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讓我來
當年數學王子高斯做出正十七邊形時才十九歲，這充分的證明了那句話有誌不在年高。雖然高斯的父母都是十分普通的人，至於高斯為什麽有那麽神奇的大腦。恐怕也隻有上帝才能說的清楚。
但是高斯的後代卻因為始終籠罩在曾經的數學王子的光環之下，始終都無法做到超越高斯的地步。而出生在一八八一年的高斯的第四世後代菲利瑞克-高斯則似乎讓人看到了有一個數學王子即將出現。
菲利瑞克-高斯三歲時就已經能夠在腦中進行複雜的運算，七歲時就已經把他曾祖父的正十七邊形在圖紙上一個步驟不拉的畫出來。不過菲利瑞克-高斯當然不會是自己想出來的，而是看了他曾祖父的日記之後才畫出來的。但是就是這樣菲利瑞克-高斯也被認為有希望成為像他曾祖父那樣的數學家。
在菲利瑞克-高斯十八歲時，在數學方麵的造詣已經完全可以跟德國大學中的那些數學教授相媲美了。而且還成為了他曾祖父曾經擔任過校長的哥廷根大學的教授，而且還應德國皇帝威廉二世的邀請，擔任了柏林大學的客座教授。那時的菲利瑞克-高斯是年輕、**，在課堂上根本就不按照書本上的內容去講課，而是天馬行空的講述那些他認為對學生有幫助的東西。菲利瑞克-高斯的課也像劉七的那位學長一樣是座無虛席，那些年齡比菲利瑞克-高斯還要大上幾歲的學生如癡如醉的在下麵聽著菲利瑞克-高斯的課，每次講到精彩之處滿堂都是一片喝彩之聲……
菲利瑞克-高斯那時相當的得意，在得意之餘自然就恃才自傲。在菲利瑞克-高斯的眼中，除了他曾祖父之外沒有一個人能放在他的眼中。這樣一來時間久了，菲利瑞克-高斯就漸漸的讓他的那些同行們生出了厭惡之心，而菲利瑞克-高斯卻還是不以為然，還經常在一些專業學術類的刊物上發表一些言辭非常高調的論文。
菲利瑞克-高斯的做法當時就引起了法國一位數學家的注意。這位法國數學家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亨利-龐加萊。目睹普法戰爭德軍對法國平民的暴行的龐加萊成為了一名愛國者。於是龐加萊就在他所熟悉的領域堅決的與德國做著抗爭。出於對德國人的反感，外交菲利瑞克-高斯囂張的氣焰，龐加萊在一篇論文中對號稱天才的菲利瑞克-高斯發起了挑戰。而挑戰的內容就是那篇著名的連龐加萊都沒有答案的龐加萊猜想。
“任何與n維球麵同倫的n維封閉流形必定同胚於n維球麵。”這一句隻有二十個字的三維球麵的對應問題，卻成為了難倒了整個數學界上百年的著名數學問題。
在自己曾祖父數學王子的光輝的照射下，菲利瑞克-高斯像是一個無畏的鬥士一樣掉進了這個能讓數學家都集體瘋掉的數學圈套之中。為了解開龐加萊的問題，菲利瑞克-高斯最初的幾年簡直是日以繼夜的工作，但是十分遺憾，由於當時很多數學理論和專業計算工具還不是很健全。菲利瑞克-高斯工作到龐加萊去世的那一天也沒有完成龐加萊猜想。
龐加萊雖然死了，但是他的這個難題卻像魔咒一樣始終困惑著菲利瑞克-高斯。解不出龐加萊猜想，菲利瑞克-高斯的身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菲利瑞克-高斯也沒有臉去他曾祖父曾擔任過校長的哥廷根大學，就這樣，他自己躲在了柏林大學的這間隻有數十平米的辦公室中，終日隻是閉門研究著數學，對外界的事情是不理不問。這一躲就是整整三十年的時間。
也幸虧柏林大學的曆屆校長都對菲利瑞克-高斯有著無比的支持，要不然菲利瑞克-高斯早就被趕出了柏林大學的校門。不過在柏林大學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菲利瑞克-高斯是一個瘋子似的人物。儀表邋遢，語言粗魯，而且身上還帶有一股子難聞的味道，不管是老師或者是學生都沒有人願意搭理菲利瑞克-高斯。再加上菲利瑞克-高斯時常因為思考問題而大腦短路，做出某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大家都稱菲利瑞克-高斯是個瘋子。而菲利瑞克-高斯也極少從他的房間中出來。除了他的孫女貝蒂時不常會來看望他之外，菲利瑞克-高斯從不跟任何人打交道。
