長不可。劉七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然後說道“元帥,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現在真的不能加入陸軍。當初我也就這件事多次向保盧斯將軍解釋了,估計這件事是他誤會了。”
克魯格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拒絕成為將軍的男人,克魯格一臉不解的問道“安德裏,難道你不想和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一群軍官一起共事嗎!?”
劉七搖了搖頭“將軍,不是我不想加入陸軍,而是因為我現在已經是一名軍人了。我認為不管是那個編製的軍人,都是在為我們自己的國家服務。我已經是一名黨衛軍了,要是我現在加入國防軍的話,我隻會覺得自己是一個背叛者。”
黨衛軍上將保羅-豪塞爾在劉七旁邊聽了劉七的話,那心裏眼淚流的是嘩嘩的,那叫一個感動啊……可是這時旁邊卻偏偏傳來一個很……不,非常不和諧的聲音“哼,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