就這樣，在龐加萊的那個帶有些挑釁性質的在那個年代還無解的問題中，一個天才被扼殺了，變成了現在正常人眼中的瘋子。
劉七靜靜的聽完了菲利瑞克-高斯的敘述，雖然菲利瑞克-高斯因為很久未講這麽多話，說話有很多顛三倒四的地方，但是劉七卻聽的相當的明白。劉七不禁想起以前給他講課的那位學長。劉七心中不禁唏噓不已，兩個在世人眼中的精神病患者和瘋子身上竟然有那麽多相似之處。都是那麽才華橫溢，都是那樣的恃才自傲，都是那樣的執著追求。
劉七在眼前的菲利瑞克-高斯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以前自己那位尊敬的學長的影子。劉七的眼睛立刻就有些濕潤了，不知道為什麽，劉七有了想幫助眼前這位令人尊敬的被人稱為瘋子的想法。
劉七緩緩的說道“菲利瑞克-高斯先生，我對您執著追求數學真理的精神感覺到無比的敬佩。因為雖然我可以告訴您一些對解開龐加萊猜想有幫助的東西，但是這卻是對您這幾十年以來所為之努力的一種不公平做法。”劉七說完以後，走到辦公桌前在幾張張紙上寫出了那八個幾何化猜想的標準結構模塊。
隨後劉七寫的滿滿的幾張紙的紙輕輕的疊了起來，塞進了菲利瑞克-高斯的手中，又接著說道“菲利瑞克-高斯先生，龐加萊猜想其實隻是一個臆想而已，我覺得人生的意義並不一定要去證明什麽。跟追求祖先曾經創造出榮耀比起來，家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與家人在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這些幾何標準模塊我已經給您了，看與不看都是您的選擇。不過我要說一句，您不要認為這是我功勞，這些也不過是一位我不認識無私的數學家獻給人類的一份禮物而已。”
劉七做完這一切之後，就走出了房間。隻留下屋內在靜靜發呆的一對祖孫。而劉七在走到走廊之後才聽到屋內傳來了喃喃自語的聲音“家人……生活……”
劉七也沒有了去參觀教室的打算，而是徑直來到了科德爾校長的門前。此時雖然還不得八點，但是科德爾校長卻已經到了辦公室。
凱奇朝劉七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中校，科德爾教授已經到了辦公室。不過科德爾教授可能對我們有點誤會。”
“誤會？什麽誤會？”劉七納悶的問道。
“嗬嗬，科德爾可能以為我們是來抓他的，所以……。”
“噢，竟然有這種事，難道凱奇你沒有對科德爾教授講我們的來意嗎！？”劉七問道。
“中校，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不怎麽喜歡說話。還是你去給科德爾教授解釋比較好。”
劉七知道凱奇一向都是如此，寧可多做事也不願多說話，劉七也習以為常了。劉七走到校長辦公室的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一聲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請……請進……”
劉七心道“看來自己的突然到訪確實是讓科德爾是嚇的不輕。也難怪科德爾會害怕，一大早剛上班就見到幾個殺氣騰騰的黨衛軍軍官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不管換作是誰估計心裏都會很恐懼的……”
其實劉七想的一點也沒錯，現在劉七和幾個手下雖然外表跟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但是那種在戰場上沾染的淩厲的殺氣卻讓人無法無視。這種氣勢會讓普通人不由己的就產生一種恐懼心理。
劉七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劉七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後麵發呆呢。劉七也沒有客氣，直接走到辦公桌前，拽過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來。
不過就在劉七微笑著準備開口解釋呢，科德爾教授卻先開口說話了。“軍官先生，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走？”
科德爾的話讓劉七不禁一怔，隨後劉七便問道“怎麽？科德爾教授難道很想跟我們走一趟嗎。是不是科德爾教授您做了什麽事情了，要是這樣的話估計科德爾教授還真是得跟我走一趟了……”
科德爾校長這才聽出原來劉七不是來抓自己的，這次算是鬆了一口氣。連忙擺手說道“不是，不是……你千萬不要誤解，我哪裏做過什麽事情。我隻是想多了，想多了而已……”
“想多了！我看並不是想多了吧。在你家中地下室的那幾個猶太人你要怎麽解釋。”劉七問道。
劉七曾看過一份秘密調查報告，那是一份關於德國一些知名人士的調查報告。其中關於柏林大學校長科德爾的報告中就提到科德爾秘密幫助並隱藏了幾名猶太人。要是蓋世太保四處處長還是繆勒的話，那估計那幾名猶太人早就被送到集中營的焚屍爐中去了，很有可能連科德爾也會因為藏匿猶太人被送進監獄之中。但是劉七卻沒有當回事的在報告上寫了一句“很好。”隨後就發了回去。
劉七的這兩個字‘很好’，可是讓負責監視科德爾的蓋世太保們是大跌了眼鏡。誰也搞不懂這位年輕的頂頭上司到底是個怎麽個意思，到底是說這份報告寫的很好，還是說負責監視科德爾的蓋世太保人員很好。總之劉七的這句含糊的類似萬金油似的回答讓這些蓋世太保們算是徹底沒了主張。後來劉七去了俄國，這些人也找不到劉七詢問，也隻好撤銷了所有抓捕行動。
不過劉七一說出科德爾藏匿猶太人的事情，科德爾教授當時臉上的冷汗就流了下來。科德爾藏匿的那幾名猶太人都是科德爾以前的同事，也都是些科學家或者藝術家。科德爾實在是不忍心看到跟自己朝夕合作的同事被關進那些死亡集中營，所以才冒險把幾個人都藏在了自己家的地下室中。此時一聽劉七的話，科德爾的心當時就咯噔一下，心道“完了，徹底完了……”
科德爾教授的臉色此時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量才站立了起來。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軍官先生，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那……”
科德爾的意思是想說“那我們就走吧。”不過劉七卻一點起立的意思都沒有，劉七還是麵帶微笑的說道“科德爾教授，你怎麽一心想跟我走啊。難道你真的做了什麽非常的勾當嗎。我雖然是一名蓋世太保，但是要我抓人也是要證據的，除非教授你能給我們提供一些證據。”
“那猶太人……”
“猶太人啊。似乎那些猶太人都是自願去你家住地下室的，而你隻不過是個房東而已，這點好像並未違法帝國的法律。不過科德爾教授，你要是收房租的話可一定要去報稅哦，偷稅的事情可不是向您這樣的公眾人士應該做的事情。”劉七半開玩笑說道。
科德爾這才搞清楚原來劉七並不是來抓自己的，而且從劉七的話中科德爾似乎聽出眼前的這位年輕的黨衛軍軍官對自己隱藏猶太人並沒有什麽意見。頓時科德爾心裏的一顆石頭終於落了地。科德爾這才算是還了陽，露出了一副學者的風範說道“軍官先生，按你的說法，那幾個猶太人在我家中並不是什麽問題了。”
劉七笑著點了點頭“據我所知好像是這樣。不過教授你要是有收藏猶太人的愛好我可以抓百十個給你送到家裏，到時候你就算讓他們睡在你的臥室我都不會過問。”
劉七的一句玩笑話徹底算是讓科德爾放下了心。科德爾教授趕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家並不是很大，根本無法住下一百個人……”
但是科德爾後來才反應過來劉七這是在開自己的玩笑，當時跟劉七對視了一眼後後就笑了起來。
等氣氛緩和之後劉七才又說道“科德爾教授，我是保安總局的漢斯-安德裏。我這次來找你是需要您的幫助。”
經過劉七剛才那一番玩笑，科德爾反而覺得劉七這個軍官跟別的黨衛軍不同。而且劉七還替科德爾解決了猶太人這個天大的麻煩，所以科德爾對劉七簡直有一種十分感激的感覺。
科德爾說道“安德裏中校，能為您這樣的軍官服務是我莫大的榮幸。有什麽事情您隻管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幫您解決！”
劉七點了點頭，接著把跟美國人打賭製造計算機的事情跟科德爾說了一邊。最後劉七說道“科德爾教授，我希望您能給我介紹一些在數學、物理以及電子工程學方麵上有較高的水準的科學家。我需要這些人幫我造出一台超大型的電子計算機。”
聽了劉七的話，科德爾的眉頭當時就緊鎖了起來，認真的思考了半天之後科德爾才說道“安德裏中校，我們德國的科學力量雖然在世界上是最強的，但是據我所知我們國內的科學家卻沒有人從事計算機技術的研究，另外我根據你說的計算機結構來分析，恐怕研製這台計算機的投入將會是一筆天文數字，而且這裏麵還涉及到許多實驗性電子設備的應用，合理場地的分配，超多的電力供應。這……這恐怕需要很漫長的時間。”
劉七點了點頭“嗯，教授，您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投入資金和占用的場地以及那些生產電子設備的廠家你不用擔心，這些一切都不是問題。電力方麵您更不用擔心，我知道有個地方有充足的電力供應。我隻需要您給我推薦可以勝任這些工作的科學家。”
科德爾有十分認真的盯著劉七看了半天，但是科德爾從劉七的臉上除了看到一些疲憊之外，其他的就隻剩下了真誠。科德爾想了想又問了一句“安德裏中校，我可以問你個非常私人的問題嗎？”
劉七點點頭說道“科德爾教授，你可以問您想問的任何問題。”
“安德裏中校，你想做出這種計算機是為了我們正在進行的這場戰爭嗎。”作為一個大學的校長，科德爾不可能看不出這種劉七想要的計算機在軍事上的價值。
劉七點了點頭“是的教授先生，我並不想騙您。我確實是想把計算機應用到戰爭之中。”
要是劉七隱瞞自己的意圖說並不是在計算機上使用的話，那科德爾不但不會相信。而且還會對劉七這個人生出一些鄙夷。但是劉七這老實的不能在老實的回答卻讓科德爾對劉七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好感。
科德爾掏出一份記事本，然後邊翻看邊在一張紙上寫出了很多的名字，有點名字後麵還加了一些注釋，上麵寫明此人是那個方麵的科學家之類的，專長是什麽之類的話。最後一張紙不夠用，科德爾又換了一張紙。
等寫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科德爾才停下了筆，然後說道“安德裏中校，我不得不說，是您的真誠打動了我。你所需要的人的名單都在這個上麵了。這些人可以說都是我們德國目前最頂級的數學家、電子學家、工程學家以及物理學家。而且這些人都十分愛國，既然我能被您打動，那我想他們也會被您打動的。”
劉七拿起名單看了看，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你教授，對您的幫助我從心底表示感謝。”
科德爾聽到劉七的感謝之後，卻扭捏的說道“安德裏中校，我還知道一些猶太科學家，他們可能也會對您的事情有所幫助。您看……”
劉七笑了笑“當然可以，教授，您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隻有對計算機有幫助，那麽他完全可以加入到團隊當中，而且待遇也跟其他人一模一樣。”
科德爾大喜，當時又寫了一份名單交給了劉七。劉七收下名單之後便說道“科德爾教授，您說由誰來擔任這個團隊的技術主管呢，我想最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把計算機給搞出來。”
正當科德爾教授正為這名主管冥思苦想呢，門口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我來擔任技術主管！我保證在一個月內把你要的東西給做出來！！”